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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06室(4)

徐白白动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离开座位的,仿佛他一直就站在那里。

他的动作迅捷、精准、带着一种猎豹扑食般的爆发力,几步就跨越了混乱的桌椅,逼近到彭炀附近那片死亡区域。他没有像莽夫一样直接伸手去拉扯那些诡异的藤蔓,而是眼神骤然一厉,寒光乍现。

手中一直把玩的白瓷酒杯被他灌注了可怕的力量,手腕一抖,那酒杯便如同被强弩射出的箭矢,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脱手飞出。

目标,并非缠住彭炀的藤蔓主体,而是其中一只最为粗壮、颜色最深、正高高扬起,口器大张,即将狠狠刺向彭炀脖颈动脉的“主藤”!

“噗嗤——!”

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那薄脆的白瓷酒杯竟如同炮弹般,精准无比地、狠狠地砸在了那只主藤最脆弱的关节连接处。

瓷片瞬间碎裂,锋利的边缘如同无数把小刀,深深嵌入青灰色、布满粘液的藤身,一股粘稠得如同石油、散发着浓烈恶臭的黑血猛地飙射而出,溅在旁边的椅子和水泥地上,发出“嗤嗤”的腐蚀声响。

“呃——!”一声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非人的痛苦嘶鸣在顾忆青脑中炸响,是033同步传递的污染源反馈。

被击中的尸手藤主藤如同遭受了电击,剧烈地、疯狂地抽搐蜷缩起来,缠绕彭炀的其他藤蔓仿佛也共享了这份痛苦,动作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凝滞,那股要将彭炀拖入地底的巨力也微微一松。

“闭嘴!不想被拖下去就自己滚出来!”徐寂的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冰冷、坚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

他甚至没有低头看一眼地上因为剧痛和恐惧而短暂失声、如同烂泥般瘫软的彭炀。

他那双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眼睛,锐利得如同淬了毒的匕首,却像精准的雷达一样,牢牢锁定了顾忆青的方向,那目光中蕴含的压迫感,几乎化为实质。

就在他出手的同一刹那,顾忆青也动了。

她的目标并非彭炀。她的身体如同蓄势待发的灵猫,微微前倾,重心下沉,右手快如闪电般探向自己脚边的地面——那里,一只比其他藤蔓更加细小、颜色深得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动作也更加鬼祟无声的尸手藤,正如同最阴险的毒蛇,悄无声息地蜿蜒而上,带着冰冷的恶意,直指她**的、踩在冰凉水泥地上的脚踝。

这只藤蔓的隐蔽性极高,甚至连033的常规扫描都差点被它蒙蔽。

“宿主!脚下!高危个体!”033的警告带着一丝迟来的惊惶。

然而,顾忆青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那冰冷滑腻、带着死亡气息的藤身。

预想中被缠绕、被刺入、被拖拽的剧痛并未传来。

反而——

“滋…”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滚烫的烙铁猝然浸入冰水中的声响,在顾忆青指尖与藤蔓接触的地方响起。

那只深色的、狡猾的尸手藤,在接触到顾忆青指尖皮肤的瞬间,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猛地僵直,藤身上那层滑腻粘稠、提供保护和润滑的粘液,仿佛遇到了某种绝对的天敌克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涸、蒸发、龟裂。

而藤蔓本身那坚韧的表皮,则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生命力,瞬间失去了青灰的色泽,变得灰败、枯萎、布满纵横交错的裂纹!它剧烈地、如同癫痫般颤抖了一下,那感觉不是物理的震动,更像是某种核心存在的、源于灵魂深处的、遇到无法理解之大恐怖的剧烈惊悸。

它甚至来不及发出一丝精神层面的哀鸣,便如同被无形的火焰从内部焚尽,猛地缩回了那深不见底的地缝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地板上留下一小滩迅速干涸、颜色比墨还深的污迹,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类似焚烧枯骨的焦糊味。

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火石,除了近在咫尺、一直分心关注着她的徐白白,客厅里其他被主藤吸引注意力的玩家,甚至包括被藤蔓缠身的彭炀,都无人察觉这角落里发生的诡异一幕。

徐白白的瞳孔,在帽檐的阴影下,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度震惊、狂喜、确认以及某种近乎病态的灼热占有欲的浪潮,瞬间冲垮了他眼中那潭深水般的平静!是她!果然是她!这种力量…她能如此轻易地“湮灭”规则衍生的污染造物?不…不仅仅是湮灭!那更像是…更高层次的“污染”和“否定”?就像…就像当初在那个地狱般的事件核心…她所做的那样!

他插在裤袋里的左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捏得咯咯作响,掌心不知何时拿起的一只瓷勺,坚硬的陶瓷柄竟被他硬生生捏碎!细小的瓷片刺入手掌,渗出殷红的血珠,他却浑然不觉,所有的感官都死死锁在顾忆青身上。

“呃啊——!救命——!”彭炀的惨叫再次撕心裂肺地响起,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

虽然被徐寂解了脖颈之危,也短暂打断了藤蔓的拖拽,但他身上仍缠绕着数根粗壮的藤蔓。

此刻,那些藤蔓仿佛被同伴的惨状彻底激怒,或是接到了某种无形的指令,猛地爆发出远超之前的力量,如同数条巨蟒同时发力,彭炀的身体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狠狠地拖向地面那个已经扩大到脸盆大小、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旋转的黑色漩涡,他的手指因为求生本能死死抠着粗糙冰冷的水泥地面,指甲在巨大的力量下瞬间翻裂,鲜血淋漓,在地面上留下十道触目惊心的、带着皮肉碎屑的血痕。

“救…命…求…你们…”他的声音已经微弱如蚊蚋,充满了濒死的绝望和不解,眼神涣散地看着那些对他视而不见的“同伴”。

就在这时!

“呵…”

一声极轻、极冷的哼笑声,仿佛贴着每个人的后颈吹气,清晰地、带着一种孩童般稚嫩的嗓音,却又毫无孩童应有的天真,只有浸透骨髓的怨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看到有趣玩具般的兴奋?那声音,清晰地来自走廊深处,郑茵茵紧闭的房门之后。

这声轻笑,如同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所有的尸手藤猛地一颤,随即爆发出更加狂暴的力量,彭炀的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被一股无可抗拒的力量彻底拽入了那片蠕动的、散发着无尽寒意的黑暗之中!

他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如同被掐断了喉咙。那黑色的漩涡在他被完全吞没的瞬间,如同活物般猛地向内一缩,地面剧烈地荡漾了一下,随即迅速平复,恢复了冰冷坚硬的水泥本色。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

只留下几缕被硬生生扯断的、染着暗红血迹的头发,粘在冰冷的地面上。还有一只孤零零的、沾满了泥污和不明粘液的白色球鞋,歪倒在那片曾经是漩涡中心的位置。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死寂得能听到灰尘落地的声音。

只有玩家们粗重、压抑、带着劫后余生般颤抖的喘息声,以及李代珊再也无法压制的、如同幼兽悲鸣般的、断断续续的啜泣。

灯光似乎稳定了下来,不再闪烁,却比之前更加昏暗阴森,仿佛电力被刚才的异变抽走了大半。那台黑色的老旧收音机彻底沉默了,那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如同被抹去的噩梦,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个空间里响起过。

冰冷的死寂笼罩着506室,浓烈的血腥味和腐土气息混杂在菜肴变质的甜腻中,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恐怖馨香。

圆桌上,那些曾冒着热气的“佳肴”早已凉透,凝结的油脂在碗碟边缘泛着惨白的光。

那颗被顾忆青戳过的肉丸,此刻孤零零地躺在她的碗里,表皮失去了油亮的光泽,呈现出一种僵硬的、如同劣质橡胶般的质地。

郑伯伯的身影如同从幽暗画框中走出的剪影,悄无声息地重新出现在走廊口。

他那张黝黑、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上,之前的“慈爱”面具彻底剥落,只剩下一种木然的、近乎冷酷的平静。

他浑浊的目光缓缓扫过一片狼藉的客厅——翻倒的椅子、溅洒的汤水、地面上刺目的血痕与挣扎的污迹,最后定格在那只孤零零的脏污球鞋上。

他沉默地走上前,动作迟缓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麻木。

他没有看任何惊魂未定的玩家,仿佛他们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板,弯下腰,用系在腰间的那条旧蓝布围裙的一角,仔仔细细地、近乎虔诚地擦拭着桌沿溅上的几点油星和汤渍。

他的动作很慢,布角摩擦着木质桌面,发出单调的“沙…沙…”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擦完桌沿,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几缕染血的头发和挣扎留下的血痕上。他顿了顿,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头皮炸裂的动作——

他极其自然地蹲下身,伸出那双骨节粗大、布满老茧和污渍的手,小心翼翼地将地上那几缕沾血的头发一一捡了起来,如同在收获珍贵的作物,他将头发仔细地拢在一起,然后,在众人惊恐到几乎窒息的注视下,他掀开了自己蓝布围裙的下摆——那里,赫然缝着一个不起眼的、深色的小布袋。

郑伯伯将彭炀的头发,郑重地、一丝不苟地塞进了那个小布袋里,还轻轻拍了拍,仿佛在安抚什么。

做完这一切,他才直起身,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只是捡起了几根掉落的稻草。

他抬起头,浑浊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最后停留在圆桌上那些凉透的、无人敢再碰一下的菜肴上,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带着一种虚伪到极致的惋惜:

“唉…可惜了…好好的菜…都凉透了…” 他摇着头,声音干涩,“茵茵…还没出来吃呢…” 提到“茵茵”这个名字时,他那麻木的眼神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其细微的、难以捕捉的扭曲光芒,像是恐惧,又像是病态的期待。

他慢慢将目光从餐桌移开,终于正眼看向如同惊弓之鸟的玩家们,语气恢复了那种刻板的、不容置疑的温和,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令人胆寒:

“各位同学…受惊了。夜也深了,这饭…看来是吃不成了。” 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瞟了一眼走廊深处那扇紧闭的房门,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诡秘的暗示:

“茵茵她…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她夜里觉浅,最听不得吵闹了…一点点声音都不行。” 他着重强调了“一点点声音都不行”这几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冰锥,狠狠扎在玩家们的心上。

“所以啊…”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都回房吧。房间都收拾好了,就在走廊两边。记住子时的规矩——”

他的目光,在扫过顾忆青和徐白白时,不易察觉地停顿了那么一瞬,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对异常事件的探究,有对两人展现出的非人力量的深深忌惮,但最深处,却翻涌着一丝更加冰冷、更加无情的东西,如同深潭下潜藏的毒蛇。

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清晰,如同最后的审判: “锁好门。听到任何声音,都别开门,别出来。安安静静地待到天亮。天亮了…就都好了。”他最后一句,说得格外缓慢,仿佛在强调着什么。

顾忆青缓缓低下头,摊开自己的右手,指尖光洁,皮肤白皙细腻,没有任何被灼烧、腐蚀或枯萎的痕迹。

刚才那瞬间接触、瞬间湮灭一只变异藤蔓的诡异一幕,仿佛真的只是她的幻觉。

但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手腕上那根银链的触感,此刻变得异常清晰,甚至带着一种持续不断的、如同低烧般的温热感。意识里,033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默,那种沉默,比任何警报声都更让顾忆青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她抬起头,目光自然而然地迎向徐白板投来的视线。

那目光,已不再是单纯的探究和压迫。

那是如同无底深渊般的幽暗,带着一种仿佛能洞穿灵魂的锐利,以及一种…毫不掩饰的、如同火山熔岩般灼热滚烫的、势在必得的,那目光似乎在说:我找到你了。

顾忆青的心跳,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一股寒意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从脊椎骨窜上头顶,她面上却迅速调整,露出一个属于“苏暖暖”的、带着十足后怕和无辜的甜美笑容,甚至还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自己微微起伏的胸口,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吓…吓死我了…郑伯伯,茵茵…脾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她的话语带着一丝天真的抱怨,目光却状似无意地瞟向走廊深处那扇紧闭的房门。

她话音落下的瞬间。

走廊深处,那扇紧闭的、属于郑茵茵的房门后面,似乎又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指甲尖在腐朽的木板上慢条斯理刮过的声音。

“咯…吱…”

那声音很轻,却像冰冷的针,瞬间刺穿了客厅里勉强维持的、脆弱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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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06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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