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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随意决策

灰雀被气笑了,话都懒得说,拉开门把手就走了出去。

杰克冲雅达施压,甚至带着点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姚重菊二人,“你知道怎么让一个女人听话吗?”他顿了顿,笑得猥琐,透出基因里带的卑劣,“先上,上完了打,打完了上,狠狠地用鞭子抽,啧,想想都打哆嗦。”

钟如期被吓得面色惨白,紧紧揪住姚重菊的衣摆,姚重菊冷冷地直视他,压着愤怒开口,“我想和你谈谈,雅达。”

“好。”

三人进了主卧,吧嗒一声落了锁。

杰克眯眼看着,轻蔑地啐了一口,扭头往院子里走。“搞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院子里站着孟图南,闵思齐,以及守在门口的雅丽和另外一个面包国男人,他扫视一圈,目光落在蹲在墙角的张春祥,目露厌恶,路过的时候踢了一脚。

“咋做饭?”

闵思齐撇了一眼压水井,抿唇道:“外头什么情况了?你们把这么重要的人搞来勒索,够枪毙几回了。”

杰克不以为意地拉开灶房的门栓,探头看了看,弯腰把煤球炉捅开,又翻看橱柜,还真找出来几大把挂面来。

“搞她不枪毙?”杰克斜睨了一眼孟图南,眼底的色-欲翻滚,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不知怎么那些肮脏的话当她的面反倒说不出口了。

他别过头提起塑料桶来到压水井前打水,“吃饱了好干活,玛德外头的警察肯定满世界找那个外国人,拖久了夜长梦多。”

闵思齐没接话,杰克以为他是怕了,反倒笑起来道:“不急,还有十几个面包国的人在路上,快到了,等他们分头搞乱甘州,警察可就没功夫管咱们喽。”

“唉,甘州越乱,咱们逃出去的可能性越大。”

岂料他洋洋得意的话音才落,警笛声突然响起,尖利刺耳的声音吓得杰克手一抖打翻了水红色的塑料桶。

雅达和灰雀同时跑出来,几人贴着墙根站成一排偷偷摸摸朝听着动静,不由自主地摸着怀里的枪,慌张又戒备。

灰雀摸索着关掉了院子里的灯,防止警察看见灯亮着进来摸排询问。他把人都撵屋里去,留下了闵思齐和杰克商量对策。雅达看到了,也不声不响却不容辩驳地走过来参与。

孟图南被挤到了次卧,张春祥亦步亦趋地跟着,莫名不大敢和少女对视,就斜倚在墙上抠着手指甲,暗戳戳盯着躺在血迹斑斑的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身上。

2瓦的灯泡晕出一团橘色的光,照不亮这个年轻男人的眉眼。但只看骨相还是不错的,全身上下都散发出那股子养尊处优没吃过苦的气息。

张春祥嗤了一声,极为不爽。

外头的警笛声一浪盖过一浪,声势浩大,有种要把甘州市掀个底朝天的感觉。

张春祥压低了声音与孟图南道:“小孟,不是我说,瞧见了吧,胖达国就是这样奴颜婢膝,崇洋媚外。”

少女挑眉。“嗯?”

“在咱们自己的专业领域,咱俩不说唯一,也能掐尖了吧,就这种学术能力,研发能力,一旦突破关口造出来的东西,手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都够民用来一波新革命了。”

“生产制造业才是民之根本,没有核心技术谈什么竞争力?谈什么拉动内需谋求长远发展?”

“啧,这小子不过是生巧国的一个外商而已,你瞧瞧这搜寻的动静,衬得咱多可笑?”

张春祥撇撇嘴,“要我说还是走吧,远渡重洋也没什么不好。省得你跟祖国讲情怀,祖国跟你讲奉献。也不是不能奉献,但嘴巴总要吃要喝,靠着情怀不管饱吧。”

孟图南没有接话,只是皱着眉头拧开塑料瓶抠出白色药片往嘴里塞。

一片,两片,三片。

这时,床上的人忽然支着胳膊坐起来了,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看向孟图南。眼神十分复杂,语气也沉沉。“是你。”

接着是舒了口气的笑意。“你不怎么像二奶奶,更像我二爷爷。他们景氏主家大多遗传了种旖旎的眉眼,多情到寡情,美不自知。”

张春祥来回看着他二人,眼珠子转了转,不动声色地往门边一靠,状似无意地挡住了那些时不时扫来的视线。

见孟图南没有开口,他又道:“我姓景,叫景赤华,二爷爷名讳景居清,二奶奶名讳孟浮生,姑姑叫孟同尘。”

孟图南抱臂看着他,面上平静极了,饶是景赤华如何仔细地打量,都没能看出一丝波澜。

景赤华垂眸,嘴角血水不止,他抬手背擦了一把,低声叹息。“景氏决定回国投资,并不是因为国际没有好的发展,而是姑姑的决策。景氏这些年基本已是她的产业,虽对外还挂着景氏的牌子,是因为姑姑不想把这份产业留给孟氏的其他叔伯,想交于景氏子孙。”

“当然,如果她的至亲骨血想要继承,景氏会辅佐孟家,甘为家臣。”景赤华细细看着她的眉眼轮廓,平静地缀了一句,“但孟家要给景氏一个血脉,两家结合的血脉,这样的关系方能长久。”

“你说呢?表妹。”

少女始终不置一词,仿佛他是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她抱臂倚靠在窗台,略侧着脸看向窗外。

光暗的阴影在她的脸庞上做出切割,斑驳破碎,有一种坚毅冷酷又析白柔弱的驳斥感。

须臾,少女忽地抬手取下头发上的珍珠发夹,看也不看,就那么随意地曲指一弹就落在景赤华的左颊上。

“用完记得还给我。”

景赤华瞳孔微缩,忙偏过脸将发夹抖落在反剪的手心里。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间,面包国的两个男人探头看了一眼没瞧见什么异样,便又坐了回去。

张春祥用力掐了把手心,疼痛感令他龇牙咧嘴,却难掩眸中的惊诧和喜悦。

他穷困了一辈子,年少时以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于是卯足了劲,不择手段去念书,成了小县城第一个走出去的大学生。

后来听了老师的话,为了留校又吃糠咽菜,背负着父母唾沫啐在脸上的羞辱继续读,读到获得出国进修的资格,读到进了第八研究所,读到被选中参与绝密的凤凰计划,然而等他胃病昏厥再醒来,猛地发现窗外海棠花已开败,一恍十六年过去了。

他已四十有一,家乡早在一场行洪中被冲垮,父亲在洪灾中亡故,母亲哭瞎了眼,次年也去了。余下的兄弟姐妹要么婚丧嫁娶,要么举家搬迁四散开去,他终于孑然一身,再无归去的余地。

他躺在病床上思来想去,终于了悟,一切都是因为穷,如果他有钱,他可以接父亲在身边尽孝,如果他有钱,介绍的那么多对象要房子就买,要三响一转就买,他的人生何至于悲苦至此?

张春祥耷拉着眼皮子,遮住里头算计的精光。他继续抠着手指甲,心道人比人气死人,但是,这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吧,只要大腿抱得好,何愁没钱讨老婆?

他是多么聪明的人,里头复杂的弯弯绕一琢磨就通透了。

她是孟家的太子女啊,要么回去继承家业和景赤华结婚,就算不回去,这个景赤华继承家业怎么也不能亏待了这个放弃继承权的表妹啊!

可,哥格表妹不能结婚吧?三代以内有违人伦。

他正琢磨着,就听见外头吵了起来。虽都压着嗓子,但杰克与闵思齐的对峙与推搡显而易见。

张春祥探头探脑,形容猥琐,“打呀,给他一拳,上啊,啧。”

“警察马上就会找来,咱们这么多人不分开走,那就是等死!”

杰克不屑地看着闵思齐,“说的好听,不就是想自己带人先走,把我们甩了吗?不可能,要死一块死!”

闵思齐强忍着怒气道:“谁踏马叫你搞这么多人来了?你听指挥了吗?绑架就算了,那两个女人算怎么回事?”

雅达接口,“那俩是我接的活,和杰克无关。”

“那你带她俩现在就滚!”

雅达冷笑一声,“外面制造骚乱的雇佣兵全是我的人,没有他们绊住警察的脚步,扰乱试听,你能走出甘州吗?”

灰雀拔出枪,“没得办法那就都死这吧,谁先来?”

眼见场面要失控,这时,姚重菊推开钟如意挽着胳膊的手站了出来。她撩了下鬓边碎发,镇定开口道:“大家听我说一句,冷静些,总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众人森然地望着她。

姚重菊继续道:“国家现在对外资很重视,你们绑的人有国际背景,麻烦很大。听动静恐怕要一夜都不得消停,肯定会搜到这的。”

“那你说怎么办?人绑都绑了,也看到咱们脸了,现在弄死扔路上吗?”

“换个地方,我有套房子可以躲,因为下面有地下室,住三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别看咱们这么多人,可以扮演两口子,亲戚,干活的。”

“只要她不露面,那个姓景的不露面,等风头过去了一定走得掉。”

闵思齐略略思索,觉得这也是个办法。他阴沉沉地扫过全场,慢声道:“那必须分批走,分时段走。”

姚重菊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笑得沉稳,“我认为可以,扎堆太显眼,遇上盘查也解释不清。”

杰克忙插话,语气坚决,“闵思齐和那个姓孟的必须分开走。”

雅丽用面包国语说了什么,雅达也开口道:“对,必须分开。”

闵思齐和灰雀对视一眼,都瞧见了彼此眼里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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