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府。
厉父厉母看见自家姑娘回来,笑得合不拢嘴。
厉府气氛热闹,陈惊雾看了眼,收回视线,回了厉府为她备的房。
陈惊雾拿出一张纸。
上面是皇宫的地图,以及守卫的布防。
陈惊雾看向摄政王府四个字,眼神微冷。
没一会儿,她便烧了那张纸。
猩红的光映在她眸中,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格外清晰。
三日后。
厉府外红彤彤的一片,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厉音雪一身红衣,上了马车,周围的人纷纷祝贺着厉府与摄政府的好姻缘,一时间,热闹非凡。
陈惊雾与闻香走在一起,闻香时不时问着厉音雪累不累,饿不饿。
不知过了多久,便到了摄政府。
陈惊雾低了低头。
徐鹤山一身喜装,站在府邸门前,迎接厉音雪。
厉雪音眼前一片模糊,脑子里浮现的,全是那个劝她出去看外面世界的人。
两行清泪不知何时落下。
看着眼前向自己伸出来的骨节分明的手,她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厉音雪的手被徐鹤山虚虚握着,她能感受到他指腹的粗粝和冰凉。
走到一半时,厉音雪突然觉得胸口一闷,一时间头晕目眩,下意识抓紧徐鹤山的手。
徐鹤山眉头不可察觉的一皱,下一刻,身旁的人停住了脚步。
“咳咳——噗——”
厉音雪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没等缓过来,便陷入了黑暗中。
下人们纷纷惊了起来,刚刚还安静的府邸,一时间变得燥热起来。
徐鹤山扶住差点倒下的人,然后将人推给身旁的冀风,“抱好,去东厢房。”
冀风照做,将人抱起往东厢房走。
“叫太医。”徐鹤山又吩咐下人。
闻香被吓得花容失色,想拉着旁边的人,却发现陈惊雾不在她身旁,没想太多,她急忙追上徐鹤山。
徐鹤山走在前面,边走边对旁边的冀风道,“这府里进了不该进的人。”
冀风,立马把人放在东厢房的床上后,出去找人。
冀风才走几步,一个丫鬟便迎面而来,出于习惯,冀风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那丫鬟似乎是察觉到了,快速从袖口里拿出匕首,向冀风刺去。
霎时间,刀光剑影。
冀风一个侧身,绕到了那丫鬟身后,举起的刀离她的后脑勺仅离她半寸。
丫鬟似是有感,立马低下头,弯腰,然后起身面对着冀风,动作和狠戾。
冀风握紧手中的刀,一个俯冲,与丫鬟打起来。
刀擦过丫鬟脖颈处时,冀风看见了她脖颈处的花纹——一轮黑色半弦月。
冀风加快了速度,将眼前的人解决。
血肉分离的声音响起。
冀风看着倒下的人,转身冲向东厢房。
东厢房内,徐鹤山伸手给厉雪音把脉,结束转身的一瞬,一抹黑色的身影将剑抵在他喉咙一寸之处,徐鹤山立马反应过来,两指夹住快抵达在喉咙的剑。
两指发力,迫使剑身弯了弯,陈惊雾手腕一转,把剑从他手中抽出,动作极快,不等徐鹤山反应,银白的剑又朝他的心脏刺去,徐鹤山侧身。
陈惊雾似乎知道他会这样做,剑偏离几分,插进他胸膛半寸。
“别动。”
陈惊雾用了几分内力。
痛感传遍五脏六腑,徐鹤山嘴角溢出血。
陈惊雾看着徐鹤山胸膛冒出的血,眼底一片冷漠。
徐鹤手握着剑,抬眸。
看清对面人的脸,他轻皱眉。
陈惊雾也轻轻抬眸,看清面前的人,眸色一冷。
第一次见到徐鹤山时,为了扮好丫鬟,她未曾抬头,后来徐鹤山来接亲,她也只看到一个背影,便偷偷进了东厢房。
眼前的脸与七年前送她到城外的脸重合,只是多了几分成熟与苍白。
熟悉且陌生。
陈惊雾心漏了半拍,手中动作却未停,面上神情也未变半分。
徐鹤山这张脸太好辨认。
看他的神情,似乎还没认出自己来。
徐鹤山开口道:“谁派你来的?”
陈惊雾瞥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是谁派我来的,你只要知道——是我杀的你。”
徐鹤山往后踉跄了半步,没说话。
“嘭——”
门被刀劈开,强劲的内力袭来,却只惊动了陈惊雾的长发和衣裳。
冀风提着刀,在看清抵在徐鹤山胸口的剑时,停了下来。
“冀风,别过来。”
冀风难得冒了汗,僵持着刚刚的动作。
陈惊雾拔出剑。
徐鹤山闷哼一声,脸色又白了几分。
下一秒,一股淡淡的冷香袭来,伴随着的是掐着他脖颈的陈惊雾。
“你猜,在你的摄政府,有多少和我一伙的?”
陈惊雾的声音只能徐鹤山听见。
不等徐鹤山回答,陈惊雾声音又响起:“十七个。”
“王爷,你愿不愿意和我说说我们阁主?她为什么要杀你?”陈惊雾又问。
“你们阁主?你是听月阁的人?”
“我在问你话。”陈惊雾的力气重了几分。
徐鹤山道:“我杀了她夫婿。”
“为何要杀?”
“他夫婿与中原人勾结,想杀了我皇兄,你觉得他该不该杀?”
陈惊雾嗤笑,“杀你皇兄?还是杀你?”
徐鹤山回道:“你到底想干嘛?”
陈惊雾道:“她那个夫婿,我有幸见过一面,你若告诉我他现在在哪,我便放了你。”
徐鹤山淡淡道:“他死在我剑下,或许你可以去城外的乱葬岗看看。”
“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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