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信笺与账册小心收好,陆琨将那枚夜明珠贴身藏入怀中,五人沿着幽暗的密道继续前行。
密道尽头,一扇青铜巨门挡在面前,门上刻着繁复的星象图,中央嵌着一块可旋转的八卦盘。
“又是机关?”沈由溪撑着伞,凑近打量,“这可比刚才那个复杂多了。”
宋霖甩了甩银鞭,上前一步:“让我来。”
他指尖抚过八卦盘的纹路,眉头紧锁。
这机关暗含奇门遁甲之术,稍有不慎便会触发暗器。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下,浸湿了衣领。他尝试了数十种组合,却始终无法解开。
“九宫飞星,乾位起手。”
宋霜霏忽然开口,声音清冷如霜,“试试‘天芮星’转‘天蓬星’。”
宋霖一怔,随即按她所说拨动八卦盘。机关发出“咔嗒”一声轻响,青铜门缓缓开启,露出后方一条向上的石阶。
“宋姑娘还懂奇门遁甲?”苏淮楼难掩惊讶。
宋霜霏淡淡道:“略通一二。”
五人拾级而上,终于重见天日——密道的出口竟设在城外荒山的一座破庙内。
此时天光微亮,已是第二日清晨。
“接下来怎么办?”沈由溪收起伞,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总不能直接拿着账本去质问郭简吧?”
陆琨沉吟片刻:“郭简身为郡守,势力盘根错节。仅凭一本账册,他大可矢口否认。”
“除非——”宋霖眯起眼睛,“我们能找到他无法抵赖的铁证。”
“比如?”
“比如......”宋霜霏眸光微闪,“他亲手写下的密信,或者......”
她顿了顿,“与他勾结的同伙。”
众人对视一眼,心中已有计较。
山雾未散,破庙外的林间忽然传来枝叶摩擦的沙沙声。
陆琨猛地按住刀柄,低喝一声:“有人!”
话音未落,十余名黑衣人已从四面八方扑来,刀光如雪,招招直取要害。
这些人身手远比之前的更为狠辣,显然是有备而来。
苏淮楼出剑荡开三把袭来的弯刀,自己却被震得虎口迸裂。
沈由溪伞面急旋,十二枚透骨钉尽数射出,却见黑衣人袖中甩出铁蒺藜,将暗器全数击落。
宋霖银鞭如蛟龙翻海,缠住两名杀手的脖颈猛地一拽。
正要补刀时,背后突然一凉——一柄淬毒的匕首已刺入他后心!
“宋霖!”沈由溪尖叫一声,伞骨中突然弹出一截利刃,贯穿了偷袭者的咽喉。
混战中,陆琨双刀染血,苏淮楼剑势已乱,四人且战且退,将宋霜霏牢牢护在中央。
宋霖面色发青,却仍强撑着挥鞭,直到毒性发作,轰然倒地。
“走!”陆琨背起昏迷的宋霖,苏淮楼断后,沈由溪搀着宋霜霏,五人跌跌撞撞冲入密林。
身后追兵不绝,直到沈由溪撒下一把“**散”,才勉强甩开追杀。
“该死!” 黑衣人低嗤一声。
......
黎明时分,五人终于逃到宋霜霏在城郊的庄子。
这处宅院青瓦白墙,看似寻常,却是她来扈州前特意置办的——这位贵女连枕席都要用苏州的软烟罗,自然受不得官驿的硬板床。
“快...快进去......”陆琨嘴唇发紫,刚推开朱漆大门就软倒在地。
苏淮楼用剑撑着身子,将宋霖放在榻上后,自己也呕出一口黑血。
沈由溪将药丸吞下,脸色恢复不少。
唯有宋霜霏毫发无损地站着,雪白的裙裾甚至没沾上一丝血迹。
她冷静地唤来心腹丫鬟烧水备药,帮沈由溪更好的救助。
整整三日,庄子里药香不散。
沈由溪强撑着一口气为众人施针治疗。
她伏在药炉边昏睡过去时,苍白的指尖仍搭在宋霖腕间,长睫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珠,炉中炭火将熄未熄,映得她脸色愈发憔悴。
苏淮楼醒来时,最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幅景象。
他撑起身子,踉跄着走到沈由溪身旁。
指尖刚触到她的额头便被烫得一颤——这热度,怕是已烧了整夜。
“......”
他喉结滚动,终是没敢惊醒她,只轻轻将人打横抱起。
怀中人轻得像是片落叶,素日灵动的眉眼此刻紧紧蹙着,唇上还咬出了几道血痕。
“对不起......我没能护好你。”
苏淮楼声音哑得不成样子,指节擦过她滚烫的颊侧,眼底翻涌着浓重的愧色。
“吱呀——”
房门突然被推开,宋霜霏端着药碗愣在门口。
晨光斜斜地漏进来,正照在苏淮楼泛红的眼尾,和他怀中昏睡的沈由溪身上。
“......”
宋霜霏迅速退后半步,却又想起什么似的,用团扇掩了半边脸:“若是溪溪醒了,告诉她其他人都无碍了。”
说完便闪身出去,还“贴心”地替他们带上了门——只是那扇子后头,分明藏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宝宝们,我发现二十章根本写不完,我一章的字数太少了[捂脸笑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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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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