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军残部退去，运货队损失近半，队长不得已放弃大部分物资，集中人力保护货物。
沈可也有机会凑近中心运货的车，那个车像是一辆小货车，改装的巨大轮胎让它在沙地也能自如行走，前保险杠装了一排特殊的尖刺状椎体，哪里淤积了厚厚一层血痂，有人也有异种。
密不透风的后箱里有什么机器正在轰鸣，离得近还能感到一阵微弱凉意。
交代清楚后，队长留给所有人十分钟的休整时间，沈可走近那些佣兵尸体。
动作轻柔的闭合上他们的眼，摸索着理他们的衣服。
一个给自己手臂缠绷带的佣兵看见了，对沈可说：“他们死了，没必要浪费时间去管了。”
沈可道：“他们死的有价值，值得这么做。”
那佣兵刹感一种酸楚感，这些佣兵天生地养，无亲无故，没想到死了还能有人去给他们点体面，不知自己死了之后能不能得到这样的幸运。
那佣兵沉声道：“你是个好人。”
沈可把没了子弹的手枪收入后腰，敷衍的“嗯。”了一声，接着去摸下一个，期望能找到点子弹。
知道队伍重新启程，沈可才找到一枚子弹，这枚子弹是一个佣兵挂在脖子上的，所幸还能用。
队伍拱卫着运货车，开始继续行程。
峡谷里那些尸体，只等风沙去给他们收殓。
入夜，他们才到达了那处军方直辖的聚集地。
接头的士兵真枪荷弹，中心穿着防护服的技术员跟佣兵对接好后就让几个士兵把车开走。
“走！喝酒！我请客。”队长朝佣兵队伍高呼，佣兵们开始欢呼，全然忘记了今天一路的惊险，只剩下狂欢。
沈可混在酒吧的人堆里，酒精混乱了所有人的情绪和思维。
吵闹中，沈可端着啤酒靠近中央热舞的队长。
“老大。”
队长喝的有点神志不清了，迷迷瞪瞪看了沈可好几眼：“你是，那个，那个新来的。”队长大力拍着沈可的肩膀，把啤酒震撒小半。“首都的酒吧怎么样？哈哈哈"
"好，不掺水“
“好小子，一会别客气，找几个舒服舒服，老大买单！”
“好”沈可把酒泼在一个把手放在自己屁股上的舞娘，顺便给了她一巴掌。“老大这儿不方便，我有话说。”
队长捞回被泼的舞娘，嘴了几下。“什么话就说呗。”
眼见那舞娘已经要开始当众干起活了，沈可在队长耳边道：”我打算弃暗投明了“
队长停顿，撕下身上的舞娘，目光沉沉看着沈可，醉态如同烟雾消失，他朝酒吧外走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队长边走边说，沈可跟在他身后，不动声色的摸向腰后的枪。
“还有，别动歪心思，连基因实验都没做过的下等人，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沈可放下手，耸了耸肩。
等到了一条满是垃圾桶的小胡同，队长才看向沈可。
“说，你都知道什么。五分钟时间。”
沈可斟酌一会儿。“我被革命军喂了药，我想活，我当狗，会咬人，主人是谁都无所谓。”
队长嗤笑一声。”桑内也无所谓？“
沈可抬头，他们两人对视，沈可的脑子一下子清明了，对，这才对。
“当然，但如果能给个更好的主人，老大你知道的，桑内很吝啬，不舍得给肉。”
“黑红，你真有意思，怪不得桑内那么喜欢你，可惜你弑主，不是好狗”
“弑主可不对，我可没胆咬他一口。”沈可的话幽幽，引得队长直起身子语气有些激动。
“那么说，你是干了什么？偷了东西？”
沈可不说了，在队长耐心消耗完的前一刻。“老大，五分钟过了，你想好给我找新主人了吗 ？”
队长攥着拳头，他的脾气不好，要不然也不会被调来基层，现在他很想一拳下去把这个狡猾的狗打死，但他知道任务不容有失。
他深深看了沈可一眼，略带惋惜“如果你乖乖待过今晚，你就能顺顺利利进入准备好的刑室，一针23-1药剂下去，一切都明明白白，何必这么费事。”
“那么那个东西一定有不小的副作用，效果也不怎么样。”
“你说得对，哎。走吧，升职加薪，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队长带着沈可走向夜幕。
“谢谢老大，时间不等人，可一定要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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