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7
“………………”
苏莹：“…………”
“……”
无语，只有无语两个字可以表达她现在的心情。
苏莹这次都不斟酌了，直接垮着脸打字道：“陈川你有病是不是？谁想看你屁股了？”
她虽然脾气好，但不是泥人啊！有没有搞错。
一句话犹如山崩地裂，忽然间，不在同一个空间内的三个人都奇异般的沉默起来。
陈川手机上原本已经打好的一行字被删除，换了另一句话。
“你叫我陈川？”
苏莹：“……”
这学霸脑子有毛病是不是？
她非常无语，对学霸的脑子感到不可思议，道：“我现在在和一个备注为陈川的人说话，我不叫你陈川叫什么？”
另一边，手机面前站着的两个人都安静了，陈奚把手机拿走，轻车熟路的开始道歉。
“抱歉，刚刚手机被陈奚拿走了，冒犯到你了很不好意思。”
苏莹：“……”
她回了无语的六个点，这两兄弟真奇怪，抢了手机还有时间和她说话，换上苏莹亲戚家的兄弟姐妹，现在恨不得打起来了。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爹妈而且还是双胞胎，所以和其他家庭完全不一样吗？
“同学，同学，车到了。”车下的售票员叫苏莹，让她赶紧去另一辆客车上，免得到时候没位置了。
阿姨是好心，苏莹也做出慌忙的样子去另外一辆车上占了位置。
一直到车启动，车上也没出现第二个人。
村里的大多数小孩都去了城里读书，留下的只有不便出行的老人或者照顾孩子的妈妈，现在的时间，没有什么人。
苏莹坐在窗边又看了一眼车窗外，没有打扫的露天车站黄沙遍布，车启动掀起一阵灰尘，黄色尘土外，又是绿色的青山。
天忽然暗了下来。
她点开手机，去看和陈川的对话框。
陈川：“他冒犯到你了，十分不好意思，没有让你非要原谅她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上学的时候给你带一杯奶茶好吗?”
“你比较喜欢喝纯茶类还是奶茶类，或者果茶类？”
“有偏爱的奶茶品牌吗？”
苏莹心里的不爽忽然就平和下来，连带着刚才莫名的低落都消失了，只剩下好笑起来。
她忽然有点明白起来大家对两兄弟的风评为何差别如此大了，陈川处理事情够儒雅，脾气也好，包容陈奚的错误。
而同一张脸，陈奚的犯贱和活跃又带来别样的风采。
苏莹回复：“没事，我也没有很生气，不用买奶茶。”
“如果可以的话，能回答我一开始的问题吗？我想知道你们有什么好区分的特征。”
似乎有点冒犯，苏莹打完两行消息，又加了一句。
“如果不行也没关系，我只是有点好奇，知不知道并不重要。”
非要对比的话，苏莹现在的心态很像小时候妈妈告诉她，如果能考上全班前三名就给她买一个套装的芭比娃娃。
在无聊的学习中，苏莹偶尔会在赶集的时候站在货架上，看穿着不同裙子的芭比娃娃以不同姿势嬉戏。
这给她很多动力，在得不到的日子里，苏莹清晰的记得芭比娃娃装扮的不同，甚至给她们取了不同的名字，知道哪一个芭比娃娃卖出去了。
她们不属于她，她却对这些娃娃具有极大的耐心，在她独自的旅途中，娃娃是暂时的栖息地。
现在，探寻陈川和陈奚的不同，成了苏莹繁杂学习途中新的栖息地。
学习的痛苦似乎一瞬间消失了，她变成了一位侦探，探寻一对双胞胎的秘密。
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这其实很振奋人。
可苏莹又知道，至少不能探寻他人不愿意述说的秘密，所以如果陈川或者陈奚拒绝了，她就会停止。
世界上的栖息地多的数不清，离开一个，永远还会有下一个。
就像她现在早已不去为那些没有卖出去的、货架上的娃娃取一个只有她知道的名字，每次路过时悄悄打招呼。
……
苏莹想了很多，手机另一头的陈川和陈奚也想了很多。
手机还在陈奚手里，陈川低下头做作业，遇见难题会把脚放在课桌下的篮球上轻轻摇动，篮球跟着到处摆动，顺着轨迹踢到陈奚腿旁边。
陈奚顺便来了一脚，从善如流将篮球踢起来挥手拍在一旁的篮球篮子里。
一系列操作完成后，陈奚再捞过自己的椅子，坐上去把手机扔到陈川面前，道：“啧，这怎么回答？”
陈川停下动笔的手，垂眸看手机上的消息。
陈奚烦躁的说：“她怎么就这么较劲啊，跟着其他人说的不就行了吗？”
“非要分辨出什么特征，记得陈川好陈奚坏不就行了吗？”
陈川好陈奚坏，这是句分辨双胞胎的万能语言。
陈川不在意的抚开手机，写下计算很久的答案，说：“又不是没经历过，用同样的方法就好了。”
“反正没过多久，她也会信的。”
陈奚拿过手机，顿了一下，笑道：“你说的是，又不是没经历过，最后还不是一样。”
分辨他们，从来不是一件重要的课题。
陈奚躺在椅子上转圈回消息：“你现在不会的话，等我们去学校了教你。”
“陈奚手上有很多不同的装饰，应该可以帮你分辨我们。”
苏莹没想到她的探究之路如此顺利，就好像不止是她好奇，陈川和陈奚两个人早已做好了有人探究他们的准备，甚至非常的乐忠于有人提出相关问题。
而她，什么也没有准备，恰好在孤独的旅途中，误打误撞走上和两兄弟同样的短暂的一条大道。
只是彼时，苏莹又睡的头脑晕乎，直到手机自带的闹铃响起，苏莹才醒过来。
快到了。
她下车走了一段路回到家里，妈妈不在家，但是给她留了饭，还留了零食和水果。
最近桂圆成熟了，家里种的桂圆树很多，所以成熟的桂圆也格外多，厨房和客厅摆满了桂圆。
苏莹默默的去拿了一包辣条，假装没看见无数的桂圆。
吃饱喝足，苏莹才又打开手机，看见陈川的回话，兴奋的说：“那真是谢谢你们了！”
了却了一桩心愿，苏莹玩了会儿手机，收到了杜蔓的消息。
杜蔓：“[图片][图片][图片]”
杜蔓：“我已经做完了，你做完了和我对个答案。”
杜蔓：“不用在乎那两兄弟，说实话，你和他们没有任何的联系，而且反正距离高中结束还早，你迟早会知道的。”
杜蔓：“不如先做作业。”
苏莹：“……”
苏莹：“牛。”
杜蔓的消息让苏莹打起精神来，拿出作业开始敲，不管发生了什么，作为女高中生，人生的第一义务还是要做作业。
来自女高的怨念……
……
假期的两天过得格外快，苏莹的妈妈特意两天都没出去上班陪了苏莹两天。
虽然在苏莹眼里，这些陪伴和没有差不多。
苏莹如今高二，却已经是一家三口里的最高学历，父母都没上过高中，苏莹算是**型留守儿童。
她父母每年会轮换陪她在家里读书，今年刚好是她妈妈在家里。
她父母算得上靠谱，不会在她做作业的时候在一旁看电视，也会给苏莹足够的空间，只是在学习上能帮到苏莹的并不多。
而且，苏莹家里并不望子成凤，更希望苏莹能过的快乐。
当然，苏莹明白，过的快乐不代表不需要承担责任，她清醒的知道，她除了要肩负自己的未来，还需要保证父母的未来。
可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只会是偶尔会感到焦虑，怕自己没有能力承担。
深吸一口气，苏莹把所有的作业写完，学校的惯例是周日晚上要上三节晚自习，现在是下午两点，再过三个小时，苏妈就会骑着电瓶车把苏莹送去学校。
每到开学的时候，班级群，当然，是没有老师的班级群就会格外热闹，一群要作业的发作业的都在群里哀嚎。
杜蔓向来是发答案的那个，点进她的空间就能看见仅同学可见的答案朋友圈。
十三班的人格外聪明，从来都是同时抄好几个人的作业，能做到错误不查重，免得被发现。
杜蔓，陈川的作业答案都是大家的心头好。
苏莹已经做完了，也不在意答案，退出没有老师的班级群，有老师的班级群有灰色的消息提示。
她嫌烦，早就把两个班级群都屏蔽了。
李老师：“月考成绩已经出来了，根据大家的成绩重新分了同桌，这次不可以调同桌位置，都是按照成绩分加上微调，座位表在下面，来学校了就直接按照新位置坐。”
……
什么？没听说过月考过后还要分同桌啊，怎么回事？
不会是什么先学带动后学的把戏吧。
苏莹很关心自己之后的同桌，先点开图片，发现之前的两两相坐的位置改成了三个人一起。
原本是2,2,2,2的格局，现在的教室成了1,3,3,1的格局。
又想起老师说的月考和成绩有关系，苏莹退出去对照，发现两边的1，几乎都是排名的末尾。
至于中间的位置，又不完全是按照成绩排的。
更多的应该是身高，因为苏莹发现前面的都比后面的矮，这是正常的。
随后，苏莹开始找自己的位置。
没和杜蔓在一起……苏莹稍微失落，继续往下看。
杜蔓旁边的旁边是苏莹，中间只隔了一个人和一条道，也还行。
这样来看，苏莹有两个同桌。
是……
她瞳孔微缩，看见熟悉又相似的两个名字。
左边陈川，右边陈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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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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