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宿年蓦地扭头躲避。
心脏在那一瞬间狂跳,眼睫快速翕动,这张脸陡然显示出无措来。
裴柏要吻他的架势让他异常慌乱。
沈宿年家境和长相原因参杂,小时说他漂亮、长大后追求他的人从没断过,也不是没有男性对他表达意思,可都是进退有度心里有数的,并不需要沈宿年过多干涉他们便明白。
像裴柏这样的,还从没有,不给他果决回答,他便一而再再而三接近,一步一步打破沈宿年给划的边界。
裴柏很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优势,譬如这张脸,充满男性气息的身材。
让沈宿年从烦躁变成慌乱,全然改变了心境。
裴柏更懂得步步为营,短时间之内连连击退沈宿年。
目光没离开过沈宿年脸颊,他将沈宿年的每一反应都纳入眼底,呼吸随之一紧。
沈宿年被他禁锢、不得离开、无所适从的模样,吸引力足够勾人,心都要被撞地溢出来。
他们间隔毫厘,裴柏将沈宿年圈在这一方之间,呼吸交织在一起,不分你我。
裴柏是在试探沈宿年,他没想直接吻。
如若沈宿年让他吻上去了,那这段关系就直接变质了,变成了一种□□关系,那并不是裴柏想要的,他要的是沈宿年快速地眼里只有他。
“Erwin,不拒绝我吗?”抬眸离得距离太近,以至于裴柏只能用气音。暧昧缭绕。
“不拒绝,是对别人都这样?还是只对我?”裴柏言辞逐渐紧逼,沈宿年避无可避。
不止是躯体间的距离问题,更多是心理上的距离,裴柏几近以一种压制性的逼迫对待沈宿年。
Erwin,Erwin,平淡无情的字母组成的这个名字,都被他念得烫起来。
沈宿年推搡上裴柏的胸膛:“别再靠近了。”他都不敢呼吸了。
裴柏低头看胸前的那双属于沈宿年的手。
近来气候凉爽,衣物并不需要穿太多,工作室里大多是穿的短袖,像沈宿年这般外面还套了衬衫的属实少见。
沈宿年的手仅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搭在裴柏身上,触感清晰,传来的温度分明。
裴柏有些难耐地滚了下喉结,忍住悸动。
仅仅是一个接触便让他痴缠。
他们力气悬殊,沈宿年并不能阻拦裴柏,可裴柏愿意让他拦住自己。
裴柏软了声音:“Erwin,不让我靠近你,我会难受。”
比沈宿年还高一个头的成年男人,以近乎撒娇的语气,说这样一句话,沈宿年难以启齿。
沈宿年有个毛病,向来不会拒绝别人。
对于裴柏的攻势,他无奈无措,只能在这逼仄方寸之间,严严守着自身并不坚固的防御。
“别说了。”沈宿年眼神闪躲,从干涩的嗓子里挤出声音。
沈宿年莫名惧怕,惧怕事态失常,惧怕它朝着不可逆的方向去发展。
沈宿年向来被夸性子稳重,说的直白点就是古板。
他讨厌变化,喜欢规律化,更厌恶有打破他习惯的常态的人。
沈宿年并不是全然不能接受,他内心也渴望着新奇与改变。
但不喜与渴望交织,矛盾缠绕在沈宿年心头,蛛网一般困住他,让他进退两难。
他是别扭的,这都是他藏在深海无人知道的秘密。
“Erwin不让我靠近,还不让我说话,”裴柏声音里似乎有委屈,控诉着沈宿年,“那我能如何呢?”
“放开我。”沈宿年垂着头,近乎以命令的语气说。
可他低着的头,终究是表现的有些底气不足。
裴柏呆愣住一瞬,应当是没想到沈宿年会变回刚开始坚决抵触的模样,还有些情绪低落。
明明前一刻沈宿年还是羞赧,那模样裴柏光是看着心就软成一滩水了。
这才是沈宿年最后维护防线的模样,他卑微且固执守着,但凡攻再进攻一点,他就快要维持不住、被击溃。
将会呈现裴柏意料不到的沈宿年。
不过裴柏没再继续,沈宿年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有点微妙的空落。
沈宿年尽量忽略那点异常。
看也不看裴柏一眼,转身按下门把手,推开门离开。
这些简单的动作在现在这时的沈宿年手下变得慌乱起来,可惜由于身体挡着,裴柏没能看见。
裴柏盯着门缝中从室外泄露出来的炽光灯光线,觉得有些刺眼。
他看着沈宿年离开经过的门缝,好半晌没有反应,让人难以琢磨这人在想些什么。
门没关紧,再不能隔绝走廊的声响。
同事们从门前经过,影子投射在裴柏脸上,一晃而过,忽明忽暗。
有人注意到裴柏于是停下脚步,奇怪问来:“裴柏,你在那做什么?”
裴柏陡然笑起来:“没事,逗小猫呢,被他抓了一爪子。”
“这里哪来的猫咪?我看看,我很喜欢。”男生用听到猫咪,用变了调的声音说。
男生进京华工作室在裴柏前,算是裴柏的小前辈,他留着一头柔顺的短发,碎发遮盖住一角眼睛,性格不是很开朗。
“跑了,挠了我就跑。”
“打个疫苗?”
裴柏抬手,装作掩盖住小臂的抓痕:“它没舍得抓重,小家伙心思难捉摸,一时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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