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都学院的混凝土甬道尽头,厚重的防爆门无声滑开。鹰眼倚在门框上,肩头随意搭着那支擦拭得锃亮的CheyTac M200,灰蓝色的瞳孔像结冰的湖面。他没有废话,下巴朝门内扬了扬,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毕业礼。‘剃刀’之路,自己开刃。”
门内并非熟悉的训练场,而是一间灯光惨白的装备室。冰冷的合金架上,整齐陈列着非制式武器:淬毒指环、陶瓷餐刀、能绞断颈骨的钢琴弦卷轴、伪装成口红的微型注射器……一件酒红色的露背丝绒晚礼服,如同凝固的血,悬挂在正中央,旁边搭配着细如发丝的水晶高跟鞋和一只小巧的鳄鱼皮手包。
九尾的身影从阴影中浮现,指尖捻着一枚薄如蝉翼的生物贴片。她走到影刃面前,目光像手术刀般刮过她修复后的脖颈线条。“安德莉娅的‘皮’脱久了,有点生疏?”她轻笑,带着惯有的慵懒戏谑,指尖却快如闪电,将那枚微凉的贴片精准按在影刃颈侧。轻微的刺痛感后,皮肤下仿佛有微电流窜过,影刃感到自己下颌的轮廓似乎发生了极其细微的调整,眼神深处属于“影刃”的冷硬锋芒被一层精心调制过的、带着成熟风韵的朦胧感柔化覆盖。
“塔蒂亚娜·伊万诺娃,”九尾退后一步,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基辅红酒出口商的新寡,继承亡夫生意,野心勃勃,渴望打入西欧上流圈子——这是你今晚的皮囊。”她拿起那件酒红礼服,丝绒的触感冰凉滑腻,“目标:格里戈里·‘伏特加’·**夫。东欧地下军火网络的重要节点,尤好红酒与危险美人。地点:‘水晶穹顶’慈善晚宴。时限:120分钟。死因:突发性心脏病。”她将礼服塞进影刃怀里,声音陡然淬冰,“记住,‘剃刀’的优雅在于无声,在于精确。让他的心跳,在你的指尖下…永远停摆。”
“水晶穹顶”宴会厅的光芒足以灼伤视网膜。巨大的施华洛世奇枝形吊灯将无数棱镜切割出的光斑投射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和衣香鬓影之间。空气里昂贵香水、雪茄烟丝、鱼子酱与香槟的气息混合成一种奢靡的甜腻。影刃——此刻是塔蒂亚娜·伊万诺娃——端着半杯如血般深沉的波尔多,酒红色的丝绒礼服包裹着身体,勾勒出九尾精心设计的、既显山露水又含蓄收敛的曲线。颈间一条细碎的钻石项链在灯光下闪烁,与她眼中那层朦胧的、带着一丝忧郁与野心的光泽交相辉映。
她的目光如同无形的蛛丝,穿透晃动的香槟杯和人影的缝隙,牢牢锁定了目标。
格里戈里·“伏特加”·**夫如同一个移动的堡垒。壮硕的身躯塞在剪裁昂贵的深灰色西装里,左眼是一枚闪烁着微弱红光的电子义眼,粗壮的手指夹着一支粗大的古巴雪茄,正与几个油头粉面的政客谈笑风生,声音洪亮,带着浓重的斯拉夫腔调。他身边站着两名保镖,如同磐石,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全场。
影刃如同一条融入红酒的鱼,优雅而自然地流动着。她巧妙利用人群的遮挡,九尾教导的猫步在此刻化作致命的韵律。每一次停顿,都看似在欣赏墙上的抽象画作;每一次转身,发梢带起的微风都精准地掠过某个关键人物的身侧。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被淹没在乐队的爵士乐中,她的移动轨迹,如同精心编排的舞步,不着痕迹地缩短着与目标的距离。
机会出现在**夫走向洗手间方向时。一名侍者不慎将托盘上的酒水洒在了他身前的地毯上,引起短暂的混乱和保镖分神的一瞬。
就是现在!
影刃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极其自然地一个旋身,仿佛要避开混乱,手中的酒杯“恰到好处”地倾斜,几滴深红的酒液溅落在**夫擦得锃亮的皮鞋尖上。
“哦!天哪!万分抱歉!”影刃(塔蒂亚娜)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与懊恼,浓重的东欧口音婉转低回。她立刻蹲下身,从手包中抽出一条丝质手帕,姿态优雅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径直去擦拭**夫的鞋尖。这个动作让她饱满的胸口曲线和颈后优美的线条在**夫俯视的义眼下一览无余。
**夫准备挥开的手顿住了。电子义眼的红光在她颈后白皙的肌肤上停留了一秒,喉结滚动了一下。雪茄的辛辣混合着女人身上一种冷冽又神秘的幽香钻入鼻腔。他挥退了想要上前的保镖,粗哑地笑了笑,带着审视的玩味:“美丽的失误,女士。这酒…配不上弄脏您的丝帕。”他伸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抓住了影刃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粗糙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腕内侧。
影刃脸上飞起恰到好处的红晕,眼神带着一丝受宠若惊的羞怯,轻轻抽回手,指尖却若有似无地划过**夫的手背。“是我的笨拙玷污了您的鞋,**夫先生。请允许我…亲自为您清洗?就在那边,”她微微侧身,目光示意着不远处的洗手间方向,声音压低,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邀请,“我那里有…更合适的清洁剂。算是…我的赔罪?”
电子义眼的红光在她脸上和低垂的领口扫过。**夫嘴角咧开一个充满征服欲的笑容,雪茄的烟雾喷在影刃脸上。“塔蒂亚娜…伊万诺娃?我听说过你。你亡夫的酒庄…很有意思。”他粗壮的手臂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意味,虚虚揽向影刃的腰,“带路吧,美人。让我看看…你的‘清洁剂’有多特别。”
影刃顺从地引着他走向男士洗手间。保镖欲跟上,**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门口等着!别打扰我和女士谈‘生意’!”他的目光黏在影刃摇曳的背影上。
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宴会厅的喧嚣。高级香氛的味道也掩盖不住一丝消毒水的冷冽。巨大的金色镜面映出**夫志得意满的笑容和影刃低眉顺眼的侧影。他迫不及待地将影刃逼向最内侧的豪华隔间,反手锁上了门栓。
“好了,宝贝,让我看看你的……”**夫带着酒气的喘息喷在影刃耳后,另一只大手迫不及待地抓向她礼服的肩带。
就在他身体前倾、力量重心偏移的千分之一秒!
影刃低垂的眼帘骤然抬起!那层朦胧的风韵瞬间蒸发,眼底只剩下淬毒的寒冰与舞蹈家对时机把握的绝对精准!她身体如同灵猫般向后一缩,让**夫抓肩带的手落空。同时,她的右手闪电般探向脑后盘起的发髻!指尖一勾一扯!
“滋啦——!”
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金属崩裂声!
那条细碎的钻石项链在她手中瞬间解体!璀璨的人造水晶如泪珠般崩落飞溅!而连接它们的,根本不是什么铂金细链,而是一根在惨白灯光下闪烁着致命幽光的——超高分子量聚乙烯钢琴弦!
动作没有丝毫停滞!在**夫因抓空和项链崩裂而错愕的瞬间,影刃的身体如同绷紧的弓弦猛地旋身!左手手肘带着全身旋转的力量,精准狠辣地撞向**夫右颈侧颈动脉窦的位置!
“呃!”**夫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剧痛和瞬间的脑部缺血让他眼前发黑,钳制影刃的力量骤然松懈!
就是现在!
影刃的双手如同穿花蝴蝶般交错!那根致命的钢琴弦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瞬间套上了**夫粗壮的脖颈!弦身深深陷入皮肉!
“嗬…嗬…”**夫仅存的右眼瞬间暴突,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和窒息的痛苦!他庞大的身体爆发出濒死的巨力,双手疯狂地抓向颈间的夺命弦,粗壮的手指试图抠进皮肉与琴弦的缝隙!电子义眼疯狂闪烁红光!
影刃的脚跟如同钉子般死死抵住光滑的瓷砖地面,身体后仰,核心肌群爆发出舞者苦练的恐怖力量!她的双臂交叉,手肘下沉,将全身的重量和旋转的绞杀力通过紧绷的琴弦,毫无保留地灌注!这不是蛮力,而是九尾教导的、利用杠杆与身体韵律的致命技巧!如同探戈中一个充满张力的急停旋转,将舞伴(猎物)彻底锁死!
骨骼与坚韧琴弦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夫的挣扎如同被扔上岸的巨鱼,猛烈却徒劳。他的指甲在影刃的手臂上抓出数道血痕,撕破了酒红的丝绒,但无法撼动那钢铁般的绞杀。电子义眼的红光急促闪烁了几下,最终彻底熄灭,变成一片死寂的灰暗。
时间仿佛被拉长。影刃冰冷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夫充血暴突的眼球、因窒息而青紫肿胀的脸庞、以及那彻底失去生机的灰败。她感受着琴弦上传来的、生命最后痉挛的微弱震颤,如同琴弦被拨动后最细微的余韵。业火在胸腔里无声地燃烧,将一切情绪焚尽,只剩下任务完成的冰冷刻度。
十秒。十五秒。挣扎彻底停止。
影刃没有丝毫松懈,直到确认脉搏完全消失。她迅速松开绞索,钢琴弦从**夫颈间滑落,留下一道深紫色的、边缘渗血的致命勒痕,巧妙地隐藏在衣领之下。她飞快地从手包夹层取出一个微型注射器,里面是九尾特制的混合药剂——能瞬间诱发心肌强烈痉挛并溶解于血液的毒物。针尖精准地刺入**夫左臂肘内侧静脉,拇指压下活塞。
药剂推入的瞬间,**夫本已僵硬的尸体猛地抽搐了一下,左胸心脏部位的衣服下,肉眼可见地鼓起一个剧烈收缩的轮廓,随即瘫软下去。
影刃迅速处理现场:将染血的半截钢琴弦塞回手包暗格;将注射器针头折断,残余部分用纸巾包好塞入**夫西装内袋;将他歪斜的身体扶正靠在隔间壁上,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伪造出痛苦抓挠的姿态;最后,将他那只闪烁着红光的电子义眼强行合上。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耗时不到两分钟。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急促的心跳,快速整理自己被撕破的礼服肩带,将散落的头发重新盘起,用备用的发卡固定。镜中,塔蒂亚娜·伊万诺娃的脸上恢复了那层带着惊魂未定的苍白和恰到好处的泪光。她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拍了拍脸颊和被抓伤的手臂,水珠混着淡淡的血丝流下。
推开隔间门,外面空无一人。影刃低着头,脚步带着一丝虚浮的踉跄,快速走向洗手间出口。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瞬间!
“咔哒。”
门从外面被推开。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黑色露背晚礼服的金发女人站在门口,面容冷艳,眼神如冰封湖面。左耳垂上,一枚黑钻镶嵌的秃鹫徽章耳钉闪烁不祥幽光。她的目光如同探针,瞬间扫过影刃撕破的礼服、手臂的血痕,最终精准锁定她颈侧生物贴片边缘一个极其微小的褶皱!
时间凝固零点一秒。
“需要帮助吗,女士?您看起来…不太好。”金发女人的声音丝绸般顺滑,带着金属寒意,标准的伦敦腔。身体看似随意,却封死了所有角度。
影刃的心脏猛地一沉!秃鹫清道夫!伪装被识破了!
业火在胸腔无声爆燃,瞬间焚尽惊惶。影刃脸上的苍白和泪光瞬间被一种混合着极度羞愤与后怕的潮红取代,她猛地抬手捂住嘴,发出一声短促压抑的呜咽,身体剧烈摇晃,似乎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软倒,仿佛要栽进金发女人的怀里寻求支撑。
“那…那个畜生…他…他强迫…”她破碎的抽泣带着浓重东欧口音的颤抖,充满了不堪回首的屈辱。
金发女人眼神冰冷依旧,但身体出于本能,在影刃倒下的瞬间,伸出一只手试图扶住她的肩膀——这是人类面对一个看似崩溃的、遭受侵犯的“弱女子”时近乎必然的反应。
就在金发女人的指尖即将触及影刃肩头丝绒的刹那!
影刃“虚弱”下垂的右手,如同毒蛇从草丛中暴起!手包滑落在地的轻微声响掩盖了动作的迅疾!她指间并非刀片,而是一枚伪装成钻石耳钉、淬有强效神经麻痹毒素的微型注射器针头!
针尖带着一点寒星,精准无比地刺向金发女人伸出的手腕内侧——桡动脉所在!位置刁钻,角度隐蔽!
金发女人眼中寒光爆射!她反应快得非人,扶助的动作瞬间化为格挡,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转,试图避开这致命一刺!同时,高跟鞋尖如毒蝎尾刺,无声撩向影刃的小腹!
然而,影刃的目标根本不是她的命!
“嗤——”
细微的、几乎可以忽略的破空声!
淬毒的针尖在千钧一发之际,险之又险地擦着金发女人手腕内侧的皮肤掠过,并未刺入,却在她昂贵的黑色丝绒手套腕部边缘,留下了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微划痕!
与此同时,影刃的身体如同被金发女人格挡的“力道”推开,踉跄着向后猛退几步,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壁上,发出一声痛楚的闷哼。她顺着墙壁滑坐在地,蜷缩起来,肩膀剧烈耸动,发出压抑到极致的、绝望的哭泣声,仿佛刚才那一下“反击”只是崩溃中无意识的挣扎。
“别…别碰我…”她嘶哑地呜咽着,将脸深深埋进臂弯。
金发女人站在原地,目光如冰锥般钉在蜷缩的影刃身上,又缓缓抬起自己的手腕。黑色丝绒手套腕部边缘,那道细微的划痕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没有破皮,没有血迹。她的指尖在划过的地方轻轻摩挲了一下,感受着布料极其轻微的毛糙感。电子义眼(如果有的话)的红光或许在她眼底深处急速扫描分析。
没有毒素反应。没有攻击性武器残留痕迹。只有布料被极其锋利的东西(可能是对方慌乱中挥舞的破碎首饰?)无意划了一下。
一个遭遇暴力、精神崩溃、惊弓之鸟般的“受害者”形象,完美无瑕。
金发女人的目光再次扫过隔间方向,门缝下隐约可见**夫一只昂贵的皮鞋鞋尖。她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身体紧绷的杀意似乎收敛了一丝。她不再看地上哭泣的影刃,仿佛对方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垃圾。她侧身,如同优雅的黑豹,无声地走向**夫所在的隔间,伸手推门。
就在她注意力完全转向隔间内部的瞬间!
蜷缩在地、仿佛失去所有力气的影刃,身体如同被压到极限的弹簧,毫无征兆地爆发!不是冲向门口,而是扑向旁边巨大的、装饰性的落地盆栽!她的左手在扑出的过程中,快如闪电地探入蓬松的绿叶深处,精准地抓住了一个事先藏好的、伪装成园艺喷壶的微型装置——强效烟雾弹和次声波干扰器二合一!
“嘭!”
一声沉闷的爆响!
浓密到伸手不见五指的白灰色烟雾瞬间从盆栽底座汹涌喷出,如同厚重的帷幕,眨眼间充斥了整个宽敞的洗手间!同时,一股人耳几乎无法捕捉、却足以瞬间干扰平衡感和方向感的低沉次声波无声扩散!
“咳!”金发女人猝不及防,被浓烟呛了一下,眼前一片混沌,方向感瞬间错乱!她反应极快,立刻屏息后退,凭着记忆和直觉向门口方向移动,同时伸手探向礼服暗藏的武器!
然而,就在烟雾爆开的同一刹那,影刃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滑向相反方向——那个巨大的、直通天花板的通风百叶窗!她之前处理现场时,早已用钢琴弦绞断了一根关键固定栓!
“哗啦!”
百叶窗被轻易卸下!
影刃毫不犹豫,如同灵巧的狸猫,双手一撑,身体无声地滑入黑暗的通风管道,反手将百叶窗虚掩回原位,只留下一条不易察觉的缝隙。整个过程发生在浓烟弥漫、次声波干扰的短短两秒之内!
金发女人凭借惊人的方向感冲到门口,猛地拉开大门,新鲜空气涌入,驱散部分烟雾。她眼神锐利如鹰隼,迅速扫视烟雾渐散的洗手间——隔间里是**夫僵硬的尸体,地上是“塔蒂亚娜”遗落的鳄鱼皮手包和一只水晶高跟鞋,盆栽旁烟雾正在消散……唯独不见那个崩溃女人的身影!通风口的百叶窗似乎……动过?
她冲到通风口下,猛地掀开百叶窗!里面只有幽深的黑暗和隐约的气流声。管道狭窄,仅容一人爬行,且方向复杂。
“该死!”一声压抑的低咒,带着被愚弄的怒火。她迅速拿出微型通讯器,声音冰冷急促:“目标确认死亡。执行者‘影刃’逃脱!路线:通风管道!启动建筑热源扫描!封锁所有……”
通风管道内,影刃在狭窄的金属通道中快速而无声地爬行。浓烟和次声波为她争取了宝贵的十秒钟。她迅速脱下被撕裂、沾染污渍的酒红色丝绒礼服外层,露出里面早已穿好的、便于活动的哑光黑色紧身背心和长裤。她扯下颈侧的生物贴片,团成一团塞进管道缝隙。钻石项链的残骸被丢弃。她从大腿绑带抽出一个小型信号屏蔽器,启动。最后,她摸出那个银灰色的金属U盘——“幽灵蛞蝓”。
用牙齿咬开防水塞,染着些许灰尘的拇指用力按上指纹识别区。
嗡…微弱的蓝光一闪即逝。
几乎同时,手腕上伪装成时装表的加密通讯器屏幕幽蓝亮起:
信风:撤离点C,激活。倒计时:15分钟。
评级:S(目标清除。痕迹完美覆盖。干扰源:已规避/误导。无接触撤离。)
备注:优雅的幽灵。‘剃刀’之名,当之无愧。幽灵蛞蝓已激活,清扫所有数据痕迹。
影刃看着屏幕上那个刺目的“S”评级,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没有血腥味,没有垃圾腐臭,只有通风管道里金属和灰尘的气息。她将U盘贴身放好,像一道真正的幽影,无声地消失在管道系统的黑暗深处。
剃刀的锋芒,第一次,滴血未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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