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人连忙将莱尔搀扶起来，他们彼此之间似乎有着某种默契，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扶着莱尔。然而，艾伊却敏锐地察觉到，这些人对斯桥似乎有些畏惧。
斯桥见状，也缓缓收起了手中的枪，但他的目光却依旧牢落在莱尔身上，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莱尔突然咳出一口鲜血，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却异常沉重地看向斯桥，然后开口说道：“这次倒不是意外。”
他顿了顿，接着解释道：“这些人是我们最近一直在搜查的目标，按照计划，他们应该会在城郊那边有所行动。但不知为何，他们突然改变了计划，转而袭击了这里。我们得知消息后，已经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说完，莱尔用力挥开搀扶着他的下属，重新站直了身子。艾伊不禁好奇地看了过去，他注意到斯桥刚才开的那两枪，其中一发成功击退了莱尔的手枪，而另一发却精准地打中了他的膝盖。
艾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莱尔膝盖的位置，只见他的裤子上有一个明显的破洞，而从那个破洞中，竟然反射出了一丝金属的光泽。那里面显然不是正常的□□，莱尔的腿应该是假肢。
莱尔似乎并不打算向斯桥解释为什么要先给他来一发子弹作为“见面礼”，他的语气中明显透露出一丝不快。
斯桥见状，哼笑一声，显然对莱尔的行为感到不满。但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径直离去，仿佛对莱尔已经失去了兴趣。
艾伊没有随着他立刻跟上去。他的目光在四周游移，找着自己丢出的东西，莱尔射处的子弹，没有打中斯桥，却差点波及一个倒霉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挡下那枚子弹。
他的视线落在了正在进行手术的医护室上。门边的子弹倒是镶嵌在墙壁，除此之外四下就是些破碎的玻璃。
莱尔和其他几个人也没有去纠缠艾伊，他们开始默默地收拾起了现场的残局。
艾伊慢慢地朝着医护室走去，他的步伐显得有些迟疑。当他走近医护室时，那位刚刚从里面走出来的医生仍然站在原地，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医生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逐渐走近的艾伊身上，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
艾伊的步子没停，他清晰的看见这位倒霉蛋在他的靠近后越来越抖的身体。
艾伊 : “……???”
他垂头扫了一圈，终于确定这里没有他要找的东西。他指了指墙上绽开裂痕的弹孔，道：“你有没有看见什么。"
那倒霉蛋却像是突然抽风，一屁股跌坐在地，神情格外恍惚。
艾伊的神色特别复杂，他察觉到一点问题，刚才那下出手不会被看见了吧，但会不会被看见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只是这人的反应未免太大了点。
有一点奇怪，“ 你怎么了，”艾伊随他一同蹲下，倒霉蛋张口有些沙哑说道 ：“真是见鬼了。”
艾伊开口还想问，倒霉蛋却重新站起，显然不打算和一个小孩聊下去，他本来就是出来配药，眼下耽搁这么久缓过神来就急速往外冲去。
只是在路过那些黑衣人身边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似乎落在了每一处，然后毫不掩饰朝地上啐了一口。
那个倒下的黑衣人面具被摘下，艾伊掩回去时并没多少诚心，面具从脸上滑落。
正好莱尔的手下将那具尸体裹上黑布，大概是艾伊走神的时间有点久，莱尔的目光和他对上了，这位警官也许以为他被眼下场景吓到了或是别的什么，手指轻轻搭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艾伊站起身，重新垂下眸子，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在一瞬间产生一个冲动的想法，但不知道对谁，也不知道要做什么。
电梯逐渐上升到一百五十七层，这里的隔音极好，并且一旦发生危险情况电梯就不可使用，艾伊也是等了好一会才乘上电梯。
槐心昨晚做了一场通宵的高精度手术，今早就没起来告了假。
只是预想中空荡的客厅不同，他站在门边遇上了一脸焦急槐心，和站在客厅中央的斯桥。
大概是看到艾伊的表情稀奇，斯桥欠欠的点了一下头。
艾伊：……
这人真的是什么头都敢点。
要开始回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记得常回来看看[彩虹屁][彩虹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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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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