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空题啊,不会也试着写一下,说不定能拿步骤分呢。”江映像老师一样对他说教。
“好吧……”许斯年不敢反驳。
“这个周末有空吗?”
“有。”许斯年心里在想,难道江映要约他出去玩吗?
“你不是说想跟我唱歌吗?那我们去唱ktv好不好?”
还真被他猜对了。
“好啊!”许斯年点点头。
“不过,你现在得先听我讲题。”
“好的,江老师。”
许斯年还是第一次出去玩,在街上看到什么新鲜的都觉得很好奇。
许斯年在跟江映唱歌的时候,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为了跟他一起唱歌,努力克服恐惧,让自己能再次说话,然后感受唱歌的快乐。
高二,许斯年选了文科,摆脱了不擅长的科目,学起来倒是轻松了些。
而江映还在忙着竞赛,要是拿到好名次,就能直接保送。
“这么厉害啊,那你就不用考试了。”许斯年说。
“我没有把握,先试试吧。”
“你这么厉害,一定可以的!”
江映去竞赛那天,准备进场,就听到许斯年在叫他。
他马上就听到是许斯年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来给学长加油呀。”许斯年笑道。
“谢谢小孩。”江映摸了摸许斯年的头。
“你别这么喊我,我才比你小一岁。”许斯年有些难为情。
“好啦,我要进场了。”江映还在整理着许斯年乱掉的头发,整理完才跟他告别,“等我好消息。”
江映不负众望拿到优异的名次,成功保送名校。许斯年当天甚至比他更兴奋。
“那你之后就不来学校了吗?”许斯年问。
江映想了想,说:“我还会回来的,班里不少同学都说要找我讲题。”
“那你有空也要给我讲数学题。”
“好好好。”
许斯年每次来江映班里找他时,都看到他很空闲,也没有人要找他讲题的意思。
不过许斯年没想太多,他就是莫名喜欢跟江映待在一起。
江映毕业那天,许斯年就很不舍得:“以后在学校没人陪我了。”
“那我等你考进来。”江映笑了笑,“我相信你可以的。”
“真的可以吗?那可是名校……”
“肯定可以,你就是数学差了一些,其他科目都在中上游,把数学分提高了,自然就没问题。”江映停顿一下,才继续说下去,“不过,我可能没那么多时间教你,得靠你自己了。”
“没关系,名校嘛,学业肯定也很忙。”许斯年也想靠自己,不想总是依赖江映给他讲题。
在高三开学前,江映说可以帮许斯年复习一下,于是许斯年就来到他家。
准备按门铃,却听到里面的一声谩骂:“江映,你不要再做白日梦了!”
“每个人生来都有做梦的权利。”是江映的声音。
“你说你,对理科这么有天赋,还被保送到名校,你安安稳稳去上大学找工作不好吗?这时候说要去做练习生,你疯了吧!你怎么可以兼顾得来?”
“为了梦想,我可以。”江映依旧平静,“爸,妈,我成年了,做决定自然有分寸,能不能相信我,给予我基本的尊重和自由。我高二的时候,你们已经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了,直到我现在长大了,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吗?”
许斯年感觉自己不应该来打扰江映,正想离开,就听到开门声。
江映走了出来。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跟我来。”江映轻声说。
他们在街上走着,江映说:“抱歉,让你见笑了。”
“怎么会……”许斯年只觉得难过,“我不会嘲笑你的。”
许斯年想起,江映高二的时候说过,理科并不是他的梦想,在听到他唱歌的时候,就知道这才是他真正想去做的事情。
“我高二的时候,有想过走艺考。不出所料,被老师和家人强烈反对。”江映说,“其实他们也说得有道理,我的成绩能进很好的学校,这是最稳妥的。”
“所以你换了一种方式,你去当练习生了。”
“嗯。”江映点点头,“不久前去报名练习生招募,然后被选上了。”
许斯年笑了笑:“那你可以实现梦想了。”
“斯年,谢谢你,你是唯一一个支持我的人。”
“其实,我也很喜欢唱歌,这样会不会有点在…模仿你啊。”
“不会的。”江映回答,“能让你找到自己的梦想,我很荣幸。”
许斯年笑而不语。
“走吧,我请你吃宵夜,我们还能边吃边复习,说好今天要教你数学的。”江映拉着许斯年的手腕。
高三确实难熬,要准备考试,还没有江映陪伴在身边。
但是一想到江映,许斯年就有了动力,想追随着他,离他更近一点。
而且许斯年早就想离开这个寄人篱下的地方,一直都心怀远方。
当他拿着行李箱走进大学校园,就看到江映已经在等他了。
江映抱住许斯年:“恭喜你。”
许斯年脸颊发烫:“谢…谢谢你……”
“我来当你的导游,先带你去宿舍吧。”江映帮许斯年拿行李箱。
回宿舍放好行李,江映又带许斯年去食堂:“吃完饭后,要不要来我的社团玩玩?”
“别,我可不想加入奥数社团。”许斯年说。
“不是理科。”江映笑了一下,“是玩游戏的,桌游社。”
“噢。”许斯年差点没反应过来,“学霸还玩游戏呢。”
“偶尔也要娱乐身心啊。”
许斯年来到社团,江映就搭着他的肩膀:“来,大家一起欢迎这位学弟的加入!”
“可以啊,这么快就招到新人了,不愧是高玩。”
“今天玩什么?狼人杀吗?”
“我都没玩过这些,我先看你们玩吧。”许斯年说。
“一起吧,我叫你来也不是叫你旁观的啊。”
许斯年感觉自己被骗了。
这真的是玩游戏吗?一堆人在说一些复杂的东西,他完全听不懂。
而且他抽到狼人牌,好像还被预言家查到了。
“到你发言了。”江映说。
“我…我自爆吧。”许斯年翻开身份牌。
这操作震惊了全场。
后来许斯年还是在观战,发现江映的聪明不仅用在学习上,连玩游戏的操作也很精彩。
他们还玩了另一款游戏,叫阿瓦隆。许斯年都听不太懂,一堆人在说什么出任务。
江映硬拉着许斯年一起玩,许斯年才肯加入,他们玩了最适合新手的五人局,他就感觉没有那么难。
“学弟你不知道,江映超有名!他学习好就算了,他还是我们桌游社公认的高玩,谁跟他做对手估计都会输。”
“他有一次当狼,第一局就抿中四个神,直接指刀然后自爆了。”
“抿?”许斯年不明所以。
“就是看身份的意思。”江映说。
大家在复盘,许斯年在一旁听着,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江映哭笑不得:“先不聊了,我送他回宿舍。”
后来,许斯年找到报名练习生选拔的网址,就去报名了,他没信心能选上,都不敢跟江映说。
没想到,许斯年在等待面试的时候,就碰到在练习的江映。
原来两人刚好还在同一家公司。
许斯年得知被选上的时候,他都怀疑自己在做梦。
江映直接把许斯年抱起来转圈:“我们要一起出道!”
“喂,你干嘛抱我……”许斯年吓了一跳。
“我开心啊,抱抱我家小孩,不行吗?”
“我才不是你家小孩……”
两人总是相约一起上课,练习了几年,公司要选出几个人成团出道,有四个人被选上了。
江映和许斯年,还有段璟一和宁真。
(白霜弥是后期被星探邀请天降进团的)
两人大学毕业后,江映毫无预兆跟许斯年告白。
许斯年情绪失控,他一直在哭着,江映便说:“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如果你不想,你不用勉强…….”
“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你不要喜欢我。”
“怎么会呢,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
许斯年忍不住说出过去的事情:“我有精神病,你…你离我远一点,你不要跟我这种人在一起……”
江映愣住了,许斯年转身想走,又被他拉住手腕:“生病就好好吃药治疗,这很正常,不能成为阻止我喜欢你的理由。”
“不是的,江映……”许斯年哭了起来,“我本来就是一个怪胎,只是你不知道……”
“为什么呢,年年。”江映捧起许斯年的脸,帮他擦眼泪,“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小孩。”
“可是,可是我……”许斯年还是在哭,眼泪一直落在江映的手心里。
“有什么问题,我们好好沟通,好吗?”
“我,我小时候……”许斯年不敢说。
“嗯?”江映看着他,眼神温柔。
“我见过吸血鬼,真的,我没骗你……”许斯年害怕得发抖,“爸爸妈妈被吸血鬼咬死了,我也说不了话了,我被舅舅和舅妈送到精神病院……”
江映皱着眉头,许斯年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不是,不是的,江映,我没骗你,我没病,我……”
害怕被江映嫌弃,许斯年又慌张解释着自己没有病。
话音未落,江映却泪流满面。
“年年。”江映把许斯年抱在怀里,“你辛苦了。”
“你相信我吗?不会像其他人一样,觉得我有病……”
“世界,早就病入膏肓。”江映说,“年年,不是你的错,你没病。”
江映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许斯年被打得全身受伤,却说不了话,心里就很难受。
“江映……”许斯年像以前学着说话一样,不停叫着江映的名字,只不过现在却是带着哭腔,“江映,江映……”
“嗯,我在。”
许斯年紧咬着嘴唇,眼泪不断落下,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他不敢在江映面前表现得太狼狈。
“想哭就哭吧,别忍着。”江映轻拍着许斯年的背,“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坚强。”
许斯年埋在江映的颈窝里,哭得全身都在发抖。原来能够放声痛哭,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有人会把他抱在怀里,给他兜着所有情绪。
江映带许斯年到自己租的房子,许斯年还是在哭:“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在晚上出门。”
“好,我答应你。”江映轻抚许斯年的头,“去休息吧,好不好?”
许斯年摇摇头,他抱着江映,像溺水者在海洋抱紧唯一的浮木。
江映只好把许斯年抱到房间,刚关上门,许斯年就害怕得大口喘气:“你不要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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