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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追命的菟丝花》

窗台上的薄冰被晨光晒化了。

水珠顺着木缝往下滴,在青石板上洇出小小的圈。

阿菟趴在桌前打盹,发间的菟丝藤垂下来,缠着追命那只刻着缠枝纹的酒壶。

壶口还沾着点昨夜的酒香,混着她发间的草木气,在暖炉的热气里慢慢漾开,像酿了坛温柔的春酒。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时,藤蔓最先醒了。

尖梢“唰”地绷直,带着她从梦里惊坐起来,撞得桌角的瓷碗叮当作响。

追命站在门口,玄色劲装的袖口沾着泥,发间还别着片枯焦的梧桐叶——是昨夜她蹲在客栈门槛上时,被风卷到他肩头的那片。

他见她醒了,嘴角刚要扬起笑意,就被她扑过来的力道撞得后退半步,铁尺在腰间硌出闷响。

“你回来了。”阿菟的脸埋在他胸口,鼻尖撞上硬邦邦的铁尺,疼得她“唔”了一声,却把他抱得更紧了。

藤蔓顺着他的腰线往上缠,卷着他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拽,像要把这失而复得的人,缠成自己的一部分。

追命低头,看见她发间别着朵新摘的小雏菊,花瓣上还沾着晨露。

是今早他出门前,从后院掐给她的,当时她宝贝地别在发间,说“这样就像你在身边了”。

他刚要笑她这点小心思,手腕突然被藤蔓勒了勒。

那力道带着股急切,顺着袖口往里钻,像在探寻什么。

“怎么了?”他抬手想摸她的发顶,指尖却被她猛地攥住。

阿菟的指尖刚碰到他的袖口,就僵住了。

那里的布料沉甸甸的,透着股铁锈般的腥气,暗红色的血渍已经半干,在玄色劲装上洇出不规则的痕,像幅被揉皱的画。

她的指尖发颤,顺着血渍往上摸,摸到他肘部时,布料下的伤口还在隐隐发烫——那是她的藤蔓在示警。

“你受伤了!”她猛地抬头,眼睛瞬间红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不是说只是去查个案子吗?怎么会……”

追命这才想起,昨夜为了赶在天亮前回来,他在城外跟黑风寨的漏网之鱼打了一架。

当时只觉得胳膊被划了道口子,随便裹了块布就往回赶,此刻被她这么一看,倒像是受了天大的伤。

“小伤。”他想把袖子往下拽,遮住那片刺目的红,手腕却被她死死按住。

阿菟踮起脚,目光越过他的肩头,落在他锁骨处——那里的衣领被撕开道小口,露出的皮肤上有道新伤,结痂的边缘还沾着草屑,像是在野地里滚了好几圈。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砸在他的手背上,烫得他心尖发颤。

“这也是小伤?”她的声音发颤,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又跟人拼命了?我说过让你小心的……”

话没说完,她的藤蔓突然变得冰凉,像浸过井水的绸带,小心翼翼地贴上他锁骨的伤口。

藤尖沁出透明的液珠,滴在结痂的地方,像晨露落在焦土上,瞬间带来一阵清凉,比他昨夜草草敷的金疮药管用十倍。

追命忍不住低哼了一声,不是疼,是舒服得松了口气。

他低头,看见阿菟的睫毛上沾着泪珠,却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小脸憋得通红,像只受了委屈却强撑着的小猫。

“这点伤算什么。”他抬手想擦她的眼泪,指尖却被藤蔓卷住,往她自己的脸颊按,“以前在六扇门……”

话没说完,就被她拽进了怀里。

阿菟用了十足的力气,把他的头按在自己颈窝,藤蔓顺着他的脊背往上爬,缠上他的后颈,勒得不算松,却带着股失而复得的执拗,像怕一松手,他又会消失在风里。

“不准说。”她的声音闷在他的发间,带着点哭腔,还有点不容置疑的霸道,“以后不准再挨刀子,不准再受伤,不准……”

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小,只剩下细碎的抽噎。

追命能闻到她发间的雏菊香混着自己身上的血腥味,还有股淡淡的花蜜甜——那是她的藤蔓留下的味道,干净又鲜活,像把他整个人都泡在了春天里。

他突然觉得,这伤受得值。

“好。”追命抬手,笨拙地拍着她的背,指尖穿过她的发丝,摸到那片沾在发间的梧桐叶,“都听你的。”

阳光从窗缝里挤进来,在两人交缠的藤蔓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亮得像镀了层金。

阿菟的藤蔓还在往他伤口上沁液珠,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往骨缝里钻,把那些打架留下的疲惫都冲散了。

只是,她的脸色却慢慢白了。

藤尖的液珠越来越稀,像快要挤不出水的海绵。

她的身子晃了晃,扶住他的胳膊才站稳,睫毛上的泪珠还没干,嘴唇却没了血色。

“怎么了?”追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刚要拉开距离,就被她按住了肩膀。

“没事。”阿菟的声音有点虚,却还是强撑着笑了笑,“树精婆婆说,我们菟丝花的藤蔓能治皮肉伤,就是……就是耗灵力。”

她顿了顿,把脸埋得更深了些:“不过没关系,你的伤好了就行。”

追命的心像被藤蔓轻轻挠了一下,又痒又软,还带着点说不清的疼。

他猛地抓住缠在伤口上的藤蔓,往旁边拽:“不许用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他的声音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硬,却小心翼翼地把她打横抱起来,“老子皮糙肉厚,不用你耗灵力。”

阿菟惊呼一声,藤蔓条件反射地缠上他的腰,勒得他差点喘不过气,却乖乖地没再挣扎。

追命大步走到床边,把她放在铺着软垫的榻上,自己则坐在床边,任由那些没来得及收回的藤蔓,还在他胳膊上轻轻晃。

“我去拿药箱。”阿菟刚要起身,就被他拽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带着点薄茧,还有藤蔓留下的凉意,握得不算紧,却让人不想挣开。

“坐着。”追命起身,从墙角拖出药箱,放在床榻边的小几上,“我自己来就行。”

“不行。”阿菟把药箱拉到自己面前,打开来,里面的瓶瓶罐罐被她摆得整整齐齐,“你的手不方便,我来。”

她的藤蔓卷着纱布,浸了点自己的液珠,轻轻敷在他胳膊的伤口上。

动作很轻,像在处理什么稀世珍宝,生怕弄疼了他。

追命看着她专注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鼻尖上,投下小小的阴影,睫毛忽闪忽闪的,像停着只振翅的蝶。

“你知道吗?”阿菟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昨天你没回来的时候,我抱着你的酒壶,数壶身上的花纹,数到第七遍,天就亮了。”

她的藤蔓在绷带上绣了朵小花,针脚歪歪扭扭的,花瓣是圆的,花心是个小小的“命”字,像个笨拙的小太阳。

“这样伤口就不疼了。”她认真地说,指尖拂过那朵花,“看到它,就像看到我在给你吹吹。”

追命的心突然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嗯,有你在,就不疼。”

阿菟的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咚、咚、咚,像在回应她的话。

她突然想起什么,从袖管里摸出颗话梅糖,塞进他嘴里:“这个是给你准备的,怕你喝酒太烈,嘴里发苦。”

糖是酸甜的,带着点梅子的清香,在舌尖慢慢化开,把那些血腥味都压下去了。

追命含着糖,突然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含糊不清的:“比桂花糖还甜。”

“那是自然。”阿菟的声音带着点小得意,却还是没松开他,“这是我特意去街角张记买的,老板说这是新腌的,最酸最甜。”

她的藤蔓还在他胳膊上爬,这次没往伤口上沁液珠,而是在他的袖口绣了串小小的菟丝花,一朵挨着一朵,缠在玄色的布料上,像串永不凋谢的约定。

“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我的人啦。”阿菟拽了拽他的袖口,眼里的光比窗外的阳光还亮,“就像我发间的雏菊,是你给的。”

追命突然笑了,想起昨夜在城外打架时,怀里的香囊一直发烫,烫得他心口发慌,只想快点回来。

现在终于明白了,不是香囊在催他,是他自己早就惦记着这株菟丝花,惦记着她发间的花,惦记着她泡的花蜜水,惦记着……她这个人。

“以前在六扇门,受伤了都是自己随便裹裹。”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像耳语,“从来没人管过。”

阿菟的藤蔓顿了顿,缠得更紧了些。

“现在倒觉得,这点小伤,有人念叨着,挺好的。”他蹭了蹭她的发顶,闻到那股熟悉的草木香,“以后去哪都带着你,再也不把你一个人留下数酒壶花纹。”

阿菟的藤蔓突然在他胸口开了朵小白花,正好落在心脏的位置,花瓣上还沾着点他的血渍,红得像颗小小的朱砂痣。

“拉钩。”她伸出小指,指尖泛着微光,是她的灵力在跳动,“用藤藤作证。”

追命笑着,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住她的。

他的指腹粗糙,蹭得她的指尖有点痒,却牢牢地勾着,像在勾住彼此的一辈子。

阳光越升越高,把房间照得暖洋洋的。

阿菟帮他包扎好伤口,突然盯着他那身沾了血的劲装皱眉:“这衣服得洗了,血渍很难搓掉的。”

她说着就要起身,却被追命按住了。

“我来。”他把她按回榻上,自己拎着衣服往院子里的水盆走,动作笨拙得像在跟衣服打架。

阿菟趴在窗边看,见他把衣服泡在水里,搓了半天也没搓掉血渍,急得直跺脚。

藤蔓突然从窗缝钻出去,卷着他的手腕往水盆里按,液珠混着泡沫翻滚,血渍竟慢慢淡了。

追命刚要夸,就见藤蔓猛地一颤,像没了力气似的垂了下去。

他抬头,看见阿菟晃了晃,差点栽倒在窗台上——原来藤蔓去污也耗灵力。

“你这傻丫头。”追命扔下衣服就往回跑,把她捞进怀里时,她的额头烫得吓人,脸色白得像纸。

“谁让你笨手笨脚的。”阿菟的声音气若游丝,却还是忍不住笑,“洗件衣服都……”

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住了唇。

追命的吻很轻,带着话梅糖的酸甜,还有点他身上的血腥味,却温柔得像怕碰碎了她。

“以后不许再乱用灵力。”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发紧,“衣服洗不掉就扔,伤口好不了就养,你要是累坏了,老子……”

“老子就怎样?”阿菟气若游丝地逗他。

“老子就把你捆起来,天天喂你吃糖,让你有力气跟我吵架。”追命的声音有点哑,却把她抱得更紧了。

藤蔓在两人交缠的指尖开出朵小小的花,像在为这个笨拙的承诺作证。

阿菟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最好的疗伤药,从不是藤蔓的液珠,是重逢时这个紧紧的拥抱,是他说“都听你的”时的认真,是两个人靠在一起时,连呼吸都能缠成结的甜。

追命低头,看着怀里慢慢睡着的小姑娘,她的藤蔓还在他胸口轻轻晃,像在打盹。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朵开在胸口的小白花摘下来,别在她的发间,和那朵小雏菊并排在一起,好看得紧。

“傻丫头。”他低笑一声,声音轻得像怕吵醒她,“以后你的藤蔓,只准给我疗伤,不准再给别人用,听见没?”

怀里的人动了动,发出小小的呓语,藤蔓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在点头。

追命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感受着那些缠在身上的藤蔓带来的清凉,还有她均匀的呼吸拂过颈窝的暖意,突然觉得,这辈子大概就是这样了。

被这株菟丝花缠上,挺好的。

小剧场:藤蔓的“领地标记”计划

场景:客栈房间,追命正对着铜镜系腰带,阿菟坐在床边晃脚丫,藤蔓在她发间绕来绕去,突然卷住追命的衣角往自己这边拽。

阿菟(指尖戳戳藤蔓尖):你看你看,它又闹脾气了。

追命(低头瞅着缠在腰带上的藤条,无奈挑眉):这小东西天天勒我腰带,是怕我跑了?

阿菟(突然笑出声):它说……你的腰带该绣朵菟丝花。上次给你绣的袖口都磨掉色了,别人哪知道你是我的人。

追命(转身捏住她的脸,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耳垂):哦?那要不要在我脸上刻个“菟”字?这样全城都知道。

阿菟(拍开他的手,脸颊红得像熟透的桃):才不要!丑死了!(突然眼睛一亮,藤蔓“唰”地窜出去,卷住桌上的胭脂盒)有了!

追命(警惕地后退半步):你要干什么?

阿菟(踮脚扑过去,蘸了点胭脂就往他锁骨按):盖个章!就像市集上给猪盖的那种,盖了就是自家的了!

追命(没躲开,锁骨上多了个红印,低笑出声):小没良心的,老子在你眼里跟猪一样?

藤蔓(突然往追命鼻尖蹭了蹭胭脂,留下个小红点)

阿菟(笑得直不起腰):你看!它说这样才好看,像偷喝了我的花蜜酒。

追命(捉住晃悠的藤尖,往她鼻尖也按了下胭脂):礼尚往来。(突然低头,在她锁骨也盖了个红印,声音压得低)现在你也是我的了。

阿菟(摸了摸锁骨,突然捂住脸):哎呀,藤藤都害羞了!

藤蔓(“嗖”地缩回袖管,只露出个尖梢,轻轻碰了碰追命锁骨的红印,像在确认印章牢不牢固)

追命(捉住那截小藤,往自己手腕缠了圈):行了,盖章生效,跑不了。(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对了,给你的。

阿菟(打开一看,是盒新胭脂,比她的颜色艳些):给我这个干嘛?

追命(挑眉,指了指自己锁骨):下次盖重点,省得掉了。

阿菟(抓起枕头就砸过去):追命你耍流氓!

藤蔓(趁机往追命衣领里钻,在他后背偷偷绣了个迷你“菟”字,针脚歪歪扭扭,却藏得极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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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追命的菟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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