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门,游客们便蜂拥而入,有的直奔弥勒佛像虔诚礼拜,有的在寺庙回廊间悠然漫步,还有的驻足于经幡前静静聆听诵经声,整个寺院瞬间充满了生机与活力。晚屿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晚屿突发奇想,决定跟着游客们一起在寺庙各处走走,他随机走到一座大殿前,看着殿内庄严肃穆的神像,他走到神像前,双手合十 虔诚地拜了拜,此时大殿一侧的僧人站起身正预想跟晚屿打声招呼,但话还未说出口就被晚屿抬手示意坐下,晚屿看着僧人温和道:“不用起身,吾就是想随意走走。”僧人冲他点了点头。
在这座寺院里,晚屿就是当家人,他所到之处必要起身。这是历代家主定下的规矩,而想要进入这座寺院修行的僧人必要命带福缘,修行三世功德圆满之人才行。
晚屿在大殿内随意转了转身,目光落在墙壁上的一幅古画之上,他走近些抬手轻轻触碰画面,指腹摩挲着画中纹路,随即眼神顿了顿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微微蹙起眉头,放下手拿出裤子兜里的手机找到阿新的手机号拨打过去,很快电话接通了。
他沉声说道:“阿新,你到正殿来找我”。挂断电话后,晚屿继续盯着画,
很快,阿新来到了晚屿的身旁,晚屿看着画沉声说道:“阿新,我说过多少次了,做事要小心谨慎,要么做要么不做——!拿布把这幅画擦干净,还有外面的请香处为什么没有香和标语了?若连这些小细节都做不好,你可以离开了!”。
阿新听后,身体微微一颤,赶忙低下头,语气带着几分惶恐地说道:“占巫师,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去处理,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晚屿点点头抬了抬手示意阿新去忙吧。晚屿转身离开正殿,他打算再去别处转转。
而这时的寺院门前迎来了一排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寺院门前,车门打开,下来一对中年夫妻,身后跟着一群保镖,他们神情焦急,径直朝着寺庙内走去,似乎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寻求寺庙的帮助。他们边走边小声交谈着,从话语中能听出他们孩子遭遇了邪事,希望能在这里找到解决办法。他们匆匆穿过走廊,脚步急切。
阿新此时正站在走廊旁,看到这几人匆忙的样子,他上前拦住他们轻声询问情况:“你们好,后面是占巫师居住的地方是谢绝游客参观的”。
游客中的一位女士不顾阿新的阻拦,着急地说道:“我们找的就是占巫师!让开——!!!”,阿新皱起眉头,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紧紧拦住众人,大声说道:“这位游客,我们寺院有规定,如果有事找占巫师还请移步客堂稍作等待,我去禀告占巫师”。
晚屿站在不远处的人群里冲着这边细细观察着。
这时,那位女士游客情绪更加激动,她示意保镖将挡在面前的阿新推开,保镖正要动手,突然被一声怒吼喝住:“住手——!!!”晚屿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脸威严地站在女士游客面前,眼神犀利地说道:“这位女士,寺院乃是清雅之地,禁止动手”。
不料女士丝毫不把晚屿的话放在眼里,双手叉腰,嚷道:“我要见你们占巫师!”。
晚屿眉头一皱,语气沉肃道:“吾就是占巫师,有何事还请移步客堂,不要扰乱其他游客。阿新带他们去客堂”。阿新闻言,恭敬地应了一声,上前引领女士及其同行之人往客堂走去,晚屿整理了下衣衫,也随后跟去。
客堂里的担架上躺着一个**着上半身的男人,男人年龄不大,正直壮年。看着也就二十五岁的样子,他的胸口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晚屿坐在客堂内的黑皮沙发上半身倚靠着沙发背,左手托着太阳穴,一只腿搭在另一只腿上,右手指尖转动着檀木手串,眼神透着审视。显然对着刚才这位女士的态度还充斥不满,但很快他收敛了眼中的情绪,问道:“他的伤是怎么弄的?”。
女士着急道:“半月前,他和朋友来到这里说什么毕业旅行,结果就在这里爬山的时候滚落了下来,就伤成了这样,至今昏迷不醒,可是送到医院后医生也查不出病因,只说他身体各项指标正常,我们实在没办法了,听闻您占巫师无所不能,便带他来求您帮忙救救我儿子。”
晚屿听后,眉头紧锁问道:“他去了哪座山”
女士赶忙回答道:“灵余山”。
晚屿听后神色一凛,他站起来冲着身旁的阿新吩咐道:“去喊樟婆婆来,另外准备好黄纸、朱砂和毛笔,看来这事儿不简单。”
阿新领命匆匆而去。
晚屿看向女士,目光深邃地说道:“让你的人把他抬着跟我来,但是我丑话说在前,你儿子命格不凡,救好之后他必须要在这里修行五年之后方能下山,否则日后恐有大劫。”
女士听后,神色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儿子的安危,还是狠狠心点了点头,说道:“只要能救我儿子,我答应。”晚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客堂带着他们来到寺院后院的一处幽静禅堂。
晚屿推开禅堂门,一股静谧祥和的气息扑面而来,堂内神像庄严,烛火摇曳。晚屿开口道:“把他放下来吧”。
几人将男人安置在禅堂中央,晚屿走到供桌前拿出二十一支香将其点燃,双手持香对着神像拜了三拜,然后走到男人身边,围绕着他缓缓踱步,口中念念有词,那香的烟雾在禅堂中弥漫开来,似在编织着一层神秘的网。突然,男人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嘴里发出怪声,香的火焰也跟着摇晃不定,晚屿眉头一皱,加快了念咒的速度,双手快速结印,一道光芒从他手中射出,击中男人,男人的动作逐渐缓和,最终安静下来,晚屿这才长舒一口气。
晚屿将香插入香炉内,随即坐在供桌一侧,掏出兜里的烟点燃,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圈,目光凝重地看着男人,而后缓缓说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生的?”。
女士沉默片刻后开口道:“他是农历七月十五子时出生的。”晚屿听后眉头紧皱,弹了弹烟灰,说道:“这日子出生本就阴气重,怪不得被那邪术找上”。
晚屿掐指算了算,接着说道:“ 你这儿子在爬山的时候被人家看上了, 他被那邪祟盯上,想借他的身子还阳报仇。”
晚屿想了想接着说道:“好在发现得及时,再加上他虽然是阴年阴月阴日出生,但阳火旺盛,这才没被完全控制。不过接下来的日子还得小心,但他命里与吾有缘,吾要是救了他就等于接下了与他的这层缘分,你可愿意让他认吾为师?”
就在女士犹豫不绝的时候,阿新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和樟婆婆一起走了进来,樟婆婆一进门便走到担架上的男人仔细查看一番,嘴里念叨着:“这孩子怎么这样可怜......”。
晚屿伸手接过阿新手中的东西,说道:“你想好了吗?再晚就救不了他了!”说完看了看站在男人身旁的女士,片刻后女士眼神坚定地点了点头。
晚屿看了一眼樟婆婆,樟婆婆微微点了点头便朝着身后的两个女孩说道:“来吧,准备一下,与之前一样施展绑缚之术,莫要慌了阵脚。”
两个女孩闻言,迅速走到白线两端站定,紧紧握住白线,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但又充满坚定,随即配合着樟婆婆开始如之前一般熟练地施展绑缚之术。
晚屿重新点燃了三支香,对着香低声念咒,待香燃起的烟雾缭绕升腾,他快步走到被绑男人身旁,将香在男人头顶绕了三圈,随后眼神示意阿新将他刚刚画好的符纸拿来递给自己,他将符纸贴在男人额头,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男人身上的气息逐渐平稳,晚屿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随后念道:“妖邪退散‘镇压四方、阴阳各循道,冤孽消弭,速离此身!”念罢,男人缓缓睁开双眼,晚屿赶忙将三支香恭敬地插在香炉中,随后看了看樟婆婆。
樟婆婆拿出先前准备好的香火抹在了男人的头顶、脚心、手心三处,嘴里念念有词,下一秒男人重新闭上了双眼。
晚屿看着香炉里的香随后看向阿新说道:“阿新,带着他们去后面,给他们安排住处,然后去准备些吃食,不出一个小时他应该醒来就会饿”。
阿新点点头看向女士说道:“这位女士请随我去后面的住处,稍后会为你们准备吃食。”女士感激地点点头,眼神示意保镖带着男人跟在阿新身后往后面走去,晚屿望着他们的背影,随即又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一口缓缓吐出烟雾。
缭绕的烟雾在他面前弥漫开来,樟婆婆示意两个女孩收拾东西,随后樟婆婆坐在晚屿一旁的沙发上,眼中望向刚刚晚屿上的香开口道:“你也该找个人照顾你了,你一个人在这阴阳界行走,危险太多,有个人在身边也好有个照应。”
晚屿微微一笑也看向香炉中的香顷刻后缓缓说道:“有阿新就够了,”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阿新只是助手,你需要一个真心伴侣陪你左右。这阴阳界复杂,有个能交心的人,你的日子也能多些温暖,”樟婆婆语重心长地劝着,“再说了,总不能一直让阿新照顾你的生活起居,找个伴儿,也能让我放心呐。”晚屿听后,沉默了片刻,嘴角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说道:“樟婆婆,吾得担得起这一声吾啊.......”。
樟婆婆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带着两个女孩离开了禅堂。
晚屿目送她们离去,又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供桌上那一尊又一尊的神像良久,他掐灭了烟,随后双手合十,对着神像虔诚地拜了几拜,随后走向供桌左侧的檀木柜里,拿出了一个深色的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黑色绳子串着银白色小蛇的项链,蛇头上的那颗红色宝石散发着耀眼的光芒晚屿轻轻拿起项链,把蛇握在手心里双手合十站在供桌前闭上双眼念道:“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护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诵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晚屿口中念念有词,那金光愈发耀眼。
晚屿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随后将项链重新放入了深色礼盒里接着顺势将礼盒放入了西装内衬的兜里。
而后,随着一声钟响声转身离开了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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