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洛音不敢相信的看着,歪头栽倒在地上,过分好骗的苍梧魇兽。异能良多的上古灵兽,竟然有这么致命的短板。
忙从地上,扒拉起一块小石头。仓洛音毫不犹豫的,朝着苍梧幼兽的屁股扔去。“你这白耳猴精,快醒醒!”以她们现在的处境,这是它可以酣眠的地方吗?
上一次苍梧幼兽被桑木炎黎捕捉,她因昏迷并没看到。是若璃告诉她:“首领随手丢出酒壶就捕捉到了,原本远远站在树上的苍梧幼兽。”
简单到,那样擅长延展语句的若璃,都没什么可形容的程度。
她以为若璃,是因对首领崇拜至盲,有些夸张。没想到,真正夸张的是这苍梧幼兽。
怪不得如此厉害的上古灵兽,会所剩无几。
地上的苍梧幼兽被石头砸中,缩了一下腿之后,继续酣睡不醒。
“完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赠送一个。”仓洛音被这野蛮人扔到地上,浑身散架一般疼。她想着,看眼下这情况,这野蛮人,并没真想着要打死她们,但此时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环顾四周,看向墙上挂着的兵器,仓洛音艰难起身,想做最后的挣扎。
“汝为何人,所谋何事?”涂山佑仿佛看出她的意图,大步上前。布满肌肉线条的长腿,带起一阵风,如树根般,遒劲有力。
布满薄茧的大手,一把拎起她腰后的衣服。被提起的仓洛音,没等看清离地有多高。涂山佑坚实的手臂,开始用力猛烈的抖动,仓洛音纤瘦的身形,不知所措的在空中剧烈摇晃起来。
“你,你这个,该死的野人!”
仓洛音被抖得几欲昏厥,她好似被狂风卷吹着的枯叶。而她身上所携带之物,紫藤扶桑树皮,未知的龟甲串,和那个她怎么都打不开的,灰黑色小盒子。如同雨点般簌簌落下,散落一地。
涂山佑眼前一亮,“嘿,宝物!”
随即向着抖落的物品,大步走去。粗糙的大手,将仓洛音随手一扔。她纤细的身体,在空中划出弧线,便如被抛弃的布袋一般砸向地面。
“哇,痛,痛……!”惊慌失措的惊呼,吵到了地上,好梦正酣的苍梧幼兽。它不耐烦的揉动了几下它那抱臂成团,毛绒绒的身体。
“真是个,呕……”仓洛音之前,就已经吐干净的胃,再无东西可输出。身体落地后不受控制地蜷缩成一团,后腰传来刺骨的痛楚。
“你这个混蛋!山匪!”仓洛音朝着涂山佑骂了又骂,恨不得骂死他。
听到仓洛音的哭骂,涂山佑动作一顿,像是落掉了什么一般,突然转身。又朝着仓洛音走来。
“你要做什么?!”仓洛音怒极,仿若受惊过度的小兽,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像他再碰她,她就可以咬死他。
涂山佑踩过地上的干草,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无视仓洛音剑拔弩张的样子,一把将她身上,那抖不掉的挎包,粗暴的扯下。兴奋的拿着挎包,捧着之前地上,从她身上抖落的东西,三步并作两步的坐回草垛。
仓洛音觉得,他脚底踩过碎石干草的声音是那么冷漠。她的身体已然承受过度,浑身不舒服。但嘴还有余力:“牲畜!残暴不仁,丧尽天良!”随即又在心里,细致的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涂山佑恍若未闻,一心沉浸在,研究仓洛音的东西上。
骂累了的仓洛音歪头趴在地上,疲劳过度,她双眼视物有些朦胧。远远的看着,在草垛上兴奋的涂山佑。异于常人的力大无群,异于常人的超长手臂……
回身看着地上,可以用手臂,抱住自己一圈的苍梧魇兽。仓洛音愤愤的骂道:“你手臂那么长,说不定地上躺着那个,也算是你的祖宗。”
这下,草垛上的涂山佑有了反应。浑身上下肌肉紧绷如弦。嘴里发出一声低沉压抑的吼声。仓洛音瞬间就后悔了,争强好胜害死人。这下糟了,骂过头了。
仓洛音脑袋昏昏沉沉,不知道是吐的还是晃的,看着涂山佑迈着大步走来,又惊又惧。眼前竟还有些重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情急之下,仓洛音双手用力去扒地上的枯草,她想拿起一把,去捅醒不远处的苍梧魇兽。
然而在她的手,扒开地面枯草时,横七竖八的杂草下,地上刻着的画,让仓洛音瞬间呆滞。画中有奇山异海,有灵宠凶兽,最关键的是,她看到了一片雾……
仓洛音突然激动起来,自从知道洪灾与大雾有关,她一直茫然没有任何突破口。家园尽毁,短时间内回不去雾织谷,她本来连从哪里查起都不知道。
现下这洞穴枯草下,竟然有与雾相关的图案,仓洛音双手用力往两边扒拉着枯草,动作有些疯狂,甚至有几分,像要刨地逃走的急迫。
“尔休想遁形,汝非擅遁地之术,且看吾将汝刨皮剔骨,观汝这无几斤之躯,竟藏着何等肝胆!”这一串,如传承着上古血脉的桑木炎黎般,稍显晦涩的语言,在仓洛音耳边,如惊雷般炸响。
一把提起仓洛音衣领,涂山佑手里,拿着她的紫藤扶桑树皮问道:“此乃紫藤扶桑王树皮,汝从何处得来。”
仓洛音一喜,原来是紫藤扶桑王的树皮啊,怪不得!
看着涂山佑凶神恶煞的模样,另仓洛音恨的牙痒。只是现在的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里默默说狠话,有朝一日,若你落到我手上……
“嗯?”涂山佑将手往上一提,眼神中带着原始的凶悍。
仓洛音:“是我阿娘遗物,还给我!”说着用劲向前一探,空气中飘散着,落在仓洛音脸上,那尨虎血凝结的味道。
腥味浮动,涂山佑眼中燃起嗜血的兴奋,低头看了眼,几乎要落进怀中的少女。不同与野兽的笨重,她竟是如此轻盈灵巧。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有一丝茫然。
看着涂山佑明显一愣,拿不到东西的仓洛音觉得他的鼻息,喷在她头顶,漫出若有似无的热气。匆忙缩回身,接着她看到涂山佑短暂纠结了一瞬,还是厚颜无耻的将树皮收入怀中。又拿出细小的龟甲串。
涂山佑:“此九幽玄龟甲,也乃昔时汝阿娘遗物?”这一句问下来,竟夹了丝温和。
仓洛音:“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说完,满是尨虎血的小脸上,全都是丧父失母的凄凉。
涂山佑万万没想到是这样,这是说他,竟然在欺负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可那……又有什么。
看了眼旁边地上睡着,连它娘都忘了的小苍梧兽,这不也是无父无母的被害者吗?不也活得好好的。而且要不是他在它幼小时,常猎它玩儿,它哪能在短时间内,变得机警异常,本领飞涨。
要不是他时常灌醉它,在他洞内过夜。它兴许早被什么兽吃了。涂山佑内心盘算着,为自己内心闪过的一丝不忍开脱。接着,心安理得的把九幽龟甲放入自己怀中。
仓洛音恨恨的想,总有一天,她也要变强大,拿回属于她的每件东西,不再这样被人欺负。还想着得狠狠打涂山佑一顿。她的敌人是大雾,如果她连一个异人都对付不了,那么又何谈为父母报仇呢。
仓洛音抬眼,看到涂山佑犹如狼人的双眼,正牢牢盯着自己的脸,仿佛想要穿过一脸的血污,看到她真正的样子。眼眸中神采奕奕,仿佛对脏污下的小脸有了极大的兴趣。
感觉气氛变得奇怪,仓洛音赶忙从地上,握起一把枯草,向睡的四仰八叉,滚到她不远处的苍梧幼兽捅去。那小兽不耐烦的往旁边挪了挪,这是多烈的酒,或者对酒承受能力多差的它。
忽的,仓洛音感觉到,涂山佑如铜墙铁壁般的身体猛然靠近,又是一把提起仓洛音的衣领,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反抗,在她惊惧不解的眼神中,涂山佑伸出舌头大大的朝她的脸舔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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