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切,并非是森纳在引导江夏,而是江夏在引导森纳。
青丝是江夏特意留下的,虽然自己可以用断恶来防止青丝寻痕消耗自己的能量,但是并非每次森纳的骚扰自己都能用刀挡下,所以耗到最后,江夏必然会先倒下。
江夏尝试过用断恶来对森纳造成伤害,但对方早已笃定自己的能量会先被耗尽,根本不正面战斗,一直侧面骚扰,背面偷袭,自己的速度又不够快,没办法做到一边抵挡青丝寻痕,一边做出有效的反击。
原本还是愤怒的江夏,越战斗越冷静。
激战中,江夏想到了这个办法。
她开始故意的去接住这些丝线,然后全心全意的用刀来防御,尽量少的使用破空。
她不停的提防着森纳,只要对方一做出实际性的攻击,第一时间使用破空,然后趁着对方攻击的惯性停顿,全力的挥出断恶一刀毙命。
可计划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断恶斩在了森纳的身上,却像块石头一样击中森纳,只将其击飞出去,并没有砍断他的身子。
江夏连忙补救,想趁着森纳倒地行动不便之时使用虚空之泪击杀对方。
但可惜,两滴血泪留下,江夏并没能成功。
森纳狼狈的左手握剑撑着站起来。
实话说,江夏的力量虽然不如自己,但这一击确实也够狠,而且自己的右手掌被击穿,根本无法使用。
最重要的是……那个木头和铁做的用来支撑的东西被打飞、打坏了!
现在自己的左腿缺了一半,右手不能用,只能左手用剑撑着,右脚站立,活脱脱一个残疾人。
江夏也发现了这个情况。
“哈哈哈哈哈!”江夏大笑,“看来今天是我比较幸运啊。”
江夏冲了上去。
森纳好想逃。
但却逃不掉。
他只好不停的用青丝寻痕来阻挡江夏的靠近。
江夏没用破空,因为刚刚两发虚空之泪已经用掉不少能量了。
江夏挥着断恶,一刀一刀砍断青丝,不停的向着森纳靠近。
森纳越来越急,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在江夏来到面前时发出了最后一击。
“轻舞剑影!”
森纳努力的保持着平衡,可这技能后坐力可不小,并且还要持续挥剑,导致一只脚的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破空!”
江夏用破空配合断恶挡下了这一击。
再一看,一条腿的森纳干脆直接跪在地上,刀一扔,头往地上一磕,直接大喊一声:“英雄饶命!不是我要杀你的!”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森纳,令他不寒而栗。
“饶命?”江夏直接一脚踹在森纳的后背上,“呵呵,饶命?你们饶过他们了吗?!”
江夏大声怒喊,一刀朝着森纳的后背刺了下去,但只把森纳打趴在地上,还是没能刺穿森纳的后背。
随着森纳的惨叫,江夏索性右眼漆黑,流下一滴血泪。
“去陪葬吧。”
虚空之泪直接贯穿了森纳的脑袋,不知名的东西混着血液流了一地。
森纳——青丝线,峰级戒指,死亡。
剧烈地战斗引得宫里有些人四散而逃,也有些凑热闹的平民和反动势力直接顺着宫门来到宫殿附近远远的观望着。
江夏杀了森纳,身上散发着一股煞气,从那空洞而漆黑的右眼中扩散到全身上下,她的右手臂断开处不停的流着鲜血,血液顺着垂着的右手滴到地上。
江夏恍惚了一下,感觉自己眼前黑了一瞬间,但很快恢复过来了。
右手上的戒指闪了一圈蓝光,一股新的能量席卷江夏全身,原本虚弱的她感觉好了一些。
新技能吗……
江夏没停歇,直接朝着宫殿而去,一步一台阶,一步一滴血。
阿罗那顺很慌张,命令群臣和士兵上前围住她。
此时,几百个士兵已经守在了大殿门口,齐齐拉弓房间。
江夏连挥三刀,漫天飞矢均未伤到她。
其中,已经有象兵冲上来,又有些步兵围过来。
江夏直接提速,根本不与他们缠斗,用速度优势直接突出一条血路。
瞬息间,江夏就已经来到大点门外。
有些士兵仍围着江夏,有些上前进攻,而群臣有些躲起来,有些挡在阿罗那顺的身前。
江夏横着一挥刀,想要直接这帮人拦腰砍断。
可刚刚还凌冽的刀风,此刻却丝毫没有反应。
——果然不让我杀人吗。
“噬心侵骨!”
眼看江夏来到了自己的技能范围内,阿罗那顺隔着人群就开始释放。
江夏感觉自己能量流失,身体变得虚弱,但整体的战斗力仍然比这帮普通人要高得多。
江夏索性收起断恶,直接用拳头打出一条路,直奔阿罗那顺。
阿罗那顺顺着江夏撞飞的人群一齐飞了出去,撞在一根粗壮的房柱上。
“咳,”阿罗那顺捂着胸口,吐了口血说道,“吉恩!赶快帮我!不然我立刻按下联络器!!”
阿罗那顺知道吉恩肯定还藏在这里,赶忙逼他现身救自己。
不到万不得已,吉恩是不会出手的。
他的身体里被种下了覆心草,一旦使用能力就会留下痕迹,只要用一段时间来分析和检测,上世的人就能根据这痕迹来追杀他。
所以每每使用就会引来追杀,虽然他常常逃脱,但如果上世这次跟着痕迹而来,自己与阿罗纳顺的交易恐怕败露,白忙活一场。
可现在阿罗纳顺用联络器逼迫他出手,一旦联络器被激活或摧毁,上世立即就能获得定位,然后立刻派人传送来,自己更是难以逃脱。
如果是夜晚,吉恩还有把握可以逃脱,可现在是白天,自己的影遁难以发挥全部能力。
房柱的阴影中,吉恩现身了。
江夏已经准备好下一次攻击,取下阿罗纳顺的性命。
“影袭。”
吉恩直接出手。
瞬间,江夏刚看请吉恩的身影,人已经从殿门内,直接飞了出去,一下落到了殿外台阶下面,重重的摔在地上,胸口处被打出一个正方形的印记,整个凹陷了下去。
江夏穿着粗气,重伤难动,连呼吸都有致命的痛感。
“哈哈哈,”阿罗那顺脱离危险,笑着说“干得好!快杀了他!”
阿罗那顺笑着,但却不知何时掏出了联络器,谨慎的藏在手中捏着。
殿外,人群中,一个糙黑的汉子冲了出来。
有人闯宫的事很快就传到了乔布的耳朵里,当他听说是个唐国面孔时,他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
他没看到人,只看到到在里面的森纳的尸体,听到周围的议论,江夏已经闯进了宫殿里。
很快,江夏就从天而降,摔倒了大殿外的地上。
乔布冲了出来。
江夏躺在地上,眼神冷峻,视死如归,眼角的黑色血泪已经干枯,挂在脸上,嘴里大口的冒着血,感觉不知何时就会窒息。
江夏唯一的力量只能维持着自己的呼吸,虽然很痛,但江夏已经发不出声音。
“江夏!你……”乔布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江夏。
“射!”一个台阶上的将领发出口令。
江夏此时才看清乔布,她的眼神不再没有感情,而是变得庆幸,她想让乔布快跑,但根本说不出话,只能令口里的血冒出一个又一个泡。
殿外的士兵们也已经拉弓射出弓箭,就要落在江夏身上。
乔布站起身来张开双手,面朝着江夏用背替她均数挡下,□□支箭挂在乔布的背上。
“加拉瓦牺牲了。但,他的家人和我的家人都好好的,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又是一轮弓箭射出。
“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像我年轻的时候。”
乔布的背上已经挂了十几支箭,虽然乔布的生命力和恢复能力根本不在乎这些伤口,即使有些地方都被贯穿了。
“你很善良,也很努力,跟我们两个相处的很好。”
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心脏和脖子,但还好,乔布的身体仍在不停地愈合。
“但自从你第一次杀人以后,我不明白,你变了很多。”
江夏看着乔布,眼睛里已经包含泪水,但可惜注意力越来越弱,感觉随时都要死掉。
恍惚中,乔布的身影跟记忆中母亲的身影重合。
……
那是一个雨夜,一家四口正从自驾游的路上回来。
雨越下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一辆货车从对面驶来,父亲赶忙避过,却因为打滑,直接撞向了一边护栏。
护栏被撞断,车直接连续几个翻滚才停下。
车被撞坏,整个倒压在地上,父亲失去意识,安全气囊鼓着,可父亲已经全身是血。
坐在副驾八岁的江夏也被安全气囊缓冲,但幸运的是,她只有胳膊收到了轻伤,但也失去了意识。
“小夏!小夏!”
“妈妈!妈妈!呜啊!”
坐在后座的母亲怀里紧紧地抱着刚才还在睡觉的妹妹,呼喊着前座的江夏。
“妈妈……我好疼。”江夏也开始哭。
母亲身躯被车压在地上,瘦弱的妹妹在妈妈的身下。
“别哭宝贝……快爬出去……”
母亲的声音也变得虚弱,并且一边推着瘦弱的妹妹往破碎的车窗外爬。
“呜呜呜。”
被吓坏的秋雨不停的哭着,母亲废了好大力气才把她送出来,自己却无法动弹,腿被死死的卡住,而且还在不停的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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