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社工专员看着面前突然造访的二人人，有些迷惑，这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有些年轻得过分。
“政府人员”其中黑色头发的那人拿出证件给她看了一眼，出门调查，这种身份最方便，省得解释。
“最近出了一起案件，需要你们配合调查一下。”
“好，我会全力配合。”莫名其妙地被政府人员找到，不自觉得感到有些紧张。
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她面前。
社工身体向前一探，看清照片上的内容后，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太对劲，呼吸不似一开始那样平稳。
那是渡边信的入学拍的证件照，上面只有渡边信的一张脸，普普通通。
五条悟和夏油杰都看出来这种表情意味着什么——恐惧。
“你认识她吗”五条悟的身体向对方倾斜，墨镜背后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的神情。
“不……不……”社工的回话有些含糊，视线从照片转移到面前少年的脸上。
白发少年的身体向前微倾，即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高大的身躯带给她的压迫感无法忽视，脸上此时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透过一层墨镜的遮挡，她还是感受到了那种被看透的感觉。
社工转移视线再次看向桌子上的照片，声音有些发抖。
“认识……”
“认识还是不认识”
“认识，准确来说我知道她。”社工定了定神，抬头向对面的人看去。
“我是在她被领养的那天来的，和她不算熟悉。”
“不熟悉？”
五条悟的声音有些玩味
“确实不熟悉，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
感受到对方不信任的态度，她一时有些着急立马回答道，
“但是，她不应该活着”
声音笃定
社工此时不像一开始那样紧张，眼睛紧紧地盯着对面的人
两人听到这句话不由地一怔
“什么意思？”
“她应该死在那场事故中才对。”她盯着五条悟的眼睛开始变得有些涣散，仿佛看到了什么后又转为惊恐。
“她应该死了才对！”
一只宽厚的手掌覆在了她的肩膀上，
“冷静。”
温柔的声音此时不带一丝情感，将她拉回了现实。
本应与白发少年一同坐在对面的黑发少年此时做到了自己一旁。
男生的面貌虽然年轻，但不知为何，可能是他那高大的身躯带给她一些安全感。
“那天是我来这里工作的第一天。”
女人的声音不再那么激烈，
不到九点，但在夏天太阳已然高高升起。
天气很热，被书包盖住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阳光直直的照在女生的脸上，那感觉并不好受，即便如此也无法妨碍她此时的好心情。
原本还算欢快的步伐却放缓，最后停下。
迎接女生的不是想象中的被福利院的孩子欢迎，而是一片血色。
“我看见了，我清楚地看见了，她浑身上下都变形了，脖子也被扭断，但她爬了出来，她从车里爬出来了……”
“她身上全是一血，地上也都是她拖出来的血迹。”
空气霎时变得安静，只能听到她那沉重的呼吸声。
“我害怕，我不敢……”
女人的声音再次颤抖起来，眼眶也变得有些红
“我逃了，但，但我报警了，我也打了120”
女人连忙看向坐在一旁的黑发少年，好像寻求心理的安慰。
夏油杰的表情此刻有些难看，看向对面的五条悟。
“还有什么别的信息吗？”
五条悟出口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女人摇摇头
“我太害怕了，没敢再看。”
“方便让我看一下这些年福利院的资料吗”
“方便，二位请稍等。”女人抹了抹湿润的眼睛，勉强地撑起一个笑容，起身离开座位。
五条和夏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是她留下在这里工作的原因——她那一瘸一拐的走姿。
“悟”
“是天生的”
她应该是从个福利院出去的。
“资料不太全”
女人回来的很快，将纸箱搁到桌子上，里面装满了许多厚厚的册子。
她拿出其中一个册子推到桌子的正中间，
“不久前福利院发生了一场火灾，庆幸的是孩子们没有受伤，就是……”
女人的视线落到了纸箱上
“有些资料被烧毁了，但还好抢救的即时，人员资料还在，一些相册被烧毁了。”
二人视线对视，眉头微皱，太巧了，就像是故意让他们发现不对劲一样。
“二位请便”
女人将箱子往前一推。
一段时间内，没人再说话，夏油杰和五条悟各拿了一本册子调查起来，女人也随手拿起一本开始翻阅。
沉浸在资料中的二人没有注意到女人翻到其中一页时，捏着页角的手微顿了一下，而后又往后翻了两页，确定了什么。
“高桥姐姐，小田和山本又打起来！”
一个小孩从外面闯了进来，着急忙慌地说道。
“别急，我这就来。”
高桥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外走了两步，后有想起什么，又转过身鞠了一躬
“招待不周，五条先生，夏油先生，如果一会儿什么还要帮忙的再来找我。”
夏油点点头，
“您去忙吧”
女人的腿脚虽然有些跛，但走路速度并不慢。
走在路上的高桥溪会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本册子——那里少了一个人。
三上桥，他们俩的到来到底和你有什么关系。
渡边信的事情和你又有什么联系。
………………
因为火灾的原因，渡边信留下的照片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两三张。
没有她与其他孩子的合照，就只是她来这里第一天的照片和被收养的那天和养母和弟弟的合影。
“他在隐瞒”
“背后的人也是从这个福利院里出去的。”
那人所做的种种行为无一不表明这种倾向。
“但他又是为什么把我们引到这里来。”
“他的目的是什么？”
五条悟讨厌这种感觉，被吊着从这里跑到那里，所能发现的都是对方留下允许他看到了的……而他本人根本不出现他面前，使他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不能拖了，渡边信没时间了。
苍蓝色的瞳孔隔着墨镜牢牢的锁在面前被烧毁了一半的照片。
黑发少女笑得开心，向一旁靠去，另一边已然被烧毁，只留下几缕黑色发丝飘荡在空中。
——那是个女生
想写得惊悚一点，但不会[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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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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