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你长的好漂亮啊，但是问题来了，你在现实怎么活下去的？

谢萦感觉自己沉在一片温柔的黑暗里，没有刺耳的警笛声，没有消毒水的气味，没有心电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只有纯粹的、令人安心的黑暗。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久到几乎要忘记上一次无梦的睡眠是什么时候。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刺破这片宁静。谢萦皱了皱眉，下意识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

"咚咚咚！"

这次的声响更加急促，带着不容忽视的力度。谢萦猛地睁开眼睛，紫水晶般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中收缩。他盯着陌生的天花板看了两秒，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这是哪？）

标准的酒店房间。米色墙纸，深棕色地毯，床头柜上摆着老式台灯。窗外隐约传来汽车鸣笛声，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多少光线。

"咚咚咚咚咚！"

这次的敲门声已经升级成了砸门，力道大得让门框都在震动。谢萦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起身。他赤脚踩在地毯上，感受到绒毛蹭过脚底的微妙触感。

（游戏开始了？）

就在他走到门口时，一个粗犷的男声穿透门板：

"这房间里的玩家是死透了吗？到现在还不醒？就等TA一个了！"

"可能是太累了吧？要不我们再等等？"

这次是个女声。

"等个屁！"男声暴躁地打断，"这房间里的人要是在不出来，老子就把门拆了把TA——"

谢萦猛地拉开门。

"把他怎么？"

"终于舍得醒了？"

男人冷笑，

"睡这么死，怎么没直接睡进棺材里？"

谢萦没理会他的挑衅，只是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淡紫色的长发顺着肩膀滑落。他眯起的紫眸里带着危险的弧度，嘴角却挂着完美的微笑：

"有事？"

他的声音很轻，却莫名让男人噎了一下。谢萦看着门外站着的这两个人。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壮汉，肌肉把黑色背心撑得紧绷；另一个是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性，正瞪大眼睛看着谢萦。

壮汉的话卡在喉咙里。他硬生生把"扔给怪物"几个字咽了回去，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哇！"

女性突然惊呼，

"你好漂亮啊！"

她凑近几步，眼睛亮得惊人，

"这头发和眼睛是天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淡暮山紫色的头发和紫色的眼睛！"

谢萦一怔，下意识转头看向门边的穿衣镜。

镜中的青年有着及腰的淡紫色长发，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紫水晶般的瞳孔在长睫毛下闪烁，皮肤白得几乎透明。这是他最真实的模样——也是他花了十几年精心隐藏的模样。

（假发和美瞳呢？）

【在副本里，玩家都是以"真实"的形式存在的。】

系统的声音适时响起，

【你可以用积分兑换伪装道具，但有时限。现实向道具可以永久改变外貌，但仅限于现实世界。】

（……闭嘴。）

谢萦在心里冷笑。他当然明白系统的潜台词：想要永远改变外貌？那就拼命赚积分吧。谢萦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转向仍在惊叹的女性，露出一个标准的营业式微笑：

"是的，姐姐，是天生的。"

"天啊！"

女性激动地拍手，

"说你是天下第一美男都不为过！"

此时，谢萦的直播弹幕和贝邈一样都在惊叹他的美貌：

「卧槽！这发色是真实存在的吗？？？」

「紫瞳银发……妈妈我见到精灵了！！」

「这脸是AI建模吧？？？这睫毛是真实能长的长度？？？」

「救命……他皱眉的样子好蛊……我直接一个垂直入粉！」

「这真的是玩家不是NPC吗？？？系统出皮肤了？？？」

「淡暮山紫长发紫晶瞳……这是什么神仙配色？？？」

「他刚刚是不是笑了？？？我血条空了！！！」

「这美貌是真实能存在的吗？？？现实中真的有人长这样吗？？？」

「我宣布！从今天起这就是我新老婆！！！」

「前面的别跑！老婆是大家的！！！」

「他看起来好想逃……但逃不掉了，截图的手停不下来！」

「这颜值进什么游戏啊？？？进团直接出道好吗！！！」

「系统！三秒内我要这个玩家的全部资料！！！」

「他假笑的时候睫毛在抖…淦！好想弄哭他！」

「前面的穿条裤子吧！不过… 1」

当然除了感叹他美貌的还有酸的质疑他徒有外貌其实本质只不过是个花瓶而已的：

「笑死，待会儿别被小怪吓哭，漂亮废物罢了。」

「赌100积分，活不过十分钟。」

「打起来打起来！我要看美人被虐！」

「建议BOSS优先攻击颜值最高的（狗头）」

「花瓶碎裂的声音最好听了~」

「截图了，等会儿死状对比更有趣ww」

但好在谢萦在副本里看不到外面玩家的弹幕，否则谢萦会立马选择退出游戏。

「叮——」

【玩家‘谢萦’触发直播互动成就】

【打赏榜单】

匿名用户打赏【血色星辰玫瑰×99】

玩家‘银刃’打赏【鎏金星辰×10】

玩家‘不吃甜’打赏【暗夜星尘×50】

玩家‘乐子人’ 打赏【反转硬币×1】

当前观看人数：3647

目前奖励：

积分 1500

人气 3600

而此时，游戏里的谢萦——

（想逃。）

他维持着微笑，手指却无意识地揪住睡袍的腰带。他讨厌被陌生人近距离打量，更讨厌被触碰。但眼下情况特殊，他需要情报。

"我叫贝邈，"

女性热情地自我介绍，

"这是我的搭档瓦林。"

她指了指壮汉，

"你是第一次进入游戏的新人吧？正好我们正要出发去完成主线任务，我们一起吧，刚好是队友。"

瓦林抱着手臂冷哼：

"磨蹭什么？再不走赶不上集合时间了。"

谢萦紫眸微闪。他注意到贝邈腰间别着几个玻璃瓶，里面晃动着可疑的彩色液体；瓦林背上则绑着一把巨大的砍刀，刀刃上残留着暗红色痕迹。

"主线任务？"

谢萦轻声问。

"啊，你可能不知道，

"贝邈解释道，"

每场游戏都有主线。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乘车去城郊，身份是旅行团成员。"

她看了看手表，

"差不多该去找导游集合了，我们边走边说？"

谢萦点点头，转身回房换衣服。关门前，他听见瓦林压低声音说：

"长得跟个花瓶似的，一会儿别拖后腿。"

贝邈小声回应："别这么说，新人需要照顾..."

门轻轻合上，谢萦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他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慢慢攥紧成拳。

（真是...令人作呕的伪善。）

衣柜里挂着一套休闲装。谢萦快速换上，最后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紫色长发垂在背后，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

（至少...有动力赚积分了。）

他推开门，对等在外面的两人露出无可挑剔的微笑：

"久等了，我们走吧。"

走廊的灯光忽明忽暗，谢萦跟在两人身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酒店地毯吸去了脚步声，却吸不走瓦林身上散发的敌意。那个林瓦每走几步就要回头瞪他一眼，仿佛在确认这个"花瓶"有没有跟丢。

"弟弟，"

贝邈突然放慢脚步，亲热地挽住谢萦的手臂，

"你第一次进副本，待会一定要跟紧我们哦。"

谢萦浑身一僵。他清晰地感受到贝邈的胸部蹭过自己的手臂，温热的触感让他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强忍着甩开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臂。

"不好意思，姐姐，"

他微微后退半步，紫眸低垂，露出恰到好处的歉意，

"我不太习惯和别人有肢体接触。"

贝邈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地笑起来：

"哈哈哈...是我太冒失了！"

她挠了挠头，

"主要是弟弟你长得太好看了，我一时没忍住。"

此时的弹幕：

「哈哈哈看他一瞬间僵硬的样子！」

「被贝邈吓到了吧！姐姐太热情了。」

「美人后退半步的动作是认真的吗www」

「截图了！惊慌失措的样子太可爱了！」

游戏里：

走在前面的瓦林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他好像很抵触贝邈对谢萦这种热情的态度。

（想砍断他的手。）

谢萦用指甲掐了掐掌心，维持着温和的表情：

"没关系。对了，能详细说说主线任务吗？"

"哦对！"

贝邈一拍脑门，

"我们现在的身份是'阳光旅行社'的游客，要乘坐大巴前往五环山景区。"

她压低声音，

"不过根据副本名字，我猜真正的危险会在盘山公路或者医院里。"

谢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突然谢萦想到自己现实还在医院躺着……

（我怀疑这个副本是故意的……刚进游戏就是和医院有关……）

想到这里谢萦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弟弟？"

贝邈疑惑地回头，

"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

谢萦迅速调整表情：

"没事，可能是有点低血糖。"

他假装揉了揉太阳穴实则是在内心祈祷，希望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

「装病的样子也好美...」

「睫毛在抖！我死了！」

「这演技我给满分」

「花瓶实锤了，还没开始就喊不舒服」

瓦林终于忍不住转身：

"磨蹭什么？"

他粗壮的手臂横在谢萦面前，

"要是拖累我们，我不介意把你扔给怪物当诱饵。"

谢萦抬眸，紫瞳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但下一秒，他又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表情：

"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哇！变脸速度！」

「刚才那个眼神...有点带感」

「赌100积分，这美人绝对不简单」

「前面的别滤镜了。能不能不要三观跟着五官跑啊？」

贝邈连忙打圆场：

"瓦林！别吓唬新人。"

她转向谢萦，压低声音：

"别介意，他脾气是差了点，但实力很强。对了，你要不要给我们看看你的属性面板？方便分配任务。"

谢萦点点头，调出系统面板。当半透明的数据浮现在空中时，贝邈的笑容凝固了。

「来了来了！公开处刑时刻！」

「坐等花瓶属性！」

「开盘了！赌他力量不超过D」

谢萦的目光扫过自己的面板，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力量C，敏捷C，这确实...不太好看。但当他看到智力SSS和精神力3500时，紫眸微微眯起。

（原来如此...）

贝邈的表情从期待变成失望，最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啊...控制系啊，也、也不错..."

瓦林直接笑出声："力量C？敏捷C？"

他夸张地比划着，

"你这小身板，怕是连只鸡都杀不死吧？"

弹幕瞬间爆炸：

「笑死，果然是个花瓶！」

「这面板狗都不组」

「智力SSS有屁用？副本又不要做题」

「3500精神力？蓝条再长没输出也是废」

「完了，这队要翻车」

「笑死，这面板狗都不组！」

「3500精神力有屁用？副本又不用比蓝条长短！」

「智力SSS配这残疾面板？系统BUG了吧？」

「白瞎这张脸了，属性全点颜值上了？」

「运气0~10？？？兄弟你出门必被鸟屎砸中啊！」

「前面的别这么说啊，虽然他基础面板很低，但是他的主技能还没看到啊。」

「主技能非玩家本人其他玩家都看不到，哪怕能看到了，力量低成那样肯定也不咋地，他就是一个辅助命。」

谢萦安静地收起面板，长发垂落遮住了表情。当他再次抬头时，脸上依然是那副温和的微笑：

"我会努力不拖后腿的。"

「装什么装！心里肯定慌得要死」

「截图了！等会死相可以做对比图」

「美人落泪.gif预订」

贝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找导游吧。"

她拽着瓦林快步走开，两人小声嘀咕着什么，隐约能听到"诱饵"、"分配"之类的词，谢萦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紫眸深处闪过一丝暗芒，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

（真是...有趣的游戏。）

他抬头看了眼酒店走廊尽头的大厅，那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应该都是这次"旅行团"的成员。谢萦整理了下衣领，迈着优雅的步伐向前走去，紫色长发在身后轻轻摆动。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他走路的姿势好A」

「同感！明明面板那么废...」

「错觉啦！等会见到怪物肯定原形毕露」

「坐等打脸！」

酒店大堂的灯光惨白得刺眼，旅行团的其他成员已经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谢萦站在角落，指尖轻轻敲击着系统面板的边缘，等待贝邈和瓦林结束他们"私密"的讨论。

（诱饵？分配？）

他无声地冷笑。贝邈终于朝他走来，脸上挂着勉强维持的笑容：

"弟弟，我们商量了一下，待会儿上车后你最好坐我们附近，这样方便......呃，互相照应。"

谢萦眨了眨眼，紫眸里盛满无辜："真的吗？那太好了。"

（方便拿我喂怪物是吧？）

瓦林抱着手臂站在不远处，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谢萦假装没看见，低头继续研究自己的面板——虽然他已经记住了每一个字。

玩家：谢萦

职业：傀儡师

定位：控制/AOE

【基础面板】

力量：C（能拧开矿泉水瓶的水平）

敏捷：C（躲不开突然飞来的枕头）

智力：SSS（能心算三位数乘除法的天才）

运气：0~10（出门必踩香蕉皮，但偶尔能捡到钱）

SAN值：100%（看着怪物啃人也能淡定喝咖啡）

精神力：3500（堪比小型发电站）

【技能组】

天赋被动：精神力污染

效果：以自身为中心，半径50米内所有活物每分钟流失1%精神力，并转化为谢萦的额外蓝条。

技能一：缱绻之丝

类型：控制/单体/召唤

效果：侵入目标大脑，短暂操控行动（对玩家持续10秒，对NPC/尸体永久生效）。

备注：谢萦自带的永久傀儡每召唤一个消耗100精神力。

技能二：人格覆写

类型：强化/持续

效果：支配傀儡时小幅提升其面板；支配自身时临时获得SSS级顶尖面板。

备注：自身强化时，精神力每秒燃烧1%。

技能三：永恒剧目

类型：AOE/支配

效果：大范围释放傀儡丝，操控所有受丝线连接的单位同步攻击（继承原主50%技能效果）。

备注：若支配的傀儡有AOE，技能范围叠加。

大招：「永夜同调」

效果：引爆所有傀儡及自身50%当前精神力，造成半径1公里无差别湮灭。

代价：每支配一个傀儡叠加10%精神力上限消耗，释放后全属性降为D级30分钟。

（看起来......很极端啊，这算……极端偏科的玻璃大炮吗？）

谢萦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极端偏科的属性，极端强力的技能，以及极端苛刻的消耗——这面板简直像在玩俄罗斯轮盘赌，要么一发入魂，要么自爆而亡。

突然瓦林开口音量故意放大：

"我就说别带拖油瓶，现在好了，还得浪费精力保护这个废物。"

贝邈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说：

"别这样......他毕竟是新人......"

"新人？"

瓦林冷笑，

"新人就该老老实实当诱饵！反正他死了也不扣我们积分。"

（啊......果然。）

谢萦垂下眼睫，指尖轻轻抚过袖口。他早就料到会这样——在孤儿院时也好，在平时的现实生活中也好，人们总是先被他的外表迷惑，再被他的"弱点"取悦，最后迫不及待地想要踩上一脚。不过这次...... 他抬起眼，紫眸深处闪过一丝幽光。

"导游来了！"

有人突然喊道。

一个穿着黄色马甲的女人举着小旗子走进大堂，笑容灿烂得近乎诡异：

"各位游客大家好！我们是'阳光旅行社'，接下来将前往五环山景区，请大家有序上车——"

贝邈急忙拉着瓦林往大巴方向走，临走前回头看了谢萦一眼，眼神里带着虚伪的歉意：

"弟弟，你......自己小心点。"

谢萦站在原地没动，微笑着朝她挥挥手。

弹幕疯狂滚动：

「美人被抛弃了呜呜呜！」

「活该！谁让他属性那么废！」

「截图了！等会死的时候可以做对比图~」

「《论花瓶的正确使用方法：怪物诱饵》」

直到那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巴车门处，谢萦才慢悠悠地迈开步子。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的长发，紫瞳中泛起一丝愉悦的暗芒。

（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你们的反应啊。）

他踏上大巴台阶时，系统突然在耳边响起提示音：

【检测到玩家精神力污染已生效】

【当前窃取目标：瓦林，精神力-1%/min】

【贝邈，精神力-1%/min】

谢萦在最后一排坐下，望着前排那两个自以为安全的背影，无声地笑了。

此时导游举着喇叭站在车厢最前方，声音甜得发腻：

"欢迎大家参加本次五环山一日游！预计车程两小时，途中我们会经过著名的盘山公路观景台，那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哦~"

谢萦靠在最后一排的窗边，指尖轻轻敲击着玻璃。窗外阳光明媚，树影婆娑，一派祥和景象好像这不是关乎生死的副本游戏，而真的是一场简单的外出旅行。

谢萦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一缕淡紫色的发丝垂落肩头。前排的瓦林正和贝邈交头接耳，时不时发出刺耳的笑声，显然是在嘲讽他这个"废物"。但很显然谢萦根本就不在乎，他转头盯着窗外的风景发呆不知过了多久这路上的风景他也看腻了，于是他低头点开系统面板打算看一下这次任务的详细内容：

【C级副本-《城郊盘山公路医院》】

当前阶段：前往五环山景区（进行中）

下一阶段：抵达盘山公路医院（未解锁）

怪物图鉴：？？？（还未获得道具，无法查看怪物图鉴。）

（这还要获得道具啊？）

谢萦在心中翻了个白眼但当他看向前排时，发现瓦林的精神力数值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而贝邈的蓝条也少了十分之一。

（天赋被动生效了......）

玩家经典弹幕合集小剧场：

「谢萦：优雅.jpg / 队友：作死.jpg」

「本场MVP：谢萦的睫毛（承受了太多镜头）」

「建议改名为《论花瓶的自我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