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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江家的客厅里,只开着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光线昏黄而柔和,却驱不散章苘周身弥漫的那股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死寂。她像个被抽走了提线的木偶,安静地坐在沙发上,任由江熙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她手上那道被碎瓷片划开的伤口。

伤口不算深,但边缘沾着泥土和干涸的血迹,在灯光下显得狰狞。酒精棉球触碰到伤口边缘时,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章苘的身体几不可查地瑟缩了一下,但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地、持续不断地从她空洞的眼睛里滚落,顺着苍白的脸颊滑下,砸在江熙忙碌的手背上,也砸在江熙的心上,烫得她生疼。

江熙的动作更加轻柔,她的心被章苘这副麻木流泪的样子揪得紧紧的,几乎喘不过气。她仔细地用碘伏消毒,贴上干净的纱布,再用医用胶带小心地固定好。整个过程,章苘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容器,承受着一切,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那无声滑落的泪水,证明着里面汹涌的、无法言说的痛苦。

处理完伤口,江熙没有立刻松开章苘的手。她轻轻握着那只缠着纱布、冰凉的手,用自己的掌心去暖着它。客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两人细微的呼吸声,以及章苘眼泪砸落的、几不可闻的轻响。对门那个“家”的喧嚣早已平息,但那份死寂带来的伤害,远比喧嚣更沉重。

“我爸妈……出差了。”江熙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带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稳,试图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要下周一才回来。”

章苘没有任何反应,目光依旧茫然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

江熙看着章苘脸上未干的泪痕和空洞的眼神,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混合着心疼,让她下定了决心。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章苘冰凉的手,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无比认真地看向章苘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苘苘,别回去了。”

“以后……就住在我家,跟我一起住,好不好?”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终于激起了章苘眼中一丝微弱的涟漪。她的睫毛颤动了一下,空洞的目光缓缓聚焦,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看向近在咫尺的江熙。

江熙的眼神清澈而坚定,里面没有丝毫玩笑或怜悯的成分,只有纯粹的、毫无保留的心疼和守护的决心。她迎视着章苘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重复,声音更加清晰:“那个地方,不是你的家。留下来,跟我住。我的房间,我的家,就是你的。”

章苘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只能发出一点模糊的气音。更多的泪水汹涌而出,不再是无声的滑落,而是带着细微的呜咽,肩膀也开始抑制不住地微微耸动。长久以来压抑的委屈、无处可逃的绝望、以及此刻这份突如其来的、沉甸甸的归属感,如同汹涌的暗流,终于冲垮了她麻木的堤坝。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她只是猛地向前倾身,将额头抵在了江熙单薄的肩膀上,压抑的呜咽终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破碎的哭声。那哭声不再是刚才在家门口那种撕心裂肺的爆发,而是一种筋疲力尽后的、带着巨大依赖和委屈的宣泄。

江熙立刻伸出双臂,紧紧地、紧紧地回抱住她。手掌在她因为哭泣而颤抖的背上,一下一下,温柔而有力地轻抚着,像安抚一只受尽惊吓终于找到归巢的雏鸟。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江熙的声音低柔,在她耳边响起,“以后……再也不用回去了。有我在呢。”

章苘的眼泪彻底决堤,滚烫的泪水迅速浸湿了江熙肩头的衣衫。她像个迷路太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卸下了所有强撑的伪装和防备,在这个唯一能给予她安全感的怀抱里,尽情地释放着积压了太久的痛苦和脆弱。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攥着江熙背后的衣料,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江熙安静地抱着她,任由她哭。窗外的夜色深沉,城市早已陷入沉睡。小小的客厅里,只有少女压抑的哭声和彼此相依的心跳声。江熙的下巴轻轻抵着章苘柔软的发顶,鼻尖萦绕着洗发水的淡香和泪水咸涩的气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怀里身体的每一次细微颤抖,感受到那份沉重的悲伤正一点点随着泪水流淌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章苘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变成断断续续的抽噎,最终只剩下疲惫而悠长的呼吸。她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靠在江熙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即使睡着了,她的眉头依旧微微蹙着,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珠,像易碎的蝶翼。

江熙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章苘能靠得更舒服些。她低头,看着章苘沉睡中依旧带着不安的苍白睡颜,看着她缠着纱布的手无力地垂落,看着她口袋里露出的那张被撕碎的、妈妈照片的一角碎片……江熙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却又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定。

她动作极其轻柔地,用指尖拂开章苘额前被泪水濡湿的碎发。灯光在她专注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睡吧,苘苘。”江熙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更像一个郑重的承诺,“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她就这样抱着章苘,在昏黄的灯光下,像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易碎品。窗外的世界依旧冰冷,但对门的喧嚣和伤害,已经被这扇门彻底隔绝。在这个小小的、只有她们两人的空间里,一种新的、由守护和依赖共同构筑的“家”的雏形,在夜色中悄然诞生。江熙的目光落在章苘脸上,久久没有移开,那里面盛满了足以对抗整个世界的温柔和决心。

深夜的死寂被彻底撕裂。

对门传来的争吵声如同失控的扩音器,穿透薄薄的墙壁,蛮横地灌入江家安静的客厅。蒋玉兰歇斯底里的尖叫如同钝器刮擦着耳膜:“章建国!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那个小贱人敢拿东西指着我!差点伤到涛涛!她就是个疯子!有她在一天,这个家就别想安生!让她滚!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章建国疲惫而压抑的辩解声断断续续,带着浓重的无力感:“……你冷静点!大半夜的……苘苘也是气急了……东西毁了……总要……”

“气急了?!她那是要杀人!”蒋玉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的控诉,夹杂着蒋涛被刻意放大、极具表演性质的、震天响的嚎哭,“呜呜呜……妈!我害怕!她刚才要杀我!爸!你看她把家砸成什么样了!让她滚!让她滚啊!呜呜呜……”

蒋涛的哭嚎如同火上浇油,彻底压垮了章建国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和本就稀薄的父爱。他本就懦弱,习惯了在强势的蒋玉兰面前息事宁人,尤其是在“宝贝儿子”受到“惊吓”的情况下。那点微弱的、对女儿处境的理解和愧疚,在妻儿高分贝的声讨和眼泪攻势下,瞬间蒸发殆尽。

“……行了!别哭了!”章建国烦躁地低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被逼到绝境的妥协和认命,“……让她走!让她走行了吧!明天!明天就让她……”

“明天?!”蒋玉兰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屋顶,“我等不到明天!我一眼都不想再看到那个丧门星!现在!立刻!马上把她那些破烂玩意儿给我扔出去!扔得远远的!省得晦气!你不扔?好!我自己扔!”

紧接着,是粗暴的开门声、翻箱倒柜的哐当声、以及东西被用力拖拽、扔在地上的沉闷响声!

客厅沙发上,原本在江熙怀里沉沉睡去的章苘,即使在疲惫的深眠中,身体也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下,眉头蹙得更深,呼吸变得有些紊乱。江熙立刻警觉,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对门的动静,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

不能让苘苘醒过来!不能再让她看到、听到那些恶心的东西!

江熙屏住呼吸,像一只在暗夜中潜行的猫,动作轻缓到了极致。她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手臂从章苘颈下抽离,又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头,让她轻轻枕在柔软的沙发靠枕上,安抚似的掖了掖毯子。整个过程,她的视线紧紧锁着章苘沉睡的脸庞,生怕她有一丝惊醒的迹象。

确认章苘依旧深陷在疲惫的睡眠中,只是不安地动了动,并未醒来,江熙才微微松了口气。她蹑手蹑脚地站起身,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向自家大门,耳朵紧贴着冰冷的门板,仔细分辨着外面的声响。

门外走廊的声控灯大概被惊动了,惨白的光线从门缝底下漏进来一点点。伴随着蒋玉兰恶毒的咒骂和蒋涛幸灾乐祸的抽噎,是东西被一件件粗暴扔出家门、砸在楼道地面和水磨石台阶上的声音!

“滚!带着你的破烂滚远点!”

“晦气东西!碰了都嫌脏手!”

“哭什么哭!该哭的是我们!摊上这么个扫把星!”

江熙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怒火在胸腔里无声地燃烧、积聚。她轻轻拧动门锁,将门拉开一条极其狭窄的缝隙,只露出一只冰冷的眼睛,向外窥探。

眼前的景象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章苘那个小小的、印着卡通图案的行李箱被粗暴地掀开盖子,里面的衣物、书本、笔记、甚至是一些女孩私密的小物件,像垃圾一样被蒋玉兰胡乱抓出来,用力地、带着泄愤般的快感,狠狠摔在冰冷肮脏的楼道地面上!书本散开,纸张被踩踏,柔软的衣物沾满了灰尘。蒋玉兰一边扔,一边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咒骂着,那张刻薄的脸上写满了扭曲的快意。蒋涛则站在一旁,脸上哪还有半分害怕,只剩下看好戏的兴奋和恶毒。

而章建国,那个所谓的父亲,就垂着头,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自家门口,看着妻子对女儿仅存的一点东西施暴,听着儿子刺耳的哭声,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只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别开了脸,选择了彻底的沉默和纵容。他的身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矮小和卑劣。

看着章苘珍视的东西像垃圾一样被肆意践踏、丢弃,看着那对母子丑恶的嘴脸,看着章建国那令人作呕的懦弱,江熙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被这极致的卑劣彻底崩断了!

“哐当!”

江家的大门被猛地拉开!力道之大,撞在后面的墙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江熙一步踏出家门,站在自家门口。她身上还穿着单薄的睡衣,赤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但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株骤然拔地而起的青竹,带着一股凛然的寒意。她的目光如同淬了冰的利刃,毫不避讳地、直直刺向正抓着章苘那件绿色连衣裙准备撕扯的蒋玉兰!

“住手!”江熙的声音不大,却像寒冬腊月里刮过的朔风,冰冷刺骨,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瞬间盖过了蒋玉兰的咒骂和蒋涛的哭声。

蒋玉兰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惊得手一抖,那件绿色连衣裙掉在地上。她猛地转过头,看到是江熙,脸上立刻堆起被冒犯的刻薄和鄙夷:“哟!我当是谁呢?江家的小丫头片子?怎么,你也想管闲事?我扔我自己家的垃圾,碍着你什么了?”

“垃圾?”江熙往前走了一步,逼近蒋玉兰。她的眼神冰冷地扫过地上散落的、属于章苘的“垃圾”,又落在蒋玉兰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上,嘴角勾起一个极其讽刺、带着浓浓厌恶的弧度,“我看你和你儿子,才是这个楼道里最大的垃圾!”

“你!”蒋玉兰被噎得脸色铁青,指着江熙,“小贱人你骂谁?!”

“骂你!”江熙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锋利和愤怒,字字如刀,清晰地劈开深夜的寂静,“蒋玉兰!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靠刻薄别人女儿、怂恿自己儿子撒泼打滚来巩固地位的寄生虫!一个只会欺软怕硬、在真正需要你男人硬气的时候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窝囊废!”

她的目光如电,猛地扫向旁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试图降低存在感的章建国:“还有你!章建国!你配当父亲吗?!看着自己的亲生女儿被这个女人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看着她的东西被像垃圾一样糟践!你连个屁都不敢放!你的骨头呢?!被这个女人抽掉喂狗了吗?!”

章建国被江熙这毫不留情的斥责骂得面红耳赤,羞愤难当,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只能狼狈地避开江熙那灼人的视线。

蒋玉兰气得浑身发抖,尖叫着:“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管!你算老几?!给我滚开!”

“我算老几?”江熙冷笑一声,目光重新锁定蒋玉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审判,“我算章苘的朋友!算看不惯你们这对毒蛇母子欺负人的邻居!我告诉你,蒋玉兰,你扔出来的不是垃圾,是章苘的人生!你毁掉的那些照片和薄荷,是你这辈子都赔不起的珍贵!你以为你赢了?赶走了苘苘,这个家就真是你的了?我告诉你,这个家,从里到外都透着你们带来的恶臭!迟早有一天,你们会自食恶果!”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带着一种预言般的冰冷力量,让蒋玉兰和蒋涛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你……你个小贱人……”蒋玉兰被骂得气血上涌,指着江熙的手指都在抖,却一句完整的话都骂不出来,只剩下色厉内荏的重复。

江熙不再看他们,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她弯下腰,开始一件一件,极其仔细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重,捡拾起地上散落的、属于章苘的东西。她把弄脏的书本在衣服上擦干净,把散落的纸张小心叠好,把皱了的衣服轻轻抚平,然后一件件放回那个被掀翻的行李箱里。她的动作有条不紊,带着一种无声的力量和对蒋玉兰母子最大的轻蔑。

蒋玉兰看着江熙旁若无人地收拾,看着章建国那副窝囊废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儿子被江熙刚才的气势吓得忘了哭的傻样,一股巨大的憋屈和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猛地一跺脚,像只斗败的、却又不甘心认输的母鸡,尖声对着章建国吼道:“看什么看!还不把这堆破烂给我扔远点!看着就晦气!滚回家!” 说完,她一把扯过还在发愣的蒋涛,气冲冲地转身,“砰”地一声狠狠摔上了家门!

章建国站在原地,脸色灰败,嘴唇动了动,最终也只是看了一眼地上正在默默收拾的江熙,又看了一眼紧闭的家门,深深地、无奈地叹了口气,像个逃兵一样,也低着头,默默地转身进了屋。

楼道里,瞬间只剩下江熙一个人,以及一地狼藉和那个敞开的行李箱。

惨白的声控灯因为过久的寂静而悄然熄灭。黑暗中,只有江熙收拾东西时发出的、极其轻微的窸窣声。她跪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件沾了灰尘的T恤叠好,放进箱子,然后轻轻合上了箱盖。

做完这一切,她才缓缓站起身。她没有立刻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黑暗中,面对着那扇紧闭的、属于章苘“家”的门。眼神冰冷而复杂,有愤怒,有鄙夷,但更多的,是一种沉甸甸的、为章苘感到的悲哀和决绝。

几秒钟后,她转过身,动作依旧轻缓,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她提起那个沉甸甸的行李箱,另一只手轻轻拉开了自家的门。

客厅里,暖黄的落地灯光芒温柔地流淌出来。章苘依旧在沙发上沉睡着,只是眉头依旧紧锁,仿佛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江熙提着行李箱,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回客厅。她将行李箱轻轻放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然后,她走到沙发边,蹲下身,借着昏黄的光线,凝视着章苘沉睡中依旧带着不安的容颜。

她的目光落在章苘缠着纱布的手上,落在她紧蹙的眉间。刚才在门外面对蒋玉兰母子时的冰冷和锋利,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满溢的心疼和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江熙伸出手,指尖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怜惜,拂开了章苘额前被冷汗濡湿的碎发。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触碰的是世间最易碎的珍宝。

做完这一切,她才无声地站起身,走到落地灯旁,轻轻关掉了光源。

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温柔的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勾勒着家具模糊的轮廓。江熙没有回到沙发,而是靠着沙发边缘,在地毯上缓缓坐了下来。她将自己的后背轻轻抵在沙发底座上,正好挨着章苘垂落下来的手臂。这样,只要章苘稍有动静,她就能立刻感觉到。

黑暗中,她仰起头,看着沙发靠背上章苘模糊的睡颜轮廓。然后,她伸出手,极其小心地、用自己的指尖,轻轻覆盖在章苘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背上。

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皮肤。

“睡吧,苘苘。”江熙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响起,轻得如同耳语,却带着磐石般的坚定,“以后……再也没人能伤害你了。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她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像一尊沉默而忠诚的守护神像,在无边的夜色里,用自己的体温和无声的承诺,为身边沉睡的女孩,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门外世界的所有喧嚣、伤害和冰冷,都被彻底隔绝。这个小小的角落,是只属于她们两人的、温暖而安全的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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