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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火舌一下就把画纸点着了,火盆里面的火越来越盛,直至里面只剩一团黑色灰烬。

沈时心里的火还是没有降下去半点!

当你看到一只蟑螂的时候,就说明蟑螂已经泛滥成灾了!

沈时低垂的眼眸,神色深深。

这幅画,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桌子上。

说明这事儿,他没少做。

只是今天正好被自己逮到了,那么没被看到的。

他眼尾一挑,重新扫视了一遍身后的摆放画作的紫檀木架。

这上面到底还有多少呢?!

他心里冷笑一声:不管有多少,今天此刻必须,都得化成灰烬!

自刚刚烧画开始,主子脸色就不大好。表情极其复杂,恼羞成怒中带着一丝微不可闻地媚色。脸色也是一阵白一阵红的。

小福子担忧问道:“主子,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你继续剥莲子。”

说完,袖子一甩,径自走到画架前。将摆在上面的画,一卷一卷打开,满眼审视。

这幅山水,这幅兰草,这幅花鸟——。

检查过的画,居然卷卷正常,卷卷摆得上台面!

沈时都要自我怀疑了,难道自己把他想的太龌龊了!!

刚刚那画,也只是第一次?!第一次总是会心情紧张,所以才会忘了将画收拾起来?!

脑子里面都是问题,沈时垂下眼皮,一脸深思。手随意在画架上摸到一幅画,抓起,没没拿动!再抓,没动!

他抬起头,看着格子角落里不动如山的画卷。

画卷和跟它堆在一起的画卷一样,平平无奇。一眼扫过去,根本看不出任何不同之处。但手的触感,告诉他。

这画卷,不简单!

沈时推了推画卷上的卷轴,没反应!又转了转,没反应!

指尖轻轻拂过画卷,画纸略微粗糙,和普通画纸一样!

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他来回划拉着一幅稳如泰山的画卷,眼睛都要将它看出个洞来。画卷上面绑地布条也是寻常的,没什么特别。

沈时手指捏着布条轻轻摸了下,触感也是。

他又轻轻拉了下,轰隆一声,旁边的画架慢慢打开了!

打!开!了!

密室!

这就是小说电视剧,诸多影视作品都会出现的,密室!

密室里面泛着白白地微光,像是白雪皑皑的夜晚,一大片白雪反射出来的柔光。

一般密室都是放重要资料的地方,擅入者死!

这么机密的地方被自己发现了,会不会挨揍啊!

可是,好想进去看看啊!

沈时朝着小福子招了招手,小福子目前还处于震惊状态,迟迟没法应过来。对沈时的招手也像是没对上焦,直接忽视了。

“你发什么愣呢?!”他小跑到小福子面前,扯了下他的袖子,小声说道:“别愣了,回神。”

小福子满脸悲戚,心里已经把临死之言过了七八十来遍,带着哭音:“主子,您闯祸了!”

“不就是个密室嘛!”沈时故作镇定,梗着脖子:“王爷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其实心里早就敲起了鼓,七上八下,小忐忑已经能凑成一首曲子。

自己椒房之宠是事实,被偏爱也是事实。

可事实也不能恃宠而骄!!

小福子脸色一凛,利索转身,将书房所有的门窗都紧紧关上了。严肃道:“主子,我们赶紧把密室关上!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时点点头,是这么个事儿。

小命在军国大事面前,简直就是螳臂当车蜉蝣撼树!

“行,我去把它关上。”

“行,我在门口把风。”

两人分工明确,各司其职。

第一次做这事,还是有点紧张。沈时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关门的地方。

密室就直愣愣敞在那里,感觉有恶魔就要从里面释放出来。

沈时急得额头汗滴滴往下滑,越急越心慌越心慌手里越乱。外面的鸟叫声蝉鸣声,都能让他抖上一抖!

算算时间,魏闻寒也快回来了!

“小福子,你过来帮我找找。”

“来了,主子。”

可终究一无所获!两人的脸色瞬间惨白,心里升起同一个念头:完了!

沈时抖着手指着密室里面,战战兢兢问:“你说,会不会在里面?”

“啊?”

“关门的机关,会不会在里面?”

小福子已经三魂丢了两魂,他机械地摇摇头:“不知道!”

“进去看看吧,说不定在里面呢。”

沈时缩着脖子,一步走成两步。到这个时候,他终于知道害怕了!

里面要是真的是见不得人的机密,自己能不能保下自己和小福子啊!本就是自己闯的祸,现在却连累别人。

怎么办啊?!

妈的!一人做事一人当!

真的被发现,大不了任他折腾好了。大不了,大不了多配合配合!

喘着叫他两声夫君!他最吃这一套了!

沈时也是豁出去了,脑袋直接往里一探。

密室最里面的墙上嵌着夜明珠,拳头大小,泛着柔光。

而墙上正中间则挂着一幅画像。

画上的人手里捧着一朵盛放的并蒂莲,身着一件白色长衫,长衫右襟一朵红莲灼灼盛开。簪子是莲花样式,简洁淡雅。眉心处画了一朵莲,笑颜莹莹。

“这是——,我?”

沈时指着画又指着自己,手指左右回摆。

一脸诧异,他什么时候抱着朵莲花了??还被人画了下来,自己还不知道!

咦?不对!这不是自己,至少不是现在的自己!

这是真正的王妃!

是魏闻寒真正用情至深的人!

他特意将他画了下来,挂在天天能看到,却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日日思念,夜夜缅怀!

且这着色这笔力,他将那人描画得丝丝入扣栩栩如生。

不用心的话,是画不出来的。

那么现在这一切又算是什么?

日日看着自己眼神眷恋,

夜夜抱着自己温柔缠绵。

他心里在想什么?

所以,他到底爱的是这具身体的他,还是爱的是内在灵魂的我!!

“这当然是您啦,主子!”

小福子看着画中的人,恐惧害怕随风一吹,扬了!幸好幸好,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王爷居然把主子画像放在密室里面,就说明主子在他心里的分量。

他思绪飘到自己给主子画莲花花钿的那天。那天的主子可真是倾国倾城惊为天人,他一脸骄傲,忽视了沈时此刻渐渐失落的神色。

沈时轻声问道:“这什么时候画的?”

“应该是前年吧。”

这套装扮当时是为了替柳梦之求情才特意穿的,那时候大家还都在呢!小福子神经猛然一紧,不好!他眼睛往沈时脸上一扫,后者虽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但受伤破碎带着绝望的眼神还是一眼看得出来。

宋管家特意叮嘱过,不能让主子记起以前的事情。严厉命令过府内人员,管好自己的嘴巴。尤其是柳美人和楚美人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让他知道。

心里慌乱如麻,这可怎么办?小福子冷汗都下来了,他立马找补:“主子,您看我这耳朵,我把您问的问题听岔了。我还以为您问我什么时候进的府呢,您刚刚问的什么?”

沈时没在意小福子刻意掩饰的慌乱,前年二字已刻在心里。

前年,前年!

那时候的画中人在干什么呢?!采了朵莲花,笑着跑向作画之人,一袭艳丽的长衫从此刻在了某人的心底。

沈时心里自嘲轻笑出声,但表面上不想为难小福子,继续顺着他的话,轻声问道:“这什么时候画的?”

小福子连连摇头:“奴才不清楚,应该是王爷偷偷画的吧。”他一脸笑得很勉强的笑容,堪堪挂在脸上:“主子,您看王爷把您画得多好看!哦,对了——,”他立马兴奋起来,高兴嚷道:“肯定是王爷做梦梦到您穿过,所以就画了下来。您看,您穿这衣裳,就是一位国色天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艳冠群芳的绝代佳人呢。”

“可这画——,”沈时手指在画纸上轻轻划过,轻声说:“这画,不像是现在画的。”

小福子的背复又绷得笔直,手指紧张地揪住衣角,极力克制发干的嗓子,但声音还是有些变调:“怎么可能呢?这纸这么新。”他指着悬挂在下面的卷筒:“主子,您看上面连一粒灰尘都没有,如果是以前画的,也不能这么干净呀。”

“这眉间的莲花花钿,我也没画过。”

“莲花花钿,不管是民间还皇家贵族一直就有。可能是王爷觉得您画上去会很好看,才特意给您加上去的吧。”小福子仔细打量着沈时的神情,更加小心谨慎起来:“您要是喜欢,我待会儿回去给您画上。一定会很好看的!”

“这衣裳,我所有的衣服里面,也没有这么艳丽的衣服。”

这是唯一一件主子穿过的比较夺人眼球的衣裳,一朵红莲灼灼盛开,尾摆还带着血红莲花纹绣。自打主子回来之后,也都是他自己选择比较淡雅素净的衣裳。与这件相似的衣服,现在是一件也没有!

小福子心虚得声音越发小了,也没注意一个理由用了两次:“可能——可能是王爷做梦梦见主子穿过吧!”

沈时轻笑一声:“梦是现实的反应!就像人,是想象不出没有见过的东西的。”

小福子没反应过来,讷讷问道:“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这个样子的我,王爷一定是见过才能画出来的。”

沈时没再问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还需要问吗?问也是自取其辱!所有人,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画中之人的存在。

包括,为这画执笔之人!

独独只有自己一无所知,沾沾自喜以为骗过了所有人。

怎么可能骗得过!

小福子的反应说明已一切,自己贴身仆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不一样了!他的极力掩饰一再找补,不就是掩耳盗铃吗!

下人都骗不过,又何况是那人呢!

他到底抱着什么样地心思看待自己!如此熟悉的人在眼前消失,换上一个不熟悉的灵魂,还能如此深情款款!

这到底要说他用情至深还是来者不拒!

还是说他从始至终爱的都是这个壳子,只要是这具身体,里面是谁都无所谓!

“主子。”

“什么?”

小福子轻声打断了沈时脑海中的狂风暴雨,里面万千个念头起,复又沉入最深处的暗处。就像脑中被万千个蜘蛛网覆盖,始终找不到撕开迷网的那根线头。

“你的脸——,”

小福子担忧出声,满心懊恼。不该让主子踏进这里的,不该乱说话的。从前的种种忘记又如何,主子本就是应该单纯开心无忧无虑。

“我的脸怎么了?”沈时手抚上了自己脸,上面早已被泪水打湿。他笑着说:“怎么就湿了?”抬起袖子,使劲擦着自己的脸。可眼泪还是大颗大颗从眼眶里溢出来:“怎么擦不干净呢?”

“主子,我们不看了,我们出去吧!”

“没事儿,就是沙子进眼睛了。”

小福子也不在乎什么尊卑有别了,扯着沈时的手臂,想要把他拉出密室。

“主子,我们出去吧。”

可沈时就是倔强的不肯挪步。画中之人的笑颜,自己很熟悉,有那么恍惚的一瞬间,他心下肯定,画里的人就是自己。

可心里的钝痛,却让他无法忽视!

脑子里面就像有一把利刃,在慢慢撬开某个不起眼的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从里面被释放出来。

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那把利刃开始在他脑子里,割起来。锯木头一样,刺啦刺啦——。

“啊——!”

沈时抱着脑袋惨叫一声,蹲在地上。他睁大眼睛,赤红的眼珠死死盯在地面上,眼眶兜不住的泪水,打湿地面。

“好痛——,啊——,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小福子抱住沈时的胳膊,想要将他拉起来,声音急切:“主子,没事儿的。您不要想了,我们——,我们回去!没事的,王爷不会生气的!”

沈时脑中的钝痛停了下,他喃喃道:“王爷?”

小福子像是看到了希望,肯定道:“对,王爷!王爷肯定在回来的路上了!”

“王爷?王爷?王爷?”

沈时脑中彻底混乱起来,嘴巴无意识一直念叨王爷两个字。

他抱着脑袋,里面出现一幕又一幕陌生地画面:被鲜血染红的黄土,砍向他的大刀,长满脓疮的身体,一副活动的骨架子。

还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杀了我!

是谁?是谁?到底是谁在说话!

沈时猛地站起身来,小福子没来得及反应,一屁股坐在地上。沈时疯魔的神情彻底把他吓住了,他惊恐出声:“主子,您怎么了?您醒醒啊!”

“谁?谁在说话?”

沈时绕着密室身形不稳到处找,密室里面的东西被他掀翻在地,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

“杀了我!”

他大吼:“出来,给我出来。”

“杀了我!”

“出来,给我出来。”

“杀了我!”

“啊——。”

“主子!”小福子一把抓住沈时乱挥的手臂,不断安抚:“主子,没人说话!不要怕,没事儿。我们出去,好不好?”边说边带着沈时往密室外走:“没事儿啊,主子!我们这就出去了!”

在桌边摇摇欲坠的黑檀木盒子,终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盒盖敞开。

一只白玉小貔貅,一把乌金匕首,还有一个用金线绣着小兔子的香囊,静静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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