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稚知的唇珠原来也这么明显吗?
啊……好像在他的印象里,从来都是先被Alpha精致的眉眼吸引,完全无法挪开视线,也无暇再顾及其他的五官。
纪稚知的唇线明显,白皙皮肤上勾勒出明显的唇峰,唇峰之间又有一小珠微微凸出的唇珠。
阴差阳错,倒也给了他仔细观察的机会。
沈鄢柠想到了一个词。
有肉感。
是这样形容吗?
但怎么和他印象里的没多注意过的唇又有些不同,印象里……纪稚知的唇会更粉一些。
是擦了什么东西吗?
嘴巴这么红。
沈鄢柠下意识伸出手,常年健身保持体脂率筋络分明又稍宽的掌微微发颤,拇指却精确无误压上面前的红唇,指尖因全神贯注贴住下唇而抖得更明显——
轻轻一抹,唇色却并未变化。
沈鄢柠不信邪地抬起手,少年时期被逼着练钢琴而弹出薄茧的指腹上多了一抹浅红,而薄茧上也有熟悉、稍腻的触感。
是润唇膏。
没有人会比他更熟悉润唇膏是什么手感质地。
发现纪稚知爱咬唇的坏习惯后,沈鄢柠把市面上好评的润唇膏基本都买过,又一个个试,自己先筛选一批,接着让纪稚知在筛选过里的选最好用的一款。
他就说嘛,果然是擦了什么东西。
沈鄢柠的脸上生出一抹自己都不会注意到的笑,是面对纪稚知才会出现、也只有纪稚知看过的笑,很淡但又能看出笑着的这人内心一直等着被触碰的温软。
这大概也是纪稚知喜欢喊沈鄢柠乖小狗的原因。
一想到纪稚知为了别人、在别人的晚宴上、是站在别人的旁边又给别人看,Alpha的醋意猛然飞涨,空气中的柠檬酸味更盛,不自觉翘起的唇故意下压装严肃。
那还是纯天然的纪稚知好看一点。
擦掉。
大不了回去重新涂……他给纪稚知涂。
反正纪稚知自己涂唇膏也是涂,他涂也是润唇膏也是涂。
沈鄢柠想,沈鄢柠行动。
薄茧重新印上红唇,稍加力度,指腹抵着唇谷一捻,纪稚知的下唇随着向外擦的动作被轻推出一条细缝,而湿润柔软也随之包裹住指尖。
薄茧捻过的感觉并不舒服,粗粝的指腹擦过口腔内壁。
而此刻的Alpha似乎并不满意仅止步于此的触碰,拇指指腹停压在纪稚知唇上的片刻,垂眸思考了几秒,很快做出了下一个决定——用膝盖顶开纪稚知闭着的腿。
修身西裤的面料磨过腿肉。
这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行为,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征服的主导性。
而纪稚知本人也在这种主导带着暗示性的亲密行为中被迫换了个姿势,手肘反依上墙面附近的台柜当做支点,下半身被严丝合缝卡住,他能做的也只有拉开上半身的距离。
一切又如此熟悉。
上次在办公室也是这样,只不过把桌子换成了柜子,由主动变为被动,少了玫瑰,又多了酒精。
面料凹陷,磨了又磨。
“…沈鄢柠!你疯了吗,又来?!”
纪稚知的唇不自觉微张,震惊之余不禁彻底呆滞,露出的小半整齐的下牙,谁又能看出纪稚知就是用这口看似没什么危害性的牙在口欲期把沈鄢柠咬出两边对称的伤。
纪稚知着实被沈鄢柠的反应震慑住,忘了被喊名字的人的拇指还贴着自己唇,忘了自己还被卡着,忘了口中的沈鄢柠多了吃醋醋到发癫会撒泼。
“等等…!唔…”
从喉咙管溢出的轻哼,悬停在唇上的拇指又再次压下,来回摩挲,像收藏家抚摸着一件心爱的、被珍视、被藏起、又被拍卖下、足以重见天日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喝醉的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喝醉。没醉的人也会打着喝醉的名号,在微醺中逃避现实,正视内心最原始的欲念。
沈鄢柠卡在中间,上不能上、下也不能下。
清醒吗?清醒。
迷乱吗?迷乱。
混乱期冷静,清醒间迷乱。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把人逼近角落,又把人怼上柜子,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求求了。
可不可以求求不要推开他。
求求原谅他的逾越,求求允许让他更近一步。
先一步的试探,是指腹揉着唇慢滑,是拇指挑过下巴。
是沈鄢柠闭上不敢看的眼,是黯然松下等着随时被推开的手臂。
混乱迷失前唯一的舍求,是俯下身子侧脸的靠近,在贴上前理智从欲念中短暂的剥离。
沈鄢柠最终还是睁开了眼,深邃深沉的眸子,藏着深深的情。
设想中的逃避、害怕又是厌恶全部没有发生。
没躲,没有避开的动作,纪稚知只是懵懵睁着眼望着他,睫毛颤了又缠,似乎经历了很久的心里斗争,最后,颤颤巍巍坚决又毅然的闭上。
默许。
压抑克制的情感在此刻于高/潮中爆发。
急切覆上的唇,灼热滚烫的呼吸,紊乱不连贯的交织,开始交换的唾/液。
沈鄢柠的吻技并不好,对于这种亲密事的经验全来自高中看过的小说描写和长大后看过的小电影。
他也不是什么天赋异禀,初吻就能吻得如火如荼热火朝天。
他唯一的优势是,他可以学,边亲边学、边学边亲。纪稚知会让他一点点学的,所以试多久也没有关系。
从生疏磕磕绊绊,差点磕上的牙,到不知道哪一次试验学习中突然开了窍,一点贯通的甜。
亲到十指相扣垂上桌面的手被恶趣味举上到头顶,亲到在震惊的目光中忘记换气。
沈鄢柠终于舍得放开纪稚知,如小狗般黏腻地用鼻尖小心翼翼蹭了蹭纪稚知的鼻尖,黏扯的视线始终无法离开张着喘气、好像被自己亲得有点轻肿的唇瓣。
亲是亲爽了,怎么总感觉还是不得劲,稍有遗憾啊。
啧。
是不是忘记咬唇珠了。
能不能再亲一次。
但再亲一次之前,沈鄢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问问现在亲完就偏着头拒绝看他的小少爷,为什么不躲。
“纪稚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不躲。”沈鄢柠又忍不住先蹭了蹭纪稚知的鼻尖,又接着蹭被他牵着举过头顶、现在又拉了回来十指相扣的手背。
酸涩的柠檬不知在哪一轮亲吻中又变回了甜爽的柑橘调,沈鄢柠突然觉得幸福也不过如此,认识的人还能有谁比现在的他还幸福。
小少爷早被亲得两颊绯红,喘到现在才缓过来,避着沈鄢柠偏着头,掩饰湛蓝色的眸子被亲出的水雾,缓过来的不止呼吸,还有亲完才晚来的害臊与羞耻。
要他怎么回答为什么不躲。
直接跟沈鄢柠说,因为我喜欢你?
太奇怪了,像表白。
不要。
纪稚知斟酌出比说出“我喜欢你”更委婉的方式是——偏回头直视沈鄢柠、神色隔着水雾,当着爱意和幸福同时膨胀的沈鄢柠期待的眼神中,主动松开十指相扣的手,抬手捂住沈鄢柠的眼,又把沈鄢柠的手用作挡嘴的工具。
接着腰腹收力,微微抬起上半身,学着沈鄢柠的模样,微微侧头靠近,又隔着手背的距离,在沈鄢柠的手背上轻碰了下。
亲啄,在沈鄢柠的手背上留下一个湿润的吻迹。
而贴着的部位突然感受到了一个十分明显的东西。
回应他不止被硌着,还有被拽下用来挡眼的手,他的手又被高高举过头顶,这次沈鄢柠干的更过分。
纪稚知从靠在柜子被捞起、在一阵翻身头晕犹如被翻箱倒柜的混乱时,自己的脊柱忽地贴上了墙面,而腰的位置微微落空,与墙面只隔了只沈鄢柠的手。
沈鄢柠把他托起来了?!还把他换到旁边的墙上?
沈鄢柠劲什么时候这么大了!他俩差不多高、差不多壮吗?怎么就把他弄起来了?!
等纪稚知不可置信地瞄着旁边刚刚靠着的柜子,回过神时,事情已经完全发展成他不敢看懂的模样。
“抱着我……这样省力。”
“腿……腿也可以……”
纪稚知急时捂住沈鄢柠的嘴,阻止他再说出什么疯言疯语。
“不行!现在还不行!”
沈鄢柠似乎预料到纪稚知的反应,只是托着人的手故意卸力,等纪稚知悬空颠落时被吓的这一下,足够纪稚知抱住自己的脖颈,也足够回到与他重新持平的距离——实际又还是稍高于他。
但这个高度刚好,够沈鄢柠亲到纪稚知,只用,稍微仰着头。
仰着头便可以亲到的高度,可以把喜欢人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包括纪稚知是怎么被自己故意颠得那一下吓出错愕、纪稚知又是怎么意识到不对劲不对脸唰一下又变红……纪稚知又是怎么一边羞耻一边主动抱住唯一的支撑点……
沈鄢柠好像也懂了纪稚知为什么爱喊自己的全名,有筑巢行为时要问自己能不能教他筑巢,为什么说他好下嘴,想咬他第三次,在办公室那次,为什么会由着他递玫瑰。
其实纪稚知也喜欢他吧。
有些话如果纪稚知说不出口,他来说,说给他听。
“我喜欢你。”
爱意的话说出口,趁着被托住的人躲瑟,沈鄢柠也找到纪稚知腰后的某节尾椎骨,隔着西服用力一按——
耳朵和尾巴会冒出。
有耳朵和尾巴的话……被亲的那个人的感官变化,会不会更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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