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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菲利老师(3)

地下车库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声次第亮起。曾经当红一时,现在仗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夏侯千姬女士,还能继续用那台惯用的白色保时捷,安静地停在车库,车身上还带着雨后的水痕。

她刚要伸手拉车门,菲利已经先一步拉开了后座门。

"你坐后面。"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来开车。"

夏侯千姬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在看到儿子期待的眼神时妥协了。她钻进后座的动作很慢,像是每个关节都在抗议。夏侯萦抱着书包挤在她身边,小脑袋靠在她肩上。

"妈妈香香的。"男孩小声嘀咕着,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比医院的味道好闻多了。"

菲利从后视镜里看到夏侯千姬的眼眶微微发红。她迅速别过脸看向窗外,手指轻轻梳理着儿子的头发。路灯的光斑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流动,忽明忽暗地掩去了那抹脆弱。

保时捷平稳地驶入夜色中,穿过晋陵城最繁华的街道。霓虹灯在挡风玻璃上投下变幻的色彩,像是流动的星河。夏侯萦趴在窗边,兴奋地指着路过的奶茶店:"菲利哥哥,那家的草莓奶昔最好喝!下次我们一起来好不好?"

菲利从后视镜里对上男孩亮晶晶的眼睛,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后座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夏侯千姬正捂着嘴,肩膀轻轻抖动。

"怎么了?"菲利问道,声音比平时柔和。

"没什么,"她擦了擦笑出的眼泪,"只是没想到传说中的'血族亲王'会答应陪小学生喝草莓奶昔。"

车子驶入半山别墅区时,夏侯萦已经靠在妈妈怀里睡着了。他的睫毛在路灯的照射下投下细密的阴影,嘴角还沾着一点面包蟹的油渍。菲利停好车,轻手轻脚地绕到后座,小心翼翼地把男孩抱出来。

夏侯千姬站在别墅门前,夜风吹起她的风衣下摆。她看着菲利抱着儿子的背影,黑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要是她死了,小萦不会没有照顾。

"钥匙。"菲利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她这才发现自己盯着对方看了太久。慌忙从口袋里摸出钥匙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菲利冰凉的手背。那一瞬间,她恍惚觉得这个没有体温的吸血鬼,比任何人都更真实地存在着。

夏侯千姬站在玄关的暖黄灯光下,看着菲利将熟睡的儿子轻轻抱到二楼的儿童房。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男孩安静的睡颜上洒下一片银辉。

"菲利医生,"她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扰这静谧的夜,"我们谈谈。"

她领着菲利来到别墅顶层的露台。夜风微凉,吹散了她鬓角的碎发。远处晋陵城的灯火如星河般璀璨,却照不亮她眼底的忧虑。

"如果......"她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如果我撑不下去了,你会继续照顾小萦吗?"

菲利银灰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微微收缩,他没有立即回答:"加钱吗?"

夏侯千姬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这个回答既在意料之中,又让她心头刺痛。

"当然。"她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商业化的微笑,"千颜医美20%的股份,瑞士银行保险柜里的金条,还有我在法国的酒庄。只要你保证——"

"不需要这么多,医美医院的股份就够了。"菲利突然打断她,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他已经付过报酬了。"

夏侯千姬愣住了。夜风卷着烟雾拂过她的脸颊,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那颗糖?"她难以置信地问。

菲利没有回答,月光下,他银灰色的眼睛像两枚冰冷的硬币,却莫名让人安心。

"他会是个好孩子。"最终,吸血鬼医生只说了这么一句,转身走向楼梯,"明天实验还需要一批新的小白鼠。"

夏侯千姬独自站在露台上,夜风吹干了眼角未落的泪水。楼下儿童房里传来儿子轻微的鼾声,和菲利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夏侯萦其实没有真的睡着。

当菲利将他轻轻放在床上时,他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直到脚步声远去,他才缓缓睁开眼,盯着天花板上星星形状的夜光灯。

那些话语像锋利的玻璃碎片,一字不落地扎进他心里——"撑不下去"、"照顾"、"报酬"。窗外传来露台上模糊的对话声,夜风送来只言片语,却足够拼凑出那个可怕的真相。

月光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带。夏侯萦悄悄爬下床,光着脚踩过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书桌上的英语作业本还摊开着,那个鲜红的"51"在月光下刺得眼睛发痛。

他颤抖着翻开英语课本,里面夹着一张吸血鬼医生写满的工整的批注。一滴泪水砸在纸面上,晕开了墨迹。男孩用袖子狠狠擦了擦眼睛,从书包最底层摸出那张被折成小方块的志愿预填表。

"晋陵第一实验中学"——他在"理想初中"一栏一笔一划地写下这行字,笔尖几乎要戳破纸张。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别墅时,夏侯萦已经坐在书桌前。他的面前摊开着英语书、数学练习册和菲利给的笔记,右手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黑咖啡——那是他偷偷从厨房拿的。

"小萦?"夏侯千姬推开门,惊讶地看着儿子罕见的早起,"你在......"

"背单词。"男孩头也不抬地回答,声音因为熬夜而沙哑。他的眼下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但眼睛亮得惊人,"妈妈,能帮我请个家教吗?"

从那天起,别墅的灯总是亮到深夜。

数学试卷上的"51"渐渐变成了"78",然后是"89",最后定格在鲜红的"94"。菲利每周三次的辅导课从最基础的字母表,慢慢变成了复杂的语法分析。那些曾经天书般的符号,在吸血鬼医生苍白的指尖下逐渐有了生命。

台灯的光晕里,英语单词像蚂蚁般爬满草稿纸,一遍又一遍,直到字母的形状烙进眼底。

数学公式在墙面上投下扭曲的影子。X和Y在梦中也会跳舞,跳着跳着就解开了二元一次方程。菲利哥哥说解题要像解剖一样精准,于是他握着铅笔的手不再发抖,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像手术刀切开皮肤。

深夜的台灯是唯一的灯塔。英语听力从耳机里流淌出来,女主播的发音像菲利哥哥一样优雅。夏侯萦跟着默念,声音卡在喉咙里,变成无声的震动。月光爬上书桌,照亮他手边那杯冷掉的咖啡,杯底沉着未化的方糖。

日历一页页翻过。

铅笔芯越来越短,草稿纸越摞越高。

书脊的折痕从第一章蔓延到最后一页。

某个清晨,当夏侯千姬推开儿子房门时,发现书桌前的男孩正伏案疾书,背影单薄却笔直。阳光穿过他指间的缝隙,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一幅流动的星图。

夏侯萦的指尖被圆珠笔磨出一层薄茧。

台灯的光圈里,他的睫毛在习题册上投下细密的阴影。草稿纸边缘写满密密麻麻的演算过程,数字与符号像蚂蚁军团般排列整齐。有时他会突然停笔,用橡皮擦去错误的步骤,纸面便留下浅灰色的伤痕。

英语单词卡片在床头摞成小山。每晚入睡前,他都会抽背十张,那些陌生的字母组合渐渐变得像老朋友。卡片边缘已经卷曲,有几张还被捏出了汗渍。

菲利送的那支钢笔成了他最珍视的礼物。每次灌墨水时都小心翼翼,生怕浪费一滴。深蓝色墨水在纸上流淌,写出越来越工整的笔记。有时写得太久,中指第一关节会压出一道红痕,他对着那道痕迹发呆,想起菲利握手术刀时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清晨五点半的闹钟雷打不动。冷水拍在脸上时,睡意像蛛网般被扯碎。课本摊开在洗漱台边,牙膏沫溅到化学方程式上,他连忙用毛巾擦掉,结果晕开一片模糊的蓝。

午餐时间缩短到十分钟。三明治在左手,习题集在右手,咀嚼的速度刚好够看完一道选择题解析。面包屑掉在选项C上,他轻轻吹走,像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错题本越来越厚。红笔圈出的错误旁总是跟着蓝笔的订正,有时候还会用荧光笔画个小星星——代表"完全掌握"。翻动纸页时,那些星星就像真正的星座般闪烁。

台灯下的身影渐渐不再佝偻。背脊挺直时,校服衬衫的肩线恰好落在该在的位置。解出难题的瞬间,他的嘴角会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很快又抿紧,像是怕惊扰了这份来之不易的领悟。

某个雨夜,夏侯千姬端着热牛奶推开门,看见儿子伏在桌上睡着了。他的脸颊压着展开的作业本,铅笔还松松地夹在指间。

她轻轻抽走铅笔时,发现儿子掌心写着几个单词——"eternity"、"constellation"、"promise",字迹工整得不像出自十二岁孩子之手。最后一个单词被汗水晕开些许,但依然清晰可辨:

"family"。

"菲利哥哥,"半年后的某个深夜,夏侯萦突然放下笔,指着练习册上的一道题,"这里用虚拟语气是不是更合适?"

菲利银灰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他低头看了看那道难度远超小学水平的语法题,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曾经把"playground"理解错的男孩,嘴角罕见地上扬了一个像素的弧度。

"嗯。"他简短地回应,却在批改时多画了一颗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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