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假冒的,大家别信!】
我激动地握拳呐喊起来,却看到对方冷静地掏出一只标志性物件儿——鞋垫。
那是监工员的刑具,说服力和证明力都很强。
不不不,朱萍儿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眼里布满惊恐。
监工员挥舞起鞋垫,声称要以我们逃跑违规的罪名就地实施逮捕并行刑,不得违抗。
我才不乖乖束手就擒,辛辛苦苦挖的地道怎么能白费了,连忙拉上朱萍儿去触摸最高塔点之上的天空。
【只要凿出一点点洞就好了,多试几个地方,一定可以逃出去的!】
朱萍儿胸有成竹地说道,安慰我重拾信心,走到最后一步自然是不能轻言放弃。
根据绝密要义,她探听到的出口就藏在天空。
可是盲点太多,范围过于宽泛,连接上下面最薄弱的出口不是一时片刻能够找到的。
【朱萍儿,我来抵挡他,你抓紧时间快找!】
我抓起铁锹往监工员的方向刺去,同为红袍,大战三四回合便没了招架还手之力。
胸前卡片的空白值和挫败值在飞速增加,好似这两个点值才是希望。
【哇!咕呱呱——】
忽然,一只黑鸟快速飞来,然后低低徘徊在我身边。
我一眼便认出这鸟,实在祥瑞,危难之际居然肯来救场!
他很快策动了雷电,还招引来鸟群,这下差役这些小兵可遭罪了,监工员的进攻也被削弱不少。
我对此十分窃喜,没了阻扰,扛起铁锹哐哐哐一操猛凿!
雷电交加,啪啪啪啦的惊雷交替闪烁着,天暗沉了,我将手里的铁锹化作利剑使劲划破夜空,激荡出一道道声浪,暴雨很快倾盆而下……
这场轰鸣的狂风暴雨好像天空神明的怒火,昭然把所有人的羞耻与私欲公之于众,决意要洗刷掉一切灰暗!
不愿妥协的我也咆哮着,尝到了风和雨的味道,身上的袍子颜色开始不停地褪色,失去稳定性,最终归还了我。
朱萍儿的工衣也变回原来的T裇衫和短裙,她喜出望外地向天高呼!
可这件事却彻底激怒了监工员,一并牵连到黑鸟和他的同伴。
【你们逃不掉的,哈啊哈哈……】
他发出一串阴森森的笑声,摇身一动,身后竟然冒出十个一模一样的红袍监工员!
没看花眼吧,我揉揉眼再次确认,难不成他还有分身技能!
这些监工员威力更甚,联合抓捕,没两下就把我和朱萍儿的手脚都扣住。
我自身都难保了,赶紧呼唤黑鸟:【快跑,飞远点啊!】
但黑鸟重情重义,抻了抻脖子仰天高鸣,不愿弃我而去。
隆隆的雷电响彻云霄,游行集中在馆内外的民众们听得心惊胆颤,只见那电光火花一点燃便汹涌翻滚着贯往四方八极,仿佛正在蓄积力量……
我猛然抬头,望见所有的鸟儿井然有序地排列成圆形队伍,鸟喙一致朝里对拢,中心的圆点竟然形成一条强力冲波,用力凿天!
我的眼角顿时湿漉漉起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群体的力量很大,受到鼓舞的我们跟监工员们奋力搏斗,拖延一分算一分,终于微光渐来。
天被凿开一个窟窿,裂痕累累。
我和朱萍儿兴奋大喊:【好耶好耶!成功啦,有出口耶!】
出口的位置就在天边,一刹那,霞光外泄,柔光四射,漫天嘶吼的电雷和风雨迅速休止,夜空逐渐变得明晰晴朗。
一片祥云托起我们的身体往红霞万丈的云层里去,万物百兽纷纷投递来艳羡的目光,那些监工员们只能在地面上气得干瞪眼。
呵,你们就留在这儿原地踏步吧。
我撅起嘴吹吹哨,与黑鸟来个离别的温暖拥抱,喜极而泣。
另一只瘦瘦的黑鸟扇动翅膀火速飞来,似乎很焦急,却怎么也追赶不上云朵的飘移速度。
我仅瞥了一眼便摇头摆脑,默默叹息。
她装束黝黑,已经是这个世界的物种,无法抽身了。
而胆敢冒充监工员的李委雄,自遭人天共罚,既然他喜欢过这种名缰利锁的生活,那就成全吧。
祥云所到之处,天际各处的裂纹和窟窿自然修复,尽显温柔宁静。
呼,回到现实世界里的我一睁开眼就震惊住了。
我观望周围的环境竟是医院,一张嘴吸鼻便把消毒水的味道吸进胸腔:【护士,我、我这是……我怎么了?】
护士小姐小心地把我的床车推进病房,听到我突然讲话,马上回应笑道:【魏先生,你醒啦!】
【不是很严重的伤势,近期的反应能力可能下降,你记得多休息啊,别有太大压力,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业务娴熟地替我挂好消炎水,又把X光片和一袋药放在桌柜上,然后跟同事闲聊起来。
隔着一扇帘子,我听到她和隔壁床的护士聊了几句有关车祸和脑震荡的情况:
【出血量太大了,全身三处粉碎性骨折,还有脑挫伤、弥漫性轴索损伤……】
【诶,进ICU的那几个路人到现在还重度昏迷,我可听说事故现场是由于车主酒驾又追尾,直冲酿了连环车祸,走在街边的路人平白无故地跟着一块遭罪,真是祸福难料呀!】
【可不嘛,你照顾的这个患者是最轻的,有点脑震荡,里头还有个呢,大概也要醒了,我得去查房看看。】
两位护士说罢,同步走出房间。
躺在床上的我眯了眯眼,感觉做了一场噩梦,如今大梦初醒,却仍然虚软无力。
窗帘很大很厚实,一丝光都漏不进来,我想看看外面的景色只能暂时补脑了,索性听护士的话慢慢睡去。
本段故事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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