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晚是个平安夜?”惰挑了挑眉,被这种稀罕情况勾起了一丝真正的兴趣。毕竟,在尊和妒的“夜间互动”里,“平安”这个词可太不常见了。
“嗯~”妒发出一个愉悦的鼻音,痛快地扑进老地方沙发里,发出了精神充沛的喟叹:“昨晚他就只是越搂越紧(腰疼)……不过他今儿一早就把那条狐狸地毯拿走了!我估计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吧!” 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用一条地毯换来相对“安稳”的一晚,简直是笔划算的买卖。
“还是欲的眼光好啊~”他美滋滋地补充道,“改天我再去他那儿随便摸点好东西!”
“狐狸地毯?”惰捕捉到了关键词,稍微认真了点,“是那条白色的,狐狸头还镶嵌着宝石的?”
“对啊,就那条。”
“那本来就是你的啊?”惰的语气带上了明显的疑惑,他甚至直起了身子,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息。
“?本来就是我的?”妒也懵了,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看那条地毯奢华的风格,不像是我过去会弄到的东西啊?”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去欲那里“顺手牵羊”,结果现在告诉他,其实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两人面面相觑,空气中弥漫起一股阴谋的味道。
“欲呢?”妒立刻问道。
“和尊商量下个时空收购的物资清单去了。”惰回答。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达成了无声的默契。
几分钟后,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再次摸到了欲的房门前。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有了上次的“作案”经历,两人这次的配合堪称行云流水,默契高效。
几乎就是一刹那的事——掏出铁丝、撬开锁、闪身进屋、开灯、关门——所有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让人心疼。
两人坏笑着对视了一眼,甚至不需要任何言语交流,就心照不宣地、目标明确地直接奔着床底去了——
虽然上次已经知道那里有个“陷阱”,并且明确收到了“不要打开”的警告……
但该死的好奇心就像小猫爪子一样不停地挠着他们!他们就是忍不住想知道,那个被欲藏得这么严实的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然而,当那个华丽的宝石盒子真被他们从床底摸出来,捧在手里的时候,刚才那股子默契和果断瞬间消失了。
两人开始极其虚伪地“谦让”了起来:
妒(像捧着一个烫手山芋,飞快地把盒子推到惰面前):“你先拿到的!你先开!”(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先摸到的)
惰(仿佛那盒子会咬人,更快地推回去):“不不不!这明显是给你的‘惊喜’!还是你先看吧!”(逻辑清晰,甩锅果断)
妒(再次用力推过去,脸上堆满假笑):“咱俩谁跟谁啊~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吗?太见外了!还是你先吧……”(开始打感情牌)
惰(抵死不肯接,甚至后退了半步):“就是不见外才让你先啊!这么好的‘惊喜’,我必须让你先体验!”(义正辞严)
……
两人就这么你推给我,我推给你,僵持了好一会儿,谁都不肯先动手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仿佛谁先打开,谁就会触发什么可怕的诅咒一样。
就在这推搡拉扯的紧张时刻——
吱呀——
房门毫无预兆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
两人吓得一个激灵,魂飞魄散!也顾不上什么盒子了,手忙脚乱地把还露在外面的腿猛地缩回了床底,齐齐蜷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恨不得能隐形。
那个华丽的宝石盒子早在慌乱中被不知道踢到了哪个角落。
现在,他们只能屏住呼吸,心脏狂跳,在心里默默地、疯狂地祈祷:欲只是回来拿个东西!什么都没发现!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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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默默地锁上了门,仿佛在进行什么神圣(或者见不得光)的仪式。
然后,他走到床边,从一堆华丽的靠枕里,拽出了一个几乎和他等高的、毛茸茸的小熊玩偶。
床底下的惰和妒用手势交流得飞快,手指都快打出火星子了:
妒(疯狂比划,眼睛放光):我靠!你看呀!小熊玩偶?!他晚上睡觉居然还有这个玩意儿!我要拿这个把柄笑他一辈子哈哈哈! (抓住了对方巨大的把柄!)
惰(眼神鄙夷,迅速从异次元摸出一个小型摄像机):这算什么证据?拍照录像才是王道!录下来了,我可以要挟他给我带一整年的薯片哈哈哈! (已经开始计算收益)
然而,就在两人激烈交流着如何用这个“幼稚把柄”卖出个好价钱时,外面的欲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他干脆利落地脱下精致的绅士外套和礼帽,随手挂好。然后将那双常年戴着的蕾丝手套也摘了下来,轻轻搭在柜子边缘(令人惊奇的是,这个繁华到能闪瞎眼的柜子,居然没有勾丝!)。
接着,他把那个等身小熊扔在房间中央一块开阔的地面上,然后拿起一条眼熟的浴巾,劈头盖脸地兜住了小熊的整个脑袋。
床底下的两人通过床角的缝隙能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他们也自然而然地根据浴巾的材质和样式,瞬间认出了那是尊的独属物品!
两人颇为震惊地对视了一眼,瞳孔地震。
这个秘密……好像有点太大了…… 大到这个把柄一旦说出去,绝对会被灭口的程度!
欲看着那个被浴巾蒙头、身形和尊大差不差的小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直接跨步,骑坐在了小熊身上!
他微微解开修身的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似乎觉得有些气闷,然后将他那根从不离身的绅士手杖极其郑重地放在了身边的地上,仿佛在进行某种告别仪式。
妒(吓得脸色发白,比划手势的手都在抖):完了完了完了!他怎么玩的这么大?!我们出去会被灭口的吧?!绝对会的!
惰没说什么,脸色凝重地默默删掉了刚才相机里的录像,然后像是处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飞快地把相机塞回了不知道哪个异次元空间里。他郑重地点点头,用口型无声地说道:“被发现,我们就完了。”
就在这时——
“哈哈哈哈哈—————!”
一声堪称疯癫的狂笑猛地炸开,把床底下的两人吓得齐齐一激灵!
他们惊恐地扭头看向“主角”,只见欲神色癫狂,一拳一拳地、结结实实地揍着那个包裹着尊的浴巾的熊头!脏话像不要钱一样从他嘴里疯狂地流淌出来:
“我真是塔魔的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你这么个傻逼上司!!”
“玫瑰花!玫瑰花!就知道玫瑰花!!一要采购清单就是什么破玫瑰花!!!那东西能吃吗?能喝吗?有什么用啊?啊?!”
“不给手下的人发吃的,发喝的,谁还服我们呢?!啊!说话!你个脑子缺根筋的…不对!你压根儿就没脑子!!我看你是脑子和屁股连到一起去了!!!”(此处自动省略一万字极其不雅且富有创造性的脏话)
“什么脏活累活破事都丢给我!!要你干嘛的呀?要你干嘛的呀啊?!就会威胁人是吗?!”
他喘着粗气,最后发出了灵魂的呐喊:
“你还没妒那个傻逼当王的时候一半省心呢!!!”
床底下的妒:“………好像是在夸我?但是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心情复杂)
床底下的惰:“………感觉好像秘密也没有那么大了,危险性降低了……” 他摸着下巴,眼神里重新闪烁起算计的光芒,甚至又有点想把相机摸出来了。
两人也从不是内耗的人,说干就干!惰立刻重新架好了机位,调整好角度,对着妒比了一个“OK”的手势,脸上露出了搞事成功的兴奋笑容。
“哈哈哈哈————……”欲再次爆发出一阵大笑,但此刻听在床下那俩货的耳朵里,这笑声除了疯癫之外,更添了浓重的悲催和绝望的意味。
欲对着熊头拳打脚踢了很久,但好像还是感觉不过瘾。他突然猛地从身旁那根精致的手杖中,抽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然后,他一刀一刀地、狠狠地刺向那个已经被尊的浴巾包裹着的熊头!棉花和填充物不断被捅出来。
然而,与这凶狠动作截然相反的是,他的声音却从刚才的悲愤咆哮,慢慢地转变成了他平日里那种极其谄媚、甚至略带有一丝哭腔和颤抖的语调,仿佛在对着空气表演:
“……尊上您息怒呀~您看看您,这、这怎么还亲自动手了呢?这种粗活交给小的我来办就好~您可是万金之躯,千万不能气坏了身子……” (声音甜腻得发慌)
“……都是小的不好,是小的愚钝,没能立刻领会您的深意……玫瑰花好!玫瑰花妙!玫瑰花代表了您对我们‘芜’组织深沉如海、高雅芬芳的爱与关怀!” (刀捅得更狠了)
“……能为您采购玫瑰花,是小的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小的明天……不!现在!现在就立刻去给您搜罗全世界最鲜艳、最带刺的玫瑰花!保证一片蔫儿的花瓣都不会出现!” (几乎是一字一刀)
妒看得目瞪口呆,用手势比划:“………他这是在自我洗脑吗?” (精神分裂现场?)
惰:“……………”(默默地、再次无声地把相机收了回去。这玩意儿已经不是黑料了,是精神病院入院申请证明,砸手里可能引火烧身。)
然而,欲的发泄并没有停止。他一边机械地捅着刀子,一边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扭曲:
“您是太阳……您是太阳……您是照耀‘芜’的、唯一的光……”
刀子并没有停下,即使那熊头早已千疮百孔,棉花漏了一地,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欲不知这样边念叨边捅了多久。当他终于停下来时,刀还深深地插在破烂的熊头里。他直起身子,愣愣地看着那颗几乎被剁烂的头颅,眼神空洞,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妒(比划手势):“啧啧,好惨。” (不知道是说欲惨,还是说小熊惨,或者说尊惨?)
惰(脸色严肃,用力比划手势):“这次回去!你一定要给我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让他察觉到我们就完了!!” 他甚至为了强调话语的重要性,伸出手指,连着三下重重地点在妒的额头上。
妒(捂着被戳红的额头,疯狂点头,比划):“知道了知道了!绝对不说!”
突然!
欲像是积蓄了最后一股狠劲,双手握住插在熊头里的刀柄,狠狠地横向一划!
刺啦——!
小熊直接身首分离!力量之大,甚至让几块棉花絮和填充物猛地飞溅起来,飘进了床底,差点糊到两人的脸上!
两人(瞬间默契地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眼睛瞪得溜圆,内心疯狂呐喊):忍住!绝对不能打喷嚏啊!!!这个时候被发现就真的死定了!!!
一片死寂中,只有欲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一会儿,他盯着那具无头的熊尸,用一种异常平静、却带着冰冷决绝的语气,默默地说了一句:
“……我是不可替代的。”
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上那盏繁华璀璨、折射着他眼中复杂光芒的吊灯,不知道又在想什么。半晌,才低声补充道,语气里带着一丝怨恨和……恐惧?
“……都怪你。你不该有这种能力……”
“‘芜’……不需要第二个‘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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