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足球训练赛在暮色中拉开序幕,陆灼野穿着11号球衣站在中圈,目光越过人群精准锁定场边的观众席。江砚抱着保温杯坐在第三排,发梢被风扬起时,露出脖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那是昨晚她替江砚暖手时,不小心被拉链蹭到的印记,此刻在夕阳下像枚倔强的小草莓。
“陆灼野!开球了!”队友的呼喊将她拉回现实。足球在草皮上划出弧线,她下意识用脚背卸球,却在抬眼时看见季来之牵着安然的手走进看台。安然指着场上的陆灼野说了句什么,季来之嘴角勾起淡笑,目光扫过球场时,恰好与陆灼野的视线撞个正着。
那眼神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但陆灼野却在转身带球突破的瞬间,听见自己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她想起江砚描述过的季来之——会在她解不出物理题时把公式抄在便利贴,会在运动会前偷偷给她的矿泉水瓶里加蜂蜜。这样的人,怎么能在另一个女孩面前,笑得如此自然?
中场休息时,陆灼野故意绕到看台后方喝水。隔着铁丝网,她清楚地听见安然的笑声:“季来之你看,那个11号好厉害啊!”
“嗯,技术很稳。”季来之的声音带着笑意,“以前江砚也喜欢看她踢球。”
陆灼野握着水瓶的手猛地收紧,冰水顺着指缝滴落,在草皮上洇出深色印记。她想起上周江砚确实坐在场边画速写,笔尖在画纸上沙沙作响,最后却把画纸揉成一团塞进书包——那纸上画的是她进球后振臂欢呼的样子,而背景里模糊的樱花树,和初中时她们躲雨的那棵一模一样。
下半场开场不久,陆灼野在边路接到长传。她加速甩开防守队员,余光瞥见季来之正低头替安然调整围巾。就在她起脚射门的瞬间,对方后卫突然从侧面凶狠地铲来——这动作明显犯规,裁判的哨声却迟了半拍。
陆灼野在空中失去平衡,落地时膝盖狠狠撞在草皮上。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却在倒下的刹那,看见季来之猛地站起身,目光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而安然拽着她的袖子,脸上满是担忧:“季来之你看,她好像受伤了!”
“没事,足球赛难免的。”季来之的声音有些发紧,重新坐下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杯上的柴犬贴纸。
陆灼野被队友扶到场边,膝盖的刺痛让她额角渗出冷汗。江砚不知何时跑到了球员通道口,手里攥着冰袋,眼眶微微发红:“怎么样?要不要去医务室?”
“小伤。”陆灼野咬着牙扯出笑容,却在江砚蹲下身替她冰敷时,看见她校服口袋里露出半张画纸——正是上周被揉皱的那张速写,边缘被重新抚平,还贴着枚小小的创可贴,像给画里的自己补上了不存在的伤口。
暮色渐浓,比赛在平局中结束。陆灼野一瘸一拐地走向更衣室,路过看台时,听见季来之对安然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好啊!”安然的声音清脆,“对了季来之,你以前是不是和江砚很要好?她刚才看你的眼神……”
后面的话被风吹散,陆灼野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两人离去的方向。季来之的背影顿了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安然的头,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猫。而在他们身后,江砚正站在球场边缘,手里还攥着那枚没用完的冰袋,任由冷意浸透掌心。
更衣室的灯光惨白刺眼,陆灼野对着镜子掀起球衣。侧腰上有道新的淤青,是刚才倒地时蹭到的。她指尖划过那片青紫色,想起季来之看见她摔倒时瞬间绷紧的肩膀——那不是陌生人该有的反应。
“陆灼野,你的护腕掉了。”队友捡起地上的黑色护腕递给她。
陆灼野接过来时,发现护腕内侧用马克笔写着极小的字:“别回头看”。那是江砚的笔迹,和画纸上的“陆灼野必胜”如出一辙。她突然笑了,将护腕狠狠勒在手腕上,勒出的红痕像条决绝的界线。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时升了起来,照亮了足球场上未干的水渍。陆灼野想起季来之替安然擦牛奶渍的手,想起江砚藏在口袋里的速写,想起自己每次进球时,看台上那个永远第一个站起来欢呼的身影。
她从储物柜深处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下周二的训练赛,想不想来点‘刺激’的?”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陆灼野望着镜中自己凶狠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绿茵场的草皮吸收了白日的热度,此刻正散发出潮湿的气息,像某种隐秘的阴谋,在夜色中悄然酝酿。而远处江砚的身影,正朝着宿舍的方向慢慢移动,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却不知道身后那道注视的目光,比夜色更沉,也更危险。
江砚(原型):放我车胎气,后车胎弄掉,背后偷袭我,扇我巴掌,踹我…
陆灼野(原型):踹我,扇我巴掌,放学偷袭我,我背单词呢突然在后面打我…
江砚(原型)老J了,跟文中一点不像,为了报复她写成焦零了[坏笑][坏笑][坏笑]她以后每找我一次事,我就把她写得更焦,直到成她最不愿意成为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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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绿茵场的暗涌与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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