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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祂要对她(4)

河面猩红,河底泛雾。

其间,大手抓着手腕,不带她反回,反倒深|入迷雾。

薇洛只觉凉气侵腕,宛若遭受死兆星指引。

周遭有朦胧的光冒出来,穿透那吞没晨星的河水,星点迷幻幽蓝闪烁间,薇洛不禁暗暗发问,这些蓝色是什么?

鼻翼里有细小的气泡溜出来,往后跑,挠得她有些痒。

不对。

她竟在河水里呼吸。

错位的认知如空花阳焰,惊得她张嘴。

水涌了进来,竟没呛到她,只有淡水的余韵。

这不正常。

在这陌生的环境里,哪怕她不该信祂、知道祂有问题,也不得不,或许也是下意识握紧祂的手:神明啊,知晓一切、支配生命,亦请指引我的灵魂吧。

河神似乎听到了这祈愿,看着她,温和地笑笑,“放心,我带你‘回家’。”

青白肤,妖异容,虽僵硬,也美好。

觉得祂并未理解自己的意思,薇洛戳戳专心带她游动的祂,指指自己。

河神,我怎么能呼吸了?我这印记又是怎么回事。

祂似乎听见她的心声,停下游动,回过头。

小人类鼻子两侧窜出团团气泡,颈前印记那,鱼尾巴上的鳞片线条渐深,皮肤隐隐鼓动,越发得栩栩如生,如计划的那样。

“吾不是说了吗?”祂微歪了头,“我们正在‘回家’。”

这话并未解决薇洛的疑问,反而还增加了:胡说什么呢,物种都快变了和回家有什么关系?!

看她还欲张口,夷渊勾起唇角,“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话音落下,雾似乎又浓重不少。

连珠气泡静谧鼓动,水汽渗入头皮,恍惚间,青白色的神带她前进,抱起她,踩上石阶。

白云红日,青瓦红木,两人踏入四四方方的高楼大院,镇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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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到家了。”

说这话的声音音色清冽,敲醒了她昏昏沉沉的脑子,睁开眼,她正站在院落里。

薇洛扫了眼四周。

历经了岁月的磋磨,这地方竟没变多少,但有哪不对,前不久她似乎还在河里,怎会被祂带回了家?等等,这似乎也不对,她怎么记得她没有家。

记忆出现严重的割裂,薇洛揉了揉太阳穴,下一秒,那处多了冰凉的触感。

是渊先生,她心悦之人。

祂帮她揉了揉,问:“怎么了洛洛?头很痛吗?”

“啊。”偌大的宅邸竟只有他们二人,薇洛压下心底那股怪异感,按住祂的手,“谢谢,我现在好多了。”

说话间,她对上那双桃花眼,温柔却又乌黑无比,深不见底。

“感谢你送我回家,”薇洛收回打量,退远了些,扬起淡雅的笑,“但天色不早了,渊先生请回吧。”

说着,她左右看看,试图找到自己的屋子,在那里呆着应该会很安全。

“洛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夷渊掩唇笑笑,“邀请我来你家做客忘了就罢了,连自己屋子在哪都忙忘了,我带姑娘去吧。”

薇洛暗想着自己怎么可能连屋子在哪都不记得,嘴上不忘应付,“对,我忙忘了,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祂作了礼,在前引路,她小步跟上,两人向东行了数十步,略过竹林、假山、清泉,祂一一为她介绍,说这竹林是祂亲手所栽,假山与清泉是她亲自设计,聊着聊着,她放下大多心防,还想再谈,可已来到院落里最大的红木门前。

“就是这儿了,”祂挥了挥袖,看着她,“你应当也累了,好好休息会吧,稍后我再来找你。”

“嗯,好。”

有祂在,她安心一些,薇洛便答应下来,笑送祂回自己屋。

待枣红衣角消失在廊角,她立刻进屋,推门,落锁,唯有这样她才最心安。

虽然她理应因心悦之人在此放宽心,但她总预感祂那深沉乌眸,温和笑容饱含深意,却又没有实证,都要怀疑自己得了什么思症。

为理清现状,薇洛观察屋子,没管软榻与其上的红衣,直奔右墙。

墙上挂着纸历,鲜红封皮遮盖了日期。

薇洛掀开一看,当即皱眉:“庚辰年七月初七?”

这年份的确与现世吻合,但她体感都睡了两觉了,又是勤快的人,日历纸怎么可能还停留在这日。

页顶有碎纸屑,薇洛算了算,被撕了三页,往下翻:七月初七、七月初七、七月初七……

薇洛越翻越惊恐,越有种既视感,冷汗淌了下来。

隐隐记起什么,她迅速扫过窗格、床铺、小桌,最后视线锁定在花架上,那里好像放了她此刻必须拿到的东西,她绕过桌子,碎步过去,身影从构造了清泉的假山造景前闪过。

花架上放着青瓷花瓶,瓶里生有一株素白的芙蓉花。

农历七月,它花枝招展。

美则美矣,但薇洛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得对它道了歉,随后握住长长的茎杆,开扯。

她身后,纸窗紧闭,被日光映亮,似乎是被她的举动惊动,渐渐透出道漆黑人影。

它矗立在那,正面朝着屋子,静静观察着屋里女子的一举一动。

薇洛似有所感,却不急着回头,花瓶里头定藏着重要秘密,事关她记忆,她拔出那根茎,连带出土块。

芙蓉花被摆在一边,瓶底躺着三张折叠好的纸。

“哒、哒、哒”,脚步忽而响起,不疾不徐靠近门口,每一下都踏到她的心尖上

——祂来了。

薇洛慌忙取出纸,拆开。

“叩、叩”门被扣响。

她匆匆扫过,这纸不是他物,正是那遗失的三张日历纸,每张都是七月初七,是她给自己留下的记忆线索。

薇洛双眸渐瞠,她想起来了:

什么渊先生、什么心悦之人,祂是将她掠来这的河神。

这三日,祂每天都会以不同方式向她求婚,她不同意,祂便清了那天的记忆,布置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第二日又重新开始,而今天已是第四日了。

“洛洛休息得好吗?”

“好了的话,不如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祂温和的声音透过了纸门,惊动了正将纸赛回花瓶、复原回去的薇洛,她隔门回应:“我太累了,算了吧。”

得知这几日真相,她现在可不想和祂出门。

在这千年前的平乐镇水境,薇洛虽不知祂要带她去哪,但知道祂要做什么。

第一日,去河边的船上荡秋千。

祂趁她不备,轻触她的手,轻语:“我们第一次牵手,就是在这,你害羞,我无措。”

第二日,去了河岸放纸灯。

看着折出来的花灯愈漂愈远,祂有些怀念,提起:“那时我与你已结发,拗不过你,来这一同放了花灯。”

“你许了愿,不肯告诉我,我便借着河水偷听,听到你说愿天上的神仙保佑我们永远平安喜乐。”

第三日,去了跨河木桥。

长长的木桥连接两岸,连通了人心,正是他们许下相守之言的地方,祂定定地望着她,再次重复:“沧海桑田,万水千山,我都会寻你,护你,一世又一世。”

她当时尚不清楚真相,被祂领着四处游玩告白、求婚,还以为是她真忘了这一世与祂在一起的记忆,不过心理隐隐有陌生、异样、危机之感,她信了直觉也没答应。

现在清楚真相后,说并未与前世记忆共鸣、动容,是假话,但越体会,最后一刻的孤寂冷落便越深刻,越痛心。

“洛洛,开开门,让我看看你怎么样了。”窗外的声音默了会,再度响起。

祂倒端的是无辜可怜,听得薇洛冒起无名火:“还不滚!”

这神说好送她离开,到头来是使计将她困于另一处地方,让她忘却前尘,不断地、不断地感受甜言蜜语,以答应祂的求婚,可祂不知道:论前世情,她已走进新生,放下过去;论今生情,不,今生无情,她只渴求自由。

话音落下,门被一把推开。

神带着一身阴冷水汽贴近她,满脸平和道:“好端端的生什么气呢?”

温和的笑、暗藏炽热的乌眸显得她无理取闹似的,薇洛低头嗤了声。

“我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祂古井无波的眸闪动几下。

还在装!

薇洛“噌”得起身凑到祂眼前瞪祂:“这就是你所谓的爱?你以为多使几次这样的伎俩,就能水滴石穿,让我同意了?”她说着点了点祂的心口,“身为神明,你有心吗?”

椅子被她的起身推得“嘎吱”作响,她指尖那冰冷的胸膛却一点动静没有,她自嘲般笑笑,暗骂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吾的确无心,”祂轻笑了声,身侧水流牢牢圈住她的臂膀,“但吾会这样,永远不放手。”

“这不算爱吗?”

祂问着话凑近,薇洛被逼得往后弯腰,张了张嘴,却不知祂这话是在自问还是问她,亦不知什么是答案,无法作答。

“你说这是卑劣的手段、伎俩,”祂眨了眨乌眸,“可人类为求爱都这么做,动物更是如此,我自然也可以。”

眨眼间,眼底的爱欲过于滚烫,她侧头不肯看祂,祂却一掌撑在她耳侧:“按人类逻辑而言,你前世为离开骗取印记,不才是最恶劣的吗?”

“才不是……额,”她挣动几下,却没挣动,言谈间,清清水流早已圈紧腕部,捏紧她下颌,逼她看见祂眸里深沉难言的爱意。

“才不是什么?”祂边说边贴近她耳侧。

“不是你说的那样,”她闭了眼,“我分明是为了帮你分忧,才问你要的印记。”

眼前一片黑暗,耳侧气息潮湿冰冷,祂面容妖异、声音暗哑,就像是危险暗流,暗伏着,要伺机而动,一旦卷上她,就要融进她骨子里。

神默了下,乌眸里,眼瞳愈发猩红,兴奋起来。

“那你抛下我离开这事又怎么解释?”

“什么我抛下你,”薇洛怒而睁眼,“明明是我溺于南河时,你忽视了印记联系,没来救我!松开!”

清流没动,分出一小支,捻去她眼角的生理泪水。

“是吗?可千年过去,你都未回应我。”

祂说着,乌眸一眨不眨,下了定论:“你在吾这已没有可信度了,人类。”

“我只记得那是我上一世临终时看见的……”薇洛急着解释,她和那群骗子不一样,就没骗过人。

守望了千年,却不料最后一眼竟是死别,祂拥紧她,又在她推拒前,微笑着松开她,“我当然信你……但无论如何,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甩开我,晚上我还会再来的。”

祂说完这些,就推门而去,步履匆匆。

不知祂又要做什么,但又为祂坚定的选择信任自己而动容,薇洛哑然,握紧了拳头。

在她看来,生活里发生的事,无论好坏,都无非是因为一个字:“利”。

她是被父母卖给骗子的,他们先前给她好脸,却又在她寻回家后,不信她说那群买她的人是骗子,用她敛财的说辞,偷偷给骗子打报告。

骗子得知此事,摆着好脸带她回去后,就敲碎了她的膝盖,直到她木着脸表示愿意配合,才给她吃喝,分了小房间给她。

而祂又为了什么靠近她……因为前世情谊?因为未知的“恩”情?还是因为什么?

想不明白,薇洛坐在床上,蜷缩着自己。

屋子里,小假山上流水哗啦哗啦落下,引得她想起了来这前印记的变化,薇洛按住颈前印记。

是了,长期待在这里,接触前世的记忆,会被这改变、异化,她现在已经开始左思右想,都变得不像她了。

清了杂念,薇洛坐了起来,一眼就望见桌上的芙蓉花,它纤细、美艳,向来在晚秋霜降之后盛开,又叫“拒霜花”。

尽管不知为何它开在这盛夏,但她是越看越喜欢,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回花架上,“也许,我该学学你,拒绝外物纷扰,独自艳丽。”

说罢,她掀开日历本,抓起日历纸一撕,从此她将与纠结和纷扰一刀两断,遵循本心。

她撕完,欲扔,忽然顿住。

“这是什么?”她定眼看了看,被手捻着的半份纸后有星星点点的图画,像是被分散的文字部首。

猜到什么,薇洛眸光又亮了几分。

破除困境,离开这里,希望近在眼前,她翻了翻日历纸,把有图画的几页都撕了下来,叠放在一起,凑成一句话:“离开这现世水境的钥匙,藏在你从前的记忆里。”

2025.7.30

小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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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祂会这样,永不放手【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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