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竟然就这样闭眼沉沉睡去,一夜无梦,副本中也看似风平浪静。
第二天一早,苏洄被叶景叫醒,两人分别洗漱后直接打开房门,准备去其他人房间寻找线索。
正巧遇到刚出门的花潭,女人看着从一个房间出来的两个人,眼神不停在二人身上打转,神色古怪。
苏洄刚要开口,花潭举起一只手掌心朝外打断道:“可以理解,副本里性命朝不保夕,及时行乐嘛~”
苏洄:?
叶景倒是依旧脸上挂着浅笑,他一把拉过满脸问号的苏洄,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对着花潭道:“苏洄昨晚找到了新线索,去你房间看看。”
花潭双手交叉捂住自己,义正言辞地拒绝:“不约。”
叶景闻言挑剔地上下打量女人,撇撇嘴:“你想得美。”
苏洄重重地拍在叶景背上一掌:“别闹了,快点。''
率先走到花潭的房间,屈膝在床下摸索。
叶景默默跟在他身后:“到底谁先闹的啊?”
花潭看着两人的动作不语。
“有吗?“
苏洄站起身,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对着叶景摇摇头。
“大早上的,来我房间翻翻找找,不给我一个解释吗?”门口因为几人的动静,玩家们都已汇集在侧,花潭在床边抱着臂拖着尾音询问道。
苏洄直接把两张日记递给众人浏览。
林长风看完直接询问道:“现在我们要在每个房间里寻找?“
苏洄点头:“我们目前六个人,两人一组,在这栋房子的房间中翻找一遍,我找到日记的地方就在床板下面,需要格外留意这里。“
组队很快完成,按照日记的信息,这里曾经是一个小型旅馆,一共有大概13个房间,除了叶景和苏洄的房间已经查看完,剩下的房间按照组队分配。
不敌叶景穷追不舍的热情,苏洄又又一次和叶景合作组队。
两人首先到黑袍女人的房间探查,这个房间内格外阴冷,密密麻麻的潮湿气息无孔不入地向身体里钻,苏洄看着床铺上一个巨大的人形水渍,仿佛证明着黑袍女人在此入睡的事实。
他莫名的感到一丝恶寒,好像黑袍女就躺在床上看着他们的动作。
苏洄轻轻捅了捅叶景的手臂,言简意赅道:“你来。“
叶景:?
看着苏洄不断闪躲,回避床上污渍的视线,叶景装作不满地问:“为什么要我来?“
“我之前来了两次,为了公平而言,不仅这间屋子,下一间也是你来。“苏洄看上去义正言辞,没有任何私心道。
叶景看着表情坚定的苏洄,沉默了半晌,勾唇向前走去,他俯身单膝跪地,带上他的黑皮手套向里面摸去,手套和床板间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苏洄看了眼不动声色的叶景,心里默默庆幸自己的明智,转身在房间其他地方翻看。
叶景甩了甩手,摘掉手套,苏洄不经意地瞄了一眼,果然完好无损。
叶景哼笑,凑到苏洄面前询问道:“好看吗?“
苏洄没有回答,一把摘下了墙壁上的画框。上面是一个凿开了一个幽深的小孔,一双没有布满红丝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
苏洄猛地一窒,叶景拉着他迅速跑向隔壁的房间,空荡的房间里没有任何人,两人对视一眼,在房间中开始搜寻起来。
叶景在床板上找到了另一张油纸,上面的字迹变得扭曲,似乎它的主人在写下字的时候极其慌乱‘
【我的记忆变得模糊,已经渐渐记不清我是谁。
是从罗德和我在雨天散步之后
罗德之前是这样的打扮吗?我决定把旅店关门,记忆不好后已经应付不来这些客人
为什么每个房间都是好久没人居住的痕迹!那我每天遇到的都是谁?!
这么多人消失了,我必须要找到真相。】
“有什么感想?“
“那些旅客被雨水吞噬了,有人替代了他们的身份。“
叶景把日记顺手团进口袋,苏洄的眼角抽了抽,移开眼,装作没看到。
第三个房间也很快搜完,没有发现任何日记相关的线索,但苏洄在劣质的红色漆皮沙发上里面,发现了一枚刻有盖文名字的校徽。
被一张白色的碎布包裹着,塞在了沙发底部的海绵中。
苏洄和叶景在约定好的一楼客厅等待着和其他人汇合,不多时林长风和蝉衣也来到此处,他们递出一张日记交换,苏洄结果油纸,看着上面的文字。
【女巫一家都藏了起来,校长和镇长派所有人去寻找
他们说不除掉女巫,整个小镇都会被厄运笼罩,就像五年前的疾病蔓延
好多天都一无所获,她们会不会已经逃出镇子了?
校长发布了丰厚的奖金和入校名额,天啊,真希望能找到她们的是我
…….
居然被找到了,可惜。】
油纸上竟然有一块是完全空白的,苏洄用手指摸了摸纸面,像是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完全抹去,纸面空白的位置光滑完整,没有一点写字以及涂抹的痕迹。
还没来得及说话,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众人起身向楼梯处望去,程关正扶着受伤的蝉衣快速飞奔下楼。
四人急忙迎了上去,花潭从空中拿出一个完整的医药箱,帮蝉衣还在流血的手臂包扎。
林长风看向身形凌乱的程关问道:“怎么回事?“
程关的口袋里掉落出一件教袍,我们在房间里没有发现任何日记,只找到了这件衣服,拿到衣服后蝉衣就瞬间被攻击,幸好她的异能能感知到危险,在发现攻击前就侧身避开,只伤到了手臂。“
被包扎的手臂,深可见骨,不难看出如果蝉衣没有躲避掉,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
叶景捡起掉落在地的衣服,抖了抖,衣服的袖口以及下摆都染着红褐色的血斑,他看向二人:“攻击你们的是谁,有看到吗?”
程关冲着大家摇了摇头:“之前没在小镇看见。”
蝉衣抱着胳膊,虚弱但确定地说:“是教父。我之前和队友去教堂的时候看见过他。”
“教父?”花潭疑惑地看向破旧带血的教袍:“他为什么突然攻击你们?”
林长风沉吟半晌道:“或许是为了掩盖什么?”
“你们不觉得小镇发生的一切背后都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吗?”林长风看着面前排开的所有日记,一字一句道:“女巫被诺曼污蔑,镇长和校长为了他们的政绩和声名将错就错烧死了女巫,后来他们也陆续被女巫报仇杀死,小镇从女巫死后就不停的下雨,雨水会吞噬掉人的存在,这正好可以让有心之人在大家记忆模糊的时候顶替掉被吞噬的人的身份,在这个旅馆中假扮消失的人行事。”
“你觉得是背后之人是教父?”苏洄看向林长风的眼睛。
林长风:“没错,小镇有话语权的人陆续死后,他就是镇子中威望最大的人,毕竟这个镇子对宗教的信仰极盛,或许这其中他还需要一些事件来助长镇民对他的依赖。“
“那小镇的雨呢?真的是神罚吗?“花潭问道。
“女巫已经烧死了诺曼他们复仇,神罚似乎来得太晚了些,或许是教父向神明祈求的力量。“
苏洄眼神茫然地看向叶景。
叶景无辜地回望他,用指尖晃了晃染血的衣服。
“这对吗?“苏洄被林长风跳跃的思维惊得语气微弱。
“这是副本的世界,向邪神祷告、献祭,遇见怪物触发奇遇什么的太正常不过了。“林长风依旧用他那张精英面孔一板一眼地说着鬼话。
其他人倒是对林长风说的内容习以为常,深有所感的点点头。
苏洄心情复杂地消化着副本内的小知识,他看着手里盖文的校徽总觉得故事里少了些什么,而且他的怪物图鉴里面并没有教父的形象,教父真的是最终boss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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