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逆子!”看到郎默第一眼,愤怒的烟辨国主便忍不住要来打郎默。
为防有诈,若明羽伸手示意拒绝了烟辨国主的靠近。
见此情形,烟辨国主只能停下脚步,可他还是忍不住抱怨着:“我这一辈子真是白活了!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久,就熬出了你这么个逆子!你看看你,心高气傲,手上是半分真功夫都没有!”
烟辨国主情绪激动,越说越气,到最后竟然开始大口喘气,当他把目光转向若明羽,拿两个人一对比,换得烟辨国主叹息更重。
听完烟辨国主这些话,若明羽忍不住眉头一皱,因为他也想不明白,烟辨国主如此温和,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乖张跋扈的长子。
“郎默,你的年纪似乎快是我的两倍了。”若明羽突然开口说道,但这话在这个时候,显然是让人不悦的。
闻言,郎默先是一愣,随即大笑:“说得对啊,所以,你这么对待一个长辈,你们若氏王朝的礼仪教养都被你搁到哪里去了?”
“长辈?你除了年纪大,有哪里见长?是脸皮厚够?”
说到这里,若明羽不屑地盯着郎默,而后,他下意识的再次扫视郎默的身体,确定郎默身上是没有藏有隐秘武器。
但他不敢放松,烟辨国主到底年事已高,一旦疏忽,导致真的有什么意外发生,那就是罪过。
“哪里见长?就比如,我当了37年的长子,放眼天下,还有谁能跟我比?那我是不像你啊,大太子哦。”
“混账!”听到这里,烟辨国主忍不住吼道,“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水平,你哪点能跟人家明羽比?文不行,武也不行,比人家还多活一倍的时间,可这些多出来的时间你都拿来干了些什么!”
对于烟辨国主的斥责,郎默不以为意,他冷哼一声,反驳道:“哼,人本来就一辈子,我得机会潇洒过活,有什么错!”
“什么错?”郎默的话,让烟辨国主心脏又是一滞,“供你吃供你喝,你不仅不务正业,还肆意打杀臣民,我看着你是我儿子的份上,只是没有给你储位,我都偏心你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这样?还想怎样!”
“怎样?君要臣死,臣当然要死,说什么肆意打杀,那是我的权力。”
“什么?”烟辨国主直接愣住,“给你机会反省,你是全都浪费了!”
“没有白费,至少证明给他机会没有意义。”若明羽看向烟辨国主说道,“老国主,机会你已经给过了,是他不要,既然他也说君要臣死,臣当然要死,现在就只等你开口了。”
“明羽……这……”但真到这一刻,烟辨国主还是犯难,他无助的目光,全是不舍,但这次,若明羽无法退步。
沉默几息之后,若明羽开口唤到。
“老国主。”
听到呼唤,烟辨国主抬起眸,他先看了若明羽一眼,才看向郎默,当看见郎默直到现在依然是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烟辨国主再也掩不住眼中的失落之色。
似乎是看到烟辨国主眼中流露出的异样,郎默迅速收敛,摆出一副受惊可怜的样子。
身旁的若明羽早已将这些转变看了个透彻,他无法抑制心底的恼怒,这种情绪被毫无保留地显现在他的面容之上,同时,也被烟辨国主看在眼里。
想到郎默之前的种种行径,到现在,犯下叛国大罪,其实都是一步步的容忍积累的。
烟辨国主再温和、再有私,也无法容忍了。
于时,他在身旁的幼子耳边说了些话,然后,那幼子走了过来:“大太子,我父王希望你还是留他一命。但,如何处理,就任由你决定了。”
听到这话,若明羽并没有立刻做出回应,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面无表情,这种冷漠而平静的态度,让郎默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若明羽!”郎默的声音略微有些嘶哑,但情绪激烈,“我是有情报可以拿来交换的,你当真一点也不好奇!”
“不好奇。”若明羽淡然回应,“走吧,该接受后果了。”
说完,若明羽向烟辨国主浅浅拘礼,然后直接强拖着郎默就走。
“父亲救我!你难道真的忍心让一个小鬼害我啊……若明羽,你最好放了我!这样,说不定还会看心情帮你去向罗那国王求求情呢……”
郎默的撕喊声骤然转变,却毫无气势,“怎么样?那个蒙面人很厉害吧?你知道他是谁吗?哈哈,原来你也受伤了啊……”
说话时,郎默不经意间看见了若明羽衣服上那道破口,仿佛是他的救命稻草,但很快,郎默遗憾的发现只是衣服被扯破罢了。
但若明羽确实停下了,因为他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在郎默说到可以去向罗那国王求情时,他就已经怒不可遏。
他下意识的,先看了一眼自己衣服上的破口,才说道:“那个蒙面人是很厉害,但很可惜,他没能真正伤到我,但我,也失败了,因为我也没能真正废掉那个人的双手,他的双手可以恢复,只是暂时用不了。”
“哈,那你也一样完蛋了,罗那国王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不会算了的,你得罪了他,就是我都难以帮你美言,除非……”
“不用除非了,因为,就算没有伤到那个蒙面人,我们和罗那国的恩怨也不会停止。”
说完这话,若明羽向前走去几步后,突然转过身来,冷酷的说到:“不同的是,他的伤可以恢复,接下来,你要受的伤永远不会恢复了。”
若明羽的话语令郎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若明羽。
“你……这什么意思?”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他无法掩饰内心的恐慌,如果真的被做了什么不可恢复的伤,那他的夺位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若明羽目光平静,不作任何回应,周身却似乎有一层恐怖的阴影,随时要爆出。
见此,郎默连身体都颤抖起来,他目光四处游移,马上想到要逃走,然而,当他回过身时,却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两个术者。
他们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郎默,显然来者不善。
郎默故作镇定地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见依旧得不到回应,郎默立刻回身,可在郎默回身向前看的时候,另有外两个术者也在了他面前。
现在,郎默被四个术者团团围住,彻底无路可逃。
发现若明羽重新向这边走来,郎默忍不住想要后退,可身后的术者根本不退让。
若明羽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就像在看一个死物。
此刻,郎默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初见若明羽的情景,那时候是他与父亲一起接见的,而若明羽还是个一脸稚气的孩子,而今……
“抱歉,老国主,明羽必须要废了他。”若明羽刻意放柔了自己的声音,接着解释道:“这次,郎默是跟罗那国的高层接洽的,既然到了这样的程度,不可能再给他机会,只是,明羽担心这次袭击只是前菜。所以,明羽必须立刻赶回去处理这件事情,以免局势失控,便请老国主多加保重了。”
烟辨国主原本伸手似乎想要挽留的,但听到此话,最终还是缩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多留你了,也请大太子多加珍重。你的大恩,本王会铭记在心。”
若明羽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了烟辨国主的好意,然后,他来到殿外,和其他队员一起等待术者施展传送法术。
回到教场,已近深夜。
简单按章遣散队员,若明羽与池嫔卿一起到达若氏王朝殿上。
此刻殿上,若明王正在主位,蓝荷王在旁边陪伴。
站定的第一时间,若明羽是习惯性的向蓝荷王先致礼,才向若明王回话,“父亲,烟辨国事物已经处理完毕,儿臣想知道,罗那国是否还有其他行为。”
“之前,根据探子传来的信息,是确定有两头包抄的可能的,但是罗那国那边并无异动,可能是放弃了,也可能是在谋划更大的东西,这些年,是越挫越勇,看起来,那老魔头似乎是感觉自己活不久一样,要闹个够一样……”说到这,若明王下意识的抬目看了池嫔卿一眼,这娃子个头是长得快,可还是那么没礼貌。
眼见若明王注意,蓝荷王咳嗽一声,但池嫔卿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明白他父亲的意思,还是硬是不愿意,到现在,依然没有反应。
不过,若明王并没有什么空计较这些事,他撇了池嫔卿一眼,还是转而看向若明羽,缓和着说道,“今天也晚了,明羽就先好好休息,晚几日,待有具体消息,你再回去前线了。”
“好的,父亲。”若明羽行礼后,伸手拉了池嫔卿一下,问道,“你是怎么了?”
“明王,我提议,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总是如此应战,总是像被看扁一样。”
“还不可。”说完这两个字,若明王忽然咧嘴笑了一下,“你是年纪够小,心气够盛,也别想的太简单了,应战和出击可不是一回事。”
“不都是打吗?”池嫔卿很是疑惑,又说道,“干脆联合起来,一次给那边打服,干脆打没,不就好了。”
“呵呵,果然还个是孩子。”若明王倒是笑了,“这是要成本的,而且,损失远大于收益,而你知道罗那国长期骚扰的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
“因为在罗那国的外围,同样有着他们的罗那国,或许更加危险,他们一样要面对那些消耗,罗那国的存在也是另一种抵御,不是必要,见招拆招,还是以我们内部的平稳为上,现在,我们已只需要完善防线,就是最小的代价得到最大的意义。”
若明王又道,“战必有伤,出击或应战的本质是为了保护内里,重点在于,你要快点长大,变的更强,倒也是可以实现你的目标的。”
若明王目光里全是期待,但另一个人的眼里却全是失望。
此刻,晦暗的大殿,同样的私密接见,王座上那个男人,却是真的不在乎形象,其实是没什么在乎的必要。
“你倒是有脸回来。”
座上那个男人说完这句话,自嘲般的笑了笑,“不然,还能怎么办呢,说吧,感觉怎么样。”
殿内,正是在烟辨国那里伏击若明羽的蒙面人,只不过,到现在他也未卸去铁甲面具,感觉可能是真的觉得没有脸,但是对男人的问话,他也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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