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顾幸易感期第二天下午,整个屋子里的信息素发生了巨变。
变得狂躁肆意,变得汹涌失控。
看来那支抑制剂顾幸不小心用到了。
裴似刚起身想下楼验收成果,浓郁的木质香就把他紧紧压缚在书房椅子上......裴似提唇,转头。
顾幸散着领口、抬手顶着太阳穴,精巧的后腰斜撑扶手。
“裴似,说话算话吗。”
“让我压?”
“我会轻的,我不会咬你,我也不会成结。”
顾幸手长腿长身条长,现在柔弱无骨的这么斜斜一倚。
漂亮狭长的眼睛又黑又水灵,层层叠叠的氤氲弥笼,似笑非笑曳唇提眉。浑身上下刺白的肌肤晕着晶粉,有些地方颜色深、有些淡。
碰都没碰,他自己就红起来了。
顾幸不需要特意放/浪,他乖静往哪里一站,松松敛眸不抗拒就是在勾/引人。
混混噩噩、龌浊不清的神思加上本能,顾幸眼见在失控边缘。
都这样了,他还有空遵守礼节性地询问人意见,还软声向人保证。
当真......绅士。
裴似没说话,再次慢悠悠摘表,顺手把手机关机。
简言打不通就知道怎么安排工作了。
顾幸看着他熟悉的动作,嗓子干涩地吞咽口。
裴似愿意。
他又摘表了。
顾幸眼底塞满人,朝裴似走近。
他是Alpha,他压裴似,不能叫裴似这样主动放下身段,因该是他求着人、哄着人、不叫人委屈。
裴似腕表还没褪万,一道薄影笼上办公桌面、移到他腿上。
眼眸一掀,顾幸踉跄着身形直直撞进来。一只手拖住他掌心,一只手接过他的动作。
“我来。”
顾幸很虔诚的给他褪表。
裴似看着软糯的顾幸,看着顾幸仔细轻柔的动作。
他陌生地开始打量,惯性分析人。
顾幸脱缰的信息素激涌,死死缠着他的诸般感官,不遗余力拉人沉沦,疯狂的刺激他的腺体。
对冲的信息素让裴似很不舒服,很想也跟着释放信息素,照着身体本能急不可耐的反压一程。但看着顾幸乖服的样子,裴似轻轻吐口气。
怎么有人易感期又凶又乖的,还这样讲礼貌的。
表褪下后,顾幸在桌面一个不算角落的地方,把表安安静静放好,很呵护的样子。
裴似拧下眉,顾幸是不是关心错地方了?一块破表而已,这么温柔做什么。
顾幸动作踟蹰下,郑重软着嗓:“我可能会凶,但我不会弄坏你的东西,也不会弄坏你。你难受跟我说,我尝试停。”
“我没AA过,你有什么要提前跟我说的吗,你哪些不太能接受?”
裴似:... ...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易感期失控还真是新鲜。
这次的顾幸,跟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
裴似抿紧唇,盯着他看。
顾幸浑浊不清的眸子翻江倒海,绷紧肩胛就等着他反应,顾幸一副不会贸动的忍耐已经逼得他满头大汗。
裴似垂眸,顾幸那明明就忍不了。
因为他下瞟的视线,顾幸喉结跟着一促再促,气息重的砸在裴似耳廓上全是这个声音。
但顾幸还是忍着,浑身颤栗还是忍着。
裴似没见过这种,沉嗓一笑:“不用太礼貌、不用太温柔。”
因为他一会儿不会对顾幸太礼貌,也不会太温柔。
这话犹如一个泄洪闸口,顾幸听清,手钳紧裴似下颚粗莽亲上去。
唇齿相碰瞬间,裴似终于放下心,开始释放信息素去包裹顾幸、去扰乱顾幸理智、去刺激顾幸的失控,继而少量的、游刃有余的去安抚人。
他的信息素不能在顾幸清醒的时候大量作为,因为会泄露身份。
先失智的顾幸才是一个承接他操控的状态。
一个吻等到顾幸四肢有些软化迹象,嗓子里细细碎碎脆出沉声,裴似起身一把将人扭转到桌面上。
他赤目盯着顾幸颈后那块,抑制贴还紧紧贴在腺体上。
没有任何药物的抑制贴贴了个心理安慰吗,裴似胸腔震笑。
他塌颈到人耳边:“顾幸,难受吗。喊老公,我帮你。”
满屋子渐渐交融的信息素,是一场独属于裴似盛大的狂欢。
裴似掌心扣人肩胛越来越紧,另一只手轻轻钩起顾幸衣角,掌心熨帖上去。
顾幸很合时宜的吐了声绵长的气腔。
被人触碰不够,顾幸犹如精神凌迟,他清嗓很自然跟着生理本/欲出声。
“老公帮我。”
裴似喉咙哽了一大口浊气,忍了这么多天终于到了此刻。
想到顾幸疏离淡漠的神情、想到他画下的分界线,想到顾幸在所有情况下都会放弃他、拒绝他。
甚至这么多天,他都能感觉到顾幸其实没有正眼看过他。
这份顾幸心中纯粹的合约、平行世界的不相扰... ...裴似没办法在眼下占尽上风的时刻不恶劣。
他沉声压到顾幸耳边:“一句不够,求我,顾幸,求我标记你、求我在你/体/内/成结。”
“求我/上/你。”
反复的,不停的,一直的。
顾幸听得懂,也能理解意思,模模糊糊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也知道他们不该逾越至此。
张嘴的‘不’,被生理本能彻底摁死在深处,他受各种汹涌感官推进。
“我求你,裴似,你做什么都行,你做点什么,你快... ...做点什么。”
裴似拨开衣服金属配件。
整条臂膀朝下灌力瞬间,顾幸反手扯紧他腰畔衣裳。一副传来的坠力跟这条小臂下隐浮的青筋,都在显化顾幸此刻感官。
裴似受到微妙鼓舞,磨着牙佝身,张口咬住顾幸腺体上的抑制贴边缘。
牙齿不太灵敏,咬了顾幸好几下才把这张抑制贴撕下来。这块也因为几次动作失误,红了好大一片。
顾幸埋头狠狠抵在桌面的额角通红,又碎哼着在流眼泪。
裴似看着‘嗤’冷声,什么都还没开始,现在哭什么。
上次的顾幸是被顾书安下/药,药物成分不明。状态是不太能动弹,说是予取予求,但顾幸整体精神力从未屈服过,只是身体反应敏/感罢了。
和这次诱发易感期不一样,顾幸会在易感期失控中听话的配合全部。
裴似很克制的没有随便咬顾幸腺体注入信息素、进行标记,而是特意留在裴似霸道占有的念头上。
尝试过三次失败成结后,终于在第四次成结成功那瞬间,他跟着疯狂的本能咬上顾幸腺体、注入信息素。
Alpha没有成熟的腔体,成结对他们来说生不如死、疼痛难忍。
为了预防顾幸不知情挣扎弄伤自己,裴似成结前很温柔的把人手腕、腰肢捆死按紧,直接在顾幸挣扎前夕就把人所有动作全部钳制住。
这个成结动作顾幸哭了很久,到嗓子哑,他还在床褥里颤。
裴似信息素安抚人也没用,就凑近人耳旁。
“顾幸,你跟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顾幸这瞬间身体翻涌的疼他形容不出来,张口无声。
他嗓子里沉溺下去的那句话过了喉、过了舌,只是裴似没听见而已。
顾幸:生理期都是假的。
顾幸易感期半途就接上裴似易感期,两人在二楼从书房到裴似卧室,昏沉好几天。
这几天迷顿不清醒的时候,裴似还撑着分毫理智,去隔离室床头柜摸了避孕药哄着人喂。
顾幸不疑有他,什么都吞。
顾幸克制生理期多年,药物催动不过三天他自己也能昏沉有些意识。
眩晕里他试图清神,脚踝突然被炽热握紧,顾幸身体本能一脚踹过去:“C/你爸。”
随后脑子意识聚龙。
入眼天花板他不认识,顾幸撑着要坐,脊梁连同股沟抽疼,他两眼一黑后就听到床下砸出的闷哼。
哦,是裴似那个畜/牲。顾幸抬手掐把太阳穴,深深清理胸腔内浊气。
室内甜津津狰狞凶狠的信息素又腻又香,他的信息素都在交融中不显。
顾幸看着地上趴着过虚的裴似,自己体力也不行,他仰在湿漉漉脏兮兮的床上喘几口气休息。
就知道看上跑不掉。
他们这种人啊,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
无视人意愿、无视律法、无视道德。起心动念就是规则,毫无是非观。
顾幸想了想。
对比顾书安变态一样的监视,对比离开京市,这些也不算什么,他早晚跟裴似没什么瓜葛。
反而这么睡了两场,裴似不会太亏待床伴,应该会在顾书安手下帮他再荫蔽一二。
顾幸劝慰自己:Alpha不会怀孕,Alpha没有标记。
这种被狗咬后留下的都是皮外伤,会结痂脱落无人知晓。
没事,没事,没事。
顾幸从裴似柜子里摸件睡袍,潦草裹着下楼。
下楼跟酷刑一样,他一动就疼,四肢百骸的各种疼痛交织,从体内到体外一起爆发。
身后楼梯多多少少残留了点不太好看的印记,顾幸现在没空管那些,先回房才是正经。
裴似现在没醒,他不需要到十一点才能回房。
到自己浴室,顾幸颤颤巍巍展开手心,十四颗黄色的药... ...他不知道是什么,但知道这是裴似喂的,他偷偷吐得。
喂药这上面从小到大吃过顾书安太多亏,所以即便昏迷不醒被人喂的药,他都能吐。
他看眼上层人士乐此不疲的小动作,冷冷曳唇就一把扔下水管道里。
谢谢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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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晋江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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