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们也可以算得上是半吊子对半吊子了吧。
作出起手式，等待对面人先动的虎杖悠仁突然出神了一下，他用力地眨了眨眼，把伊佐那社的身影全部映入眼中，不放过这个看起来孱弱的少年的一丝一毫的动作。
几个月之前还是普通学生的虎杖悠仁，完全想象不出自己吞下手指后的生活；而已经入学高专的虎杖悠仁，突然对那样普通的校园生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回忆真真假假。
五条白应该也和自己一样吧，突然被人找上，告知御三家之一的高贵身份。
他们，应该是同病相怜的人吧。
既然如此，这场决斗就更加公正了！
与钉崎野蔷薇不一样，虎杖悠仁对于术式还未知的五条白并没有特别谨慎的心理。
他对于咒术界的了解还没有那么深入，一些咒力方面的规则五条悟也没有刻意给他讲解过，自然靠着对于伊佐那社外表的印象把他纳入了“没有那么强的人”这一范畴，原本还抱有一丝可能是在欺负弱小的想法，此时已经彻底灰飞烟灭了。
五条家的人，一定都很强吧，跟五条老师一样。
另一边，迟迟未动的伊佐那社跟虎杖悠仁的想法不谋而合，双方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
伊佐那社并不擅长进攻，防守，躲避才是他的舒适圈。
对于伊佐那社来说，就这样进攻反而会暴露出自己的破绽，即使有着类似与无下限的能力，攻击出去的时候来不及反应，无法即使作出防守的姿态，伊佐那社还是会被虎杖悠仁打倒。
“这两人干嘛呢？”
说话间，钉崎野蔷薇已经来到了猫的身旁，同为女孩子让她对可爱的转学生有着好感。要不是还没完全搞清楚转学生的性格，钉崎野蔷薇恐怕早已和猫搂搂抱抱，互相吐槽在场这些不靠谱的男生了。
“在等。”猫没有转头，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伊佐那社所在的位置。
说话间不经意歪了一下头，耳边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钉崎野蔷薇恍惚了一瞬——
“猫猫同学？”五条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出现，钉崎野蔷薇瞳孔微缩，猛地转头看向五条悟，嘴上不客气道：“别突然出现吓人啊，倒是注意一下场上的那两位，再不开始打恐怕就要天黑了吧。”
当然，是夸张的表达。
“老师这可是很好心地在提醒钉崎同学哦~”
五条悟的四周好像出现了小花花一样，在那里奇怪地扭动着，看着伏黑惠实在忍不住，走过来把三人带到一边，当着钉崎野蔷薇充满戏谑意味的目光，给猫和夜刀神狗朗解释道：“五条老师今天……他今天只是太兴奋了，因为你们的到来……”
前言不搭后语地，伏黑惠努力让五条悟的形象不在几位转学生的内心破碎，守护他维护不多的教师形象。
伏黑惠：我为这个课堂付出了太多。
远处突然传来撞击的声音。
几人看过去，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伊佐那社和虎杖悠仁已经打了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先出得手，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伊佐那社一直在防守，不断向后跳跃躲过虎杖悠仁，偶尔尝试格挡虎杖悠仁挥过来的手臂，接着借助力道跳到更远的地方。
虎杖悠仁也不生气，兴致勃勃地和伊佐那社在场上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双方都很默契地没有用咒力，靠着单纯的体术，让伊佐那社落入了下风。
——不，也不一定。
“虎杖根本碰不到五条白。”伏黑惠一针见血指出。
但没有人回应他的话，只有五条悟突然笑起来，语气十分自豪：“哼哼，五条老师就知道小白肯定没问题的！”
“所以五条白的术式到底是什么啊？”钉崎野蔷薇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从五条悟嘴里把这个信息捞出来。
五条悟伸出一根手指，在钉崎野蔷薇面前晃了晃：“这就要让小白自己说了，对不对啊，小黑。”
突然被点名的夜刀神狗朗一个激灵，很快反应了过来，点点头：“嗯。”
虎杖悠仁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兴奋，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场比赛并不轻松。伊佐那社一个很难缠的对手，虎杖悠仁可以肯定这一点。
用力挥舞出去却只剩下了空气，这比一拳打在棉花上还令人头疼，更别提虎杖悠仁重复了好几遍这个动作。
好不容易碰到了五条白，虎杖悠仁更难受了。
明明攻击落到了实处，但伊佐那社像是一点伤害也没有受到一样，距离过近，虎杖悠仁能清楚地看到伊佐那社的表情。一如比赛开始前轻松，被攻击到也没有皱眉，如同痛觉被屏蔽了一样。
又或是……
他确实没有对伊佐那社造成任何攻击。
但为什么对方又能够借助自己的力退出去呢？
虎杖悠仁眉头紧锁，也没有想出答案。
不知不觉，虎杖悠仁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思考，伊佐那社也顺势停了下来，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虎杖悠仁。
比起夜刀神狗朗和伏黑惠，这两人的比赛不仅没有让人热血沸腾，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你的术式是什么？”
虎杖悠仁直接问到，直视着伊佐那社的眼睛。
“就直接问了出来吗？这个家伙！”钉崎野蔷薇挑眉，她不相信还在战斗中，伊佐那社会如此轻易地把自己的术式说出来。
虽然术式公开就能提高，但更多的时候这是在战斗前就说的事情。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钉崎野蔷薇觉得五条白是偏向保密自己术式的那一派。
“我吗？”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伊佐那社指了指自己，毫不在乎地把答案说了出来，“大概是，不变吧。”
他随口编的，把自己的“被动”技能说是术式，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星野源一有些心虚，但伊佐那社绝对不能表现出任何带有心虚意味的举动。虽然自己有作为无色之王的能力加上系统的帮助，五条悟的六眼实在过于bug，他很担心某天被五条悟发现事实。
“不变？”虎杖悠仁歪头，有些迷茫地重复了一遍。
“嗯……”伊佐那社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大概是，无论你怎么攻击我，我都不会受到你的攻击的任何影响吧。”
“那不是很厉害嘛！比五条老师还要厉害！”虎杖悠仁星星眼，语气十分崇拜。
“悠仁怎么能这么说呢！”
远处传来五条悟的声音，为了引起注意，他挥舞着自己的手臂。钉崎野蔷薇拉着猫默默地退出了几步，生怕被五条悟误伤到。
场中的二人默契地无视了五条悟的动静。
“也没有吧。”伊佐那社挠了挠头，“我还是会受到伤害的。”比如精神伤害，灵魂转移，等等等等。
说到底，不变的也只有也只有他存在于世的状态，是一个十分鸡肋的被动。
真的要谈他的能力，果然还是控制重力吧！
不过那可能就有点过于显眼了……
嗯……头顶一把大剑，这个场景实在是过于美妙了，根本不敢相信。
“好啦，五条老师看你们也不想继续打下去了，就以平手作为结局怎么样？”五条悟走过去，询问二人。
伊佐那社心里松了口气，刚想说好，就被虎杖悠仁抢先：“我觉得是小白同学赢了。”
粉发少年十分认真：“我的体力总会有耗尽的时候，但小白却不会被我攻击到，所以是我输了。”他说得坦坦荡荡。
真厉害呐，虎杖悠仁。
伊佐那社看了虎杖悠仁一眼，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五条悟见状，摆摆手，公布了结果：“那么就是小白赢咯！”他看向了观战席，
“钉崎同学，咱们高专的希望可全部都压在你身上了哦~”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的语气十分荡漾。
“我们不都是东京咒术高专的吗？”钉崎野蔷薇嫌弃地皱眉：“不用你说，我肯定会赢！”说话间，武器已经被她拿在了手上。
偏头看着猫，短发少女心情很好：“我们走吧？”
谁知猫却突然举手：“吾辈认输！”
“哈？”
钉崎野蔷薇过于震惊，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音量，一旁的伏黑惠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同时，他注意到，夜刀神狗朗没有任何动作，对在耳边炸开的声音熟视无睹。
为什么……
压下心中的怪异，伏黑惠把注意力放在了两个女生身上。
“为什么？”钉崎野蔷薇倒也不是非要和猫比试，离开了最初的震惊，她只是好奇理由，“难不成是术式不适合对人类使用？没关系的，我们可以体术对打，我下手会很轻的。”
毕竟猫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打架的样子。
“吾辈已经对你用过了。”猫晃了晃脑袋，露出了金黄的铃铛，“被五条悟打断了。”她毫不客气地称呼五条悟的大名。
被叫了全名的白发教师也没有生气，配合地点点头：“所以之后再用就会失效是吗，抱歉哦，猫猫同学。”语气毫无愧疚之意。
“只要小白赢了就好了。”当着所有人的面，猫变回了猫，跃到了伊佐那社的怀里。走过来的少年稳稳接住了猫，有些无奈地对大家解释道，“啊……猫的能力是幻术来着，你们也知道的。”
所以人才能变成猫的吗？！
高专三人组的姿势出奇地统一，下巴都要被惊掉一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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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被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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