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一只面目可憎的丧尸低头看了一眼手心里热腾腾的血肉,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他,导致他冰冷的内心开始随着这血肉一直热烈的跳动。
他囫囵吞下这个还在抽搐的人类,他实在是饿极了,只剩下单只的绿色的眼眸“骨碌碌”地转。他随手摸了一把脸,摸到一处凹陷,感到有些奇怪,他叼着吃抹干净的大腿向北走去。
这里是他的天堂。
这里时常有不怕死的人类来冒险——但此时明显是不想觅食的,他鬼使神差地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清澈的湖边。
好丑。
这是他作为丧尸以来产生的第二种想法,至于为什么之前没有,因为之前的事他也不知道。
面色惨白的青年留着蓬头垢面的杂毛,干燥且蓬松,按压下去再松开还能立刻回弹,□□程度相当优秀。
鲜红的血液已经被风干在脸上,形成了无法磨灭的印记,本该跟右眼一齐“骨碌碌”的左眼已经不在了,坑洞颜色紫黑,伤口已然固化。
真丑。
他撩了一把湖水往脸上泼去,狠狠搓了半天,才将血迹洗干净。露出了干净清秀的脸庞,但空闲的眼窝实在是影响仪容,他抓挠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蹲在湖边静静地看着轻微荡漾的水波。
作为丧尸,敏捷度自然是相当优秀的,除非它不想动弹。
一名中年男人手握重刀,屏住呼吸,做出最好发力的姿势向他走来——
在重刀即将砍下他的脖子的时候,他一头扎进了湖里。接着,他捂住双眼浮出水面,水将他的头发浸湿,黏在肩膀处。
男人从喉咙里挤出僵硬颤抖的话:“怪物……让我送你走吧,下辈子投个好胎……”
奇怪,我竟然能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依然紧紧地捂住双眼,试探着张开了嘴:“我……”
“你是人类!不会是两个月前失踪的武装队的吧,”男人瞳孔睁大,连忙放下手里的刀准备将他从冰冷彻骨的湖水里捞出来,“你眼睛怎么了?没事吧——”
男人下了水,带着他快游到岸上的时候,他展开一小截指缝偷窥着这个男人。
他有衣服蔽体,我也许可以用相同的东西把难看的眼睛捂上,他想。
男人问道:“你叫什么,我好向总部汇报一下——”
男人刚想回头看一眼这个奇怪的青年,脖颈处就传来了一阵剧痛,粘稠的液体顺着他的皮肤流入湖中——那是他的血液。
他被咬了!糟了!
这个人不人怪不怪的东西是丧尸!!!
“咔嚓”一声,他将男人的脖子扭断,随口往湖中啐了口唾沫。
难吃。
他轻飘飘地带着男人的尸体上了岸,巨大的兴奋感席卷了他的内心。
他扯下一块布将自己的左眼缠上,再将男人的衣服扒了下来换在自己身上,回头将尸体踢进湖里,心满意足地走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叫什么,身体反应带着他做这些令他面露疑惑的事情。
“你叫什么。“
现在轮到这个问题一直缠绕着他了。
他随手往兜里一插,摸到一个硬薄的方块,上面刻着姓名:王小东。
真土。
他得取个高深的名字,在丧尸族群里屹立令人恐惧崇拜的威严。
作为丧尸病毒横行的这几十年里唯一拥有了神智的丧尸,他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强悍,但自从在那个女人手里栽了只眼睛之后,他觅食变得小心起来,因为现在的装扮与能说出两个字的关系,他开始变得“卑鄙”,利用人类对同伴的感情,“欺骗”用得越来越得心应手。
哪怕他不知道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但他明白现在很“卑鄙”,在“欺骗”。
他毫无愧疚之心,因为他已经死了,心脏早已停了跳动,现在是病毒在牵引着他,是病毒选择了他,想让他成为王。
他现在已经不能和畜生相提并论了,已然成了病毒的奴隶。
他食用人类数量众多,借着外形的优势甚至不需要怎么动用力气费劲觅食,力量一天比一天强大,眼睛一天比一天清亮。病毒所产生的能量在他身边聚堆,为他保驾护航。
直到,号令众丧尸将那个挖了他的眼睛的女人杀死,他才心安。
但是,更麻烦的臭虫出现了,又出现了一个女人,拼死用冰火将南北分离隔开。
后面那个女人,满脸血污,身上的肉都被丧尸咬的四处缺口,娇小的身体愣是被四周的丧尸拉扯都不愿松开手。
她呲目欲裂:“绿眼人——”
他难得□□沸腾了起来,杀戮带给他的兴奋之意令他喜于表面:“记好了,你的仇人可是衣茳影啊。”
“冰与火”的力量十分霸道,能将任何事物瞬间化几滴水珠,他带领丧尸们远离这个刑场一般的东西。站在高空,看着伫立至云层的“冰与火”,内心复杂的他忽略掉地上密密麻麻的尸体,瞪眼盯着那已经僵硬的两具尸体被吞噬。
因为什么?那两个人竟愿意死在一起都不愿意回北方。
……
因为“冰与火”,丧尸被永远隔离在了南方大陆,觅食也越来越困难,就在衣茳影快控制不住这群发狂的丧尸的时候,病毒牵引着头几位能力出众的丧尸以衣茳影为首,在南方大陆分成了四大势力——
以衣茳影为首的“耳门都”,以西比亚为主的“西比亚城”,以蚋疹为主的“哭哨城”,以至违为主的“亡林”。
衣茳影在这几百年里休养生息,已经不需要他自己亲自出手就能得到鲜美的食物补充力量了,他的能量愈发强大,沉寂的灵魂慢慢觉醒,他能感觉到来自自己身上产生的变化。
丧尸病毒需要一个合作伙伴,衣茳影显然是这个“合作伙伴”。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来到了六百年后,为了建立属于病毒的“文明”,西比亚可谓是做足了工夫。常年深居耳门都的都主可算是出了一次面,丧尸们不会下跪,但低垂的头颅俨然表明了它们对力量的崇敬。
而衣茳影这个名字,令它们闻之畏惧。
就在另一方,一名穿着冲锋衣的少女深陷在亡林里。
“冰与火”纵然霸道,但没有精通此术的人的维持,终将成为强弩之末,而亡林的枯木迅速生长,早已打通了最西方的“冰与火”,成为了南北唯一能够交接的弹丸之地。
丧尸秉承着对血肉的渴望向北方涌去,人类基地每月都得批几名“参末”来清理。
衣茳影的传说早就在释放“冰与火”的那个女人那边断了,独眼绿眼人已经不会给人类基地带来恐慌,他们只会认为这是一名少了一只眼睛的绿眼白种人。
他隐藏气息混入丧尸群中与少女擦肩而过,没想到的是,少女一把拉过衣茳影的胳膊将他护在了身后,衣茳影本正想一口咬断这个落单的少女纤细的脖子,她这个举动正好给了他发力偷袭的机会。
“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亡林?”少女停止了剑击,随即从枪袋中掏出枪支攻击。
子弹带起来的热风令那群丧尸退避三舍,趁机,少女拉着衣茳影就跑。
衣茳影的牙愣是咬不到速度敏捷的少女的皮肤。
他轻叹了口气,配合道:“衣茳影。”
少女将剑投掷上空狠狠地刺在高耸的枯木上,接着剑柄和剑身分离开来,连接处弹出一条细绳带着两人飞了起来,借着惯性少女带着这个比她高了快两头的男人跳到了树枝上,她收起剑,转头问道:“衣茳影?我叫蔚闻。”
蔚闻一只手扒紧了树干,另一只手抓紧了衣茳影的衣服,扭过头不再看他,而是盯紧了地上难缠的丧尸,“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穿的衣冠齐楚,没想到是个没脑子的绣花枕头。”
衣茳影内心惊叹蔚闻的力道之大,他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丧尸,现在人类的变化他也是心里明清:“那你呢?是参末吗?”
蔚闻浅笑了一下,衣茳影皱眉道:“你笑什么?”
蔚闻连忙屏住笑,认真道:“我可是絮牙啊,专门来保护长得漂亮的小花瓶的。”
衣茳影不懂人类的人心险恶,他自以聪明绝顶,却被蔚闻说得一愣一愣地:“你对我说了四句话,两句话在骂我。”
蔚闻奇道:“小洋人听不懂乱说,我夸你的话你都能掰扯成我骂你,真是没点信任感。”
她觉得差点啥,随后补了一句:“我现在可是在保护你唉!”
衣茳影不敢轻举妄动,他胆小谨慎了多年,只敢用“伪装”觅食人类,蔚闻的实力不容小觑,只能先顺着她,日后再小心行事。
“谢谢。”
蔚闻惊讶地扭过头说:“你谢谢我!?”
“谢谢是什么很难以启齿的话吗?为什么不能谢谢你?”衣茳影蹙眉道,随后他又说了一句:“我很谢谢你保护我。”
蔚闻平时是个喜欢油嘴滑舌的人,虽然嘴欠,但听到衣茳影这句由衷的感谢,她心里或多或少会有些心虚。
“别了别了,谁让你长得好看呢……”她不自在地撇了撇嘴,“话说,你左眼怎么了?”
蔚闻感觉抓着衣茳影的那只手有些虚,但她没敢表露出来,“不过你那眼罩还挺好看的,还是个红色的,审美挺好啊。”
衣茳影笑道:“谢谢,我也很喜欢,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做一个。”
衣茳影的皮肤很白,在被阴影笼罩的亡林之中像是一轮明月一样格外吸引人的目光,笑起来时像是生长在荒原的玫瑰花——
恐怖却美丽的丧尸的笑容。
蔚闻不禁看得呆了,但是看到他那残缺的眼睛,蔚闻没忍住问出了声。 。
“你的左眼……”
衣茳影摆摆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道:“被一个疯子给挖了,不妨事,那个疯子我已经除掉了。”
“大快人心啊!”蔚闻的表情根据他的话从惋惜到解恨,“不过我们该走了,今天是我轮值的最后一天,过两个小时就会有新一轮的参末来接我的班,你在基地有档案吗?没有的话我带你回去录入,孤身一人在亡林里非死即死。”
要进入人类基地了。
这么顺利?
衣茳影点了点头,听话地任由蔚闻带他在树枝上来回跳跃逃窜,时不时地跳下去给丧尸一记。他隐藏了自己的病毒气息,下面的丧尸都是没有开智的低阶丧尸,对衣茳影做着本能的攻击撕咬,蔚闻对这个小花瓶保护地紧,没让丧尸碰着他一根毫毛。但衣茳影好像乐于其中,可能是因为要进入人类基地大快朵颐了吧。
饕餮盛宴近在眼前,可要抓好眼前这个少女的手了。
也不知跳了几个小时,衣茳影都有点跳烦了,他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快被摇匀了,终于在远处看见了一个极速奔跑的人影,蔚闻从冲锋衣内兜里掏出一个剑柄递给那个人,就算交互成功了,那参末对蔚闻身后的小花瓶面露疑惑,但他没多说什么,身影在几秒间就冲进了亡林内部消失不见了。
蔚闻带着衣茳影狂奔了数个小时,月光从死寂的森林露出的空隙里映射在蔚闻清艳独绝的脸上,她的长发在长时间的奔跑里早已散开,微曲的黑发任由晚间的凉风吹过,既华丽,又显得有些冷清。
衣茳影向来不知道“美”的含义,他一直认为自己才是“美”和“强”的代名词,虽然他心里不平衡,但还是勉强认可了面前这个强大而美丽的少女。
要是吃了她……光冒出这个想法内心的病毒就已经在蠢蠢欲动了,但他还是强压住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终于冲出了亡林,蔚闻猛地撒开了衣茳影的手,尽情沐浴在月光之下,呼吸着久违的清新的空气。
衣茳影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心,内心不免有些失落,但还是走了过去与蔚闻一齐欢笑。
回基地的路上蔚闻就没有那么着急了,她与他一起漫步在北方星河之下,月光照耀着这一人与非人。
蔚闻问道:“你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亡林啊?看你穿着也不像吃过苦的。”
衣茳影随口道:“我是西边沙漠里的旅者,误打误撞进了这个鬼森林,幸好碰见了你,不然我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蔚闻今年也不过十七**,因天赋低下而无法容纳携晶,每天除了拼了命地练就是拼了命的练,甚少与人相处,只要跟人相处就会遭受贬低,导致了她发言不过脑,嘴欠的要命的习惯。她自夸的本事已经磨炼地百无禁忌,但旁人夸她时,心虚和自愧不如会同时席卷她的内心——
然后,就会变得结巴。
“这……这,还还还行吧。”蔚闻不自在地挠了挠鼻尖,几缕头发掉下来正好盖住了她四处乱飘的眼睛。
衣茳影笑了笑,他伸出手撩开蔚闻的头发,在蔚闻的额头上印了一记。
蔚闻头一次与异性这么亲密,脸瞬间涨地通红,她推开衣茳影,背过身去,迈开大步向前走,男人再漂亮也不回头。
衣茳影有些奇怪为什么蔚闻会这么大的反应,亲吻额头是他的肌肉记忆,很有可能是他生前最常做的一个动作,他在表达友好时就会下意识做这个动作。
他小跑着追了上去,跟在蔚闻肩后,形影不离,形似膏药,愚蠢地问道:“怎么了?”
蔚闻浅翻了个白眼:“我不跟小花瓶计较。”
衣茳影笑道:“那我等你不计较。”
蔚闻戴上冲锋衣的帽子:“可我现在还在计较。”
衣茳影摸了摸自己的眼罩:“我现在在等你不计较啊。”
蔚闻拽紧了帽子,不经意间,嗅到一股沁人的花香,就在此时,一朵正在缓缓开放的玫瑰花出现在她的眼前,毫不吝啬地释放着迷人的香气,她呆愣道:“从哪儿摘的花啊?”
衣茳影跃步来到蔚闻面前,弯下劲瘦的腰肢,极具美感:“这是魔术师的基本功。”
蔚闻笑道:“那基本功掌握地不错嘛!”
衣茳影捂住胸口腰弯得又低了一些:“初次见面,行为不当,请小姐见谅。”
蔚闻对这一法儿极为受用,她清了清嗓子,装作正经道:“本小姐原谅你了!”
紧接着,两个人都开怀大笑起来,蔚闻笑得险些站不住,衣茳影边扶着她边笑,蔚闻笑累了,两个人情不自禁地抱在了一起,仿佛,他们本身就是一对相恋多年熟知深知的爱人。
但其实,对对方的了解,不过一个名字而已。
蔚闻不知男女之间的事,没有人教导她,她的了解阶段仅有“亲个嘴就能怀孕”的说法根深蒂固地占据在她的道德高地,亲嘴了,就得负责。她虽然有点后怕,但是她又不后悔,她为自己找了个漂亮纯情的好男人感到高兴。
练功这么多年的追求,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她认为,自己找到了。
衣茳影这边,他利用谈情说爱来阻隔病毒的干扰,良久,病毒不再执着于让衣茳影吃了她,而是,病毒认为面前这个强大的兰断少女,适合为病毒培养新的“合作伙伴”。
于是在刚才的亲吻中,病毒趁衣茳影情迷之时,擅自进入了蔚闻体内,化作了一个新的核心。
拥有携晶的人类会自动抵御病毒的侵蚀,但,兰断不会。
二人此生第一次见面,便在无形中孕育了一个新的“病毒”。
蔚闻带着衣茳影来了人类基地,她帮衣茳影录入了系统,于是,沈衍在此生碰见了让他唯一一个恨得牙痒痒的人。
他准备多年,正要向蔚闻求婚时,被衣茳影截胡了。他心有不甘,但不得不认这已经既定的现实,在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形式没有任何观众的“婚礼”上,沈衍只好以蔚闻兄长的身份参加,在岩石下面怏怏地鼓着掌。
衣茳影对沈衍的想法深知肚明,因为沈衍压根就没有隐藏自己的想法,他很恨这个小白脸抢了自己未来的未婚妻,但又无可奈何。
衣茳影也是会打击人,他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在沈衍跟前晃悠。沈衍看着他画的乱七八糟的画,一对鸟,一只猪,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我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兰断夫妻。”衣茳影时常捏着嗓子道。
他原本的计划是想一锅端,但是现在又有了别的事情占据他的精力,而病毒又因为蔚闻体内的核心早就沉稳下来,他早就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天天除了跟蔚闻腻在一起就是在沈衍跟前儿兮兮。
这一对儿,一个在少年时期就翘了,没受啥教育,另一个,正在少年时期,也是没受啥教育,每天最大的尺度就是亲个嘴,再进一步,不会了。
但是蔚闻那日渐隆起的小腹,令生性多疑的衣茳影,起了疑心。
病毒也是没有瞒着他,直截了当地告诉他,病毒给他造了个第二代。衣茳影的心情是十分微妙的,他开始反思,自己和蔚闻的这段感情到底算是什么?
病毒对人类的迫害无疑是最大的,蔚闻月份大的时候,已经骨瘦如柴,曾经的力量已经使不出半分,腿脚就跟没了似的,站都站不起来。
衣茳影明白真相以后,对她没了平日的腻歪,眼神透露出一丝哀伤,他低下头与蔚闻额头相碰,小声道:“你期待我们的孩子吗?”
蔚闻硬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想,我会的。”
衣茳影:“万一你会死呢?我说,万一。”
蔚闻:“我死,当然是拉着小花瓶一起。”
蔚闻的语气与初遇时一样轻佻,但衣茳影的心情,却变了,他做了个好看的笑容,安抚蔚闻睡下,无言离去。
蔚闻死了。
他看着蔚闻了无生气的尸体,面无表情。
旁边的病毒二载体正在咿咿呀呀地讨奶喝,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蔚闻蘸着血拼着力气写的两个字——长录。
衣茳影的声音很小,如蚊蚋一般:“长录,我到现在才看清楚局势,我不是丧尸的王,我早晚会被你代替,人,在病毒眼里不过是个容器而已。
“我真傻,到现在才看清楚。”
他自嘲地笑了笑,病毒因为他的自觉有些兴奋,衣茳影将蔚闻打横抱起,将婴儿抛诸身后。
他将蔚闻带回了亡林,私盖了个大地宫,私雕了个大墙,私搞了一对儿嫁衣,私搞了个豪华的坟墓。
这不仅仅是蔚闻的坟墓,这还是他们两个没有结果的坟墓。
衣茳影回了耳门都,回归了他以前的生活,吃,吃,吃。
也不过才二十几年,他那名义上的“儿子”,把西比亚吃了,他也将话坦明白了,但是这便宜儿子还赶着叫爹,他也不在乎,叫爹叫高兴了,把西比亚城拱手就给便宜儿子了。
然后,没几天,西比亚城的别名就传开了——狗城。
——
小遗憾。
看旧稿,这短短八万字已经是23年写的了,现在看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男女主设定也有点问题,光想着快进剧情了,很多都没有铺垫好。这两个人的故事也是我当年在公交车上慢慢敲出来的,我为蔚闻的美丽强大而沉醉了很久。当时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勾思这篇文要怎么把它写的更好,但年纪太小笔力不足(现在也没好多少),可以算得上我当年最喜欢的一本了。因为很多原因没有时间去写,时间长了也就闲置了。如今总想给它续上,却不知道怎么续,也算得上是一个小遗憾了。
土拨鼠嚎叫/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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