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汐,醒醒。”
池汐桃花眼上占着水气,记忆有些恍惚,看着眼前的男生开口喊道:“哥哥。”
“对……”
池韫礼刚想开口说话,便被池汐打断。
“哥哥,江骆年呢,他去哪儿了。”池汐环顾四周,刚刚还躺在沙发上的江骆年不见了,她的心瞬间紧了起来。
“我在这呢。”江骆年将头从卫生间里探出来,嘴角还沾了些泡沫,举着手朝池汐打招呼:“早上好,池小汐。”
池汐小声嘀咕:“说好的一直我一睁眼就能看见呢。”
真是吓死她了。
池韫礼眼眸微垂,看着池汐愧疚感油然而生:“对不起,汐汐。”
池汐有些错愕:“哥哥,你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要让池韫礼说,他也说不出为什么突然道歉,说是有感而发不免有些荒谬。
池韫礼很快平复了情绪:“都怪这两天我身体不争气,拖到现在才来看你。”
“没事的,哥哥。”池汐觉得着没什么。
池韫礼支了个小桌子将早餐放在池汐面前:“二叔二婶不在家,我这个当哥哥的总该多关照你的。”
江骆年走进里间:“没事的,这不还有我嘛,我会照顾好池汐的,韫礼哥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行。”
他拿起桌上的早餐:“多谢,韫礼哥的早餐。”
“客气什么。”池韫礼心中异样感更强烈了,他强压下去:“快吃吧,别放凉了,多吃点。”
吃完饭早饭,池汐拿起床头柜上放的药,倒出几粒,顺着水一口气闷了下去。
“你吃的什么药。”江骆年扔完垃圾回来,看见池汐手上拿的药瓶。
池汐摇了摇手中的药瓶:“医生刚刚开的维生素。”
江骆年拿过池汐手中的药瓶,眉头紧锁:“这不是维生素啊。”
“快吐出来,你是不是看错药了。”吓得江骆年心中一紧,手中的药瓶脱落到地上,他慌忙替池汐顺着背。
药可不能乱吃啊。
池韫礼捡起掉在地上的药瓶仔细打量:“小骆,你别紧张,是这个药汐汐没拿错。”
*
“江少爷的身体非常健康。”医生拿着体检报告分析。
江骆年扬眉:“我说了前两天刚做的体检,非常健康,这回信了吧。”
“好好好,信了。”池汐从医生手上拿过体检报告:“谢谢,医生。”
“再做个心理健康检测。”池汐拉着他去了心理科。
池汐打算先排除江骆年是身体原因导致的死亡,恰好在医院她索性拖着江骆年去做个全身检查。
“我真的很健康,池小汐,你怎么了疑神疑鬼的。”江骆年不解,但照做。
……
“测试没有问题,很健康。”医生拿着江骆年的心理检测报告,仔细分析。
江骆年没能扭过池汐,顺着她做完了检查。
池汐拿着两份报告,松了口生气,江骆年身体没问题。
排除病因,剩下的是意外。
导致江骆年死亡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
“收拾好了吗,池小汐。”江骆年拿着手续单,走进来。
池汐扎着花苞丸子头,身着一件深紫色娃娃领印花连衣裙,黑色玛丽珍小皮鞋:“我收拾好啦。”
“我送你回家。”江骆年说。
小雨哗啦啦反复下个不停,微风夹杂着雨水,吹在身上,让人泛起微微冷意。
江骆年撑着伞和池汐往医院门口走去。
一把伞一半都偏向池汐头顶,江骆年有半个肩膀露在伞外,被雨水淋湿。
池汐将江骆年手中的伞柄扶正:“江骆年,你肩膀都湿了。”
江骆年又将伞柄偏了回去:“是谁一直跟我说,替别人打伞自己一定要湿半个肩膀,不然没诚意的。”
池汐嫌弃伞放在书包里太重,江骆年磨破嘴皮子她都不愿意带,下雨天都是江骆年带伞,撑伞,他们两合打一把伞,每每这时候池汐都会对江骆年说“替别人打伞自己一定要湿半个肩膀,不然没诚意”。
从来都是江骆年迁就她,照顾她,池汐现在不想这样了,她想要江骆年也多为自己想想。
“你把伞竖正了,我不想你感冒。”
“好,都听你的。”江骆年嘴上答应的爽快,伞依旧偏向池汐。
一路上没上雨水沾湿池汐分毫。
雨水落在水潭里,荡起一圈圈涟漪。
池汐抬头看他,发觉江骆年好像高了不少,上辈子江骆年这个时候好像才180,现在目测都有186了,她记得江骆年应该是高二寒假才窜到186的,难不成过去太久了记错了。
池汐慌神没太深究。
*
迈巴赫到达池汐家门口。
江骆年下车撑着伞替池汐打开车门,拉着她下车后,司机将车驶入车库。
刚打开大门,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我是不可能给你钱的。”先是池誉深平静的声音传来。
“誉深,最后一次,你在帮哥哥最后一次。”大伯池建远哀求的声音传来。
池誉深冷嗤:“最后一次?你那次不是这么说的,每次都是最后一次,我是不能再让你一错再错了。”
“大哥,你听我一句劝别再赌了,你好歹也要为韫礼和大嫂想想吧。”
池建远早几年间沾染上了赌博,家不回,老婆孩子也不管,整天泡在赌场里面,输了钱,他还不起,好几次都被追债的打个半死,跑回来着池誉深替他还债。
池誉深看见大哥被打的半死回来,他还债总是于心不忍替他还了债,池建远是个滑头,见池誉深每次都替他帮钱还上,越来越有持无恐,欠债金额越来越大,利滚利。
池誉深逐渐不愿再纵容池建远的恶习,劝他不要再赌了,没什么见效,池建远依旧死性不改,池誉设备只好段了他的信用卡。
“最后一次,誉深,真的再帮我最后一次,马上就要到最后期限了,你不帮我那群追债的会弄死我的,你不能怎么无情!”
池誉深睨着池建远:“我无情,你扪心自问,那一次不是我替你擦的屁股?”
池建远没了耐心:“你都帮了我那么多次了,再帮我还一次能怎么样!”
池誉深冷声道:“我是不可能给你钱的,想要钱自己去想办法。”
“整天不干个正事,不知道去公司上班,就知道赌。”池誉深冷嘲道。
池建远气的面部扭曲,扯着嗓子喊道:“我不去公司上班?明明我才是长子,那两个老不死的却一直偏心你,对你精心教育,他们看我却是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放任我不闻不问,凭什么,你说凭什么,我从小也是门门第一,你到底比我好再哪里。”
“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我变成现在这样你们都有责任!”池建远指着池誉深骂道:“要怪就怪那两个老不死的东西一直偏心你!”
嘭嘭——
池建远一把踹翻了茶几。
“我看你还是不知悔改!”池誉深也怒了:“管家,送客。”
池建远没有继承到半点父母的经商天赋,只会死读书,池老爷子给过他一个小公司练手,结果不到一个月就被他败的一干二净,池誉深则从小就表现出来惊人的经商天赋,池老爷子怕池建远将来会把家产败光,就放弃了让他继承家业的想法。
转而培养池誉深成为接班人,给了池建远一点股份,他领着分红就是不上班,一辈子也能吃喝不愁,却没算道他染上了赌博,这点分红都不够他还债的。
管家上前引着池建远出去:“池先生,这边请。”
池建远打手一挥:“省省吧,我自己认识路。”
池建远走到门口迎面撞上池汐,他一改刚刚丑陋的嘴脸,笑得和煦:“汐汐回来啦。”
池建远每次见池汐都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嗯,大伯。”
池汐莫名发怵。
看见大伯这个样子她第一次觉得心里毛毛的,甚至有一种无名愤怒涌上心头,无处发泄,池汐下意识拉住江骆年的衣摆。
再他们看不见的阴影里,池建远眼中的阴鸷一闪而过。
池建远走后,池汐立马侧头看向江骆年。
“没事吧,需要我陪你进去吗?”江骆年心里担忧道。
池汐松开了紧攥住他衣摆的手:“没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自己进去。”
客厅里一片狼籍,池誉深坐在沙发上,佣人正在打扫被池建远踹翻到茶几。
“都扔出去。”池誉深揉着眉心吩咐道:“明天换新的。”
“好的,先生。”
池汐走到池誉深前面顿住脚步:“爸爸。”
“嗯,身体怎么样了。”池誉深问。
“没事了。”
“骆年送你回来的?怎么没让他进来坐坐。”池誉深看着狼藉的客厅,也觉得不妥,叹了口气:“早点上去休息吧,等下次爸爸回来叫上骆年,我请你们吃饭,好好感谢骆年对你的照顾。”
池誉深是为了处理事情不得不回来,处理好事情晚上就走了。
“好……”池汐“好”字还没说完,池誉深接了个电话匆匆出去了。
回到房间,池汐坐在书桌前,书桌上放的都是些排列整齐的小说没什么特别,唯有一个用玻璃罩,照得的雪人单独放在台面上,雪人丑的有些精致。
池汐掏出手机给池韫礼发消息:
【哥哥,大伯回来了。】
上辈子,池誉深和池建远发生过更为激烈的争吵,池建远愤怒离去。
不久之后池韫礼就进了医院,池汐想着提醒一下池韫礼,希望不要重蹈覆辙。
一开始的时候没人帮池建远换赌债,他就会回去把家里钱财洗劫一空,大伯母不让他拿,他和大伯母动手,池韫礼身体弱没办法对付五大三粗的池建远,后来有了池誉深帮他还钱后,他也就不回家了,池韫礼和大伯母能过上一段时间安生日子。
【好,我知道了别担心,照顾好自己。】
池韫礼会得很快。
池汐心想要照顾好自己的是你才对吧。
她合上手机。
再次试着回想前世有用的记忆,思索了一会儿,毫无头绪。
池汐余光撇见台面上的雪人,隔着玻璃罩点雪人的鼻子:“你说,我要怎么才能救江骆年啊,小雪你帮帮我吧。”
叮咚——
手机提示音响起。
一则备注为“希望”的陌生短信发了进来:
【想救江骆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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