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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旧梦

回临安的火车上,周星星、刘惠民、邹星辰、陈栖、梁珊珊、曹橙梓一个硬卧包间,吴大同因为是男生买了其他包间的票。

原本周星星的票在中卧,奈何在逻些欠了陈栖人情,跟她换了位置,睡到了上卧。上卧空间及其狭小,上下也不太方便。好在有输氧器,对动不动就缺氧耳鸣的周星星也是有好处的。

“诶你们听说没?马小夏跟毛文怡、庄昕甜她们也去了逻些,只不过她们坐的飞机,一落地马小夏就起了很严重的高原反应,在当地医院待了整整一周,今天才启程回家了。”

“啊?我初中跟她一个班的,她那会儿体育老好了,每次跑步都第一,还是校队的,看起来可健康了,居然高原反应这么严重么?”

在上卧昏昏沉沉又想睡觉的周星星听到梁珊珊说的话清醒过来,加入话题。“大二体育课我被调剂到有马小夏在的篮球班,她也还是跟初中的时候一样强啊。”

邹星辰:“看来高原反应跟一个人体育好不好没啥关系。”

梁珊珊:“唐古特也不是谁想去就去的,网上还有很多‘唐古特之行,洗涤心灵’的热门景点推荐。我记得有新闻报道前两年疫情的时候,有人自驾游去唐古特,就快开到了,高原反应他直接就死在了车上。”

“啧啧啧,那我们运气挺好的。”过来串门的吴大同磕着瓜子由衷感叹道。

陈栖:“好个屁呦,我们住的客栈床底藏尸,你管这叫运气好啊?”

邹星辰:“然后我们在警局做笔录做到凌晨三四点。”

吴大同:“......那也比在旅行途中死了好吧。”

梁珊珊:“唉,那个去世的女孩子真的好可惜,比我们还小,就这样死在了他乡。”

“那个凶手真的太坏了,没钱付房费杀人干嘛?还有网上那些键盘侠,给去世的人造黄谣。”刘惠敏愤愤不平。

“对啊,逼的她家人出来发声明。死者弟弟说自家姐姐根本就不认识凶手,也不会喝酒。死者弟弟还说姐姐被杀害后,凶手还伪装成姐姐给家人发消息,骗取钱财,拖延时间。凶手真的令人作呕,网上那些人还造谣,更令人不齿。”

“唉——”邹星辰说完,大家不约而同叹了口气,为逝去的生命感到惋惜。

周星星的思绪完全被关于王青时的话题占据,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眼眶渐渐湿润。可悲伤的情绪很快被顾易的动作和声音打断,“你进去点,留点位置给我躺。”

”你有病啊?“周星星像触电般往后一缩,后背紧贴着墙壁,瞪圆了眼睛怒视他,”你上来干嘛?“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饰不住其中的火气,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顾易与她面对面躺在狭小的空间里,“包间里都是人。”

“过道里......”

顾易抢答:“过道里也是人。”

“车顶!”

“你也知道,我是因为什么生魂离体。车顶上速度太快了,我......”

“你害怕,啧啧啧,你不行。”周星星笑得贱兮兮的,在他俩之间竖起食指摆了摆。

“谁说我怕?!我不是怕。”顾易移开视线,眼神飘忽不定,明显没有底气。

“你嘴是真硬。”周星星逗完顾易有点困了,可是他俩现在这个姿势,平躺着没位置,面对面尴尬,转身背对他更尴尬。为了维护自己的权益,她决定恶心恶心顾易,让他知难而退。她斟酌了会儿,勉强开口道:“你这样......你生得这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就不怕我趁你不备,对你行不轨之事?”

“呵,你能行什么不轨之事?”

顾易话还没讲完,周星星突然凑近,鼻尖相触。她圆溜溜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眨了眨,睫毛扫过他的脸颊,痒痒的。

“你猜~桀桀桀。”

没想到顾易根本没在怕,他可是演员,亲过的嘴他自己都数不清,会怕这种威胁?

“好难猜~你不会是指亲嘴吧?”

“你知道就好,请你离开我的床谢谢。”周星星强装镇定,实则心跳如擂鼓,她故作凶狠地又贴近些,实则悄悄拉开嘴唇的距离,变成额头相抵。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职业?”顾易不退反近,伸手抚上周星星的耳朵,把她的脸固定住,嘴唇贴进她的脸,“你不会以为用这种小事威胁我,我就会下去吧?”

说着,两人的唇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要碰到嘴皮子的时候,周星星才从颜值暴击中缓过神来,拼命挣扎起来。“啊啊啊!停停停,大哥!琛哥!琛哥!我错了!我真错了!”

她激烈的反应惊动了在下面聊天的众人,梁珊珊率先冲到周星星床前,猛拍围栏,“周星星,周星星,没事吧?又做噩梦啦?”

顾易姿势没动,斜了身后一眼,危险的视线又转移到周星星脸上,示意她说话。

“呃——嗯嗯,我刚梦到......”

“你梦到顾尔琛要杀你嘛?你刚叫了琛哥我错了。”

“比这更糟,他要亲我啊......”周星星心想,她的脸被顾易控制着,身体也不敢动,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啊对,我梦到顾——琛哥在追杀我。”

“你在梦里对他干啥了,他追杀你。”

周星星小心翼翼的抬眼,她与顾易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视线模糊,她咽了咽口水,控制呼吸,“记不太清了,大概是触碰到了他的逆鳞吧......”

“噗嗤!”顾易松开手,大笑着背过身去,“哈哈哈哈,不逗你了。”

随着顾易让出一大半空间,空气一下子充足了,周星星大口喘息,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也不知是挣扎的太用力形成的,还是......

她手忙脚乱地转身面壁,在心里疯狂默念:冷静周星星,不要心动,不能对不起王青时和成千上万个顾尔琛的粉丝。

以后一定要克己复礼,保持距离,特别是不能对他动手动脚。

谴责完自己,周星星嘟囔了句“我继续睡了。”也转过身背对顾易,往墙边缩了缩,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墙里。

马蹄声刺破黎明,银甲将军正在沙盘前推演军情。青铜灯树投下的阴影里,他耳朵微动,手迅速按住腰间佩剑。

营帐外铁甲碰撞的声音太整齐了,不像是巡营的士卒。

帐帘被猛地掀开,十二名黑甲武士鱼贯而入,腰间悬着的不是军中制式刀,而是廷尉府的玄铁锁链。为首的使者捧着鎏金诏匣,苍白的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意。

“太子殿下何在?”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将军看见诏匣上朱砂封印确实是陛下亲笔写的”敕“字,可印泥颜色鲜艳得像是刚刚摁上去的。他的目光扫过使者袖口,那里沾着星点墨渍。

帐外突然传来骚动,亲卫的呵斥声与刀剑出鞘声混作一团。

“陛下龙体可还安好?”将军沉声问道。

使者的眼皮跳了跳,“周正接诏!陛下口谕,太子谋反,着即刻——”

破空声打断宣读,将军夺来的长矛贯穿使者胸膛,带着人飞出三丈远,将绢诏钉在点将台上。展开的诏书一角被风吹起,露出朱砂写就的“凌迟”二字。

“这是假诏!保护太子!”

“将军!”亲兵浑身是血地扑过来,“十四皇子的叛军已经攻破西门,太子殿下必须立刻撤离!”

将军抬手抹去眉骨淌下的血,黏稠的猩红在掌心拖出一道狰狞的痕迹。他转头望向城墙内侧。

一个身着素白锦袍,气质凌然的青年正被几个亲卫护着往马厩撤退。那青年依旧如寒潭映月般清冷夺目,只是此刻华服下摆已沾满焦黑的尘灰。

忽然有尖锐的破空声撕裂浓烟。将军瞳孔骤缩,视野里那支淬着冷光的箭矢正朝着青年后心疾射而去。

时间仿佛被拉长,他看见亲卫们惊惶转身的动作慢得像在胶水中挣扎,看见青年因听见箭啸而微微侧首时,发冠垂落的丝绦在空中划出的弧度。

“殿下小心!”

青铜箭镞在瞳孔中急速放大,将军纵身扑出。箭矢穿透护心镜的瞬间,他听见自己骨头碎裂的脆响。青年被他扑倒在地,玉冠摔得粉碎。

“周将军!”太子颤抖的手接住他下滑的身体。

视野开始模糊,将军咬牙拔箭,有护心镜挡着,因是没伤及根本。他强撑着站起身,对眼前,轮廓令周星星倍感眼熟的青年咧嘴笑,血沫从齿间溢出:“殿下快走,去慈恩寺找慧远大师。”

城墙突然剧烈震动,叛军的撞车终于轰开城门。火光中,黑压压的叛军如潮水般涌来,当先一面“萧”字大旗被血染得发黑。

“带殿下走!”将军猛地推开青年,反手砍翻两个爬上城墙的叛军。

血战三个时辰。

他的刀卷了刃,甲碎了片,左臂被长矛贯穿,血顺着指尖滴落,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深红的坑。

追兵的尸体在他脚下堆积成山,可敌人仍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战马早已倒下,他单膝跪在雪地里,长刀插地,勉强支撑着身体。

十四皇子的亲信校尉策马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笑道:“周将军,何必呢?太子已死,你效忠的不过是个死人。”

将军抬眸,染血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你怎知......殿下会死?”

校尉一愣,随即大怒,挥刀斩下——

“噗!”

刀锋入肉的闷响。

周星星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又是这个梦,第七十八次了。往年最多一年梦个六七次,可今年距离上次做这个梦才过去不到半个月。

奇怪,做这个梦居然没有顾易,梦境似乎还延长了,甚至有前倾提要。

她迷迷糊糊间想抬手抹汗,手臂刚一动,突然感觉肚子上沉甸甸地压着什么。

“?”

她迟钝地低头一看,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正松松地搭在她腰间,素白的广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色泽。她先是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火车上哪只胆大包天的鬼手,但紧接着,她浑身一僵。

......等等,顾易的手?

周星星的大脑瞬间清醒,死死盯着那只手。按这个姿势来看,顾易的手臂正横在她腰间,而她整个人几乎是被他半搂在怀里,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

问题大了,这比被不讲武德的鬼偷袭还可怕。

她实在受不了这种暧昧到极点的姿势,小幅度的往墙移了移。

然而,她刚微微一动,顾易的手臂却像是察觉到她的意图一般,忽然收紧,直接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要死啊!

“!”周星星浑身绷紧,差点惊叫出声,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她僵硬地侧头,用余光瞥向身后。

顾易依旧闭着眼睛,可那只手却霸道地锢着她,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她彻底僵住了,脑子里疯狂闪过无数念头:他有病吧为嘛要这样?我该不该一脚把他踹醒?他醒了该尴尬的是我还是他?要不继续装睡,下一次睁开眼的时候保不齐没抱着了?

对,就这么办。

周星星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合上眼试图继续入眠,身上一轻,背后的顾易把手收了回去,她感觉到压迫感逐渐离他远去,绷紧的肩膀终于松弛下来。

“你醒了。”

“呃——对啊我醒了,那咋了?”

车厢里一片昏暗,只有窗外偶尔掠过的路灯在顶棚投下转瞬即逝的光痕。空气里飘着轻微的鼾声。

对面上铺的梁珊珊蜷成一团,呼吸绵长,时不时发出几声呼噜声。下铺的刘惠敏翻了个身,被褥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

周星星慢慢支起上半身,布料与床铺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她动作很轻,生怕惊扰了这节车厢里沉睡的众人。

她转过身时,猝不及防撞进一道视线里——顾易侧躺在狭窄的铺位上,一只手曲起撑着太阳穴,广袖垂落,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手腕。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睛却亮得出奇,像是蓄着两汪月光,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刚还理直气壮的回复“那咋了”的周星星怂了。

“你刚才有没有在我梦里?”她没敢躺下,小小声问顾易。

“你说什么听不到。”他另一只手拍了拍床铺,正色道,“躺下说。”

“......”周星星听话的躺下,模仿他撑着脑袋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我说——你这次有没有在我的梦里?”

“没有。”顾易看着她的眼睛回答,“我不是每次都能在你梦里吧。”

“哦,也是。”她干巴巴地应了一声,眼神飘忽,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可顾易却不依不饶,微微倾身向前,声音压低,“你梦到什么了?”

“没事,就是第七十八次梦到同样的梦。”

“......梦到这么多次,难道你不觉得是在暗示你什么吗?”

“暗示我啥?暗示我会人头落地?”

顾易低笑一声,慢悠悠地说道:“呵,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还早,你不睡了?火车今天下午才到临安。”

“睡,怎么不睡。”周星星打着呵欠,缩回靠墙的角落。

转念一想,晚上无论是包间还是过道上应该都没人了,顾易怎么还跟她挤一张床呢?

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便困晕了过去。

大四开学其实不用九月一日就回校,周星星大四上半学期的课程就剩摄影选修课学分就攒够了,接下来就是实习和完成毕业设计,所以她可以晚几天去学校。

晚上八点多她才到家,周星星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家门。玄关一片漆黑,只有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V信语音的提示音就突兀地炸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吓得她一激灵。

谁会给她打电话啊?难道是她落东西在刘惠敏她们那儿了?

她一边换上拖鞋,一边掏手机接电话。

季小道长大师?又来催寄快递的嘛?

“季小道长大师,这么晚了,我才刚刚刚刚刚踏进家门,灯都没打开,能别催么。”周星星摸黑从玄关走到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周星星,我需要你的帮助。”

“哈啊?”周星星被季贤良突如其来的请求击懵,“你需要我的帮助?你在开玩笑嘛?我能帮你什么?帮你揍鬼?”

“对!你真聪明!”季贤良激昂的声音在麦里炸开,还混杂着几个陌生的男声在背景音里此起彼伏。

“快叫她过来快叫她过来。”一个粗犷的男声嚷嚷着,语气里带着几分焦灼,“大不了我们凑点钱给她。”

“路费我们包了!”另一个声音插进来,语速飞快,“实在不行小贤你送几件法器给她。我们缺钱,但多得是法器。”

“......?”

顾易原本懒散地靠在沙发上看戏,见她一脸无语,直起身子把耳朵贴到周星星手机背面。

周星星眯起眼睛:”季小道长大师,你不会进什么传销组织了吧?“

电话那头突然静了一瞬,紧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推搡声,“让我说!”“你起开!”,七嘴八舌的像是几个人在抢麦。最后季贤良的声音重新清晰起来,带着几分强装的镇定:”周星星,我把地址发你,你现在带着你买的桃木剑过来!快!江湖救急!“

“现在?!你疯了吧!这么晚了”

“那——明天?我这就把买车票的钱打给你!”季贤良的声音罕见地透出几分恳求,”我们这儿遇到点......特殊状况。“

背景音里忽然传来”砰“的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紧接着是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和低咒。

这动静跟在逻些警局送别王青时那天,周星星给季贤良打语音电话时听到的背景音好相似,跟在群殴似的。

“电话里讲不清,等你过来了详聊。一定要来啊!”季贤良加快语速,接着压低声音小小声叮嘱道,像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还有别忘了带雷击枣木剑!”说完就急忙把电话切断了。

周星星与顾易面面相觑,两脸迷茫。

道士找普通人帮忙揍鬼?这科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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