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放弃辞职的想法。
这几日,倒也没见到莫璟望,我也轻松不少。和艾叶琳也比较熟了。
艾叶琳问我。“要不要咖啡,给你带一杯。”
“行,不加糖。”
艾叶琳是个很细心的人,又会照顾人,又懂得照顾别人的情绪。
接过暖香的咖啡,手心的温度传到了心里。
“我想问问你,你有想过跟他摊牌吗?”
艾叶琳捧着咖啡,“我暗示过,希望他向我坦白,或者和外面的断了联系,可他不知道装傻还是没听懂,我觉得,他装傻的多。”
我就问她,“如果你因为一些原因,不想见到一个人,又必须见到那个人,你会选择麻烦一点,还是忍着面对。”
她说,“每个人选择会不同,你想让自己心里舒坦,还是委屈一些。”
“谁会喜欢委屈自己,”我无奈一笑,可是我心疼孩子。
“真的是不可原谅的吗。”
“嗯,”我郑重点头,“是,不可原谅不可接受。”
我想,我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谢谢你。”
她回以微笑,“都是朋友嘛。”
今天下班艾叶琳想去吃点东西,我们就来到餐馆。
莫璟望,阴魂不散的。在我们刚坐下没一会儿,和他助理过来。
我很多情绪搅在心里,瞬间没了胃口。
艾叶琳瞧瞧身后,回头又瞧着我。
“现在是下班时间。”
我笑了一声,“如果我跟你说,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你相信吗。”
艾叶琳笑着点头,“我知道,他跟我提过你。”
这我倒是惊讶了,只是现在这个心境,也没兴趣问她提我什么。
艾叶琳似乎很少有别的表情,“你不问问我,我们为什么熟悉到谈一些私密话题,不问问我,他为什么提起你,又提你些什么,怎么看你的吗。”
我摇摇头,真不想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还是一样,上司,下属。遥远,无关有碍。”
现在也只是遥远的恶心罢了。
“遥远,”艾叶琳侧头,“一般像我们这些下属的,可不会对老板产生遥远这种感觉,只会,敬,怕,偷偷心里问候老板全家。”
不愧是莫璟望带出来的人,抓重点倒是厉害。
“就像崇拜的偶像,滤镜碎了。什么也没有了。”
艾叶琳直视我,“所以你躲着他。”
我笑了,“一方面吧,更多的是不想让自己的胃遭罪。”
“所以你觉得能躲多久。”
她问出我不愿直面的问题,至少现在想着混一天是一天。
“混日子也不是法子,”她继续追问,“你为什么躲他,你自己清楚的吧,他在你心目中,是怎么从天上跌落至谷底的。”
我反问她,“你了解他吗?”
据说艾叶琳是他另一个公司的员工,跟了他三年,名校毕业生,他一手培养提拔的。
艾叶琳笑了,“你指哪方面?”
我故意调侃,“既然你都说,你们已经是讨论私密问题的关系,那还有哪方面你不了解。”
她说,“工作上,认真勤恳果决细致。至于私生活,还真不太知道,再说他要玩也不会带着我啊。”
“那你见过他口中,那个谈了八年的女朋友吗?”
艾叶琳说,“没有,他对外一直宣称有个女友,可没有人见过。”
连她也没见过。
“你似乎很在意老板的女朋友,和关心他的私生活。”他加重了“老板”两个字来敲打我。
我突然想起了初见时他的样子,“他总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可其实都是一样的。”
初见时,他独特明皓的气质一下就吸引了我,散发着贵气简直像小说里走出来的明媚少年。说才也就一句,长的还不错。
因为如此,难以接受,这让我怎么去接受。
艾叶琳沉默许久。
“你喜欢他吧。”
我没有回答他,在可以的范围离他最远的距离,赶紧走。
回到家,我妈正在做饭,“怎么这么晚?”
我说,“和朋友聚餐去了,你们吃吧。”
手搭上卧室门把,回身,“妈,如果我想要搬家,你觉得怎么样?”
“啊,”我妈狠厨房里喊,“你说什么。”
我说道,“没事。”
再一次见到莫璟望,是五天后。
我垂下眼睑,怨恨没来由,就是恨,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和那种人来往。还生……
我恶心,镜子里的我掩盖不住的憔悴,我洗了把脸,补了妆,让脸色看起来好些。
艾叶琳无奈,“又因为他难受。”
我摇头。
“唉,这样下去不行啊,”她说,“你去找他吧,他不是一直在这里嘛。”
我缓了缓情绪,“不是因为他。”
艾叶琳坐下陪着我。
我问她,“你现在和你老公装糊涂,日子是你想要的嘛。”
她一声笑,“人一旦有了隔阂,心里一但有伤痕,怎么也回不去的。夜晚闭上眼睛,都幻想着他们在一起的画面,怎么甜蜜,怎么肌肤之亲,每每想到这些,我都不愿意和他有任何接触。”
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看到莫璟望就会想起她,他们。
胃里又开始翻腾。
“真的过不去。”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了,你的老公除了你,除了你知道的那个情人,他和张美晴还有一个孩子,你怎么想。”
我说,“所以你不会懂的。”
艾叶琳说,“我也认识莫总三年了,他的私生活还是挺干净的。基本除了工作就是工作,应酬也是为了工作。他身边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那什么才是乱七八糟,”我低吼道,“所有人都知道他有一个谈了八年的女朋友,却没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个情人,也可能不止一个。”
意识到情绪失控,我道了声歉。
她劝我,“要不你去找他问问。”
我去找他问问,我气笑了,他怎样不关我的事,只要别来恶心我就行了。
之后一切如常,下午闲暇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
“我的声音都听不来了,我是安宁。”
“任安宁,”我忍不住惊道。
当时,我和祁连笙婚后便离开了那个公司,换了号码,和她断了联系。
“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她说道,“你可真不够意思,换号也不说一声,我找到祁连笙才要到你的号码。”
我笑了起来,“你现在给我打电话是什么事?”
她说,“我现在在上海,你什么时候有时间聚一下。”
“好啊,后天晚上吧。”
“行,那你先忙,后天晚上见。”
挂了电话,也勾起了我不少回忆。
当时和任安宁到了上海,面试后先是找了房子,我们鞋底都磨掉了一层,总算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公寓。
安顿好入职,而祁连笙也是在那天入的职。
其实说起来,祁连笙是先和她熟起来的。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走到一起的是我们。
任安宁再次打来是下午了。
“位置发给你了。”
“行,我大概八点到。”
“那行,我在这等你。”
“嗯。”
手机收到一条信息,位置不远,是我喜欢的火锅。
我和她也有四年没见了。
“你可真是一点没变,”我说。
她说道,“你变了,越来越漂亮了。”
我问她,“你来上海做什么,工作,还是玩。”
她参加过我和祁连笙的婚礼,之后不到半年,听说她辞职离开了上海,当时我有了身孕,便没有见面,她没有说去哪,我也没有问。
“不是工作,”她说,“待几天就走。”
我换了话题,“这些年挺好的吧,结婚了吧。”
“没有,”她淡淡一笑而过,“这些年谈过一个,谈了一年。”
我沉默了,她问我,“你和祁连笙是怎么回事?”
在路上,我组织了无数语言,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性格不合,”我如是说。
她也没在追问什么,突而扬起笑脸,“你还记得沈书歆吗。”
“记得啊。”
沈书歆,也是明希时候的同事。
任安宁“嘿嘿”一笑,“那你肯定不知道,他暗恋你。”
如果是十年前,听到这种话,我大概还会脸红,现在听到这种话,只是笑一笑。
“既然你都说了人家是暗恋,你怎么知道。”
任安宁说,“人都是当局者迷嘛,当时只要认识他的人都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真的假的,”瞧她说的跟真的有这回事一样。
任安宁无奈一笑,“当时他有时间就跟你你在一起,你看不出来嘛。”
我很认真地摇头,我真没看出来。
任安宁继续说,“他总是逗你笑,你遇到事他也总能第一时间出来帮你,你不会觉得他是热心肠吧。”
我很想说,我真是这么觉得的。
任安宁扶额,我很想笑,还有这么个离谱的事,当时我真一点没察觉。
我们俩眼泪都笑出来了。
吃的差不多了,任安宁说,“要不要去我住的地方坐一会儿。”
我点点头。
打了个车,果然很近,五分钟便到了。
一室居,看来是一个人住。
“我去给你倒点饮料。”她让我随意,我便随意转转。
桌子上一个保温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步过去拿起它。
明希,这是当年莫璟望说是为了纪念公司周年庆发的纪念品。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