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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公海·余烬与淬火

送走了那位令人骨髓生寒的专员,陈荆国独自伫立在奢华却冰冷空旷的书房里。指尖残留着专员中山装上那种奇特的、毫无温度的触感,空气中仿佛还凝固着对方下达最终判决时那平铺直叙、毫无波澜的冰冷余音。

“送到西非……活着,清醒地感受每一分每一秒的……生不如死。”

这判决,比他预想的任何酷刑都更恶毒,更漫长。他嘴角扭曲地向上扯动,一丝混合着残忍快意与变态满足的狞笑爬上面庞。张怡,那个曾经如天鹅般优雅的舞者,那个如毒蝎般蛰伏的“影刃”,终于被他彻底碾碎,碾进最肮脏的泥潭。她将在非洲的矿坑和营地里腐烂,成为最低贱的泄欲工具,每一寸肌肤、每一声哀嚎都将是对陈昊亡魂的祭奠。光是想象那些黑鬼在她身上发泄□□的景象,一股扭曲的兴奋就让他微微颤抖。

然而,那丝快意之下,一丝冰冷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不安悄然缠绕上心脏。专员离开后,这不安感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在死寂的书房里疯狂滋长。张怡……不,影刃。陈荆国咀嚼着这个代号,眼前闪过囚室里那双即使在绝对绝望中,冰层之下依然藏着一点幽蓝余烬的眼睛。那双眼睛,在墓园磕头认罪时,在曼谷录像前崩溃时,甚至在专员凌辱的极致摧残下……都未曾真正熄灭过。

“影刃……”陈荆国低语,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显得格外阴森。他踱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灯火辉煌却冰冷陌生的城市。这个女人,一次次从绝境中爬出来,从曼谷的地狱,到东京的伏击,再到如今……她是一块淬了剧毒的顽铁,普通的熔炉根本无法彻底销毁。西非矿场?那里的混乱和肮脏,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地狱,但对于一个已经在地狱最深处淬炼过的“影刃”而言,会不会反而……成了某种扭曲的生机?万一她逃了出来……

这个念头如同冰锥,狠狠刺穿了他复仇快感的心脏。不行!绝对不行!她必须被彻底摧毁,摧毁到连一丝爬行的可能都没有!那点冰层下的余烬,必须用最残酷的方式,彻底浇灭!

他猛地转身,抓起书桌上的加密卫星电话,手指因用力而指节发白。他拨通了那个最熟悉也最肮脏的号码,老K。

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听筒里传来老K那永远带着一丝谄媚和油腻的声音:“老板?您吩咐?”

陈荆国的声音压得很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裹挟着冰冷的杀意:“老K,你亲自带人去公海。货轮,张怡。”

老K在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呼吸似乎都滞涩了:“……老板?您的意思是?”

“手脚筋。”陈荆国吐出三个字,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残忍,“给我挑断!一根不剩!要让她彻底变成一滩只能喘气的烂肉!让她连在泥坑里爬都做不到!明白吗?”

电话那头是短暂的死寂。即使是以老K的狠辣和麻木,听到这个命令也感到了刺骨的寒意。挑断手脚筋……这比直接杀了她更残忍百倍。那意味着彻底剥夺一个人作为“人”的最后一点行动能力,彻底沦为连自杀都无法完成的、只能被动承受一切屈辱的**玩物。他仿佛已经听到了那个女人在非洲营地里,连挣扎蠕动都做不到时发出的、比地狱更深沉的绝望哀嚎。

“……明白,老板!”老K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更多的是执行命令的冷酷,“我亲自带人,马上出发!保证办得……干干净净!”

“记住,”陈荆国最后警告,声音如同淬毒的冰,“我要亲眼看到‘干净’的证据。手脚筋挑断的录像。如果出了任何纰漏……老K,你知道后果。”

“是!老板放心!”老K的声音立刻绷紧,充满了恐惧。

电话挂断,听筒里只剩下忙音。陈荆国将卫星电话重重砸在红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他走到巨大的酒柜前,倒了一杯琥珀色的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无法驱散心头那丝冰冷的、源自张怡冰层下那点余烬的阴霾。

“张怡……影刃……”他盯着杯中残留的酒液,眼中翻涌着怨毒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深藏的恐惧,“这一次,我要你……万劫不复!”

无星无月,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墨色笼罩着无边无际的太平洋。一艘锈迹斑斑、船身标记模糊的万吨级散装货轮,如同一个巨大的、漂浮的钢铁棺材,在涌动的黑色海面上孤独前行。引擎发出沉闷而单调的轰鸣,是这片死寂中唯一的背景音。咸腥冰冷的海风带着铁锈和腐烂海藻的气息,猛烈地灌入船舱的每一个缝隙。

货轮最底层,远离生活区的巨大货舱,是另一个世界。这里堆满了散发着霉味和化学异味的廉价工业原料袋,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混杂着铁锈、机油、汗水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气息。昏暗的应急灯有气无力地亮着几盏,投下摇曳不定、鬼魅般的光影,勉强勾勒出堆积如山的货物轮廓,更显出空间的空旷与压抑。渗出的冷凝水沿着冰冷的钢铁舱壁缓缓流淌,滴落在积水的地板上,发出单调而冰冷的“滴答”声,像是生命流逝的倒计时。

在货舱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约两米长、一米宽、一米高的特制金属箱静静矗立。它通体漆黑,没有任何标识,只在侧面留有几个不起眼的透气孔。箱子内壁衬着薄薄一层吸音材料,隔绝了大部分舱外的噪音,营造出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寂静。

张怡蜷缩在箱子底部狭窄的空间里。她身上只裹着一件粗糙、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灰色薄布,四肢被特制的软性束缚带松松地固定在箱壁的金属环上,既防止她在颠簸中剧烈碰撞受伤,又确保她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动作。她的意识沉在冰冷粘稠的墨汁底部,每一次试图浮起的念头都徒劳无功,反而被更深的黑暗拖拽回去。专员临走前给她注射的高效镇静剂和肌肉松弛剂仍在血液中肆虐,麻痹着她的神经,抽空了她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感官是破碎的:身体深处传来被彻底掏空后的钝痛,无处不在的羞耻感如同无形的蛆虫,啃噬着残存的灵魂。只有腹股沟深处那两颗隐秘的褐色小痣周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被专员冰冷指尖粗暴搓揉过的、火辣辣的幻痛。

在药物制造的幻觉与现实的夹缝中,她的意识碎片般漂浮。一会儿是东北老家那片吞噬一切的、无边无际的冰冷雪原,小小的红色身影在没膝的深雪里跋涉,呼出的白气瞬间被寒风卷走;一会儿是陈锐温暖怀抱里海风咸涩的气息,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承诺:“只要我活着,无人能动你”;转瞬又是陈荆国那张因狞笑而扭曲变形的脸,以及专员那双毫无人类温度的浅灰色瞳孔……这些破碎的画面如同锋利的玻璃碎片,在黑暗的意识流中翻滚、碰撞,带来尖锐而混乱的痛苦。冰层之下,那点幽蓝的余烬微弱地跳动着,却像是狂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货舱深处那扇厚重的水密门外,传来了极其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和刻意压低的脚步声。声音在空旷死寂的货舱里被放大了无数倍,如同丧钟敲响。紧接着是几声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很快又归于沉寂。

“咔哒…咔…咔哒…” 水密门外复杂的机械锁被熟练地、悄无声息地撬开。沉重的舱门被推开一条缝隙,几道刺眼的手电光柱如同利剑般刺破货舱的黑暗,肆无忌惮地扫射着堆积的货物和布满水渍的舱壁。光柱最终定格在那个孤零零的特制金属箱上。

老K那张油滑而狠戾的脸出现在门口的光影里。他穿着一身便于活动的黑色作训服,腰间鼓鼓囊囊。他身后跟着三个同样穿着黑衣、眼神凶狠的男人,手里都拿着锋利的□□和撬棍。其中一个身材格外粗壮的家伙,手里还提着一个打开的医疗急救箱,里面赫然放着几支粗大的注射器、消毒液和闪着寒光的锋利手术器械——专门用来挑断手筋脚筋的尖细弯钩刀和锋利的直剪。

“妈的,这鬼地方,味儿真冲!”一个脸上有道蜈蚣般刀疤的汉子低声咒骂着,用手扇了扇鼻子前的空气。

“少废话!”老K低喝一声,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地盯着那个金属箱,“目标就在里面。按老板的吩咐,‘处理’干净点。手脚筋,一根都不能留。动作麻利!”

他示意刀疤脸和另一个瘦高个上前。两人用撬棍熟练地插入箱盖边缘的卡榫处,稍一用力。

“嘎吱——”

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货舱里格外刺耳。沉重的箱盖被掀开,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和人体气息的怪异味道涌出。

几道手电光柱立刻聚焦在箱底蜷缩的人影上。昏黄的光线下,张怡那具只裹着灰布的身体暴露无遗。药物作用下,她脸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唇瓣因干裂而微微起皮。即使处于昏迷和极度的虚弱中,那被苦难雕琢过的轮廓,那紧致的肌肤下蕴藏过的惊人力量,依然透出一种惊心动魄、却又脆弱易碎的诡异美感。淤痕在她裸露的肩头、手臂和脚踝处如同丑陋的烙印,无声控诉着不久前承受的暴行。

“啧啧啧……” 刀疤脸咂着嘴,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下流的贪婪和破坏欲,“真他妈可惜了这身皮囊,马上就得变成一滩烂泥了。”他伸出手,粗糙的手指带着亵玩的意味,隔着那层薄布,用力捏了一把张怡无力垂落的小腿肚,感受着那惊人的弹性和温度。

“老板的命令是挑断手脚筋,没让你干别的!”老K冷冷地提醒,但语气里并无多少阻止的意味。他看着箱子里毫无反抗能力的张怡,就像在审视一件即将被彻底毁坏的物品,一种掌控生死的、扭曲的满足感油然而生。他想起陈荆国电话里那冰冷的杀意,更想起张怡曾经带给他的威胁和羞辱。现在,这个曾经让他忌惮的女人,像砧板上的鱼一样躺在这里,任他宰割。

“知道知道,过过手瘾嘛。”刀疤脸嘿嘿笑着,猥琐地搓了搓手,目光在那起伏的胸线和纤细的腰肢上游移,“反正一会儿就废了,再漂亮也是烂肉一堆。哥几个,搭把手,给弄出来!”

瘦高个和另一个沉默的黑衣人立刻上前,动作粗鲁地将张怡从箱子里拖拽出来。她软绵绵的身体毫无支撑力,被他们像丢破麻袋一样,“噗通”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积着污水的货舱金属地板上。冰凉的触感和撞击的钝痛似乎穿透了药物的麻痹,让昏迷中的张怡眉头极其轻微地蹙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破碎的呻吟。

这声呻吟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点燃了这几个亡命徒心底最阴暗的施虐欲。

“哟?还没死透呢?”刀疤脸狞笑着,蹲下身,粗糙的大手毫不客气地一把扯开了张怡身上那件唯一的灰布。苍白而布满淤痕的**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几道贪婪的手电光柱下和几双充满□□的眼睛里。

“操!”瘦高个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妞儿……真他妈带劲!比窑子里那些强一万倍!”

连一直沉默的那个黑衣人也呼吸粗重起来,眼神像饿狼一样发绿。

老K抱着手臂,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阻止,反而像欣赏一出好戏。老板只说要挑断手脚筋,至于挑断之前……只要不弄死,怎么玩都行。他需要确保的是“干净”,是彻底的废掉,过程如何,并不重要。他甚至觉得,让这些家伙发泄一下,待会儿动起手来会更狠、更绝。

“悠着点,别真弄死了,老板要的是活的‘废物’。”老K淡淡地补充了一句,算是默许。

这句话如同解开了野兽的锁链。

刀疤脸第一个扑了上去,粗糙的手掌带着汗水和污垢,在那细腻却布满伤痕的肌肤上肆意揉捏、掐拧,留下新的红痕。瘦高个则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对着那苍白的嘴唇和颈项又啃又咬,留下恶心的口水印痕。沉默的黑衣人也加入了这场丑陋的盛宴,他的动作更粗暴,带着一种发泄般的蹂躏......

老K冷眼旁观着这场兽行,估算着时间。他掏出烟盒,叼了一支烟在嘴上,却没有点燃。他需要保持绝对的清醒,完成老板最后的命令——那才是关键。

大约十几分钟后,那三个家伙才喘着粗气,带着一脸扭曲的满足感,悻悻然地停了下来。张怡身上又添了许多新的淤青和指痕,像一件被彻底玷污、蹂躏过的破败玩偶,瘫软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妈的,真带劲!”刀疤脸意犹未尽地提上裤子,朝地上啐了一口。

“行了!办正事!”老K扔掉嘴里的烟,眼神瞬间变得如同毒蛇般阴鸷锐利。他朝那个一直提着医疗箱的粗壮汉子努了努嘴:“老七,该你了。手脚筋,挑干净点。老板要录像。”

那个叫老七的汉子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眼神麻木得像块石头。他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脏活。他放下医疗箱,蹲在张怡身边,动作熟练地翻找着工具。他先拿出一支粗大的针管,里面是透明的液体。

“先打一针高浓度的神经阻断剂和强效止血凝胶,”老七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件工艺流程,“避免她待会儿疼醒乱动,也防止失血过多真死了。老板要活的。” 他抓起张怡软绵绵的手臂,找到肘窝静脉,毫不犹豫地将针头狠狠扎了进去,将药液推入。

药效立竿见影。张怡本就微弱的呼吸似乎变得更加浅薄,身体彻底松弛下来,连那点微弱的呜咽也消失了,仿佛生命的气息正在飞速流逝。

老七又从箱子里拿出几样东西:强效局部麻醉喷雾(作用有限,更多是心理安慰)、消毒碘伏、几块止血纱布,最后,是那把闪着森冷寒光的、专门用于挑断肌腱的尖细弯钩刀。刀尖在昏暗的手电光下,反射出一点令人心悸的幽芒。

“按住她。”老七对刀疤脸和瘦高个说,语气不容置疑。

两人立刻上前,一人死死按住张怡一条手臂,另一人则按住她两条腿的膝盖上方,用尽全力将她固定在地板上。昏迷中的张怡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任人摆布。

老七拿起麻醉喷雾,象征性地在张怡右手腕内侧喷了两下。冰冷的液体带来一丝微弱的刺激,但转瞬即逝。他拿起碘伏棉球,粗暴地擦拭着手腕处白皙的皮肤,露出清晰的肌腱走向。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专注而冷酷,如同一个即将进行精密手术的屠夫。锋利的弯钩刀尖,对准了手腕内侧那几根清晰可见、维系着手部所有精细动作的肌腱。

“就从这只手开始吧。”老七的声音像是从地狱传来。

他手腕用力,刀尖精准地刺破皮肤,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切割韧带的细微“嗤啦”声,就要狠狠刺入,钩住那根至关重要的肌腱,将其彻底割断、挑离!

就在刀尖即将刺入皮肤、割裂生命与力量连接的千分之一秒——

“噗!”“噗噗噗!”

一连串低沉、短促、如同毒蛇吐信般的闷响,毫无征兆地撕裂了货舱的寂静!这声音极其轻微,几乎被引擎的轰鸣掩盖,却带着一种致命的精准和不容置疑的毁灭力量!

老K脸上的狞笑和掌控一切的得意瞬间凝固!他只觉得右眼猛地一热,随即视野被一片粘稠的、温热的黑暗彻底覆盖!他甚至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一个贯穿颅骨的血洞就出现在他眉心上方的位置,红白之物混合着碎骨瞬间喷溅出来!他脸上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惊愕与难以置信的瞬间,身体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

老七的手腕在即将发力的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击中!那支致命的弯钩刀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掉落在几米外的地上。他惊愕地低头,看到自己持刀的右手小臂上,一个触目惊心的血洞正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骨头清晰可见!剧痛这时才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

按着张怡的刀疤脸和瘦高个同样未能幸免。刀疤脸的太阳穴上炸开一朵血花,他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就软了下去,压在张怡腿上。瘦高个则是胸口连中两枪,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打得向后飞起,撞在堆积的货物袋上,然后滑落在地,身体剧烈地抽搐着,鲜血迅速染红了胸前的衣物。

那个沉默的黑衣人反应最快,在枪声响起的第一时间就试图去摸腰间的枪。然而他的手刚刚碰到枪柄,又是几声“噗噗”的闷响!他的手腕、肩膀、膝盖几乎同时爆出血花!他惨叫着跪倒在地,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从第一声枪响到所有目标倒地失去行动力,整个过程快如电光石火,不超过三秒钟!精准!高效!冷酷!如同死神挥动了无形的镰刀!

货舱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硝烟和原有的污浊气息,令人作呕。只剩下老七捂着断臂的惨嚎和黑衣人因剧痛而发出的呻吟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更添恐怖。

紧接着,几道迅捷如鬼魅的黑影从货舱入口、货物堆垛的阴影处、甚至高高的通风管道口无声地滑落下来!他们全身笼罩在深灰色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特种作战服中,脸上戴着全覆盖式的黑色面罩和护目镜,只露出一双双冰冷、锐利、如同鹰隼般的眼睛。手中的武器是加装了高效消音器的短突击步枪和冲锋手枪,枪口还残留着淡淡的硝烟。

他们落地后没有丝毫停顿,动作流畅而默契,如同精密的杀戮机器。两人迅速占据货舱入口和关键通道位置,枪口警惕地扫视着四周,防备可能的后续威胁。另外两人则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倒在血泊中、被老七尸体压住半边身体的张怡。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矫健,动作带着一种猎豹般的爆发力。他看都没看地上惨嚎的老七和呻吟的黑衣人,直接一脚将压在张怡腿上的刀疤脸尸体踹开,动作干净利落。他迅速蹲下身,动作却带着一种与刚才杀戮截然不同的谨慎。他伸出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手,极其小心地探了探张怡颈侧的脉搏,又翻开她的眼睑检查瞳孔。

“目标生命体征极度微弱,深度药物昏迷,体温过低,体表多处新旧外伤,有严重侵犯痕迹。注射器残留物待分析。老K团伙已按威胁等级清除。”他用一种低沉、快速、毫无情绪起伏的语调,通过喉部通讯器汇报。他的目光在扫过张怡**身体上那些刺目的淤痕和污迹时,护目镜后的眼神似乎瞬间变得更加冰冷锐利,如同淬火的寒冰。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张怡腹股沟深处,那两颗极其隐秘的、米粒大小的褐色小痣上。他的动作极其细微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进行最后的确认。护目镜后的瞳孔深处,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极其复杂的波动——像是确认,又像是某种沉重的叹息。

“确认目标身份:‘影刃’。状态:濒危。执行‘余烬回收’程序。B组,清理现场痕迹,确保‘干净’。C组,准备撤离通道!”领队者(那个高大矫健的身影)对着通讯器快速下达指令,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收到!”

“收到!通道已就绪!”

通讯器里传来同样简洁冰冷的回应。

领队者不再犹豫,他迅速脱下自己身上的灰色战术外套。外套内侧是柔软的吸湿保暖材料。他小心翼翼地将这还带着体温的外套,如同包裹一件稀世珍宝般,轻轻裹在张怡冰冷**的身体上,仔细地掩好每一个可能暴露的角落。然后,他俯身,双臂以一种稳定而充满力量的姿势,一个标准的战术横抱,将张怡轻盈却脆弱无比的身体稳稳地抱了起来。她的头无力地靠在他的战术背心上,散乱的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苍白的脸颊。

“撤!”领队者低喝一声,抱着张怡,率先向货舱入口处快速移动。他的步伐稳健而迅捷,即使在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动作也毫无滞涩。

另外两名队员立刻跟上,一人警戒后方,一人则迅速从战术背包中掏出几个巴掌大的装置,动作麻利地布置在老K、老七等人的尸体以及那个特制金属箱周围。那是强效生物痕迹清除器和微型铝热燃烧装置。

当最后一名队员撤出货舱入口时,他按下了手中遥控器的按钮。

“嗡……”

轻微的电流声响起,布置在尸体周围的装置瞬间释放出刺眼的白光和灼热的高温!几具尸体连同他们流出的血液、组织碎片,以及那个特制的金属箱子,在几秒钟内就被焚化成了一小堆难以辨认的焦黑残渣,散发出蛋白质烧焦的刺鼻气味。铝热剂的高温甚至将下方的金属地板都烧熔了一小片,彻底抹去了所有可能指向袭击者的生物痕迹。

整个过程快速、高效、冷酷无情,仿佛从未发生过。

货舱入口处,领队者抱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张怡,没有丝毫停留,迅速消失在黑暗的通道中。其他队员紧随其后,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

货轮巨大的船身侧舷,靠近水线的位置,一个隐蔽的舱口无声地滑开。一艘线条流畅、通体哑光黑色、没有任何灯光的小型高速突击艇如同蛰伏的鲨鱼,静静地停靠在波涛起伏的海面上。艇上两名同样装束的蒙面人警惕地持枪警戒。

抱着张怡的领队者率先从舱口跃下,稳稳落在快艇甲板上。其他队员也鱼贯而下,动作敏捷无声。

“人齐!走!”领队者低喝。

引擎发出一阵低沉有力的咆哮,快艇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窜出,在海面上划开一道长长的白色浪痕。它没有开任何航行灯,凭借着先进的夜视和导航系统,高速而精准地撕开浓墨般的夜幕,朝着远离货轮、远离所有已知航线的未知黑暗深处疾驰而去。

冰冷的夜风猛烈地吹拂着艇上众人。领队者抱着张怡,坐在艇舷内侧,用身体为她遮挡着大部分的风浪。他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战术外套的兜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巴和紧闭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她的身体冰冷得吓人,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只有贴着他胸膛的那一点极其微弱的心跳,透过厚厚的作战服传来,证明着那点冰层下的幽蓝余烬,尚未彻底熄灭。

快艇在漆黑的公海上狂飙,将那座漂浮的钢铁坟墓和上面发生的一切血腥与罪恶,迅速抛在身后,变成海平面尽头一个模糊的、即将被黑暗彻底吞噬的小点。

海风呼啸,浪花飞溅。月光偶尔穿透厚重的云层缝隙,在漆黑的海面上投下短暂而冰冷的银色光带,照亮快艇破浪前行的轨迹,也照亮了领队者护目镜后那双深沉的、映着无尽夜海的眼睛。那眼神中,除了冰冷的警惕,似乎还沉淀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如同这深邃莫测的大洋。

怀中的躯体冰冷而脆弱,那点微弱的心跳是唯一的联系。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稳固地护在怀里,用自己的体温去对抗那彻骨的寒冷。快艇引擎的轰鸣是这片死寂中唯一的旋律,载着濒死的“影刃”和未知的救赎者,驶向命运下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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