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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梦

“我,我怎么了?”陶梦然惶然回神,咽了咽口水。

岑司摇了摇头,没回答,而是看向陶父:“陶叔叔,麻烦您把脚抬起来。”

陶父也见证了那一幕,此时还发愣呢,下意识遵循他的指令:“啊,喔,喔。”

他把脚抬起来搭在凳子上。

“敕敕洋洋,日出东方,吾赐灵符,普扫不祥!”

岑司低吟咒语,黄符上朱砂印迹鲜红如血,脱手甩出,黄符就像涂了胶一样贴上他脚踝处的伤口。

他瞥了一眼陶梦然,顿了一下,随即看向李兔:“按住他。”

又转向陶父:“可能会有点疼,但伤口的晦气最好去除一下,不然时间久了伤及骨髓。”

陶父还没从不科学现象里反应过来,但听也听得出来岑司是为他好,当即攥紧身下的沙发。

他点头的下一秒,只觉从脚踝伤口处传来一阵灼烧疼痛,火焰舔舐的感觉如此明显,好像要直接烧到骨子里似的。

陶父没忍住发出一声尖叫,身体下意识想弹起。

李兔站在他身后,双手按在他肩膀上,陶父一个一米八多的粗犷汉子愣是没挪动。

陶母被这声响惊动,从厨房里冲过来。

她刚刚看了眼陶父的伤口就进屋做饭去了,这是怎么了,就这么一会儿闹成这样。

陶父伤口处的黄符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簇黄色的毛发。

动物毛发混着血粘在伤口处,散发出一股臭味。

“这,这是什么?!”陶母一来就目睹黄符变成这一簇毛发,一惊。

这种场面显然不是他们在变魔术,陶母平时也会去庙里供奉菩萨,几乎下意识就往风水方面想了。

“猴毛。”岑司拿桌上的吃水果的签字把那簇毛挑出来。

束星适时抽了一张符纸垫在桌上。

只见那毛发被放在符纸上,下一秒就开始燃烧,眨眼间化为飞灰,空气中留下一股腥臭味道。

“这,这是怎么回事。”陶母都快站不住了,赶忙凑上来。

见她脚步不稳,陶梦然一把扶住母亲,搀着她坐下。

李兔早就收回手了,又躲回角落里啃她的胡萝卜。

“陶叔受伤不是不小心。”岑司点燃了一根线香,双指并立夹着香完成了一个手诀,然后手一松,那香就直接立在了桌上。

一股浅淡的松叶气息在空气中缓缓氤氲。

“那这,这是干什么?”陶梦然小心翼翼的问。

岑司拉了一下束星,让他坐在左边的单人沙发上,自己撑着靠背:“啊,太难闻了,点个香祛一祛。”

陶梦然:“……”

她见岑司环这束星的动作,忽然悟了,怕是觉得太难闻怕熏着老板吧。

见陶母和陶父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束星拍了下男人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陶叔叔今天会不小心磕到脚应该是猴精做的。”

“猴子?”陶父一听这个,心里忽然怪异起来,又想起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陶梦然看他这样子,心里一惊,问她爸。

这附近的保护区里就有不少猴子,但从没听说哪只特别精明啊?

他一提,陶母也想起来点:“那段路一直出问题,会不会是那个……”

只有陶梦然不知道这件事,陶父看了眼自己脚踝处的伤,知道束星他们定不是普通人,咬了咬牙,说了。

当初村口那段路刚开始修的时候,修了一半就挖出一具动物骸骨。

那骨头就是一只猴子,哪怕只剩下骨头了也能看出死状凄惨。

猴子双手蜷缩在一起,手腕骨头处有一圈凹陷,头骨更是被生生锯开,碎裂在一边。

“太惨啦。”陶父当时就在现场,想起画面还免不得唏嘘。

之后村里找了人来看,说是这猴子至少死了有一百年了,但猴子是类人动物,村里老人怕它作乱,找了大师做法事,谁知道这最后还是出事了。

“那估计每次停工都是那猴子的原因了。”陶父叹气,“你说它到底是干什么呢?倒也没做别的恶,虽说每次都出了事,最后受伤的人也没留下什残疾啥的,就是吃了点苦。”

这么看,那猴子似乎也没有故意害人,平常别的地方也没不太平,它像是只守着那段路似的。

“这事情大。”陶父深吸了一口气,征求束星他们的意见后说,“我去跟老吴说声,咱们一起看看。”

束星点了头:“陶叔叔,这事不急,明天再看吧,既然碰上了我们就不会不管的。”

工地有人受了伤,村子里今天下午不会再干了,那猴精看着没有害人的打算,明天再去看看也不迟。

“就是啊,这都几点了,先把饭吃了再说。”陶母一看表,都快十二点了,一拍脑门,又回去厨房了。

陶梦然本来准备跟父母坦白一下自己回来的原因,陶母这么一说她也看了眼手机,是哦,都这个点了,还是先吃饭吧。

吃完了饭,岑司帮忙一起收拾碗筷。

“那用得着你们。”陶母一把抢过,别说他们刚刚帮了陶父了,就是单纯只来他家做客,也没有让客人帮着收拾的道理。

她抱着碗筷,胳膊肘指了指倚在沙发上看着有点困的束星:“男人要会疼对象,屋里有干净被褥,梦然跟着去拿。”

岑司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束星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作息已经跟人类差不多了,这会儿吃了午饭,村子里信号一般,有点无聊就有点困,他目光一下子柔和起来。

陶梦然诶了一声:“咱们上楼吧。”

陶家的房子是新盖的,总共三层,陶母年纪大了腿脚不是很好,两口子住一楼,陶梦然则跟她姐一起住二楼,三楼还有两个屋刚好来客人了睡。

她把束星他们带到三楼,还专门给她姐发了消息。

陶梦妍比她大五岁,已经工作几年了,最近不过年不过节的也不会回来,她问了下能不能让李兔住到她房间去,陶梦妍同意了。

于是三楼就岑司和束星住,李兔跟她一起住在二楼。

吃了午饭,大家都回房间睡了一会儿午觉,哪怕心里还压着事,陶梦然好久没回来,在自家熟悉的环境里也很快放松下来。

睡了快一个小时,束星揉着额角醒来。

他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今天却罕见的坠入了梦境。

梦里一片混沌的灰色,周围寂静无声,他走了许久才终于来到一处残损的村落,周围杂草丛生,断壁残垣,荒凉无人。

村子呈现出一个玄妙的布局,往中间走,正中央是个高立的祭台。

祭台上一圈石柱高耸,铁黑色的链条上缠着红布,链接着这一圈石柱。

周围风很大,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束星站在祭台前,仰头看向祭台上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面上覆着一个金色面具,他衣摆边缘绣着金色咒文,被风吹动,咒文像是在滚动一样,他仰头看向远方天际翻滚着的红雾,神色无波无澜。

忽然,男人低下头,像是跟他对视,眼底涌现出一缕金色。

他轻吟:“阿星……”

束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只是梦境,当初男人身前一个人都没有。

果然,男人没等到回应。

他叹了口气,又回头看向天边。

红雾翻腾而至,裹挟着无尽死气。他目光凛然,周围石柱上渐渐浮现出一圈圈的咒文,抵抗着扑面而来的死气。

石柱寸寸断裂,男人丝毫不犹豫,一挥手甩动长袍,在大风中发出猎猎声响。

他裹挟着一道流光迎面奔着红雾而去。

饶是已经看过这场面了,束星依旧情不自禁的向前踏出一步:“不……”

梦境最后,男人像是察觉到他的存在似的,回头看来一眼,眼底含笑,薄唇轻启:“阿星。”

这一声像是找到了归港,含着笑意的轻呼。

……

束星看着窗外那颗大榕树出神。

不一样了……为什么不一样了呢?

梦中的画面是当初岑司以身献祭换天下太平的场面,从前他梦到这场面时并没有最后一幕的。

为什么这一次,男人像是看到梦境里的他似的?

他忽然不敢再想,随意踏上拖鞋就开门,迎面撞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阿星。”

岑司忍不住抱紧他,薄唇蹭过他的耳尖。

阿星?束星惶然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又冷静下来。

还没有,岑司还没有恢复,那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叫自己?

“我做了一个梦。”岑司不想放开他,干脆把人抱起,两人又回到束星屋里。

“梦到我好像摆了个祭台,然后把你丢下了……”他把人放在床上,抵着他的额头,诉说,“你哭的好可怜。”

束星本来听的还挺感慨的,岑司的梦和自己刚刚做的一模一样,但听到男人的最后一句话,忽然什么感慨都没了。

他没好气的拍了男人一巴掌:“你讲什么呢。”

岑司笑了笑,凑过去亲他:“只是觉得我那样好傻,有什么不能跟你说一起解决的,非要逞强自己上。”

他觉得梦里的自己像个逞能的神.经.病,明明可以跟对方一起商量选择一个折中的办法,非要自己铁着头猛猛冲。

束星凑上去跟他亲了一下,让他搅的什么伤心情感都没了:“就是。”

他窝在男人怀里,忽然对过去释然了一点,管他过去怎样,这个人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他们还点破了心意,现在光明正大的窝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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