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小白洗完澡后,在房间里对着自己的宝贝武器看了又看,摸了又摸,这些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用在畸形人身上她舍不得。
不过不用武器也太被动了,她忽然心思一转,想到了昨天晚上对付面具人时被她打落到花丛里的武士刀。
她匆匆骑上跟前台借来的单车出门,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脚下的车轮子都快被蹬出残影来了。
最终捡回了三把武士刀,刀锋尖利非常,都是杀人的兵器,看起来好像比她行李箱的宝贝更贵的样子。
回到酒店后,宇文小白把从畸形人那里弄来的弓箭和一把武士刀留给男员工,其余的都被她收了起来。
“你是BKB团体的粉丝?”惠子披着还泛着水汽的长发走了过来。
洗去浓妆的她皮肤白皙,五官标志,微微的雀斑没影响她的容貌反倒增添了几分可爱。
“你不化妆的样子更——”好看。
男员工后面的话在看到惠子竖起的中指后咽了下去,为什么,我又哪里错了?
宇文小白也给了他一个白眼,一旁的小瓦倒是懂得很多:“男哥,女孩子化什么妆,什么时候化妆,为什么化妆,都是她的自由,并不是为了取悦谁,让谁评价才做的。”
“啊?”
“你应该这样说——惠子姐姐,你化妆后的样子很飒,不化妆的样子很清纯,怎么样都是大美人呢。”
惠子满意点头:“果然,还没进化成油腻男的未成年弟弟是最惹人爱的。”
男员工似懂非懂,但不妨碍他意识到自己错了:“对不起,我说错了话,以后会改正的。”
惠子“哼”了一声,还是没正眼看他,而是指着包裹箭矢的破烂海报又问了一遍宇文小白:“你喜欢BKB啊?”
宇文小白摇头:“不喜欢,不认识。”
“那就好,他们那个团太乱了,嗑药乱交的啥都有——你喜欢哪个团体?”
宇文小白刚想摇头,脑海中忽然闪过两个身影,她有些犹豫地说:“花……雪少女?”
“真的吗?”惠子神情激动,她直接拉了一把椅子挨着宇文小白坐了下来,“我也好喜欢她们俩,你最喜欢花音还是织雪?”
“额……花音。”
“我也是我也是。”惠子更激动了,她满面红光地说,“虽然织雪人气更高,但我好喜欢花音,她好酷啊我好爱……”
说着她掀起裙摆,露出光滑的小腿,上面纹着花音的半身像,她又把另一条腿翘过来,上面纹着织雪的小像,只不过没有花音的大。
“我还是她俩的CP粉呢。”
惠子有些遗憾地说,“我把她俩Kiss的画面纹到了心口,现在人多不方便给你看啦。”
“不看也没关系……话说,她俩kiss过?”
“嘿嘿,没真的亲过啦,但我们CP粉最擅长的不就是二次创作嘛?”
“……”
***
“救命——救命——”
漫天星河下,漆黑的林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和呼救声。
伴随而来的还有嗡嗡的机器声,经常看恐怖片的人对这个声音一定不会陌生,那正是属于电锯的嗡鸣声。
遍体鳞伤的人儿终于在跟死神的竞赛中赢得一线生机,她拼命逃到了过道上,看到远处驶来的车灯时,挥动手臂大喊:“救命……有杀人——”
破锣般的嗓音里满是对生命的渴望。
可是幸运女神却并没有眷顾她,本来已经消失的“嗡嗡”声突然在背后响起。
很快的,她躺在了地上,目光中是另一半自己……
观光车缓缓驶来,观光团们白天早已散开各奔目的地,现在车子上只剩下结伴回酒店的一老一少两个人。
年轻的观光客感到有些奇怪:“好像听到什么声音,怎么看不到人了?”
老者观光客面色如常地说:“可能是什么动物在叫吧。”
脚下却在悄悄给车子提速。
“可是我怎么听着像人类和机器的声音?”
“有些鸟擅长模仿各种声音,不用大惊小怪。”
“可是——”
“闭嘴,别说话。”
“……”
看到一向挂着客套笑意的老者观光客此时嘴角正抿成一条直线,年轻观光客心里升起了几分不安。
直到车子渐渐靠近酒店,老者游客紧绷的脊背才放松下来。
“怎么回事?”年轻观光客忙问。
老者观光客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吓得他这半条路连大气都没敢出一下。
“直觉告诉我如果刚刚停了下来,等待我们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老者游客又挂上了熟悉的虚伪笑容。
就这?
年轻游客想翻白眼:“您这直觉是蜘蛛侠传授的,还是霍格沃滋进修来的啊?”
“哈哈,我哪有那造化啊,不过是依赖二十年的特种兵经验罢了。”
“……大爷,您是我亲大爷!”
午夜时分,小岛的另一侧。
同样的直升机,同样的稚嫩面孔,不同的是领头人脑袋上多了一圈白绷带。
回去后他总结了失败经验,认为最大的失误就是选择错了降落地点。
新的落脚点里花团锦簇,处处是喷泉水池和女神雕像,应该是让人休憩欣赏的地方,所以绝对不会有陷阱,反而可以遮挡他们的行踪。
“哇,什么花啊这么香?”
领头人正鬼鬼祟祟地借着花树和雕像当掩体往前穿梭,闻声回头一看,顿时气得鼻孔冒烟。
亏自己在前面冒死探路,队员们居然一个都没跟上,反倒是围成一圈在那里叽叽喳喳。
拜托,我们是来做绝密任务,不是来郊游的好不?
他没好气地拨开人墙,我倒要看看,到底什么花让家财万贯的你们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圣洁的维纳斯女神雕像下,十来枝浅蓝的花朵正悄悄绽放,透明的花瓣泛着朦胧光晕,像是窃取了天上星辉一般。
“哇……咳咳,不过如此。”
虽然嘴巴还是硬的,但目不转睛的眼神和凑近花瓣的头颅却出卖了他真实想法。
他对漂亮花儿的兴趣不大,反倒是花间那股迷人的香气,简直令他欲罢不能。
片刻后,地上躺倒了一群孩子。
“双头鲨……哦不,三头鲨、五头鲨来夺命了!”
“花仙子,好可爱,你跳舞啦,嘻嘻,我也跳……”
“西蒙,恭喜你考上哈佛……什么,你现在是哈佛讲师?”
“汪汪汪汪。”
这时一直伫立观看维纳斯女神像动了,她轻抬玉手,挠了挠胳膊上被蚊子叮咬的大包。
次日早上,消失两天一夜的阿秀终于顶着一脑门的干涸血迹回来了。
她眼圈乌黑,衣衫破烂,上面沾着不少血泥和树叶。
小瓦吓了一跳,老妈虽然工作就是打打杀杀的少不了见血,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严重的情况。
他紧张地扑过去查看阿秀的伤口,宇文小白和男员工也帮忙去找前台要了伤药过来。
还好伤口不是太深,小瓦这才放下心来,阿秀也在包扎好后疲惫地睡了过去。
“我老妈皮硬命也硬,一般人挨这么一下早就不行了,她挨了两下可是还能活蹦乱跳的。”
小瓦完全忘记自己刚刚害怕得哭鼻子的事,转头就开始向两人吹嘘起来。
“擦擦吧。”男员工递过去一张纸巾,指了指眼角。
小瓦脸一红,接过来擦掉自己眼角还没干透的泪痕,过了一会儿还是不甘心地继续说起来,“她那身肌肉可不是白练的,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要练成她那样可不容易,必须得配合独创的技巧才行……”
“你们要是想练的话,现在找我报名可以打个友情价八折哦。”这才是他这番话的主要目的。
男员工嘴角抽了抽,这算盘打的,远隔半个球的老贾估计都听见了。
晚饭时,阿秀醒了。
其实小瓦有句话没说错,她老妈大概真是铜墙铁壁生的,伤口不仅没发炎,都已经开始结痂了。
阿秀饿红了眼,面前的空餐盘越摞越高,直到摞了十来盘她才暂缓了进食速度。
而这时,她也终于愿意让嘴巴分个神,边吃边给好奇心爆棚的众人讲起了消失这段时间的遭遇。
事情得从前天晚上的小酒馆说起——
阿秀一开始只是想喝酒解馋,并没有抱别的目的。可是来搭讪的那位金发帅哥不仅长得不错,说话还很风趣,两个人相谈甚欢,一不小心就聊到了酒馆打烊时间。
金发帅哥这时提出了去他家坐坐的建议,对这种送上门来的艳遇阿秀已是司空见惯。正好帅哥也是自己的菜,加上怕喝到这么晚回酒店被小瓦教训,于是她就随着帅哥回了家。
对于把住宅安在丛林当中的反常行为,醉醺醺的阿秀并没有起任何疑心,只是隐约觉得这家人有点不讲卫生,房门前的割草机上脏兮兮的,不知道多久没清理过了。
一进门,阿秀就觉得有点暗,她刚想让帅哥把灯开亮点,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人不见了,还没等她摸索到到灯的开关,后脑勺就传来一阵剧痛。
她慢吞吞地回头,跟一个正举着锤子的中年白人男子对视,对方显然也有些懵逼,反应过来后又一锤砸了过来。
酒精的麻痹让阿秀敏捷力直线降低,在对方老练的动作下她也只来得及避开要害,推开男人后就跌跌撞地逃出了门。
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不知道从哪儿射出的一道冷箭刺中屁股,没事,她皮硬肉厚……
阿秀眼前一片模糊重影,重重地趴倒在了泥地上。
一双紫色高跟鞋出现在她视野中,随着屁股上的箭矢被拔出,阿秀彻底失去了意识。
中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庆幸地说:“从没见过这么难杀的,多亏了你……你母亲很期待见到你。”
“我没空。”对面的人淡淡地说,“我在做正事,你们不要再随便打扰我。”
“可你需要见你哥哥——”
“别说了!”平静的情绪有了起伏,语气中充满了厌恶,“我不会回去。”
当接触到中年男子失望的眼神时,对面的人又有些不忍心地把弓箭扔给他:“箭头上涂了可以药倒大象的迷药,这个女人很厉害,你们小心点。”
“好,你——”
中年男子还想说什么,可对面的人已经不耐烦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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