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谁先出现,谁就可以陪在你身边?”苏蒂决定不可思议,她怎么会这样觉得呢。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这似乎是一个很新的角度。
“你说服你自己了吗?人生很短的,你想要什么就去做,不要禁锢自己。”他好像一个圣人一样,光是站在那里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好奇怪,我像是一个层层枷锁出来的人,而你像是从来没有被禁锢过。”章遥敏锐感受到他身上有她所缺失的部分,这也是为什么昨天没有拒绝他的原因吗?
章遥还是没有想出一个结果。
“你在想什么呢?在想我们的结局吗?如果你都没有想过尝试,人生真的剩下后悔,你又怎么知道我们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章遥没有说话,她知道他说的都对,曾经她也是不敢尝试,不敢表明心意,所以才错过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抱一下。”那个人张开手臂,等待着她的主动。
他很像一个小孩,章遥尝试伸出手臂,轻轻把他抱一下。
苏蒂却一把拥她入怀,像是很爱她,紧紧抱着,像个小狗一样埋头在肩膀。
他在想什么呢,怎么可以抱着如此熟练,大概真的一个情场高手吧,但是她似乎真的对他有点动心了,好像突然闯入她的世界,带给她前所未有的体验。
“我要回家了,你要走了。”章遥终于还是收起了思绪,无论她想得多少,生活还得继续,我们得继续走自己的道路。
“你不能陪我久一点吗?陪我去逛一下?”显然苏蒂还想继续相聚。
“水果店需要我,而且你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吧。”他让章遥很舒服,没有想象中的排斥,事实上,章遥只想和他一夜情,本就是萍水相逢的人,怎么可以让突然出现的人打扰原来平稳的生活。
“那我什么时候再见你?”有些人呀,就会得寸进尺,这次都没有结束,就想着下次。
“你想什么时候见。”章遥不知道说什么,有点奇怪这世界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
“我想经常。”
“先回去,我真的要忙了。”章遥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那三天见一次不过分吧。”
“不过分。”章遥起身要走。
“我知道有一个很好吃的饭店,要不要一起吃完了再走。”苏蒂连忙阻止,总感觉她一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下次吧,今天真的没有时间。”明明是一件很高兴的时候,这时候的章遥不知道以后的她会爱上苏蒂。
走在熟悉的街道,这个小城似乎因为某人的到来变得有所不同。
回到店里已经是黄昏,翠儿坐在店前,小姑娘年轻活泼,是店里一个活招牌。
“老板。”翠儿清脆的声音响起,以前章遥很喜欢她的声音,对于女人来说,这声音如潺潺流水一样,对于男人来说,直接酥了半边骨头。
“嗯,今天怎么样。”章遥扫了两眼,这丫头又擅自拿水果吃了。
“有两个顾客买了一袋人参果,然后就没有了。”翠儿柔柔说了一句。
夜色降临,小道中都是远归的行人,那时候她还是小小的一个,坐在屋檐下等着祖母的归来,原来已经过了那么久,久到她已经慢慢忘记祖母的模样,那时候她还是那么小。
苏蒂是什么样的人呢,可能是坏人,可能是好人,也可能是一个很复杂的人,成年人哪里可能非黑即白。
在今天之前,她对于自己的恋人又无限的想象,甚至已经具体到某一个人,哪怕后来那个人结婚了,可是靠时间放下的人,大概是经不起一次见面的吧。
也在年少时,幻想过砰然心动,在他每个出没的路口,她都暗暗期待她能见上他一面,就单纯见上一面。
也曾经想过嫁给他,证明给所有人看,她也能够幸福,也许在多年以后,再次遇见他的时候能够体面一点。
苏蒂是她所有人生中的意外,甚至不在她计划范围之内,他就这样突然出现,他甚至不是最帅的,不是最有钱的,脾气也不是最好的。
在昨晚之前他们甚至是陌生人,甚至在此之前她也在想,她会嫁给一个平凡老实的人,平凡而幸福过完这一生。
露水情缘什么,虽然在话本上很受人喜欢,但是事情的开始,还是希望他们是夫妻,是相伴一生的人。
夜幕落下来,她似乎还是那个小小的女孩,等着祖母归家,等着开饭,他们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局呢。
大概两个人都想玩玩吧,第一次见面怎么会有真心呢,哪怕他们做了世界上最亲密的时候,但是这一切都回到故事的开始,回到各自的生活中。
有人说爱都流向了不缺爱的人,他结婚了以后,她曾经挑挑选选,她还是希望找一个很爱的人。
那是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的她还是小小一个。
“这样一个小事都做不好,要你还有什么用。”
“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早点死。”
“生个畜生也好过生你,你怎么还不去死。”
......
她希望从父母得到的爱,全化成利剑穿透她的心脏,如果是一个陌生生人,就好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睡得不怎么好,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故人了,她已经不排斥所有人,在长大后的世界中,以前已经变得越来越遥远,时间似乎真的淡化所有的事情,在漫长的岁月长河里,世人又怎么会关注小小一个她呢。
只是有点想苏蒂,那个她才认识两三天的人,他在干什么呢,他在想她吗?
章遥住着靠近街道,远远近近都热闹,洗漱完静静坐在看喧闹,这是难得的闲散时光,以往的她不是在练功,就是在看书,自从来了这个小城,身体似乎也被这慢节奏的生活所影响,越来越不想动。
门外会是谁呢,敲门声拉回章遥的思绪,她居然害怕门外那个人不是他,又害怕是他。
“没有忘了我吧。”当门被打开,他们的故事就开始了,当你只是去爱,不考虑结局的时候,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没有。”爱情使人懦弱,又使人勇敢。
“不邀请我进去坐一下吗?”他长着一张迷倒少女的脸,也拥有一副好嗓音,重要的是章遥不排除他进入她的世界,似乎这一切都刚刚好。
当然那时候的她不知道他们之前会发生什么,也会走到两眼相厌的地步。
大概掠夺是男人的天性,才第二次见面,就想参观章遥的住所。
“可以,有请。”如果事情的发生超出自己的掌控,那就管去经历,结果很多时候是不可预设的,时间往往能给你一个答案,无论好坏。
“有点乱,你别嫌弃。”章遥当然只是客气一下。
草木葱荣,院子不宽敞,却种满各种花草,角落里的牡丹和她很配,理应种子中央,不过幸好等到他来。
章遥注意到他的走神,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点生气,却无从说起。
伸手倒了一杯茶,温度刚刚好,章遥很享受和人静静坐着的时光,显然苏蒂不这样觉得的。
男人的手有时候很长的,力量也很强大,他一把抱过章遥,原来有人真的可以像个土匪一样,伸手就拿。
那时候一个新奇的感觉,坐在一个还算陌生的怀里,虽然他们曾经那么亲密过,但是那时候的他们到底还是喝了酒,那一晚是魔幻的,脑子不清楚的。
“我们才见第二面,这样好吗?”章遥不懂,这个人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甚至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尊重。
“我娶你。回去我便让我父母提亲。”那个男人说他们要成亲,对比于高兴,章遥惊奇更多,他们才认识多久,不应该先认识一下吗,至少了解对方的品行。
“不需要,我也不吃亏。”章遥到底没有争辩,男人这东西不要试图去改变他,这是最理性的做法,但是章遥预料了所有,唯独高估了自己,热烈的爱和稳定的情绪是无法共存的。
“可是我爱你呀,我好不容易才遇见你。”从胸膛传来的热意,告诉她或许他说的一切都是真心的。
只是真心呀,只有爱的时候才算数,他们至多是露水情缘,也不能再进一步了。
苏蒂吻过来的时候,章遥没有推开,她似乎看到自己走向必输的结果。
一个在战场上威风的将军就这样卸甲投降。
“你家哪里的?”章遥还是问出口了,虽然理智告诉她,他们两个只需要享受便好,不要再深入了解,但是潜意思里还是想多了解他多一点。
“京城。”当两个人轻吻的开始,一切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你不问我吗?”章遥不懂,他怎么可以如此自然。
“那你是哪里的?”男人最不擅长的就是内耗,似乎世界就在他脚下,女人只是他征服世界的战胜品。
“北城。”她却在京城长大。
“怎么来这里了?”她的发梢是他喜欢的模样,一切都有独特的感觉。
“为了一个男人,你呢,以前有没有喜欢的人?”有些话即使不想深入了解,但是在此时此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也许氛围刚刚好。
“有,两个。”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没有女人才是不正常的吧,曾经她幻想过她的夫君必须只要她一个人,要不她得多妒嫉。
“噢,怎么分开了?”爱情这场游戏大概是谁在意谁就先输吧。
“一个脾气太暴躁了,一个嫁给了别人。”虽然不知道男人心里怎么想的,在想什么。
“想不到像你那么帅气的人,也会被别人放弃。”章遥忍住心里的情绪。
“为什么不会?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苏蒂似乎是一个很懂得谦虚的人。
“看你的穿着,应该不缺钱,长得有俊俏,精力又旺盛,世界上那个女人会放弃这样的你?”说实话章遥到底是不相信的,也有可能他更是一个薄情的人,他长得厚嘴唇,这种人最薄情寡义,虽然章遥从来没有相信过这些,但是不妨碍她找个合理的理由。
“那时候我们不在一个地方,给不了她要的陪伴。”声音沉稳,听不出情绪。
往往这类人是最可怕的。
“这样的吗?可是如果等待的话,总有一天会在一起的。”如果是记忆中的那个他,章遥愿意等待他一辈子,可惜的是人家不需要她。
“嗯,不想讨论她。”在他们这个年纪,谁没有爱过几个人呢,章遥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不能讨论吗?我们两个什么关系。”可是章遥的身边人不应该心里面还有另一个人,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当然是未来的的夫妻呀。”苏蒂说得理所应当,只是不知道他对谁都说过,如果真的有人想要瞒着另一个人,是真的可以完美瞒住的。
“那我可以问了吗?”章遥笑着问他,声音柔暖,使得他的手不由自主向下,章遥紧紧握着他的手。
“可以,你想问什么?”这个姑娘就这样出现了,而他忍不住对她下手了。
“我想想,她很漂亮吗?”苏蒂这样一答应,章遥一时间还没有想到具体的问题。
“漂亮。”一般人听到这句话都气得火冒三丈,章遥也觉得神奇,她算不上脾气好的人,甚至有时候脾气还很差,但是在他面前似乎很平静。
“那你还想她吗?”章遥问道,在所有问题中,她最想要这个问题的真的答案。
“几年了,不想了。”的确,时间能治愈很多事情,但是靠时间放下的人大概是经不起见面的,章遥在这个时候识趣没有问下去,大概他的语气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终于在很多问题中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那天的他们很尽兴,也许也不负来人间这一趟。
人生很多事情,很多走向,无论你有多聪明,都是不能预设的,章遥曾经当过军师,但是后来发现还是直接上战场来得畅快。
"我过两天要到苏城去,你陪我一起吗?"苏蒂问得理所当然,章遥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我为什么要去苏城。”章遥声音温柔,仍然盖不住语气中的惊奇。
“这里位置不太好,店里做的都是熟人的生意,也挣不了多少钱,和我去苏城去,我跟你足够的金银,你想干什么都可以。”苏蒂在床上无疑是温柔的,情绪很稳定,声音里也听不出喜怒。
“这话怎么听都想个骗子,想把我骗钱买了?”就算压住内心,章遥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之快就能说出这句话。
“骗你干啥?你又有什么好骗的?”当财富和权力到达一定的地步,长出来的人有一种天真的残忍。
“把我卖了呀,我长得那么美。”章遥懂得很多事情,如果她冷静下来思考,这些不算得危险。
“你觉得我缺金银吗?”苏蒂气笑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之可爱的人呀。
“不缺,但是不缺的人才更有可能做坏事,很多人都是靠做坏事发家的。”当一件事情很多可能摆在面前的时候,章遥比较容易接受最坏的那种,如果有一天,事情是最好的结果,章遥只会觉得不可思议,倒不是从小倒霉习惯了,至于为什么章遥也不知道。
“不骗你,也不卖你,不要担心,你要是觉得不对劲,你雇几个保镖跟我们一起走。”苏蒂抚摸了一下她头发,又黑又长,摸在掌心里,有一种满足感。
“那你也可以收买他们呀。”他怎么还不死心。
“我对天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苏蒂有点无奈,他也无法证明他说的是真话。
“到时候就算六月飞雪也改变不了什么呀!”章遥觉得有点好笑,男人呀,谁也不列外,动不动喜欢发誓。
“我很真诚的。”苏蒂有点无措,那个常年在胜券在握的人,此刻却慌张得像个孩子。
“那你什么时候走?”虽然章遥从来没有想过再离开这个城市,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那么突然,就连同苏蒂这个人,都是那么突然出现,入侵她的世界。
“后天早上,今天和明天你刚好收拾一下。”章遥那一头长发,握着有一种淡淡的幸福。发色不够黑,不是营养很好的样子,主人对它也不够重视,错乱重叠在一起。
“一定要那么急吗?能不能过几天,这里你都没有好好看过呢。”当初决定在这里定居,因为这里的风够温柔,这里的味道好像小时候。
“那边有急事,等不了多久。”章遥看得出苏蒂不会轻易改变,便没有说什么。
“好,那你准备好出发的马车。”当决定了出发,再犹豫就不可取。
两人躺在隔天中午,苏蒂吃完午饭就说有事忙,出门去了。苏蒂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章遥总感觉苏蒂是一个很遥远的人,但是他又是一个和自己肌肤相亲的人。
这种错位导致章遥久久不能回神。
“掌柜,现在可要收拾东西?”身后突然响起小翠的声音,章遥被吓了一跳。
“苏蒂跟你说了?”小翠和苏蒂有交集的话,章遥本能觉得不高兴,这种不高兴甚至找不到出口。
“嗯,昨天傍晚的时候说的。”这个小姑娘还不能很好掩饰自己的情绪,突然遇到一个心动人的,而那个心动的人又很快有了别人,这换谁都难受。
看着小翠失魂落魄的,章遥其实不是和她有过多的交情,她是老板,她是她聘请的员工,这些便足够,牵扯太深对谁都不好。
“苏蒂这个人的确很容易让人喜欢,我也知道你对他心动,但是小翠你很好,如果有一天遇到一个特别爱你的人,这是一个很圆满的事情。”章遥的声音温柔,惊扰一个栖息的小鸟实属不好。
“会吗?”那时候的小翠还年轻,对于生活无畏,会对未来充满憧憬,对爱情充满了幻想。
“会的。”章遥知道她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肯定的人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小翠得到安抚,离开去收拾行李,看得出别来时心情好一点。
章遥最想带走的是整个院子,这里有她亲手所植的牡丹和玫瑰,她亲手打造的秋千,虽然没有坐过几次,但是留着总有坐的机会,这次的离开还是太仓促了。
“掌柜,苏公子让人传信说,他先行出发去苏城,让小姐明天过去,会有马车来接掌柜的。”抬眼便看到小翠急忙跑进门。
“嗯,知道了,你先喝口水。”虽然惊讶,但是也能理解。
“掌柜不奇怪吗?苏公子会不会自己走掉了?”章遥那一句话似乎让小翠自来熟起来。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他自己有事情忙,他走掉的话就不会让人来传话,再说了,他走掉不是刚刚好吗?刚好证明他不是一个值得的人,应该庆幸才对。”看到懵懂的女孩,她多想告诉她,一个的男人的决定影响不了生活什么,不过给了另一个选择的机会罢了。
“可是,”小翠总感觉不对,却没有想出具体不对在什么地方。
“没有什么可是,去忙吧。”章遥突然觉得无力,对于小翠她们来说,不好为人师是一种慈善。
如果她年轻十岁,一定会讲道理,可是她已经走过了很多岁月,知道对于她们来说,什么才是最残忍的。
我们不应该站在高处指责过去的自己。
对于章遥的一生来说,一生都在权衡利弊,生命中所有的温柔都是美好又短暂,她接受了一次一次的得到又失去,苏蒂在她人生中当然算不得上重要,但是对于翠儿来看,女人一辈子要依赖男子,章遥已经跟了苏蒂,如果苏蒂这时候逃走,这当然是一件大事。
去往苏城的路上,章遥一直在想苏蒂,不得不承认的是苏蒂就这样闯入她的世界,而她毫无防爆,甚至因为他做出了很多选择,她虽然不在前线,但是很多事务还是需要处理,而小城处于五城交界出,来往也方便,这也是苏蒂经过小城的主要原因。
到了年纪,成亲生子是世俗的期望,章遥并不想回京城面对这些,但是她想如果成亲的对方是苏蒂的话,她愿意冒这个险,也是愿意困于后宅的。
章遥瞬间清醒,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苏蒂给自己这种感觉,但是苏蒂肯定是一个危险的人物。
以前听说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就会自己想结婚生子,以前嗤之以鼻,现在想来也不是不无道理。
人总是在某种时刻受生物本能所控制,即使你本身是一个很理智的人。
到达苏城已经是傍晚,马车经过城门,到东边一个大院门口停住,章遥从来没有来过苏城,却在无数张地图看过它的影子,也从军书上了解这个城市的历史,对比于吴城显而易见的战略地位,苏城离各大边城距离适中,而且土地丰沃,四山环绕,是朝廷重要的粮草生产地,显然东边住着的都是富贵人家,庭院密集,而远远看去西边,却是低矮的茅庐在田埂边,一望无际的田野,这显然是一个好的归隐处。
进门后,庭院比想象中的阔大,就算史部尚书的府宅也比不过,章遥知道苏蒂非富即贵,但是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有富贵。
“夫人,这边请,公子的院子在陌院,公子让夫人住在隔壁的知春院,离公子几百米。”带路的是上了年纪的管家,大概六十多岁,两鬓斑白,这不得不让章遥想起自己的祖母,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看过她了。
“嗯,有劳了。”章遥尽量表现温柔,虽然这些年在沙场上 养出来的杀气使得这样非常怪异,但是对于管家看来,这是一个长相甜美,声音温柔,公子喜爱的姑娘,脸上也越发慈祥起来,似乎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这无疑让她想到远在京城的祖母,小时候她也是跟在祖母身边,一个小小的姑娘,长相甜美,随便撒撒娇,便获得一众人的喜爱。
“这院子是年初新买下来的,公子之前不在这边,以后夫人可以根据喜好打理。”管家摸着两条胡子感慨,脸上的笑意怎么藏也藏不住。
两个院子挨着很近,陌院和知春院两个毫不相关的名字:“知春是知道春天要来的意思吗?”
高管家顿了一下,或许觉得奇怪,或许有什么缘故,很明显看出高管家的犹豫/
“这个得问公子,我也不太清楚,这名字是公子取的。”高管家重新挂上笑容,刚才的僵硬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章遥觉得自己是一个奇怪的人,很多时候都能准确洞察人心,却每次都能失去。
“苏蒂什么时候回来?”章遥认真看院子里的竹子,疏朗有致,枝叶扶疏。
“今天得大半夜了,公子最近都忙得很晚。”借着余光,高管家看了章遥一眼,发现章遥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便也放心下来了。
“我很喜欢这个院子。”知春院很大,青砖铺地,青石小径蜿蜒入竹林,竹影婆娑间,隐约可见一座六角凉亭,檐角悬铃,风来清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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