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出门,玄关处无人,裴似没有迟疑地转身。
带位生理期无法完全自控的人外出演戏不道德,他撑着生理期上班也太自矜。
本该上楼去书房续接今日事务的他,脚下鬼使神差一转,莫名其妙走到顾幸门外不远处的中岛酒台。
裴似衣冠楚楚,后腰轻轻依嵌着弧形岩板。慢悠悠给自己接杯水,视线不经意朝门上落。
这块空中独属顾幸的木质沉香十分浓厚香甜,侵占性、压迫性剧烈。信息素对抗交杂着曾经缠绵过的熟悉,许久不见顾幸这样张扬的性.冲击。
有力的感官冲撞再度叫裴似腺体、肌肤下层密密麻麻泛起涟漪。他喉咙粗涩,推把舌尖狠狠刮蹭了下牙龈。
看来就是今天了,顾幸的易感期。
顾幸拿进门的药品,对生理期减缓作用基本为零,不知道顾幸在没有任何安抚跟安全空间会如何失控。
好戏的上演,裴似舒然欢心。
摸出电话叫楼下简言不用等,他要在家拆个惊喜礼物。
简言秒回,说会议改线上,来不及连线就改录制,相关文件会及时送到家里玄关台。
裴似简单扫眼就搁置了手机,往下几天他只需要按照信息取放文件就行,跟以往易感期一个处理方式。
工作料理清楚,裴似满是期待再看向那道门。
刚抬手喝水,他听到门里细细起调的喘息......绷着肌肉压迫声带的气息粗粝、急促,断续难接的涩腔好听。
裴似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喝口水。倚在吧台的动作一下更懒、更显愉悦。
易感期手动能行吗。
他标记过,曾经生理在他身下得到过满足,还没抑制相关药品......这个易感期想必顾幸不会太轻松。
刚刚撞开感官的涟漪此刻带着尖锐,扎穿他们这些天相处的边界。
这份翘首以盼,裴似觉得自己过度心切,他很少对人事物这么失态。
裴似胸腔震吸,顾幸的信息素从他味觉浸染到触觉、扩泛至神经,难以抑制的兴奋炸在各个神经元末梢。
室内传出的粗重声,湿漉漉的粘腻滞涩,听得人燥得慌。
体内奔涌的小激动促使他脚下不自觉走近顾幸门外。
听觉更清晰了......裴似甚至能根据顾幸每一声音调起伏呜咽,床架的振动,布料摩擦声等,脑中大致描绘出顾幸现在的一个大致姿势。
他一手撑着床头,整条臂膀灌力抓握得很紧,瓷白肌肤下青筋泛色。浑身肌理绷紧晕红,顾幸每次手动应该都会引起自己感官战栗、腰肢颤动。
他肺中气息无法抑制,灼热急促滞重从胸腔一口接一口地吐。
眼底有水汽氲雾,额上、颈上、肩上、后背都会浮层汗,随着动作会凝成水珠一滴滴落到被褥上。
此刻房内粗重喘气大口,嘶哑硬声流畅起来,没有刚才的压腔。
这像是顾幸扬起了整条颈子。
脑中浮现顾幸身形线条,要是这个姿势......挺带劲,光是想想裴似也觉得爽。
就是按不到手底下不痛快。
空中信息素愈发粗.暴,压着胸腔不叫人呼吸,强制人服软那种,顾幸信息素里拒绝任何程度的反抗。
他骨子里的狂..野的兽..欲在信息素浓度里一览无余,一股完全不容人抗拒的独裁。
原来顾幸易感期是这个样......好凶。
要是有个Omega在附近,腿绝对秒软,顾幸压迫的信息素百分百能直接把人逼出发/情/期。
甚至顾幸能得到他想听到的求饶、臣服跟一切行径,他有绝对掌控权。
真的好凶。
裴似敛眸,静静靠在门边,悠哉游哉听着一门之隔的渐趋激烈的动静。
顾幸压低声带怪好听,沙沙绵绵的,再嵌分碎腔。
握紧的水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渡了层雾气,许是他掌心汗气蒸的。
裴似腺体在门外受顾汹涌的信息素浸染得有些烧得慌,心口跟着生了浊。
四肢游动的血液里他生理期隐隐被牵带,闷燥从最深处传递了微弱信号。
基于顾幸上次在他上头的时候中断......当里头皮/肉叠撞掺着水声搅得急,裴似故意用脚尖踹响顾幸房门。
沉声:“顾幸,你信息素太烦人了,熏得头晕。”
说完,裴似再温吞喝口水润喉,想灭灭胸腔的灼燥。
里面动静动静骤然一停,一声不清不楚嘶哑声的暴躁甩出来,裴似没听清,但知道肯定不是好话。
随后顾幸动静毫无芥蒂,不受影响的继续手动。
裴似:......
人易感期被生理本能裹挟,顾幸现在也没脑子想其它。就这样零自控的被欲.望、情绪操纵,过完这几日的荒唐就罢。
但他站这里不是被人无视、被人轰的。
里面气息现在是彻底不压了,喘吁重得吓人,连同水声也毫不克制地吵耳朵。
裴似曳眉,正想用自己信息素安抚阵、再催动,交替逼顾幸失控些、再失控些。
门板里急声突然没了,也没传来顾幸完事后的释压,更像是冲刺最后一段失败......
裴似释放信息素动作滞停,眉心奇怪的蹙紧。
顾幸怎么了。
一道沉沉嘶哑的调震在门板上。
“裴总喜欢听人手动?”
“你怪变态的。”
顾幸声音湿漉漉,潮气特别重,粘滞得人感官不舒服。但哑哑的腔三分挑衅够劲,一下就让裴似起了征服欲。
空中木质香陡然升了些浓度,霸道的把他呼吸道死死糊住,身上瞬间全是顾幸的味道。
顾幸驱逐信息给的很明显,很不客气的在叫他滚。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Alpha用信息素‘压制’、驱逐他。
裴似收回踹门的脚,眉心拧着又缓缓咽口水。
慢条斯理没有情绪说:“这就变态?你为人道德线还挺高。”
那顾幸‘浪荡’两个字是怎么在京市流传出来的。
照着这两个字汉语解释,行为不检、放浪。
顾幸是做了什么公知事件,能叫这两个字扣头上,作为他的头衔上检索资料页面。
门后嗓音滞涩。
“不高的裴总,我没道德。你再不走,我隔着门对着你来几发?”
末尾压了声尖锐寻衅的冷笑。
顾幸身上又燥又软、还卡在某一处临界点很难受。
每个字的应付都扯得嗓子疼,他脑袋抵着门,浑身湿透。
顾幸满脑子里写满:裴似快滚!快滚!快滚!
这种内容顾幸都不需要格外加主语,主语在门外。
同时就是知道门外是谁,顾幸想呛声也没办法,只能火躁跟性急一压再压,整个胸腔闷得都有痛感。
头疼。
裴似这个鬼样子真叫人头疼。
他脑袋把门碾了下,自己倒疼得更厉害。
裴似听到这话跟这话延伸出顾幸真正的意思,他选择直接忽略顾幸赶他走的本意。
心想,他并不建议顾幸对着他来几发,就建议顾幸不开门。
开门就好了。
他想看顾幸沾染**后水漉漉的眼睛。特别好看。
裴似认真磨了磨嗓子,没把‘有本事你开门’这话说出口。
清清淡淡点头:“哦,你好像没完事,继续啊。不难受吗。”
听着裴似把‘不打扰’的做派挂脖子上,无所谓自己对着他几发的样子,还一副‘知心’哥哥的死样子发出亲切问候,问他难不难受。
顾幸无语,特别无语。
狗/日的裴似是听不懂人话?信息素也故意装作不明白?
还是玩AA恋的人脏。
太恶心了。
顾幸一想到裴似在外面,手就扶不住自己了。
吐口脏的,朝外嗤声:“裴总厉害,一句话我萎了。”
“我结束了。”
顾幸提提精神,转身不打算理裴似那个有病的,去浴室收拾自己。
明知道人在易感期,明知道人在手动,什么都知道,这个时候就应该双方体面点,装作不知道,该干什么干什么。
现在撕开,两人再相处起来不别扭吗。
他们‘合同’不结束,怕是还有段时间要相处。
顾幸这句话语调呛人不说还甩锅。
然而这句话顾幸只说了半句,后半句顾幸不张口裴似也听得出。
顾幸在说:滚!
莫名其妙又被驱赶一次。
裴似舌尖磨磨牙,狠狠吞口不太顺的气。
顾幸自己不能完事,是他的问题?
裴似摇头不认同,兴味索然地喝掉剩下半杯水......再次疑惑,这就结束了?真结束了?
顾幸还是喘得时候好听,叫的时候好听,求饶的时候好听。
单独跟他在一起,一张嘴说话就欠,他难受。
顾幸当初就不该从那张床上下地。
他们再撞一起是午餐。
顾幸低头看着面前裴似煮的粥,嗓子滚着生理期的各种不适,慢慢咽回体内。
惊愕地褒扬裴似:“裴总挺全能。”
居然还会做饭......虽然煮粥没有任何技术含量,一把米,一点水,电插/上按个按钮。
裴似脸上神情淡淡,反正看不出是早上那个隔着门跟他说骚/话的流氓。
裴似直勾勾、但没太多**的眼睛看人。
“故意的。”
外卖能叫,简言也能送,什么都有,但他就是——
裴似复述:“故意煮给你的。”
他希望顾幸听清楚这句话。这碗粥有种照顾、安抚的意思。
顾幸刚进嘴的白粥直接重新吐回碗里,张皇失措把碗推还给裴似。
不顾裴似脸黑,扔勺。
“裴总打住,它就是碗不值钱、熟了、加了的水的大米。不用上价值。您金尊玉贵别给我煮,我喝不起。”
正常人的认知里,在Alpha易感期给他做饭......九成就要确认关系,一半概率两人是会结婚。
裴似这个变态不是要跟他确认关系,是想这两天他易感期失控好玩弄他,这意图都不用猜。
但,他就值一碗粥?这么廉价的手段?
裴似也拿得出手?
裴似看着顾幸吐回粥的碗。
抿紧唇:“......”
这不是碗不值钱、熟了、加了的水的大米。是他第一次给人做饭,移了一个会议,几分文件下楼亲自淘米煮的粥。
他的时间,他的心意都不便宜。
裴似虽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起念做这么荒唐的事,但他飞快给这个行为安装了个漂亮的理由。
他认真缓缓沉嗓。
“顾幸,有没有可能我说的想追你,这就是在行动?”
顾幸胃一抽,但他忍住不适。
掐紧眸子,淡然勾起唇,似笑非笑。
“裴似,别搞笑。你想睡人大可坦白点,别拿这套。”
“你要是非想当伪君子觉得这个不好说出口,我现在帮你说,你裴似就是没上/爽,想玩。”
这话直白的点明了不可说的一切,让两人关系微妙产生了些关系。
裴似抬眸,看着易感期清醒不了太久的顾幸,他眼底浑浊能看清是他再三压生理反应的强行克制。
“可我不想陪你玩。你的选择很多,我不是必选项。”
“我要真是你的必选项,那也一定是阶段性的。你有钱有颜、有权......”顾幸指尖敲敲那碗粥,并不戏谑奚落,很认真说,“有心。你什么Alpha要不到?”
“放过我吧。我就想走,京市我这辈子只要能离开,绝对不回头来第二次。”
谢谢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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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晋江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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