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逐渐隐没在黑暗中,在夏爻的正前方,出现了一抹亮光。
自己朝着光亮处走去,打开了眼前凭空出现的房门,毫不犹豫地踏了进去。
入眼的是一间陌生的客厅,很明显不是自己的家里,这个实验体也不说把自己传送回家里。
无声叹了口气后,便环视了一圈,发现这里也是个不曾住人的房间。
自己也不做停留,毕竟外面还有人在担心自己呢。
随后便快步离开了房间,刚出走廊,就听见右手边传来嘈杂的声响,转身望去——入眼的一间房门前,一名长相出众但却坐着轮椅的女生跟身边的少女讨论着什么,只是表情十分不好,眉头紧蹙,一副即将暴走的感觉。
她们好像是跟房间里什么人在争吵着。
“霍弃病……”
夏爻用着合适的音量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争吵声也因此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
“嘿嘿,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夏爻露出个抱歉的神情,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被喊到名字的霍弃病,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驱动轮椅来到夏爻面前,两只手忽然伸出来趁着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当场将她拉到怀中,强行让夏爻坐在自己身上。
“!”
夏爻有些震惊,刚想说些什么话,可对上霍弃病恐怖的眼神,立马噤声了。
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怂,总感觉自己现在说出任何话后果有点儿不妙,只能忍着羞耻感被对方一路带到房间门口。
“式神们回去,苗飞飞你知道后面该怎么做的。”
霍弃病毫无感情的说完后,便将房间大门给关上了!
夏爻和众人:“!!!”
“阿修罗!你们先回去!”夏爻隔门大声喊道。
被关在门外的阿修罗众人面面相觑之后,也是比较会看氛围乖乖回到了系统内。
而夏爻则是被霍弃病一路带到了卧室内。
夏爻脸上带着有些尴尬的微笑,说:“那个……你在生气吗?”
闻言,霍弃病抬头看着她,随后将其直接丢在床上,便在对方震惊的目光中站了起来,用着空灵且富有吸引力声音说道:“阿爻,我现在是很生气,因为我连着两次都把你给弄丢了。”
“啊?可,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竟然能站起来!”
眼前过于惊讶的事实让夏爻开始语无伦次起来,霍弃病却在此时伸手撑在她夏爻的身体的两侧,然后居高临下压下身体,强迫夏爻整个人蜷缩在自己/身/下/。
“干……干啥?”
霍弃病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许是看得时间有点儿长了,让夏爻再次忍不住想开口询问,可霍弃病好似知道,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露出个极其漂亮的微笑,美貌的杀伤力极大,真的就让夏爻闭嘴了。
许是因为低头的缘故,霍弃病耳后的发丝垂落在夏爻的脸颊上,轻轻扫着,有些痒痒的,莫名的让人心猿意马起来。
“阿爻,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你一直出事,要不然……我干脆将阿爻变成小人偶,这样就能随时随地带在身边了。”
“!!!”
这到底是什么惊悚发言?!!变成小人偶?宝友,这玩意儿可不兴变啊!
霍弃病被人夺舍了?嘴里在说些什么疯批霸总语录呢!
“那个,霍弃病你,你,你中病毒了?”夏爻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生怕自己那句话刺激着对方坚定自己那些危险的病娇发言。
“阿爻别怕,别怕……”霍弃病呢喃着,眼神逐渐怪异起来,“只是,只是……我有点儿讨厌围绕在你身边的苍蝇,我想要保护你,却总是让你受伤。”
“……”这是在玩儿什么角色扮演?
夏爻明显感觉到,此时此刻霍弃病就如同犯病的霸总一样,总感觉下秒嘴里就蹦出来能够把她送去蹲号子的语录。
不过,犯病就是犯病,没办法预测下一步动作,霍弃病就是如此,说完一连串前后不照的疯癫话语之后,直接压身,将夏爻紧紧地抱在怀中,略带凉意的嘴唇轻轻蹭着她的脖间。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让夏爻一瞬间起了鸡皮疙瘩,两只手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奈何对方力气有点儿大,自己普通力气推不开,用力了又怕一不小心把对方给搞骨折了。
总之左右都不能动手。
在挣扎了十秒钟后,夏爻便放弃了,任由对方为之。都是女的,亲亲抱抱都很正常,就算动作再过分,反正霍弃病长这么好,怎么着都是自己赚了。
然而,夏爻低估了霍弃病粘人的程度,五分钟了还是不肯离开,自己今天可没洗澡,一点儿都不香喷喷的,还沾满了一身海水和尸液的混合液体回来,这一嘴下去岂不是元素周期表满了?
霍弃病这个老六还不嫌弃,就这么生啃。
“喂!你要弄到什么时候,放开我。”夏爻自从看开之后,整个人平静到都能身后放出佛光的感觉。
话音落下,夏爻就感觉到脖间一阵疼痛,让自己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想质问,就看见霍弃病动作缓慢地起身,嘴角殷红,眼波流转,似泣非泣,一抹绯红染红了她的耳夹和脸颊。
那是完全与她人前那般清冷不一样的模样。
这一瞬间,夏爻不生气了,甚至冒出个让对方多咬几口的想法。
不过这个“自虐倾向”的念头冒出来没多久,就被夏爻拼命扔出了脑海。
自己绝对是疯了!为什么会冒出这个想法?就因为霍弃病长得这么漂亮?就不能是别的理由了?颜狗要不得啊!
夏爻是颜狗,霍弃病就是个疯狗,两狗相遇必定有个贱兮兮的,霍弃病大概就是那个贱兮兮的,前一秒还是我见犹怜的,下一秒嘴角扯出一个特别好看的微笑后,就开始做出流氓行为,夏爻是个颜狗又不是三观不正的傻狗,刚想张嘴斥责对方耍流氓的时候霍弃病竟然直接吻上自己。
长这么大的初吻,就这么送出去了。
夏爻,二十岁,人生第一次初吻就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法式热吻了。
真尼玛,人的舌头有这么灵活吗?霍弃病这狗东西是真熟练啊!明明平时看着一副高岭之花,怎么这种事情这么熟练,
现在是想骂都骂不出来的那种了。
舌尖搅动着上颚,与之接触,酥麻感传遍四肢百骸,脑中一片空白,只是单纯……感觉舒服而已。
不过第一次,没什么经验,差点儿憋死自己。
始作俑者霍弃病似乎似乎察觉到夏爻的窘境,依依不舍的离口,脸上牵扯出来极美且嚣张跋扈的微笑。
“阿爻,我将你放在那里,看着你,想着这样就能不让人觊觎,不让你受伤,可现在我后悔了,我在不在你身边还是会有哪些闻味而来的苍蝇,我烦了,不如我把关系更进一步,这样没人敢碰你了。”
一段暧昧不已的话让夏爻直接从脸红心跳到大脑宕机。
……这算是确定了,霍弃病是在发疯。
可霍弃病就是疯子,面对自己最珍惜的花,此时此刻也不想再留情了。
她强行分开太阳花的叶子,不顾花的意愿,做着疯狂的举动,心目中的那条金色锁链终究还是被她给亲手戴在了那朵花上。
可是这朵花哭了,霍弃病看着,心脏开始发疼,可疼又怎样!“自己”才是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人!“自己”才是!明明那个时候是“自己”陪着她!
“她”不配站在花的身边!“她”就是个懦夫!!!
心中的怒吼声,在撕扯着霍弃病的理智和意识,入眼的是秀色可餐,但她最爱的花在反抗。
为什么要反抗?因为花讨厌自己是吗?对啊,自己在伤害她,肯定是要讨厌自己的!
“不要!不要讨厌我!”
眼中逐渐被血红染红,霍弃病彻底发癫,两只手突然伸出来掐住她的脖子。
与其被你讨厌,不如就让你在喜欢我的时候死去!
夏爻疯狂挣扎着,两只手不停拍打着对方的双臂,即使她威胁到自己性命,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也没有下狠手。
“霍……弃……病……”
这一声呼唤如同当头一棒,让霍弃病如梦初醒,望着不可挽回的情况,终于停下了手。
之后如何了,霍弃病记不起来了,她的全部记忆都是混乱的,唯独夏爻哭泣的画面清晰无比。
天微亮,霍弃病坐起来,一只手掀开额前的碎发,微微侧头看向了躺在自己身边的夏爻,对方脖间骇人的青紫分明是有人掐着她的脖子,想要置她于死地。
霍弃病抬起手想要撩起对方一缕发丝,可到了半空,动作硬生生停止了。
手掌轻微地颤抖着,慢慢用两只手在夏爻的面前做了一个动作。
脑海中一闪而过可怖的画面,意识到上面的痕迹从何而来,
自己做了……不可饶恕事情!
怎么办……
带着懊悔的疑问,慢慢弯腰低下了头,将脑袋深深埋进双臂内。
亦真亦假,从此将恐惧埋葬在心中,任由它生根发芽,再也无法倒带如从前。
她终于还是把自己腐烂的尸体污染了她……
日上三竿——
夏爻如梦惊醒,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嘴里下意识喊出霍弃病的名字。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猛然回头看向自己身旁,人早已离开,没有轮椅,地板上倒还是车轮印记。
“你醒了?”
霍弃病的声音忽然在房门口响起来。
夏爻急忙抬头看过去,霍弃病衣冠楚楚的坐在轮椅上,在门口正中央,双眼平静的望着自己。
“霍弃……病?”
话到嘴边彻底变成了疑问句。
闻言,霍弃病再次应了一声,随后驱动轮椅来到,询问道:“怎么了?我在这里呢,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夏爻哈哈一笑,完全没有注意到霍弃病握紧的双手。
“噩梦也不用怕,我在这里呢。”霍弃病露出个微笑说道,忽然眼神不知落在什么地方,竟变得幽深起来,一只手不自觉抚上夏爻的脖子,下意识低声询问起来,“还疼吗?”
夏爻看着她,双眼内流转着道不明的情绪,随后,两只手忽然握住对方的手掌,脸上则是露出个十分灿烂的笑容,说:“不疼啊。”
这三个字不知道触动了霍弃病哪根神经,情绪当场失控,猛地甩开夏爻的双手,眼神中竟然还带着一丝恐惧。
知道自己失态了,霍弃病立马编了个理由又说了一句对不起便从房间内离开。
夏爻歪着头,看着对方逐渐远去的背影,心想道:这人今天怎么奇怪得很?
外面走廊上,霍弃病刚出去没多久,就遇见了苗飞飞。
苗飞飞看了一眼身后,小声询问道:“那个,任务都完成了,夏……她没事吧?我昨天……是无意间听见里面传来很大的声音……”
话音落下,霍弃病用着仿佛看死人的眼神望向苗飞飞,说道:“我把她那段记忆消除了,你知道什么能提什么不能提,懂?”
“懂!!!”
苗飞飞回答的极快,随后霍弃病便转了个方向直接从她身边路过,只不过这话还没说完——“一会儿你去看看她怎么样,让她按时吃饭,你接下来就老实陪在她的身边,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任务和线索我去找就行了。”
霍弃病说完话,直接离开了,独留在风中凌乱的苗飞飞。
苗飞飞看了一眼对方离去的背影,又看向刚从房间内走出来的夏爻,心里如同一万头羊驼跑过,这两人谈个恋爱,搞自己做什么!
我是你们的爱情护卫吗?!!又不给我付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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