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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药和你(1)

当管家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时,夏侯萦已经端坐在书桌前,手指间转着那枚锈迹斑斑的怀表。薰衣草的香气从表壳里渗出,与窗外疯长的蓝黑色玫瑰混在一起,构成某种奇异的安神香。

"少爷,该用药了。"老人端着描金托盘,上面的水晶杯里晃动着琥珀色液体。

夏侯萦微笑接过,任由药片的苦涩在舌尖绽放。这一次,他咽下的是维生素——菲利不知道的是,他早已将药柜里的抗抑郁药全部换成了维生素片。就像母亲总把镇静剂混进莱珀妮面霜里,他们都擅长掩饰溃烂。

月光西斜时,怀表盖突然弹开。

月光在怀表的铜锈上流淌,夏侯萦的指尖抚过表盖内侧的刻痕,仿佛触碰着菲利颈间若隐若现的血管。那夜拥抱的寒意仍缠绕在脊背上——吸血鬼的长发如冰瀑倾泻,拂过他颈侧时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此刻回忆起来,竟比夏侯千姬女士最珍视的那串南洋珠链更教人辗转难眠。

少年忽然用指甲划过怀表玻璃,在表面留下蛛丝般的白痕。就像菲利用犬齿在他梦境边缘咬出的印记,既痛且痒,带着几分危险的甜蜜。

书桌上的Montblanc钢笔不知何时滚到了手边,他下意识地拧开笔帽,让墨水在腕间蜿蜒成锁链的形状——多么像那夜月光下,菲利长发缠绕他手腕的轨迹。

窗外,被修剪过的玫瑰丛沙沙作响。夏侯萦想起吸血鬼离去时,衣摆扫过尖刺带起的蓝黑色花瓣。

那些花瓣此刻是否还沾在菲利苍白的肌肤上?

是否会在某个古堡的浴缸里,随着水流漩成小小的涡旋?

这个念头让他喉头发紧,不得不咬住下唇才能抑制住某种古怪的颤栗。

他忽然拉开抽屉,取出一卷画纸。炭笔在纸上沙沙游走,勾勒出的却不是菲利的面容,而是一副精钢打造的镣铐。这设计优雅得近乎残忍,就像父亲当年送给母亲的结婚礼物:一个镀金鸟笼,里面养着会唱《玫瑰人生》的机械夜莺。

当晨光染白窗纱时,夏侯萦将设计图折成纸鹤,藏进怀表的夹层。薰衣草的香气突然变得浓烈,他恍惚看见菲利灰眸中的星河正在纸鹤翅膀上流转。少年将怀表贴紧心口,金属的寒意穿透衬衫,在皮肤上烙下一个看不见的印记——比母亲腕间的针孔更隐秘,比父亲留下的袖扣更持久。

楼下传来母亲撕碎剧本的声响。夏侯萦微笑起来,指尖轻轻叩击桌沿,节奏恰好是菲利离去时,足尖点过玫瑰丛的频率。一下,两下,三下......直到这个声音与心跳重合,直到吸血鬼的身影在记忆中凝固成永不褪色的油画。

他叹了口气,今天似乎不太容易睡着啊,明天还有月考呢,要不熬夜复习?

.

次日阴雨绵绵,似乎为一些学生考不到高分而悲伤慕哀。"希望大家这次能考好。"英语老师一边发卷一边说着扫视了报后一排的学生。夏侯萦无力地趴在坐位上,他就坐在最后一排。

坐位的顺序是按分数的高低排的,那些成绩好的可以坐在前面被专注培养,而那些"差生"则是自生自火破罐子破摔了。最后一排人不多,左边是一个胖胖的男同学,上课常打瞌睡,左边则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名叫伊丹。

夏侯荣讷讷地回过神来看看英语卷,除了中文的题目以及提示外,就没有看懂的了,便无力地放下笔。他望了望旁边的同学,最后一排的几乎都不在专心考试,发呆的发呆,偷看答案的偷看,玩笔的玩笔。

伊丹一下子对住了夏侯萦的眼神,露出了一个搞怪的笑容,理了埋乱七八糟的头发,却更乱了。她没有一点儿女孩子的样子,嫌梳头扎辫子太顺,就剪成了学生头。

会吗?伊丹用口型问他,还指了指卷子。

摇头。这怎么可能。他想。为了避免尴尬,夏侯萦扭过头去,他没看见伊丹兴灾乐祸地吐舌头,像是无奈,也像是一种有人陪着垫底的快乐。

谁不想考好啊?最后一排的孩子也有梦想。

英语月考后,前排的几个叽叽喳喳地讨论着难题的"好学生"显然兴奋不已,有几个为自己答对了开心,还有几个怕自己考差了要调坐位。后排则静静的,肯定是考砸了,不想让老师再抓到什么把柄,所以不吵也不闹。

这一天很难熬。每一天都是这个样子的。他手中的笔悬在那儿,笔记本摊开在桌面上,只有寥寥几行字。是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区别的一天。到下午快放学了,英语老师报着一叠卷子幽幽地进班了。

这太尴尬了,不过也习惯了。夏侯萦,这个分数大丢人了,四十个学生排了倒数第一。昨天的语文要好些,至少满七十了,明天还有数学。

放学时,班级中的人多多少少都走得差不多了。夏侯萦才慢吞吞地收好书包。由于住得不远,他一般走回家。

他们,都有人等他们回家,没有人等我,我可以慢一点。他想着,走出了教室,这条路很熟悉,他常走的。五分钟不到,他就可以到家。

记得有一次,下着很大的雨,刚好是初春,有个尖尖耳朵的老人说顺路,就帮夏侯萦撑了一路的伞,但那之后,他却生病了,而且在模糊的意识中看到了那个老人就站在床前,举着那把湿漉漉的伞说:"作为撑伞的报酬,你把你的眼睛给我吧,我老了,眼睛不好使了。"

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女子也站在床边,也是尖尖的耳朵,不像是人的样子。

夏侯萦其实很自卑,尽管在别人眼里,他家很有钱,父母也不管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但他心里明白,有关心的人,有人来关心,才是最好的生活。那些父母在身边的孩子,会有人叮嘱他们多吃点饭,多加一件衣服,亦或是少看点电视,注意保护眼睛一类的话。至少他们生病了有人照顾,下雨了也会有人送伞,更侯多多少少觉得有点羡慕。

"欢迎回家!"

夏侯萦刚打开家门时,有一阵声音传了出来,迎面撒来一片彩带,还有金粉:"谁?"

"你可以叫我菲利。"一个穿白衬衣,留及肩长发的男青年跳了出来。

他笑得很灿烂,像是为了掩住内心的其它情绪,爱笑的人不一定快乐,而不爱笑的人,也不一定不快乐。

夏侯萦看着眼前这个没心没肺,大大咧咧的家伙:"你有什么目的。"但他尽管这么间,早已心知胆明了,既然说过要来问语月考成绩的,又怎么会不来呢?于是,在菲利回答之前,他捂住了书包。但还是低估了对手,菲利似乎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没有目的,如果你要继续抱着的话,我不信你可以整个晚上跟我对着干,你肯定要睡觉的不足吗?"

"我没及格。"

"没事,我当初也是,还有一次刚好考了三十七分,被同学骂了一个多礼拜。"菲利说着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所以你不管几分,就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他们骂你什么.这么乐此不疲,七天不休?"

"那个三八都不配的家伙。"

"我和你的关系还没好到这种胸心掏肺的程度吧,你毫无顾忌地把你的这些事都告诉了我,不怕......"夏候索看着菲利清灰的眸子,深吸了一口气,"我以为你是个小心谨慎的家伙呢。"

夏侯萦的指尖微微发颤,书包带子在掌心勒出深红的印痕。菲利灰眸中的星河此刻正倒映着他自己的面容——如此清晰,如此鲜活,比梳妆镜里母亲那张被药片模糊的脸真实千百倍。

"你......"夏侯萦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像极了老式留声机跳针时的声响,心脏在肋骨下疯狂撞击。

菲利忽然凑近,发丝间萦绕的医院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夏侯萦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仿佛这样就能将对方的气息锁在肺叶里。吸血鬼修长的脖颈近在咫尺,苍白的肌肤下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多像古董胸针上镶嵌的玉髓。

"怎么?"菲利歪头时,尖耳擦过少年泛红的耳垂,"被我的成绩吓到了?你就说你这次应该考的比三十七分高吧,那有什么不好意思拿出来呢?"

夏侯萦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点刺痛勉强压制住想要触碰对方的冲动——他多想用手指丈量菲利睫毛的长度,像教徒那般虔诚;多想用炭笔描摹吸血鬼锁骨的弧度,如同记录转账金额时那般精确。

"我只是......"少年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没想到你会来。"这句话轻得像焚毁的情书余烬,却在尾音处微微发颤,泄露了心底汹涌的暗潮。

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惨白的电光中,菲利的身影在墙上投下巨大的阴影,如同展开的恶魔羽翼。夏侯萦着迷地望着那道影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多完美的囚笼啊,若是能将这抹剪影永远钉在画布上......

"喂!"菲利冰凉的指尖突然弹在他额头,"发什么呆呢?"

夏侯萦恍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抓住对方的衣角,英国定制的埃及棉布料在他指间皱成一团。

"对不起。"他慌忙松手,却将那片衣料攥得更紧。某种隐秘的欢愉顺着指尖窜上脊背——这抹雪白的褶皱是他留下的印记。

雨声渐密。菲利突然轻笑出声,犬齿闪过珍珠般的光泽:"小萦,你该不会......"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百年威士忌般的醇厚,"在偷偷高兴吧?"

少年猛地抬头,正撞进那片清灰色的星河。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是的,他在狂喜;他在渴望。这份扭曲的欢欣在血管里奔流,将每一声心跳都染成病态的绯红。

"我......"夏侯萦的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他忽然扯过菲利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吸血鬼感受那失控的律动——看啊,这里为你下着永不停止的流星雨,这里为你沸腾着最昂贵的毒药。

雨滴拍打窗棂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响。在一片混沌中,少年听见自己说:

"你能每天放学都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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