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藤对她实在没印象,能被她关注的事太少了,她说来这里,是来现在这个世界?死后遇到生肖?还是没出事的更早之前?
花藤一肚子疑问,但她偏不主动开口,看眼前的人陷在回忆里,双手无力搅在一起苦笑:“你在现实中是一个小明星,只出演过某个大制作的不起眼配角,但是我一眼就从众多角色中喜欢上你的角色,后来越了解你,越喜欢你。”
她应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声音里有哽咽,嘴角却溢出幸福的笑:“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行踪,在去年冬天的某一天我遇到你了,当时我和家里人闹翻无处可去,你给了我一杯奶茶和两百块钱,说让我好好吃饭。”
花藤听着她讲往事,看着眼前人的脑袋顶,记忆被撕开一个豁口,她突然有了印象。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雪天,她家人听说某个城市的医生在眼科手术方面取得了重大成果,她的家人这些年也没放弃过她的眼睛治疗,家里人催促她暂停一下手头工作去看看,她拗不过,只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飞到这个城市,几番结果下来果然是不尽人意。
那时候正好在下雪,她老实把消息和家人说完就把手机收回兜里,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手很冰,冷风吹在脸上刺骨得疼,她裹紧了围巾,朝脸上拉了拉,偶尔有惊艳的目光投过来,很快又收回目光快步赶路。
路人全都来去匆匆,她正准备买奶茶暖暖胃,路边蹲着的身影闯进视野,一看就是女生的体型,黑白色的世界注意某一个人很难,难得的是那天她就是看到了她,而且莫名的十分在意。
鬼使神差的,她多点了一杯奶茶,拎着走到马路对面,等红绿灯的功夫里对面人没有任何动作,像一个小小的石雕。
图标变化,她跟着人群走,又脱离人群拐到这人面前,她盯了眼前的人半晌开口:“小同学,现在的天挺冷的,你要不换个地方?”
蹲着的人没有反应,花藤也慢吞吞蹲下来,把奶茶塞在她垂在一旁的手心中,手凉的像冰,她想着又开口:“刚才奶茶第二杯半价,我对买了一杯就送你了,你要不信任我就当个暖手宝用用,如果自己想喝也可以,看你。”
这人说话非常直白,杜兰德迷迷糊糊抬头,被刘海挡住小半张脸,花藤看不到她的脸,勉强从发丝中间看到明亮的眼睛,她毛绒帽子上沾了不少雪,一抬头抖进后颈,凉的她一哆嗦。
杜兰德的脑袋有些迟钝,这人又围着围巾,她只觉得眼熟,还没想起来,下一刻一条围巾铺开就盖在她脑袋上,隔开风雪的冷,带着围巾主人的温度,还有温暖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受了天大的委屈就别回家了,蹲在这儿也不是什么好打算,小同学,好好吃饭啊。”杜兰德只觉得这人自顾自地把话说完了,她有点愣神的时候,视线里被放下什么东西人就离开了。
杜兰德下意识伸另一只空着的手去捞,手已经僵硬了,虚抓第三次才拿起那个很轻的东西,她低头看,是两百块钱,卷在一起已经有点发皱。
杜兰德冻僵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这人是谁,掀起围巾去看只能看到高挑的背影,她捏着围巾凑进鼻子闻了闻,说不清的味道像冷冽的青柠又感觉很温暖,是很好闻的味道。
花藤终于从把记忆里的人和眼前这人重叠,回忆某件事其实是某个瞬间的事,杜兰德还在讲第二次相遇:“我第二次遇到你是在生肖的咖啡厅,我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前面的你,你看了什么东西然后转身离开,我一下就认出了你,但是我当时状态好差,没有去找你。”
杜兰德的手搅在一起,不安地看着她,她算是花藤的粉丝,又有感激的情绪掺杂在里面让她对她的感觉更加复杂。
安静的时候最是难熬,花藤拉了椅子在杜兰德面前坐下,没有刻意软了语气,还是一贯散漫的口吻,和杜兰的记忆里一模一样:“我对你有点印象,你也不用太慌张,身份卡会随机变成与你关系最密切的东西,只要看到他你一定会知道,放宽心。”
杜兰德的眼睛亮亮的看着她,本来就是十七岁的年龄,心情都写在脸上。花藤刚才安静的时间有些复杂的把心里一些难度系数较高的计划推后,暂时不用做计划备选中。
心里多少还是有怀疑,一次刨白就知根知底显然不现实,花藤打量着她,对这人的考量变深,但眼下还有别的疑问,她只得压了心思,开始询问坠楼事件的细节。
“你知道的吧?我要嫁给国王当王后的。”杜兰德喝了放在一旁的水,清清嗓子解释经过,“我来到这里就知道这个消息,我当然是不愿意的,但是不清楚任务到底是什么,所以也就配合着,可我身边有个侍女老是怂恿我逃婚之类的话。”
“我坠楼就是因为和她起了争执,她说有人暗地里做好里计划只管让我逃走,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我松口。”杜兰德皱着眉,手撑着下巴回忆,语气后怕,“她的力气大的可怕!把我逼到阳台,我和她反抗的时候,一时没注意被她推了下去 ,幸好被你接住了。”
杜兰德身体轻微的发抖,花藤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杜兰德身体还很虚弱,两人交换完部分信息,花藤就关门离开。
杜兰德的口供已经知道,那个女仆她也该去会一会了,她得结合两人的话,主要是面对面观察那人的表情,人的细微表情很难做假。
花藤跟着柯瑞到地牢里,里面环境不算太差,至少干净,只是墙面上会有无法擦出的血迹,看得人毛骨悚然。
自坠楼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柯瑞就把相关当事人全都抓进地牢,介于都是女性,骑士的价值导向中便有保护女性的核心价值观,他们也没法做更多,只能放在这里等待公爵的进一步打算。
隔着距离,牢房里的侍女挨在一起,多数时间抱膝发呆,另外的牢房里传来犯人凄厉的惨叫声,胆小的人已经被吓哭,年长的也强忍惧意抬手轻抚其后背。
花藤和柯瑞站在阴影处,两人盯着安抚别人的侍女,一张十分普通的脸,没有任何记忆点,放在人群中看一眼也会转头遗忘的平凡,做任务简直适合极了。
两人接着微弱的光能看到对方眼里疑惑,但是都知趣的没有在这种场合多问,至少目前花藤还无法彻底相信任何人,两人沉默离开地牢,一齐去往训练场,完成日常训练任务。
“嘎吱——”两支木剑撞击在一起,几轮交手下来,隔着棉麻手套已经摩擦的手心生疼,花藤穿着轻便的衣服,此时满头大汗,对面的人状态也不遑多让。
汗水从额头低落到眼眶里,花藤难受的眨眨眼,对手就在这一刻进击,她用剑回防格挡在胸前,被逼的连退数步。
僵持之下,她察觉自己的体型比对面的骑士小上一圈,片刻间有了动作,身体开始向左边倾斜移动,左肩颈就这么被劈了一下,骨头都要碎掉的力度,她强忍着痛撑起来,右手提剑上挑。
剑尖破开对手的攻击,顺势从他柔软的小腹向上划,对面表情痛苦一瞬,花藤缩回右手迅速挥出——剑指心口的位置,但对面的人也把剑架在了她肩颈上,平局的结果。
骑士团的成员包括柯瑞,温格在内纷纷鼓起掌来,为这场精彩的切磋喝彩。
下一场是温格对战另外的成员,还有点时间开场,柯瑞把下场的两人叫到一旁,每场结束柯瑞都会复盘,为每个人的优缺点进行评估并给出解决方法。
两人喝着温水坐在木桩上,柯瑞站在他们身前,手上记录着两个人的主要问题,两人听着,对视一眼看到对方眼里的无奈,默契低头喝水,还是老实把柯瑞的话听在了心里。
这时一个慌张急切的侍从闯进花藤视线,十分可疑的模样,旁白的人比她速度还快,拿起手中的剑起身准备找上去,那人居然发现这边的动静,主动朝这边靠近。
柯瑞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扭头就看到侍从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模样,语速极快地说出问题:“柯瑞骑士,您快去看看马厩中的马,不知道什么原因,居然三分之一的马匹病倒,就在一夜之间,简直太可怕了。”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柯瑞要留下交代完骑士团的训练事宜,便让眼前的两人先和侍从一起过去查看情况。
和花藤同行的人叫杰德,两人都不是多话热络的性子,一路沉默到达马厩里,此时距离发现病马的时间不久,良马和病马都还关在一起,是很糟糕的场面。
这样集中饲养的地方,里面难免会有刺鼻的味道,吸多了也会导致疾病,眼下花藤只有用袖子轻掩住口鼻,衣服布料有阻隔作用,衣服上熏香的味道勉强对此有所缓解。
他们两人一点点往里走,这地方并不小,目测最少二十匹马在里面,此时有些栅栏中见不到马的踪影,探头往进去才能看到马病恹恹的趴在干草上。
两人就近到面前的一匹病马面前观察,马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好,旁边甚至有没消化的草料呕吐物,招来了不少苍蝇盘旋在上面。
这里甚至是靠近入口的位置,空气流通已经这么差,花藤环顾了一下这个地方,里面的状态只会更差。
柯瑞此时带了另外一人一起过来,两人把自己看到的信息告诉他,花藤也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他觉得有道理,可这种移动所有马匹和清扫马厩的事情必须由公爵签下通过文书才能执行。
花藤被里面的味道刺激的实在难受,头昏脑涨想出去透口气,一个人离开着实不妥,想叫杰德一起回去喝口水再回来。
旁边的杰德却眼睛盯着一个地方,她顺视线看过去,只是马的呕吐物周围有不少死苍蝇,她盯着他的动作,他也不嫌恶心,用一旁的木棍拨开呕吐物周围的杂草,居然有两只死老鼠的尸体掩埋在下面。
花藤脑中信息整合,闪过遗漏的信息,反应过来招手让侍从他打开眼前这只马的珊栏锁。
论写文的时候一般做什么:
每天找一首合心意的歌(找不到听之前的喜欢的
然后开始单曲循环,边听边写文
我是一个比较喜欢单曲循环的人
今天也希望大家保持开心
今天能有读者看到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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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线索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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