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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2

三小时后。

江岸镇,疗养院。

冷静!

说不定是她眼花了!

冷静——

温澄闭眼深呼吸一大口,再睁眼。

随即。

入眼蓝底一寸照,照上的青年乌发朗眉,骨相十分优越,眸底却有说不出的疏冷。

更可怕的是,眼前这张帅得高清的脸,与两小时前那位高贵冷艳的阿斯顿马丁车主——

完、全、重、合。

这玩意是她的任务对象?

这他爷的谁能冷静!

温澄抖着睫毛合上眼,有股将手里资料剁碎喂狗的悲愤。

她是名兼职的分手师,专业水平半吊子,算公司的“外包”人员,从业至今一年了,只接到过两单。

而今天,她接到了第三单。

据说是个超级烫手山芋,但胜在它的单价是她前两单的三倍。

为什么它的单价能如此一枝独秀呢?

当然是因为雇主指定的奇葩拆分方式——要她用感情离间为雇主摆脱男方。

感情离间顾名思义,让任务对象移情变心,为了她主动分手。

用人话翻译过来,就是她先追到他再甩了他,让他尝尝爱情的深刻痛苦。

这法子不仅操作难度哲学辩证般捉摸不定,而且在拆分行业内是公认的缺德。

温澄一边在心里怒飙脏话,一边紧急回忆他俩的初遇场景。

第一次她戴帽了,还能安慰自己他可能没看清她脸。

而在蛋糕店的第二次,想到青年临走前阴沉的脸色,让她感到了生无可恋。

耳边还专作对似的,回放起两小时前她大放的厥词——

-“照片嘛,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新鲜出炉的,就是上镜哈~”

哈。

她真要被自己给整笑了。

怎么就非要嘴贱呢?!

现在好了,两人才第一次见,她就把大少爷得罪成这样。

还追个球哦。

“小橙,在发什么呆呀?”是外婆走到她身旁。

温澄回过神来,赶紧手忙脚乱地将资料收起来,然后回头朝外婆露出一个乖巧无比的笑,“啊,我在看公司的文件。”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小橙你都瘦了。”外婆说着发现了她领口的线头,在旁边的椅子坐下,“衣服都跑线了还不换,你要是太累就辞职,外婆也养得起囡囡,咱不受那个委屈昂。”

温澄心里一紧,提起一口气,头摇成拨浪鼓道:“没有累到啦。”

她至今还瞒着外婆她爸破产的事,就是怕让外婆因此不能安心待在疗养院养身体。

因为这家疗养院的年费并不便宜,外婆要是知道了她爸的事,定会为了省钱搬离这儿。

于是温澄又卖萌又卖关子,试图岔开话题,“外婆猜猜看,我今天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你呀你呀,就嘴甜。”外婆点点她的脑门,一副真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祭出马卡龙,外婆嘴角矜持地弯起来,温澄悄悄松了口气,总算远离危险话题了。

外婆打开透明的盒盖,捏出枚马卡龙,“小橙先挑自己喜欢的,是要巧克力的吗?”

温澄心里一片软和,笑道:“不不不,外婆你吃,你知道我不爱吃马卡龙的。”

“全是买给你的啦。”

同一时间。

疗养院今天的花草树木,格外板正有精神气,青石板砖的庭廊锃亮如洗,以待贵客。

草木掩映的一行人,廖院长随行,正殷勤地向一位极为年轻的男人汇报工作,发愁今年运营利润不佳,绞尽脑汁说服空降的董事长收回砍中低端业务线的决定。

可惜院长哪怕滔滔不绝,也没能打动意兴阑珊的资本家分毫。

忽然,不知何处响起琳琅的说话声,像泉水滴落山涧,很轻,很隐约。

段祁轩止住脚步,精确无误地循着声,侧眸望去。

一旁的廖院长也顺着看去,那方向坐着一对聊天的祖孙,她们正在分享一盒甜品,画面温馨极了。

院长眼睛一亮,连忙介绍道:“那位老太太很有福气,她孙女几乎每周都来陪她,给她带各种好吃好玩的。”

“老太太是我们疗养院的老客户了,老人家能在此安享晚年,多亏了您的投资啊。”

段祁轩漫不经心地听着下属的介绍,浅勾了下嘴角。

是下午抢他马卡龙的那个女网红。

她在老人跟前倒是挺有谦让的美德。

有趣。

不过显然院长误会了,以为是自己的马屁哄到了新任董事长的心趴上,于是愈发卖力地说颂词。

段祁轩收回目光,指尖揉了揉被吵得生疼的太阳穴。

“我看着很像慈善家吗?”

段祁轩掀起眼帘,幽潭似的长眸似笑非笑地眄向廖院长,带着某种无形的气压。

这话一出,廖院长唰的冒出冷汗,顿时感到压力山大。

对于这位新任顶头上司,廖院长早就有打听。

这位衔着金汤勺出生的段总,年纪轻轻却城府难测,温雅的外表之下,是难以捉摸的阴晴不定。

据说他可以在听完一场实验员的汇报后,豪掷上亿追加投资,他也曾迈入集团名下的某家公司三分钟后,当场清算注销该公司,杀伐果决。

廖院长虽然个人能力的成长空间很大,但察言观色的技能绝对点满。

所以他现在非常肯定,此时老板对他的花言巧语很不满!

急的像热锅上蚂蚁的廖院长,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好在段祁轩并没有为难人的爱好,只随意地摆了下手,“开个会,辛苦你们今晚加班了。”

疗养院高层你看我我看你,集体患上了苦瓜脸,很是忧心他们即将不保的饭碗。

会议进程快得超乎所有高层的想象,因为从头到尾这不是一场商议,而是一场告知。

从高层的人员调动,再至采购投标,通通被大清洗了一番,效率高得令平时摸鱼的高层差点跟不上节奏。

不过这并不在段总的考虑范围之内。

踏着夜色,段祁轩走下台阶,司机已候在门外,低调的黑色宾利亮起车灯,迎接它的主人。

下一秒,车灯前的黑暗区域被照亮,响起一声虽然受惊但中气十足的——

“卧槽!我的晚饭!”

段祁轩脚步一顿,转头看去。

只见五米外被照亮的光圈中,一个身材纤细的女生弯着腰,高马尾的发丝挡了她侧脸,只露出挺翘的鼻尖,像半夜被手电筒照个正着的小贼。

是那位爱拍照的女网红。段祁轩眸光微凝,望着温澄的眼底划过一抹思索。

下一秒,他就见她手脚麻利地从地上捡起一个三明治。

随即她睁圆了眼睛盯着三明治,再到看清三明治上沾的土,最后整个人蔫了。

短短几秒,她活灵活现的表情,便将内心的天人交战体现的淋漓尽致。

段祁轩看得嘴角微扬。

随即,他又听见女生心疼嚎了句“这可是八块钱啊。”

段祁轩搭在车门上的指尖一顿。

他还记得她买单那盒288的马卡龙时,她的动作要多利索有多利索,对自己这么省?

段祁轩一边利落地拉开车门坐进去,一边吩咐助理,“去问一下,下午那女生的亲属住的是哪条业务线。”

陈助理素质专业过硬,几乎一秒明白老板的指代。因为下午他那向来不近女色的老板,竟盯了人家小姑娘整整三秒。

三秒!

这是什么概念?是稀罕到足够让他将女生列为boss潜在女友的程度。

助理很快从廖院长那得到信息,汇报说:“段总,那位女生的亲属三年前住的是A等,在今年年初换成了C等。”

段祁轩仰靠在车椅背,闭目养神。

后座流动的昏暗光影,衬得他静默的五官更显立体,尤其侧脸的下颌线清隽深刻,是天生的凉薄相。

不知过了多久,他嗓音寡淡,听不出一点情绪。

“告诉廖东,砍业务线的事,先暂停。”

......

“我的大少爷,我是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段祁轩一脚才下车,薄斯年没个正形地倚在一辆炫橙色的兰博基尼车门上,吹着口哨打趣他。

段祁轩啧了声,迈步走了过去,“忘吃药了?”

“见您哪敢忘吃药?”薄斯年嬉皮笑脸地勾住段祁轩的肩膀,“今晚我给你把F7车队的那位新晋明星喊来了,就上次世锦大赛唯一进前八的中国人,你掌掌眼看,投个千八百万的,给个面?”

段祁轩眼皮也没抬,拍开薄斯年的手,“拿我当提款机?”

薄斯年顺溜地接话:“怎么会,您明明是财神爷。”

段祁轩在他们这一伙儿富二代里地位有些特殊,因为其他人的头顶还有老爹还是太子爷,过着拿信托零花钱的日子。

并且段祁轩却和他们这帮等着继位的二代,有本质的区别。因为他是逼宫夺位,亲手将他老爸赶下台的,实现了“英年登基”,独掌财政大权,彻底财富自由。

因此,段祁轩隐约成这帮富二代的头儿,时不时会为小团体爆点金币。

薄斯年向一旁招了下手,“你们可别想让着阿祁,要是赢了他,说不定他一高兴就给你们投八百个。”

车队经理带着新晋明星车手早已等在一旁,连忙上前露脸,“段总好。”

薄斯年坏笑着看向段祁轩,“对吧,阿祁?”

段祁轩给了薄斯年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薄斯年懂了,回头向赛车领队打了个响指,自信保证:“不止八百,一千!”

比赛开始,发动机低沉地轰鸣着,此起彼伏。

今晚一共八台车,两台一发,间隔十一分钟,段祁轩和那位明星车手是最后一组。

炫目的车灯照亮荒芜之地,在人群声嘶力竭地呐喊狂欢中,跑车如闪电般冲出起点线。

风驰电掣的两车几乎并驾齐驱,两侧山壁飞速扑面而来,又后掠成虚影。

只是行进半程,黑暗封闭的轿跑车内,青年瞳孔有一瞬的涣散,是胃部突发烧灼。

但下一秒他手掌攥紧方向盘,力道大到压得指尖血色稀薄至半透明。

入弯、压弯、加速。

车屏发出幽蓝的光,水波般晕开在他昳丽的五官上,皮肤苍白,却更呈现出一种冷静到极致的冰冷美感。

狂飙的钢铁巨兽没有丝毫减速,疼痛与飙升的肾上腺素在身体里撕扯着,却让段祁轩更加恣意地享受这一刻的解脱与放纵。

冲过终点的那一刻,段祁轩轻喘着气,阖上眼,被过度刺激的大脑泛起迟来的战栗。

“卧槽!!!牛逼!!!”薄斯年激动地在车外狂拍着段祁轩的车窗。

段祁轩深深吸气忍下胃痛,推开车门下车,但起身时还是因低血糖,踉跄了一下。

“卧槽哥们,你知道你这次比上次快了多少吗?”薄斯年满眼兴奋,哑着嗓子喊道。

“三秒半。”

段祁轩轻声报出数字,不假思索。

“binggo,3'28''。”薄斯年打了个响指。

薄斯年早已习惯了段祁轩那妖孽的“时间知觉”,再极限的状态也不影响段祁轩的计时感知,计时精确到一如他近乎的掌控欲。

“按我说你这成绩真可以自己上赛场了,太他妈强了。”

段祁轩半靠着车门,挺拔劲瘦的身体因呼吸微微起伏,纤浓的眼睫被汗水浸透,在眼尾勾出一笔浓黑的凌厉。

薄斯年见状吹了个口哨,然后掐着嗓子嘴贱道:“omg!哥哥现在简直帅到人家腿软。”

段祁轩笑骂,“别恶心,滚蛋啊。”

他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薄斯年连珠炮似的废话,平复完呼吸后,他抬手按了按胃部,痛感愈发烧灼,必须尽快回去吃药了,他眉眼不耐地压低。

“走了。”段祁轩就留下两个字,直接坐回了车里启动了发动机。

“啊?”薄斯年看着轿跑就这么潇洒离去车影,无语抬手扶额。

算了,他也习惯了段祁轩的早退了。

...

胃病是段祁轩一直有的。

时轻时重,轻的时候他浑不在意,重的时候来势汹汹,痛得能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这次段祁轩显然错估了胃病的严重程度,车刚开出镇口,连国道都还没上,他眼前就开始阵阵眩晕,几乎要把不住方向盘。

他不得已将车在路边停下,拿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发完消息后,段祁轩下意识摸向中控台,然后他想起来了,骂了句脏。

今天下午的甜点店里,他被那女生气得,连巧克力都忘买了。

段祁轩面无表情地解开安全带,选择下车吹风。

同一时间,就在不远处的公交车站,坐在椅上的温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谁在说我坏话。”温澄皱了下眉,揉着小巧的鼻头嘟囔道。

电话里,她闺蜜姜听白笑着嘱咐道,“你别是着凉了,听说最近国内流感有点严重。”

“盼点我好吧,我身体好着呢。”温澄对着视频镜头举臂握拳,做了个秀肌肉的pose。

下一秒,温澄的余光掠过一抹白色身影。

温澄:“!”

温澄:“!!!”

哦豁,那是谁?

“听听,不聊了。”

她激动地对听筒压低嗓音,眼神中是藏不住的雀跃——

“我原地加个班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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