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崎岖,宽广无人。
白渊走了几步,站在高处朝西南方向看了几眼。
他也是在手机上查过后,才发现他有这家俱乐部的私人联络号,店家十分贴心,曾经给他发过附近的平面图。
路线图显示,朝西南方向走,会有一个后门的出口,那里可以打到车。
白渊也觉得搞笑,距离上次一无所知的一个人在外游荡,也才过去了几天而已。
比起上次,这回的进步——手机还健在。
嗯,绝了。
下次继续努力。
走了很远的路,白渊都有点撑不住了,但附近荒无人烟,根本找不到落脚点。
一辆车呼啸着开过来,带着明确的目的性,是在找他的。
他警惕的看着那辆车,发现车里的人他看着有点眼熟,是曾经在医院碰见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件短袖,脸色依旧很苍白,像是命不久矣的模样,而且总觉得长得面善。
白渊上下认真的扫视了一遍这个男人,啧了一声,决定让他光荣的成为冤大头。
“哥们儿,这么巧?”他叼着烟笑了笑,“你来这儿玩?”
男人摇头,“过来有点事儿需要处理,你这是......”
白渊细细的观察男人的表情,发现这人刚刚应该是没在赛车场地,要不然见他一个死而复生的人,不会如此镇定。
“车抛锚了,我又着急回去。”白渊暗示性的话都没表演完,这人就弯了弯眸子开口道,“这儿离出口不近,不介意的话,我送你过去吧。”
白渊自然答应。
“这车不错啊,不好搞到,”他坐上副驾驶,“我有个认识的人倒是有同款车。”
那人开车很稳,听到他说话,还专门转头看他,轻笑着道,“是吗?这不是我的车,也是朋友的。”
白渊挑了下眉,这车真不常见啊。
上次是见秦闻那家伙臭显摆的开着,不过确实面前这人看着不像是会买这么高调车的人。
“不会认识吧?”白渊心中暗骂一声,可千万别是秦闻的朋友啊操,一边装作不经意的开口试探,“我那朋友就是个卖假药的庸医。”
那人笑了两声,没接话。
白渊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看来应该...不是吧?
小爷的运气肯定不会那么背!
白渊又左一句右一句的试探,得出结论这人就是个刚北上的南方人,肯定不会是他们圈内人。
于是白渊直接摆烂,假装接了个司机的电话,演技非常拙劣且做作,“什么?出车祸了?现在过不来?那你让爷就在这儿门口打个地铺睡?”
他恶狠狠地挂断了电话,抱臂生闷气,“完犊子了,今儿要露宿野外了。”
那人十分上道,“我也是去回市区的,顺道送你过去吧。”
白渊自然答应。
等到了市区,天色已经深沉。
等他下了车,才发现还没问这哥们儿的名字,等他复仇回归...咳咳回家,一定要好好感谢这哥们儿。
他又转身走到车窗前,挑着眉问,“喂,留个名儿。”
白渊穿着件黑卫衣,下面是工装裤和皮靴,配上张扬肆意的艺术家发型和那股老子天下第一的气质,非常野。
男人轻笑了一下,弯着水眸盯着他,声音很轻,“时嘉。”
“我叫时嘉。”
白渊点头,非常酷的哦了一声,表示清楚了,直接转头离开,伸手在后边随意挥了挥,“明儿见。”
时嘉坐在车中,一直注视着白渊走进一个大药店后走了会儿神,才低头接通了响个不停的电话。
他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安静的听完对面人的话才开口,“别急啊林总,我这不是刚陪完姜总吗?”
“您在我心中是最重要的人,谁能越的过您去呢?”
“好,十分钟后我就到了,”他声音慵懒中带着勾人,听着那边人的抱怨,突然轻笑了一声,“诶,我带了两盒|套儿......”
他漫不经心的应着那边的话,面上表情是和语气完全不同的冷漠嘲讽,挂了电话后,徐徐的开车离开了。
白渊从药店出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
他转身离开,直接坐客车又回了京市。
这样折腾一趟不是因为他吃饱了撑的。
而是客车不查身份,就算是顾深发现他并没有出事儿,反而坐着时嘉的车离开,那最后调查的踪迹,也只能定位在临市。
他此时回京市反而是灯下黑,最主要的原因还有其他。
手机散发的亮光映在他优越的侧脸,上面是一个财经新闻。
上面报道的是京市白家的大夫人车祸住院,暂时还处于昏迷状态。
“嗡——”
手机剧烈的震动,是顾深打来的微信电话。
估计是发现他的手机关机了吧,呵。
白渊挑眉,没理会,只打开了对话框,发现顾深跟疯了一样刷屏,一条条六十秒的语音消息,横跨了一个下午。
白渊随手挑了一个顺眼的点开。
掺杂着呼啸的风和嘈杂的人声,警报声和消防车的声响,顾深嘶哑带着颤抖的声音传来,“白渊。”
“白渊,你一定没出事,对不对?分明今天你还说以后多疼疼我......
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要一直陪我的,你一定不会食言......”
“白渊。”“白渊。”
“求求你...别不要我,别丢下我,求求你。”
顾深,好像哭了。
白渊把玩着手机,眉目是漫不经心的舒展和散漫,电话时间过长自动挂断。
一秒后,顾深的电话继续打过来。
白渊桃花眼潋滟,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
啊,小爷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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