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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紫蔓山

何酝嘴上碎碎念,“对,你不能听。”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双手掐腰,一脚踢向树干,哗哗哗,落下一阵树叶,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儿。

转过身,瞭望前方,两个人影,一高一矮,背对何酝而坐。

何酝移动脚步,侧倾身子,探长脖颈,终于瞅见了祁笠的面容。

只见祁笠一脸挂满了笑容,时不时抚摸邢玖的头发,小心翼翼的模样,一脸宠溺的神态,如此柔情似水,刺的何酝不知所措。

“你……你们”何酝颤着音,“你肩上的牙痕,是邢玖咬的吗。”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祁笠侧着身子,口鼻蹭上邢玖侧脸,两人上身交|叠缠缱,亲热无比。

“祁笠,你亲他!”何酝握紧了双拳,双腿控制不住地奔向祁笠,扯开两人的亲密,却被理性控制了四肢。

“我还在这里,你真不把我当一回事吗。”倏尔,黯然神伤,无可奈何,缓缓松开双拳,呆呆地望着祁笠。

一手摩挲着身上的墨黑腰带,自我嘲笑了一句,“拴住你了。”

仅一瞬,一层黑云笼罩了何酝,“祁……笠!”语气低沉至极。

而这条墨黑腰带曾是何酝生日时,祁笠所送,十年之间,何酝保存得完好无损。

何酝的哥哥,也就是何逊,有次休假在家,自己的腰带断了,去了何酝房间,打开衣橱,一条墨黑腰带,H型卡扣,闪着金光,悬在衣架上,“哟,还是圣罗兰牌子。就你了。”

当晚,何酝下班回家,一眼发现了何逊身上的腰带,脸色大变,“何逊!”

闪身迎上去,一瞬间,便即解下了腰带,护在手心,赤着双眸给了何逊一个冷眼,转身直径自己的卧室去了。

何逊一愣,被自己的亲弟弟吓懵了神儿,结结巴巴一声,“我……腰带断了……”只见自己的弟弟一声不吭地摔门进了卧室。

“何酝,妈妈做了一桌菜,你不吃了?”何逊一脸茫然,又试着缓和一下气氛。

回想起往日,自己的腰带破了,损了,也用了数条何酝的腰带了,也没引起波澜啊,何逊越想越不解。

何酝的妈妈,杜女士,见日思夜想的大儿子终于休假在家,认认真真地准备了一桌拿手好菜,却见大儿子何逊蹙着眉,坐在沙发上发呆。

精心准备的满汉全席被晾在一旁,杜女士转动着脑筋,“是我一手的好厨艺养大了何逊、何酝,这才多少年啊,难道吃腻了?”

杜女士伸着鼻子,一手悬空摇摆了几下,煽动着空气,仔细嗅了嗅,“哇,香,晾着天下之香不吃,暴殄天物啊。”

糟蹋她的厨艺?杜女士一秒也不愿容忍,对着何逊一顿输出,待到后来,一问缘由,得知了情由。

也是这晚,何逊从妈妈口中得知,这条腰带是祁笠送给何酝的,从此,何逊再也不敢私自碰触何酝的东西了,生怕一不小心,被何酝剁了双手。

祁笠告别了邢玖,转身走向何酝,却见一双犀利的眼眸,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身子不由得一怔。

直至祁笠绕过何酝,走向前方。

“祁教授,你们说了什么。”何酝跟了上去。

“没说什么。”祁笠说。

“你笑了。”何酝说。

“说了个笑话。”祁笠说。

一路追捕阿寻等人,运动量极大,身上又裹着保温急救毯,浑身出了热汗,身上滚烫,若依何酝的脾性,只要身体微热,定会脱衣解带的。

但现在,他不舍得脱下急救毯,任由身体发汗发热,可此时此刻,何酝只觉一颗心冰凉冰凉的,恍惚之间,身处冰川似的。

默默地跟随在祁笠身后,凝神望着他。

“你,亲了他。”何酝咽下腹中,藏在心中,一颗碎心等了十年,缝缝补补,一年又一年,不知何时何年何地才能再见。

他知道十年很长,足以改变很多东西,即使自己十万个不愿意,又能怎样,感情这东西,又有谁能控制得了。

“是祁笠主动亲了邢玖”心中重复了不知多少遍,他只好认了,纵有千种不愿,而此时也只能无可奈何,自我悲凉。

心下乱成一团,“就地办了祁笠”这一想法一出,何酝便压了下去。

一双智眸忽明忽暗,一半忧一半郁,凝视着祁笠背影,一手半悬空中,直指祁笠后颈。

“就这样掐下去,摁住他,撕了他的衣服,做得他神志不清,走不了路,说不了话……”

“肩膀上的牙痕?管他是谁留的,今日,他的身上无一处不是我留下的痕迹。心中不是没有我的分量了吗,就不信,做得他回不了心,转不了意?”

“如果祁笠只是心有所属,万一他的身体还有我的一席之地……他的身体认我。”

何酝想着想着,倏尔缩回了手,摸上腰间的黑|枪,不能这么做,如此一做,和孙臣一伙人,强|奸犯又有什么区别,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追到阿寻一伙人。

可何酝不知祁笠心无他人,只他一人,也不知晴风之下,祁笠情不自已地亲了一人,便是何酝自己。

两人就此回了紫蔓山实验基地,一路上气氛微妙,祁笠时不时说上几句话,全是关于山路线图一事,何酝不声不语,跟随祁笠身后,警惕四周,不曾多说一个字儿,而阿寻一伙人踪迹全无。

一连几日,干警清理着实验基地,祁笠尽所能协助干警解读实验数据,分析毒蛇提取物,枯藤水提取物,待到后来,祁笠下了山,回到了酒店,而时,四名学生早已回了学校。

祁笠收拾了行李,临走之际,敲了敲何酝的房间,无人应声,便去了酒店最高层,按下门铃,无人应答,后来一客房服务人员从电梯走出,“先生,请问需要帮助吗。”

“这间房的客人。”祁笠一手指了指房号。

“退房了,几天前退的。”

祁笠告谢了酒店服务人员,上了电梯,本想离开紫蔓山之前,和蓟初告个别,却扑了个空,心想,“回了普海,应该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托着行李,独自开车去往了贵阳机场,转机飞回了普海。

“祁教授,你终于回来了。”李星舟坐着转椅,就这么一转,余光瞧见了一个人影,正站在实验室透明玻璃外侧。

“祁教授,给你看样东西。”李星舟大步跑出实验室,“快放下你的行李啊,跟我走。”一脸兴奋,乱糟糟的发丝也遮不住他的激动,见祁笠一动未动,欲要出手拉起祁笠的手腕。

祁笠一闪身,后退了一步,“看什么。”

“祁教授,你又闪。”李星舟见祁笠躲开了,缩回了手,挠了挠后脑勺,“就是章若云四人,从紫蔓山带回来的新植物。”

祁笠转身去了休息室。

李星舟跟在身后,“枯藤水,还有那株新植物,就是你发现的那株,还没有命名的那株。”

吱呀了几声,一扇门开了又关,李星舟被挡在门外,“哎哟,祁教授,你磕我脑袋了。”

扭转了几下把手,“祁教授,你锁门做什么啊。”双手拍打着房门,“开门啊,都是男人,你干么锁门啊。快放我进去!”李星舟敞开嗓门大喊。

“祁教授,枯藤水有毒,能毒死其他活物。但是,你猜猜,你那株未命名的植物,毒性如何。”李星舟不见祁笠开门,一脸坏笑,放开了嗓音。

“嘿嘿,比枯藤水还毒呢!”李星舟得意地笑着。

“你开门,我们去实验室。”李星舟贴耳听门,未闻一丝声音,猛然大喊一声,“祁教授!去看……”

咔一声,房门打开了,只见祁笠换了一身新衣,绕过了李星舟。

“看枯藤水啊。”李星舟尴尬地笑了笑,一手搭在脑袋上,挠了又挠。

“比枯藤水还毒?”祁笠的脸上有点儿疲倦。

“毒吗。”李星舟说。

祁笠停下脚步,瞥了一眼李星舟,“你,养死了它们?”

“没有!”李星舟一怔,“它们活得好好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只是未命名的那株新植物,克枯藤水。”

李星舟不见祁笠应声,继续解释,“枯藤水能毒死其他活物,但未命名的那株新植物能解毒,还能改善生长环境。”

祁笠一怔,“你确定吗。”

李星舟一脸认真地嗯了一声,“我在未命名的新植物的盆里,移栽了一株狗尾巴草幼苗。”

“你猜怎么着。”

“就八个小时,狗尾巴草从一寸长高了整整一米,还开了花。”李星舟自问自答,一脸错愕,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祁笠一怔,加快了脚步,说话间,两人已来到实验室,祁笠望着盆栽,还有电脑上的数据,全如李星舟所说,一时之间,激动万分。

“祁教授,你再看这盆,枯藤水一旁的狗尾巴草欲要枯死了。”李星舟手捏一个注射器,拇指推动着活塞,针尖刺入根茎,“我只需推几滴,狗尾巴草很快活回来。”

“李星舟,做得好。”祁笠微微一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丢下一句话,掏出了手机。

李星舟只听得安静地实验室,突然传来一口外语之音,只见祁教授持着手机,嘴上飙着一口地道的英语。

“是赫森教授。”李星舟听到‘赫森’俩字,异常激动,凝神望着祁笠,一脸不知所措,又极想上前向老前辈,最敬仰之人打声招呼,却又怯了胆量,只好眼巴巴地望着祁笠。

“老师,是我的同事,李星舟发现的。”

“祁笠,你有一个很聪明的同事。”

只此一声,李星舟的双眸抖动了一下,日日夜夜,通宵达旦,付出的心血,得出的实验数据,得到了学术界泰斗的认可,一时激动,眼眶不由得起了一层氤氲,灯光之下,水泽清澈明亮,闪闪发光。

“祁教授,谢谢。”李星舟心下喃喃了一声,几欲掉下泪珠,却强忍了回去。

祁笠余光瞥见李星舟神态有异,“李星舟,过来,和赫森教授打声招呼。”打开了电话视频。

李星舟一脸震惊,谨小慎微地走了过去,打了声招呼,简单地聊了几句,期间说话磕磕碰碰,显是太过惊喜,从未想过能与最崇拜、敬仰之人面对面交流,虽然只是视频,但也阻止不了他,热血翻涌。

原来,祁笠此次去了一趟紫蔓山,偶然间听章若云说起,李星舟最大的愿望是去普林斯顿大学留学,跟随赫森教授研究。

但又被现实残酷打压,即使愿望再好也就落空了。不过,李星舟心态好,一度认为,跟不了赫森教授,跟着赫森的弟子也是不错的。

这才,一回普海,祁笠直奔实验室,自知李星舟的能力,就此圆了李星舟的梦,不过以后如何,祁笠早已铭记于心。

学术交流,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怎会去不了普林斯顿大学。若真去不了,那就请来赫森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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