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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出征

7天后,司徒言铮带10万驺吾轻骑直奔战场,司徒言曦去10天后,带补给和后援军40万两个月赶到越城。

护卫来报:“少主,大军已经到城外5里。”

越城少主乐正钧澄听罢,骑马同护卫到城门外迎接。

远远可见领头将军金色发冠高束,身披黑色战甲,跨乌黑战马,身后万骑簇拥,蹄声如雷震,英姿飒飒冲破云霄,尽显王者归来之气概。

待领头将军近来,只见将军头盔里,半面容颜英气又带点柔美,半面火红木棉花瓣绘面,有种不讲道理的气势,但乐正钧澄觉得很美。乐正钧澄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是乐正钧澄,越城少主,将军带军万里奔赴,辛苦!”

“军人不谈辛苦,战事要紧!”领头将军道,“我是司徒言曦,请问少城主,相城战况如何?”

“言曦将军,先进城,安置好军队,我们坐下细说。”乐正钧澄说完,对旁边护卫吩咐道“给将军前面带路!”

“领命!”护卫道。“请将军跟我走!”

“走吧,司徒将军。”

司徒言曦安置好军队,了解情况后,带着支援军,就奔赴战场。

这场战事持续了半年,死伤近十万。

墨云王朝662年12月1日,司徒言铮带领的军队全面击退异族大军。

战事结束后,由三位副将军带着能行的30万大军返回都城,司徒言曦和司徒言铮留下帮助受伤的士兵治疗养伤,同时帮助流离失所的百姓安家。

腊月三十,下午司徒言铮和司徒言曦,欧阳裕弘三人正忙着指挥军士们准备年夜饭,外面士兵来报,

“越城少城主求见”,

“快请进来”司徒言铮告诉禀告士兵。

乐正钧澄亲自到军营,“请两位司徒将军,还有欧阳医师到城主府去共度跨年夜。感谢将军和救城中百姓于危难。百姓纷纷带来吃食给军中的将士,我也来请两位将军和医师到城主府一聚。”

城主府中,司徒言曦洗去了绘面。司徒言曦三人,被乐正钧澄带领到城主府客厅,餐食已经备好,只见城主乐正佑祈一人坐在上位,见到乐正钧澄带着三人进来,立即下来迎接,司徒言铮对乐正佑祈拱手道,“城主安好!”

“来来,快请三位入座,在墨岭见时,还是少年,现在已经成熟稳重的将军了!”乐正祈佑引着司徒言铮到座位旁,“言曦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乐正钧澄跟在父亲身后,介绍到,“这位是欧阳裕弘,随军军医。”

“早闻欧阳家医学世家,欧阳军医这段时间辛苦!”

“三位请坐,家常便饭,随意就好!”

乐正钧澄带着欧阳裕弘到旁边位置坐下。

乐正祈佑回到自己主位上,刚要坐下,屏风后侍女来报,在乐正祈佑身边说了什么,被乐正祈佑瞪了一眼,低头退下了。

乐正祈佑坐下后,对司徒言铮他们说道,“夫人偶感风寒,怕唐突了客人,让我代她向贵客道歉问安。”

“不妨事!城主夫人身体要紧。”司徒言铮对乐正祈佑微笑着回道。

双人桌虽然不大,但司徒言铮有给司徒言曦夹放在他那边一些的司徒言曦爱的菜。乐正钧澄默默观察着司徒言曦的饭食喜好。

饭后,乐正钧澄带着司徒言曦三人去城墙上看百姓放烟火庆祝。乐正钧澄和司徒言铮,畅聊甚欢,欧阳裕弘在旁和司徒言曦聊越城的烟花与墨岭的烟花的区别。

司徒言曦跟在哥哥身边。刚开始和师兄聊得很欢,后来就是附和,再后来就没有声了。乐正钧澄和欧阳裕弘注意到,司徒言曦已经开始双眼微闭,头微点,慢慢的靠上了司徒言铮的手臂。

司徒言铮回头看了一眼妹妹,转头对乐正钧澄抱歉道,“少城主,抱歉,今天先到这,改天再聊,小曦困了,我带她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们。”

司徒言铮说,“不用了,军营也不远,我背她回去就行。”

“小曦,走了。”

“哦”司徒言曦回道

司徒言铮走到旁边,半蹲,司徒言曦自然而然的往哥哥身上一趴,又闭眼了。欧阳裕弘上手调整了一下司徒言曦的手臂,扶着司徒言铮站直,感觉这些动作熟练流畅,做了很多遍。

乐正钧澄看着司徒言铮背着司徒言曦远去的背影,他似乎看到了一个幸福和乐的家,可以想象司徒言曦在家里是有多受宠。

663年开年,战事结束后的新一年,正是百废待兴,万事重修的时候。剩余的军士基本有伤,集中在越城军营休养,其余相城军士回相城,还带了部分越城士兵,回去帮助百姓重建屋舍,耕地,重播农作物。

欧阳裕弘带着军医为受伤的军士继续治疗,司徒言曦也要帮忙。

“师兄,兄弟们伤口状况都如何了?今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司徒言曦撩开军帐门进来。

“你把这些药熬了吧。”说完感觉不妙,欧阳裕弘立即改口,“不!你去把这些药方配了,再碾碎就行。”

“师兄这是怕我把药罐炸了呀?熬个药嘛,不至于。”

“至于,这里,可不是司徒府,没有足够的药罐给你使。”欧阳裕弘无奈道。

“好吧”,司徒言曦带着药方去旁边药柜配药。

外面有士兵来报:

“欧阳医师,外面有人求见,自称是少城主。”

“请进来吧。”

“好”,士兵转身去出去请人。

乐正钧澄进到营帐,见到的就是欧阳裕弘正在煎药,司徒言曦在药柜前上上下下抓药。

欧阳裕弘抬头看了一眼乐正钧澄,“少城主来军营,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就是来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我也略通药理。”乐正钧澄问。

欧阳裕弘:“怎么能劳少城主呢,城主府的事,应该也挺忙的吧。”

“师兄,少城主特地来帮忙,也是想尽一份力,尽快帮助受伤军士恢复。”司徒言曦看乐正钧澄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旁边,为他解释。

乐正钧澄赶忙说:“受伤军士也是为守护越城安危而伤,他们理应受到越城的照顾。我来出出力,帮忙也理所应当。”

“城主府有父亲安排妥当,我也没什么事,就过来看看。”乐正钧澄回道,

“我看司徒将军一个人抓药也忙不过来。”

“少城主叫我言曦就好。”司徒言曦对少城主微笑着说道。

“那言曦也不要再叫我少城主了,叫我钧澄就好。”乐正钧澄走到司徒言曦身边,“我来吧,需要怎么做?”

“你把草药切碎,大块的药用石臼捣碎,师兄负责熬药,你弄好了就送过去给他就行。”乐正钧澄看着司徒言曦微笑说话的脸庞,微微怔住。

司徒言曦举手在他面前挥了挥。“钧澄哥哥知道怎么做的吧?”

“哦,知道。”乐正钧澄赶紧低头,拿起铡刀和药草开始操作……

欧阳裕弘在旁忙着煎药,无暇顾及他俩,这些都是重伤士兵的药,马虎不得。

此后,乐正钧澄只要得空,就会来军营药账帮忙。

时间飞快进入2月,这天,乐正钧澄在书房画司徒言曦的画像,乐正钧诺下学经过哥哥房间,想着顺便进来问安。他敲响乐正钧澄房间的门。

“进来!”

“大哥,你在忙什么?”乐正钧诺进门就见乐正钧澄在书桌上画着什么。

他跑到大哥身边,见桌面上一个女子跃然纸上,但只有侧脸正在抓药的样子。

“大哥,这是谁啊?”

“这是一位司徒少将军的妹妹。”

“哥哥,你是喜欢这个姐姐吗?”

“你,懂什么是喜欢吗?”乐正钧澄一边添笔画一边说道。

“姐姐好看吗?”乐正钧诺盯着画面问道。

“好看,过两天就是姐姐的生辰,你就可以见到这个姐姐了,大哥在想,送什么生辰礼物给这个姐姐才好。”

乐正钧诺说:“送首饰,衣裙,我看母亲邀请到府上的夫人小姐们都喜欢讨论衣裙首饰。”

“你呀,这个姐姐可不缺首饰和衣裙。”

“那他有喜欢的东西吗?”

“我要是知道,还用在这里想?”乐正钧澄看着6岁弟弟精致的脸蛋,也是无奈道。

乐正钧澄用手摸了摸弟弟头。

“你来找我,不怕母亲说你?”

“不怕,母亲就是爱唠叨而已。只要大哥别老是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大哥,可以去直接问姐姐想要什么呀,这样就不用,不用想了。”

“你还小,有些事不能直接问的,天色不早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上学。”

“好吧,我先回去了,大哥也早点休息。”乐正钧诺说完就离开房间回自己院了。

两天后,乐正钧澄一早起来,准备给司徒言曦的礼物。乐正钧澄买了一堆司徒言曦喜欢吃的点心,还有自己珍藏的一些古籍和医典,他看司徒言曦喜欢看一些稀奇古怪的书籍。

乐正钧澄赶到军营,经通报后进入。

主帐大营外,就见众将士围坐在一起,在为司徒言曦庆生表演。

此时,几个士兵正在表演摔跤,司徒言曦正在击鼓为他们助力。司徒言铮和欧阳裕弘坐在旁为场中人加油,司徒言铮见乐正钧澄带着一大堆礼物,立即起身过来迎接。他让护卫接过礼物,“人过来就行,还带什么礼物?”

“这是给言曦的生辰礼物,也就平时她爱吃的点心和几本书,不是什么贵重物”。乐正钧澄说道。

司徒言铮听到乐正钧澄的话,看了看手里的礼物,若有所思。

司徒言铮领乐正钧澄去桌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澄澈的白果浆。他刚坐下,看到对面司徒言曦鬓角流着汗珠,滑落到衣衫上。

他起身走到司徒言曦身边,说:“言曦,你休息会儿吧,我来。”司徒言曦这才注意到乐正钧澄的到来,笑着放下手中鼓槌,

“钧澄哥哥来了,我就玩玩儿,给他们助兴。快去坐着看表演吧。”

言曦顺手拉着乐正钧澄的衣袖走到他的座位旁。乐正钧澄被拉着走的这几步路,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同手同脚走过去坐下。司徒言曦走到的自己位置坐下,在司徒言铮左手边。乐正钧澄在司徒言铮右手坐着,他越过司徒言铮看到,司徒言曦坐下后,侍女为他倒果浆布菜。

“干杯!哥哥,我还要看你舞剑。”司徒言曦举着杯子,碰司徒言铮的杯子说道,

“你在家看的还少吗?”

“在家是在家,我们出来都快一年了,一直都没有机会看呢。”

“好,依你。”司徒言铮说完,旁边护卫就立即上前递上司徒言铮的配剑。

司徒言铮正要拔剑上场,乐正钧澄一直分心注意他俩,提议道:“司徒少将军的剑法,言曦应该看过很多次了,要不要看看我们乐正家的剑法?”

“好呀!好呀!”司徒言曦非常开心拍手,示意护卫将剑给他,周围军士也一起鼓掌。

“那在下就献丑了。”乐正钧澄站起来,接过剑,走到广场中间。

少年舞剑,精彩非常。只见少年将军举剑起势,一剑推出剑风起……。

一场剑舞结束,全场欢呼,

“少城主剑法高绝,气势凛然。”

“好好好,精彩”

“少城主再来一段。”

“好了,少城主是客人,舞一段给你们助兴,还不知足。”司徒言铮招呼乐正钧澄到位置坐下,经过言曦身边,见言曦带着欣赏的笑脸看着他。

他停在司徒言曦旁边,拱手道,“献丑了!”

“很精彩,钧澄哥哥剑法精湛,一看就知功底深厚。”

欧阳裕弘听到师妹和乐正钧澄的对话,若有所思。随后,开口道,“兄弟们,还有准备节目的吗?有的就赶紧上场,晚宴还有别的安排,别说我没有提醒。”

接着又有几个士兵上场表演武术,力量决斗的节目。

晚宴开始了,许多美食献上,晚宴是品尝美食为主,都是相城、越城两城百姓、商贾和大户人家,为感谢军士们保护两城安危,借司徒言曦生辰一并送来。

各地特色美食,需要现场做的,会有专门的厨子在现场现做。司徒言曦和司徒言铮坐在上座,欧阳裕弘和乐正钧澄坐在左边的两个位置,右边位置是相城少城主。司徒言曦侧身对司徒言铮说道,“哥哥,这里的吃食真有趣,好多好吃的。之前忙着打仗,忙着善后,都没有好好出去逛逛,品尝南方的美食。等受伤的军士们都好多了,我要出去好好的玩玩儿,感受南方城镇的风土人情。”

司徒言铮宠溺道,“好,好,都听你的,不过要书信告知父亲和娘亲,向帝君说明情况,还要报告军事情况,按时带军返回都城。”

“让别的将军带军队回去也可以嘛,反正有人是舅舅的心腹,不需要我们操心。”

“你呀,小精灵鬼。你又在瞎说。”

司徒言铮拿起装浆果汁的玉壶,一边给妹妹添杯,一边说道,“下个月初一,我报告军情,顺便给父亲去封信,说明你的想法,看父亲如何回复。”

乐正钧澄一直注意着上座情况,他知道司徒言铮比言曦大了十几岁,但相处起来并没有年龄感,就像同龄兄妹,言铮对言曦很宠,同时也很尊重她,他很羡慕司徒兄妹的感情,他也有妹妹弟弟,只是妹妹和母亲生活在东宸墨岭,已经很久不见了,弟弟倒是偶尔过来找他,但他们年龄差大,弟弟还与他不是同一个母亲,因此并不亲厚。毕竟公仪悦黎并不喜爱他。

司徒言曦一口菜吃完,抬头发现乐正钧澄正举杯喝着,但眼睛却看着她。她也拿起杯子回敬乐正钧澄,朝他方向举了举,喝了一口。司徒言铮正和相城少城主聊着闲话,注意到妹妹的小动作,看了一眼乐正钧澄。

晚宴结束,司徒言铮和欧阳裕弘分别送走两位少城主,司徒言曦已经困了,由侍女陪着去休息了。一个月后,青鸾带回司徒雲霁的回信。司徒言铮带着父亲的回信来找司徒言曦。

“言曦,父亲回信了,说我们可以留在南方游玩一段时间,顺便下个月去拜访黎落城的尉迟伯伯,你诗诺姐姐下个月也会回来,说是尉迟轩一的宝宝下个月办百日宴。”

“那很好呀,好久没有见到诗诺姐姐了,都想她了!”

“你那是想她做的吃食了吧?”

“哥哥,不要拆我的台!”

三月底,司徒言铮和各位将军商议,如何安排带兵回墨岭事宜,最后由欧阳裕弘和几位副将一起带全部军士回墨岭,路上以防万一,欧阳裕弘的医术也可以照顾一二。

军队走后,司徒言铮上书帝君,言明越城将士回归情况。

司徒言铮和司徒言曦也准备去黎落城,给越城城主送去告别信和礼物。

乐正钧澄收到信,一时有点蒙,连忙叫来亲信商议,如何能留下司徒将军,他的亲信听了少主的要求,问道:“为什么要留下司徒将军,他们本来也要回墨岭,又不会在越城安家。”

乐正钧澄听完,无奈又生气,“我当然知道他们不会永远在越城,我只是希望他们多留两天,我还想和司徒少将军多多讨论兵法,但是他们急着去黎落。”

“我看少主不是想留下司徒少将军,而是看上司徒少将军的妹妹了吧!”他的亲信打趣道。

“或许少主可以跟他们一道去黎落,我们之前向黎落借的军队,受伤的军士也好的差不多了,他们也该返回黎落了,少主可以借此同司徒少将军他们一道过去,还有可以保护和相互照顾。”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就这么办,我去和父亲商议一下。”乐正钧澄急匆匆去找他父亲了。

亲信看着少主背影,心里念叨:少主这是恋爱了,可是怎么感觉变傻了。

第二天一早司徒言铮和司徒言曦带着亲卫正要出城门,就见一队军士等在城门口,走近才发现是乐正钧澄和他的护卫,其他士兵穿着也不是越城的服饰。

“少城主,你们这是要去哪吗?”司徒言铮问乐正钧澄。

乐正钧澄说:“这些是向黎落借来的士兵,我父亲派我送他们返回黎落。刚好可以和你们同路,路上也有个照顾。”

说完,乐正钧澄看见了司徒言曦骑着她那匹黑色的马,她好像没有睡醒的样子,之前绘画有木棉花的半张脸,换成了木棉花面具,还带着包住头顶的青色面纱遮面,发髻只是简单梳起一半。头上一根银色花簪。一左一右两个长相英气的侍女护着她。

“走吧,我熟悉到黎落的路,我们要在日落之前赶到下一个镇,才能住宿,不然就只有露宿在野外了。”

一行人就此启程,赶往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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