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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少女心事在发酵

周六清晨的阳光刚爬上雕花窗帘,姜舒雅就被床头柜上的手机震醒,解锁后跳出的是谢昭珩的消息。

楼下传来母亲和司机的说话声,玄关处的香奈儿手袋叮当响——原来妈妈刚从闺蜜家回来,羊绒大衣上还沾着夜来香的气息。

姜舒雅赤脚踩过波斯地毯时,水晶吊灯还在晨雾里泛着冷光。母亲背对着她整理登机箱,羊绒大衣下摆沾着威士忌渍,夜来香气息里混着雪茄的苦。“这么早要去哪里?”她揉着惺忪睡眼。檀木梳妆台上,鎏金镶母贝的相框里,父亲和母亲在教堂里的照片泛着金属光泽。

扣箱锁的指节泛白,翡翠戒指在晨光里转了个圈:“去巴黎看高定秀。”天鹅颈微侧,露出丝巾下未卸的妆,睫毛膏在眼尾晕开蛛网般的裂痕。

姜舒雅瞥见箱底露出法文合同的一角,铅字印着“保密协议。”母亲突然转身,定制香水的前调裹住她的质问“雅雅帮我把书房保险柜的结婚戒指取来。”

梳妆镜映出母亲接电话的背影。姜舒雅听见破碎的词句在丝绸睡袍上跳跃:“衣服…必拿下…钱”的字眼母亲涂着哑光口红的嘴唇抿成直线,像她去年在拍卖会见过的中古匕首。

当装着婚戒的丝绒盒递过来时,姜舒雅触到母亲掌心潮湿的冷汗。行李箱暗格,母亲抚平大衣褶皱的动作像在擦拭凶器,羊皮手套包裹的指尖划过登机牌上墨尔本的英文拼写。

“要听话。”母亲最后亲吻她额头,唇膏是凝固的血色。

“我已经是高中生了妈妈。”姜舒雅无奈。

母亲不回答只是笑笑。玄关处水晶花瓶突然倾倒,昨夜新插的铃兰摔碎在波斯地毯上,而母亲镶钻的鞋跟已经碾过那些颤抖的白色花瓣,坐上公司的专车扬长而去。

水晶吊灯的光斑在波斯地毯上碎成银屑,姜舒雅盯着母亲扬长而去的车门,指腹无意识摩挲着丝绒盒上的暗纹。铃兰的香气混着晨露在破碎的花瓶旁蒸腾,像极了去年圣诞夜父亲西装上残留的陌生香水味——那时她还以为是商场中央空调的香氛。

手机在掌心震动,锁屏跳出的消息:「宝贝!三楼香榭厅新到的Valentino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睫毛膏晕染的痕迹还在镜中晃荡,姜舒雅对着梳妆台上父母的结婚照扯出笑容,珍珠发卡别住晨跑时散落的碎发。

很奇怪最近大家好像都有事情藏在心里。

阳光斜切过菱形窗格,在骨瓷餐盘上投下细碎的金箔。姜舒雅捏着银叉的指尖泛着青白,烤羊角面包上的蜂蜜在瓷盘边缘凝成琥珀色的泪。她盯着管家新换的枫叶纹餐垫,忽然想起上周在母亲梳妆匣里见过的药瓶——靛蓝色玻璃罐,银色旋盖上刻着希腊文的“心悸”。

“雅雅,热可可要续吗?”捧着银壶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蒸汽氤氲中,姜舒雅看见她鬓角的白发又多了几根。瓷勺搅动火堆般的可可液,杯底沉着半片没化开的肉桂。

吐司边被整齐地切掉,码在印着花纹的银碟里。姜舒雅咬下第一口时,舌尖尝到极淡的苦味——是混在果酱里的东西。她垂眸望着餐盘里的溏心蛋,蛋黄在瓷白中晕开,忽然想起十岁那年在瑞士疗养,护士总把药片藏进马卡龙里,说这样就尝不出苦味。

餐毕,她踩着羊毛地毯走向衣帽间,中分长发在肩头晃出优雅的弧度。落地镜里,桃花眼尾的淡金眼影随眨眼轻颤,像落在秋水上的银杏叶。指尖划过羊绒大衣的衣架时,忽然停在那件烟灰色双面呢——袖口内侧缝着母亲手绣的花,花蕊处藏着细小的暗扣,正好能别住随身携带的锡制药盒。

“就这件吧。”她取下大衣时,几片银杏叶从窗外飘进,落在梳妆台上。镜中映出她打开首饰盒的动作,珍珠项链下的锁骨处。药盒在掌心微凉,七粒白色药片整齐排列,与维生素片混在一起。

下楼时,李婶正将新采的铃兰插进水晶瓶。姜舒雅路过时,顺手从银制糖罐里取了块方糖——这是她每天吃药后固定的动作,用甜掩盖舌根的涩。糖块在瓷杯里发出清脆的响,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也惊落了几片金黄的秋叶,正好盖住她脚边滚落的药盒。

当黑色宾利碾过满地碎金般的落叶,姜舒雅望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中分长发被秋风吹得微乱。

旋转门吞吐着珠光宝气的名媛,苏呦呦的香奈儿康鹏包率先撞进视线。“我的大小姐,你可算来了!”蜜色卷发扫过姜舒雅的鼻尖,迪奥烈艳蓝金999在她唇上凝成火焰,“快来看Valentino新季的刺绣裙摆,钻石比你家吊灯还闪!”

商场像被揉碎的月光浸泡过,水晶灯的光斑在米白色墙面上流淌,织成流动的蕾丝花纹。苏呦呦的高跟鞋在拼花大理石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她攥着姜舒雅的手腕往陈列区跑,香奈儿菱格包链撞在腰线处,发出细碎的金铁之音。

三楼香榭厅的水晶灯将试衣间映成童话城堡,姜舒雅看着镜中玫瑰红丝绒礼服勾勒出的腰线。“雅雅,这条怎么样?”林举着件缀满珍珠的薄荷绿高定,耳坠上的祖母绿随动作轻晃,“其他人看到肯定挪不开眼。”心里不禁想象起那个画面。

“呦呦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姜舒雅拉着她往另一边走。

“快看这件!”她指着衣架上的雾蓝色礼服,裙摆层叠的欧根纱,远看像落在晨露里的碎钻。姜舒雅指尖划过领口的手工钉珠。

“还是太华丽了,慈善晚宴要低调些。”她抽出旁边的烟灰色真丝裙,腰间收着极细的百褶,袖口缀着三粒祖母绿琉璃扣,“这件吧,远看像裹着层秋雾。”苏呦呦撇撇嘴,耳坠上的南洋珍珠跟着晃了晃:“我的大小姐,你是要把礼服穿出校服感。”话虽如此,却还是帮她叫来导购量尺寸,指尖在手机屏上飞快敲字“谢昭珩要是看见你穿这个,保管连领带都系歪。”

姜舒雅耳尖瞬间泛起红晕,指尖捏着鸵鸟毛靠枕轻轻拍在苏呦呦肩头:“你再打趣......”尾音带着软糯的娇嗔。

苏呦呦灵巧侧身躲过,笑弯的桃花眼里漾着狡黠,突然欺身上前,冰凉的指尖点向她泛红的耳尖:“某人之前打视频时,对着手机屏幕笑得睫毛都在颤,当我没看见?”姜舒雅惊呼着后退,后腰撞在试衣间天鹅绒帘幕上,发出窸窸窣的声响。

两人在铺着波斯地毯的贵宾休息区追逐起来,苏呦呦银铃般的笑声混着姜舒雅细碎的喘息,惊得落地窗外的银杏叶都跟着颤动。姜舒雅伸手去抓苏呦呦的手腕,却被对方轻巧避开。

“认输认输!”苏呦呦笑着跌进铺着雪狐绒毯的长沙发,发丝凌乱地散在靠枕上,“我们姜大小姐的少女心事,我保证守口如瓶!”她突然撑起身子,指尖点在姜舒雅发烫的脸颊,“除非......今晚请我吃这里的黑松露鹅肝!”姜舒雅抬手轻轻捏了捏苏呦呦的脸颊,眼底藏着笑意:“小财迷,就知道讹我。”余光瞥见试衣镜里映出的自己——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像被戳破秘密的偷糖小猫。

试衣间的天鹅绒帘幕落下时,姜舒雅听见外面传来低低的交谈。“姜家小姐眼光就是独到。”导购的声音混着衣料摩擦声,“这件雾面灰可是巴黎工坊空运来的孤品。”镜中,烟灰色真丝顺着她的肩线垂落,三粒祖母绿琉璃扣在暖光下流转着幽幽光晕。

“包起来吧。”她掀开帘幕时,苏呦呦正对着镜子补妆,迪奥口红在唇上涂出利落的钝角。“去顶楼露台坐会儿?听说新到了秋日限定的栗子蒙布朗。”苏呦呦勾住她的臂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大衣袖口的刺绣。

顶楼露台的秋风卷着银杏叶掠过铁艺栏杆,姜舒雅倚着鎏金栏杆,看苏呦呦将马卡龙轻轻掰成两半。浅紫色的蓝莓果酱缓缓流出,在骨瓷盘上晕开温柔的涟漪。“你说这次晚宴。”苏呦呦突然凑近,香奈儿香水的气息裹着甜腻的点心味,“会不会有哪个世家公子,在拍卖环节为你一掷千金?”

姜舒雅笑着用鎏金小勺舀起一勺蒙布朗,栗子泥的绵密混着朗姆酒香在舌尖散开:“倒是你,上次网球俱部的邓某某送你的玫瑰,摆满了整个花房吧?”话音未落,苏呦呦抓起糖罐里的方糖作势要砸,却在半空转了个弧度,轻轻放进她的红茶杯里。“我可不喜欢他,我都和他说过了。”

银勺搅动茶水的脆响中,两人望着远处梧桐大道上飘落的金叶,忽然同时笑出声。苏呦呦从手袋里掏出枚银杏叶书签,叶脉间嵌着细碎的珍珠:“给你留的秋日纪念,比那些俗套的钻石胸针有意思多了。”姜舒雅接过时,书签边缘的珍珠轻轻擦过掌心,像极了她们少女时代偷偷藏起的秘密。

手机在藤编桌上震动,管家的号码闪烁着。姜舒雅刚按下接听键,就听见那边传来歉意的笑声:“小姐,老爷刚刚说家教老师今天来家里看看。”她望着苏呦呦眼底的笑意,忽然觉得秋风都变得温柔起来,“知道了,我二十分钟后到家。”挂断电话时,苏呦呦已经招来侍者结账,指尖在账单上龙飞凤舞地签着名字,夕阳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蜜糖色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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