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晨光与旧物暖意
林微是被窗玻璃上的冰花惊醒的。
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玻璃，就看见窗外来回踱步的身影——深蓝色冲锋衣裹得严实，帽子边缘还沾着未化的雪渣，是江屿。她赶紧抓过浅灰色羽绒服往身上套，袖口的雪花刺绣蹭过手腕时，忽然想起昨天江屿半蹲在雪地里帮她贴防滑贴的模样，耳尖不自觉地发烫。
“怎么不多睡会儿？”打开门，江屿的声音裹着寒气传来，手里却递过一个冒着热气的保温杯，“我妈今早煮的红枣小米粥，你说过冬天喝这个胃里暖。”林微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低头时正好看见他冲锋衣上别着的银杏叶胸针——昨天她送的那枚，边缘被磨得有些亮，显然是特意调整过位置。
两人踩着积雪往巷口走，雪后初晴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下来，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江屿忽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林微：“昨天忘给你了，这个能防止冰花挡住窗户。”是个小小的竹制刮雪板，手柄处缠着浅蓝绳结，绳结末端还挂着个迷你雪花挂坠——和他上次送的雪人摆件围巾颜色一样。
“你什么时候做的？”林微捏着刮雪板，指腹蹭过粗糙的竹面。江屿挠了挠头，耳尖泛红：“昨晚回去睡不着，想着你总说冰花好看却挡视线，就找我爷爷的旧工具改了改，绳结是照着你围巾的花样编的。”说话时，他的目光落在林微胸前的雪花项链上，红色小珠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走到巷口老槐树下，林微忽然指着树干：“你看！”昨天江屿画的爱心还在，只是被新落的薄雪盖了层白边，“我们把它补好吧？”江屿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根红色记号笔，蹲下身时特意往林微那边靠了靠，让她能扶着自己的肩膀保持平衡。两人头挨着头，笔尖在雪地上勾勒时，林微的头发偶尔蹭过江屿的耳朵，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又赶紧加快动作，生怕被发现心跳得太快。
补完爱心，江屿忽然拉起林微的手：“带你去个地方。”他的手很暖，裹着林微的手穿过两条小巷，停在一家挂着“老木匠”木牌的小店前。推开门，一股樟木香味扑面而来，柜台后坐着个戴老花镜的老人，看见江屿就笑着招手：“小屿，你要的东西做好了。”
老人递过一个木盒，打开时林微愣住了——里面是两个配套的木质相框，框边刻着银杏叶和雪花的图案，其中一个相框里还嵌着张照片：昨天五人在公园的合影，小诺举着布偶熊笑得灿烂，苏晓握着画本，陈柚提着纽扣篮子，她和江屿站在后面，两人的肩膀轻轻挨着，背景是覆雪的松柏。
“昨天你说喜欢把照片放在书桌前，”江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紧张，“我找王爷爷做的，相框的木料是去年深秋果园捡的银杏木，和你送我的胸针是同一块料子。”林微拿起相框，指腹划过刻痕，能感受到每一笔的认真，眼眶忽然有点发热：“我刚好有张去年樱桃园的照片，等会儿回去就放进去。”
从木匠店出来，江屿的手机响了，是苏晓打来的：“林微！江屿！你们快来公园，小诺说要堆个‘全家福雪人’，陈柚带了新的装饰材料！”挂了电话，两人相视而笑，踩着积雪往公园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胸前的项链和胸针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两颗跳动的星星。
到了公园，远远就看见小诺举着个红色蝴蝶结跑过来，陈柚提着个装满绒球和亮片的篮子跟在后面，苏晓则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画本，上面已经画好了“全家福雪人”的草稿：雪人有五个，每个雪人旁边都标着名字，林微的雪人戴着雪花项链，江屿的雪人别着银杏叶胸针，小诺的雪人抱着布偶熊，陈柚的雪人提着纽扣篮子，苏晓的雪人握着画本。
“我们分工吧！”陈柚笑着说，“我和小诺堆雪人，苏晓负责画脸，林微和江屿装饰雪人。”江屿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昨天剩下的彩绳和纽扣，又拿出个新的兔子雪球夹：“昨天你说喜欢兔子雪雕，我们再堆两个小兔子，放在‘全家福雪人’旁边。”
林微蹲在雪地里，和江屿一起给雪人系彩绳，江屿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递过一个绒球：“这个给你的雪人当围巾，颜色和你昨天戴的围巾一样。”林微接过绒球，刚要道谢，就看见苏晓举着画本走过来，笑着说：“我刚才看见你们在木匠店，王爷爷说江屿上周就来订相框了，还特意让王爷爷把银杏叶和雪花刻得对称，说是‘情侣款’。”
江屿的耳尖瞬间红了，赶紧转开话题：“小诺，你的雪人帽子歪了！”小诺“哎呀”一声，跑过去调整帽子，陈柚笑着摇摇头，给苏晓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后，给林微和江屿留出空间。
太阳升到半空时，“全家福雪人”终于堆好了。五个雪人并排站着，戴着不同的装饰，旁边放着两个兔子雪雕，苏晓在每个雪人下面都插了个小木牌，上面刻着名字。江屿打开保温袋，拿出热奶茶和姜饼，分给大家：“我妈今早烤的姜饼，加了红糖，暖身子。”
林微接过姜饼，咬了一口，甜香混着红糖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忽然发现姜饼的形状是银杏叶和雪花的——和相框的图案一样。她抬头看向江屿，正好撞见他偷偷看自己的目光，两人都笑了，阳光洒在他们脸上，像给这份温暖的时光盖上了一层温柔的印章。
下午，雪又开始轻轻飘落，小诺靠在陈柚怀里打哈欠，苏晓收起画本说：“明天我把画好的‘全家福雪人’送给大家，每人一张。”江屿帮林微把背包提起来，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然后相视而笑，一起踩着积雪往回走。
路过老槐树下时，林微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树干上的爱心：“以后我们每次下雪都来补这个爱心好不好？”江屿点点头，握紧她的手：“不止下雪天，以后每个季节都来，春天看槐花，夏天听蝉鸣，秋天捡银杏叶，冬天堆雪人。”林微笑着点头，抬头时看见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无数个小小的祝福，轻轻落在这份刚刚开始的爱恋上。第十九章雪后晨光与旧物暖意
林微是被窗玻璃上的冰花惊醒的。
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玻璃，就看见窗外来回踱步的身影——深蓝色冲锋衣裹得严实，帽子边缘还沾着未化的雪渣，是江屿。她赶紧抓过浅灰色羽绒服往身上套，袖口的雪花刺绣蹭过手腕时，忽然想起昨天江屿半蹲在雪地里帮她贴防滑贴的模样，耳尖不自觉地发烫。
“怎么不多睡会儿？”打开门，江屿的声音裹着寒气传来，手里却递过一个冒着热气的保温杯，“我妈今早煮的红枣小米粥，你说过冬天喝这个胃里暖。”林微接过杯子，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低头时正好看见他冲锋衣上别着的银杏叶胸针——昨天她送的那枚，边缘被磨得有些亮，显然是特意调整过位置。
两人踩着积雪往巷口走，雪后初晴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下来，在雪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江屿忽然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林微：“昨天忘给你了，这个能防止冰花挡住窗户。”是个小小的竹制刮雪板，手柄处缠着浅蓝绳结，绳结末端还挂着个迷你雪花挂坠——和他上次送的雪人摆件围巾颜色一样。
“你什么时候做的？”林微捏着刮雪板，指腹蹭过粗糙的竹面。江屿挠了挠头，耳尖泛红：“昨晚回去睡不着，想着你总说冰花好看却挡视线，就找我爷爷的旧工具改了改，绳结是照着你围巾的花样编的。”说话时，他的目光落在林微胸前的雪花项链上，红色小珠子在阳光下闪着光，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走到巷口老槐树下，林微忽然指着树干：“你看！”昨天江屿画的爱心还在，只是被新落的薄雪盖了层白边，“我们把它补好吧？”江屿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根红色记号笔，蹲下身时特意往林微那边靠了靠，让她能扶着自己的肩膀保持平衡。两人头挨着头，笔尖在雪地上勾勒时，林微的头发偶尔蹭过江屿的耳朵，他握着笔的手顿了顿，又赶紧加快动作，生怕被发现心跳得太快。
补完爱心，江屿忽然拉起林微的手：“带你去个地方。”他的手很暖，裹着林微的手穿过两条小巷，停在一家挂着“老木匠”木牌的小店前。推开门，一股樟木香味扑面而来，柜台后坐着个戴老花镜的老人，看见江屿就笑着招手：“小屿，你要的东西做好了。”
老人递过一个木盒，打开时林微愣住了——里面是两个配套的木质相框，框边刻着银杏叶和雪花的图案，其中一个相框里还嵌着张照片：昨天五人在公园的合影，小诺举着布偶熊笑得灿烂，苏晓握着画本，陈柚提着纽扣篮子，她和江屿站在后面，两人的肩膀轻轻挨着，背景是覆雪的松柏。
“昨天你说喜欢把照片放在书桌前，”江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紧张，“我找王爷爷做的，相框的木料是去年深秋果园捡的银杏木，和你送我的胸针是同一块料子。”林微拿起相框，指腹划过刻痕，能感受到每一笔的认真，眼眶忽然有点发热：“我刚好有张去年樱桃园的照片，等会儿回去就放进去。”
从木匠店出来，江屿的手机响了，是苏晓打来的：“林微！江屿！你们快来公园，小诺说要堆个‘全家福雪人’，陈柚带了新的装饰材料！”挂了电话，两人相视而笑，踩着积雪往公园跑，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胸前的项链和胸针在阳光下闪着光，像两颗跳动的星星。
到了公园，远远就看见小诺举着个红色蝴蝶结跑过来，陈柚提着个装满绒球和亮片的篮子跟在后面，苏晓则坐在长椅上，手里拿着画本，上面已经画好了“全家福雪人”的草稿：雪人有五个，每个雪人旁边都标着名字，林微的雪人戴着雪花项链，江屿的雪人别着银杏叶胸针，小诺的雪人抱着布偶熊，陈柚的雪人提着纽扣篮子，苏晓的雪人握着画本。
“我们分工吧！”陈柚笑着说，“我和小诺堆雪人，苏晓负责画脸，林微和江屿装饰雪人。”江屿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昨天剩下的彩绳和纽扣，又拿出个新的兔子雪球夹：“昨天你说喜欢兔子雪雕，我们再堆两个小兔子，放在‘全家福雪人’旁边。”
林微蹲在雪地里，和江屿一起给雪人系彩绳，江屿忽然碰了碰她的胳膊，递过一个绒球：“这个给你的雪人当围巾，颜色和你昨天戴的围巾一样。”林微接过绒球，刚要道谢，就看见苏晓举着画本走过来，笑着说：“我刚才看见你们在木匠店，王爷爷说江屿上周就来订相框了，还特意让王爷爷把银杏叶和雪花刻得对称，说是‘情侣款’。”
江屿的耳尖瞬间红了，赶紧转开话题：“小诺，你的雪人帽子歪了！”小诺“哎呀”一声，跑过去调整帽子，陈柚笑着摇摇头，给苏晓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退后，给林微和江屿留出空间。
太阳升到半空时，“全家福雪人”终于堆好了。五个雪人并排站着，戴着不同的装饰，旁边放着两个兔子雪雕，苏晓在每个雪人下面都插了个小木牌，上面刻着名字。江屿打开保温袋，拿出热奶茶和姜饼，分给大家：“我妈今早烤的姜饼，加了红糖，暖身子。”
林微接过姜饼，咬了一口，甜香混着红糖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忽然发现姜饼的形状是银杏叶和雪花的——和相框的图案一样。她抬头看向江屿，正好撞见他偷偷看自己的目光，两人都笑了，阳光洒在他们脸上，像给这份温暖的时光盖上了一层温柔的印章。
下午，雪又开始轻轻飘落，小诺靠在陈柚怀里打哈欠，苏晓收起画本说：“明天我把画好的‘全家福雪人’送给大家，每人一张。”江屿帮林微把背包提起来，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都顿了一下，然后相视而笑，一起踩着积雪往回走。
路过老槐树下时，林微忽然停下脚步，指着树干上的爱心：“以后我们每次下雪都来补这个爱心好不好？”江屿点点头，握紧她的手：“不止下雪天，以后每个季节都来，春天看槐花，夏天听蝉鸣，秋天捡银杏叶，冬天堆雪人。”林微笑着点头，抬头时看见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像无数个小小的祝福，轻轻落在这份刚刚开始的爱恋上。
回到家，林微把木匠店的相框放在书桌前，左边放着去年樱桃园的照片，右边放着昨天公园的合影，中间是江屿送的项链和书签，旁边是她给江屿做的胸针。她打开日记本，写下今天的故事，最后画了个心形，里面写着“江屿和林微的四季约定”。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窗沿上，像在为这份温暖的时光鼓掌，也像在期待着未来更多美好的日子。
回到家，林微把木匠店的相框放在书桌前，左边放着去年樱桃园的照片，右边放着昨天公园的合影，中间是江屿送的项链和书签，旁边是她给江屿做的胸针。她打开日记本，写下今天的故事，最后画了个心形，里面写着“江屿和林微的四季约定”。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窗沿上，像在为这份温暖的时光鼓掌，也像在期待着未来更多美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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