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曦好不容易稳定住身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小龙悄然藏于袖中。
这时,她才恍然惊觉身下竟然压着南宫木。
黎曦满心困惑,秀眉紧蹙,喃喃自语道:“哥哥?”
正当她满心疑惑之时,一群天族侍卫迅速围了过来。
他们面色凝重,眼神中充满警惕,纷纷将手中寒光闪闪的长枪直直地对准了她。
黎曦也只有在面对外人时才会施展幻颜术。自己一个人时自然是没必要使用的。
此时天族人自然是不识得黎曦此时的样貌。
阿戈塔木瞧见黎曦额间的胎记,立马快步走上前来。
脸上依旧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只是此刻这笑容中多了几分不羁与霸气。
高声说道:“住手!睁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这位可是魔族尊贵无比的惜时殿下!你们胆敢放肆?”
他一边威风凛凛地说着,一边伸手试图帮忙将黎曦扶起来。
那些侍卫听闻黎曦的身份后,脸上的戒备之色稍缓,相互对视一眼。
然后齐声说道:“原来是公主殿下,多有冒犯,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说完,便恭敬地退下了。
黎曦站直身子,眼神凌厉地看向阿戈塔木,不可察觉的轻叹一声:“塔木哥哥,你少在这装好人,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阿戈塔木挑了挑眉,回道:“哎呀小惜儿,你这话可就伤我的心了,我向来行得正坐得端,何来装好人一说?”
南宫木此时也已起身,将黎曦护在身后,目光如炬:“塔木,你的算盘,趁早收一收。”
阿戈塔木双手抱胸,哈哈一笑,说道:“南宫,你这可就误会我了,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
黎曦冷哼一声,道:“相助?那我谢谢你。”
南宫木立即将黎曦拉至身后。
阿戈塔木嘴角上扬,“不谢。”
“我……”
南宫木这时候敏锐地发觉黎曦的体温不正常,触手一片冰凉,体温明显偏低。
他心中一惊,仔细一探,才知是黎曦的寒症发作了。
此刻,众人还正在商讨和亲大事,场面严肃而庄重。
但南宫木顾不得许多,直接看向夜岚,急切说道:“夜岚太子,劳烦为惜儿安排一间雅室,她旧疾复发,急需疗伤。”
夜岚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应道:“好,这边请。”
阿戈塔木在背后轻声嘀咕:“真是个护妹狂魔,为了妹妹,什么都不管了。”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此次的商谈会议只能暂时结束。
众人面面相觑,无奈地散去。
*****
阿戈塔木看着南宫木匆匆护送黎曦离开的背影。
提高了音量喊道:“南宫木,你这护妹的劲头可真是无人能及啊,莫不是这天底下就你妹妹最重要,其他事儿都得往后排!”
南宫木脚步未停,头也不回地冷哼一声:“阿戈塔木,你是不会懂有妹妹的快乐。毕竟你没有。”
阿戈塔木被南宫木这话噎得脸色一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但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屑地撇了撇嘴。
*****
南宫木将黎曦安置在雅室的床榻上,神色凝重。
他深知黎曦寒症的棘手,自幼这寒症便如附骨之疽般折磨着她。
当下,他迅速用黎曦当初教他的方法将魔气转为灵力,轻轻抵在黎曦的后背,缓缓注入她的体内,试图驱散那如冰窖般的寒意。
黎曦紧闭双眼,意识渐渐模糊。在混沌之中,她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群山环抱的青岩村,日子如村头那口老井里的水,平淡又透着丝丝苦涩。
黎曦,当年还唤作宋惜,被宋氏夫妇收留时,不过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
那时候,宋家虽穷,却也有着几分温暖。
低矮的茅草屋,每逢雨天便滴滴答答地漏着雨,可一家人挤在一起,倒也能相互取暖。
时光匆匆,宋惜渐渐长大,而这个家的日子却愈发艰难。
养父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面对家中日益沉重的负担,看着嗷嗷待哺的宋惜和体弱多病的宋氏,心中的压力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
在一个清晨,趁着宋惜和宋氏还在睡梦中,养父收拾了几件破旧的衣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只留下了空荡荡的屋子和无尽的绝望。
自那以后,生活的重担全部压在了宋氏那瘦弱的肩上。
她每日天不亮就出门,去田里劳作,去溪边洗衣,只为了能让宋惜吃上一口热乎的饭。
可即便如此,母女俩的生活依旧捉襟见肘。
村里的人大多势利,见宋家没了男人,又穷得叮当响,便时常对她们母女冷嘲热讽。
“瞧瞧,这寡妇带着个拖油瓶,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就是,指不定哪天就饿死了。”
每当听到这些话,宋惜总是紧紧咬着嘴唇,眼眶泛红。
而宋氏则默默地将她护在身后,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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