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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小寶和阿娘睡一間房,他睡上鋪,下鋪是沈嘉偉替他準備的書桌和電腦。沈嘉偉是個稱職的叔叔,幾乎把這孩子當親兒子養,買了很多繪本、故事書和手作教材,小郁每天陪他讀書,沈嘉偉下班後則陪他做模型、拼積木。

這些事,清清真的做不到。她太忙了,根本無法像他們那樣細緻、耐心。

晚上吃飯前,她把小寶摟在懷裡,問他:

「你有沒有乖呀?」

「我都三年級了耶,還問這麼幼稚的問題~」他故意嫌她煩,卻笑得得意。

「你哪能對媽媽這樣說話呢?」阿娘笑罵。

小寶衝她做個鬼臉,像是默認了錯,轉頭就往廚房跑去洗手。

小郁也跟著進廚房準備晚飯,小貞姐姐還在學校沒回家,客廳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餐桌上,滿滿一盤陽澄湖的大閘蟹,公蟹肥壯、母蟹黃澄,雄的大約六七兩,雌的也不遜色。搭配得剛剛好。

清清一看就笑了,「阿娘,這麼奢華,是過年嗎?」

「就是過年呀!」阿娘邊笑邊說,「你又要出差了,這次還要去好幾天,阿娘捨不得你。」

她轉頭望著蘇清清,語氣裡藏不住不捨:“去湖南呀?你要小心點,那裡治安不好……”

她伸手過來輕輕牽住小清的手,掌心還帶著早上市場走回來的粗糙與餘溫。

小郁一邊給阿娘剪蟹腳,一邊幫小寶處理蟹殼。阿娘細心地為蘇清清撥開蟹身,把不能吃部位一一挑掉,動作溫柔又熟練。

桌上還有砂鍋燉的百頁結鹹肉湯,熱氣氤氳,鹹香四溢。塔菜冬筍正是時令,炒得翠綠脆嫩,旁邊還擺著一大盤香氣逼人的鰻魚乾紅燒肉——每一道,都是清清愛吃的。

她的心被這一桌飯菜暖得發燙,卻還是笑著說:

「阿娘,張家界是世界遺產呢,是世界級自然風光,治安好的很!山也美,水也美,不用擔心我啦~」

小郁也附和:「是啊,阿娘,湖南現在很發達的,妳別老是有刻板印象啦。」

清清挽起阿娘的手,「我回來想吃您燒的紅燒烤麩。」

她突然想起剛來上海那年,阿娘叫她去市場買一塊「烤麩」。她完全不知道那是什麼,繞了好幾圈,最後還是問了市場裡一位熱心的阿婆,對方指著一塊看起來像乾海綿的豆製品說:「這就是啦。」

從那天起,她才知道,阿娘燒的那道香氣撲鼻的菜,是這東西做的。

阿娘聽她提起,握緊她的手,笑道:「好,讓小郁去買,回來給你做。」

清清輕輕地笑了,眼眶卻紅了起來。

每次她要出遠門,阿娘都會特別焦慮,總是反覆叮囑要注意安全、注意吃飯、別太累。這一次也一樣。

沈嘉偉在一旁說:「知道你疼小清啦,但你也別這樣哭哭啼啼的好不好?當年我們十七八歲去東北,也沒見你掉過淚啊!」

阿娘白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沒哭?」

一家人笑成一團,氣氛暖洋洋的。原來沒有沈嘉民是放鬆的氛圍。

這一晚,是蘇清清熟悉的日常——飯菜簡單卻用心,話語不多卻有愛,連笑聲裡都是溫柔。

而她知道,在這個家裡,她從來不是外人。

清清騎著腳踏車穿過社區那個最熱鬧的十字路口。

夜晚的人潮熙來攘往,這裡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成了附近有名的宵夜一條街。白天還是安靜的一排老住宅,一到晚上,家家戶戶改建成的店面就熱鬧起來,騎樓下擺滿了小方桌,冰鎮啤酒、飲料堆成小山,麻辣小龍蝦、串燒火鍋的香氣在夜風裡攪成一團。

廚師們揮著鍋鏟忙得不可開交,熱油下鍋的滋啦聲此起彼落,蒜末、辣椒、花椒的味道直衝鼻尖。人聲鼎沸,粗嗓門的酒客大聲吆喝,語氣豪爽卻毫無上海人的細膩與克制,讓人只覺喧鬧刺耳。

清清一邊踩著腳踏車,一邊微皺著眉頭。她不喜歡這樣的夜晚——太過油膩、太過浮躁。

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大家這麼愛吃小龍蝦。她記得當年在石庫門的水溝裡,看見那些東西攀爬在磚縫間,那畫面讓她至今心裡發毛。這事她在公司提過,明昊忍不住笑她:「姐,你不要那麼鄉巴佬好不好?現在的小龍蝦都是人工養殖的啦,乾淨得很!」

她沒回嘴。那些味道與記憶混雜在一起,改不掉。

她沿著路邊經過一家蘇州麵館,她最愛的那一家——悶肉麵、鹹菜肉絲麵,熱氣騰騰的紅湯,一碗下肚,舒服得很。

還有韓國烤串店,是小寶的心頭好。火鍋店則是她偶爾想放縱的選擇,那間古色古香的重慶火鍋店裡,她愛喝大紅袍,看川劇變臉的瞬間總讓她想起什麼,又忍不住笑出聲來。

街角的小窗口賣的夫妻肺片,她偶爾會買給沈嘉民下酒的小食。牛肚、牛雜、百頁、豬心豬肚,拌著花椒、辣油與香菜,麻辣鮮香,刺激得舌頭發麻。他其實不能吃辣,卻還是會吃幾口,然後說:「還是你買的最好吃。」

那是她曾經以為的生活。是她曾經注定會走下去的日子。

她把腳踏車停在樓下,扶著車架,站了一會兒。夜風撫過臉頰,喧鬧聲漸漸遠去,她慢慢走上樓。

屋裡燈是暗的,但手機亮了起來。

右誠在線。

她知道,他在等她。

她的心,正在叛逆。明明還記得沈嘉民家人的好,還記得那段錯得無法言說的過去,卻也不知不覺地——愛上了右誠。

那份愛,在網路裡,在語音訊息裡,像一場虛幻的夢。她承認自己入戲太深,可她忍得住,願意把這份感情收進心底,哪怕從未說破。

可右誠不一樣。

他說,他想見她。不是隔著螢幕、不是聲音的擬真,而是真實的見一面。

這句話,像是一根細針,扎進她心口深處。

她害怕。她沒有未來,也無法給右誠未來。

她不能說出小寶,不能說出沈嘉民。一個是她的孩子,她捨不得讓孩子承受任何風險;一個是她的過去,是傷口,她不願揭開給任何人看。這些,是她最後的底線。

但她也知道,她沒辦法阻止右誠來上海。或許,那就是他們之間的「見光死」。他們終究會見一面,為這段情感畫上句號,無論是愛,還是錯。

她記得自己曾問過他:

「我們見面,是不是就意味著結束?」

他沒有回答,但此刻,訊息跳了出來——

「Annie,你在嗎?」

「沒關係,我等你。」

她再也無法忽略這樣的留言。

她看著那幾個字,心口泛酸。她捨不得他為她等。

「右誠,我回家了,回來路上有點塞車……」

她撒了謊。不是因為右誠沒來過上海,而是她不願讓他與那個家產生任何牽扯。

「小傻瓜,每天平安回家就好。」

那一刻,她的鼻子一酸,眼眶泛紅。

她捨不得——被這樣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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