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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抽丝剥茧

烛火闪烁处,严娟三人神情悲苦地看着毛平秋,突遇此事让他们恐慌不已,对衙门的畏惧更让人措手不及,若不是按照夏满临走前的嘱托强撑着,只怕几人要因惶然而生病。

桌子上,被程杰人退回来的礼品还散发着糕点的清香。

下午,毛平秋到家还没落座就带着东西去弄璋巷看望程杰人,到了程家别说见人,连门都没进,还糟了一顿臭骂。

“我呸,黑心肝的商户,又想来害人?”程大娘心疼儿子受的罪,说话十分不客气,“等着大老爷治你们的罪吧!”

毛平秋不气恼,他真心诚意道:“大娘,此事实乃误会,可否容我见程诉师一面?我定当给你们一个解释。”

“误会?我儿吃了你家饭菜当晚就开始上吐下泻,这吃食不是你们做的?”程大娘气极,压根不听他好好说话,“拎着你的东西赶紧滚!”她手上笤帚扬起来,怒目圆瞪。

巷子两边已经有听到动静探头探脑瞧热闹的,毛平秋无奈,只得拱手告辞。

出师不利让毛家气氛愈加肃穆,他们理解程杰人遭罪心里埋怨他们,不管是礼还是钱,他们该赔偿的一分都不会少,可程家的态度让人实在有心无力。这条路暂时行不通,接下来只能从医馆大夫和毛山那里入手找线索。

“马捕头说,若是升堂前我们找到证据洗脱罪名,则免去升堂。”夏满不在,毛平秋自然而然成了家里主心骨,看着娘和弟弟紧张害怕的模样,他强压下心头担忧,故作镇定,“明日,我便回村找毛叔帮忙查看,铺子暂时关了吧,这两天尽量不要出门。”

听了这话春哥儿着急,脸憋得通红,说不出话,手忙脚乱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写字木板——他还惦记着夏满离开时的嘱咐呢。

毛平秋制止他,解释道:“这也是满满的意思,春哥儿这几日就在家中做饭照顾娘,等我把满满救出来。”

春哥儿这才点头答应。

夏满本就没指望春哥儿能撑起家中生意,白日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抚几人情绪,食铺危机时刻,他无法坐镇,只能让家眷们暂时闭门不出,将影响降到最小。

可是,毛平秋一人难以分饰两角,沉重压力下,毛萍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成长起来。

“程诉师那里不能任由他去,哥,你回村里找线索,镇上就交给我,我明日再去程家一趟,一定要说服程家撤销诉状。”毛萍冬心中恐惧不减,可对夏满的担忧压过了所有情绪,他顺着哥哥和哥夫抽丝剥茧的寻索路径,找到了自己能做的重要事情。

整个事件中,程家的诉状才是最为关键的一环。若是程家能撤诉,便是找不到线索,夏满也能安然无恙,若是程家咬紧不放,除非人证物证皆齐全,否则很难还食铺清白。

毛平秋有些诧异,看着毛萍冬坚定的模样,心中欣慰,道:“好,那镇上就交给你,若能说服程家,便是舍些银子也值得。”顿了顿,又叮嘱道:“只一点,若是程家态度不好,你便不要硬来,小心为上。”

毛平秋提前了解过程家人,他们在弄璋巷口碑极好,程诉师为人有几分直脾气,本事在身收价高昂,遇上有钱人找他写诉状,明码标价从不徇私,可私底下却经常自掏腰包替可怜穷苦人家打官司,不惧强权刚正不阿,毛平秋对他有几分钦佩。也因此,他才敢放心让毛萍冬去和程家接洽,至少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第二天,满意小馆闭门谢客,毛平秋摸黑牵着驴车出门,没有惊动任何人。

天还未亮,春哥儿简单弄了些朝食,一家子都没甚胃口,随便吃些垫了垫肚子。严娟留在家中收拾碗筷,毛萍冬带着春哥儿来到程杰人医治的医馆打听情况。

巧的是,医馆正是春哥儿住了一个多月的那家,他们同医馆小伙计关系好,打探消息要容易许多。

听见他们来意,小伙计恍然大悟:“原来程诉师就是吃了你家吃食闹肚子。”他皱着眉,有些生气地训斥:“你们也是,做生意怎的连食材都不弄干净?若不是那毒菇已经在野物肚子里被克化一番,只怕会危及性命啊!”

“毒菇?”毛萍冬抓住重点,“你是说,那凫是吃了毒菇死的,还把毒性传给了程诉师?”

“是啊!”伙计正忙着,有些着急,语气不太好,“我说你们可长点心,日后万万不能再有这样的错,收野味尤其要注意。”

毛萍冬苦笑,道:“这事儿若不处理好,哪还有什么以后?”

伙计顿足,疑惑看着他。两个小哥儿神色沮丧,像两只落汤的鸡,看的伙计于心不忍,耐住性子问他为何。

毛萍冬说出事情原委。

听到夏满被抓,伙计大惊,他对夏满印象很好,当初掏出大笔银钱给素不相识的小哥儿治病一举就让他心生敬佩。后来满意小馆开张,师傅说他家的菌菇酱有祛湿功效,伙计便经常去买酱回来吃,配上馒头嘎嘎香。

这样一个好手艺又心善的人,却陷入一场无妄之灾,实在让人唏嘘。

不过,伙计还是很奇怪,说:“当日我便同程诉师说过,野物乃是杂食,轻易分辨不出死因,日后吃东西一定得注意。”程诉师也明白这个道理,说是不怪别人,只怪自己嘴馋。

怎么一转头就把人给状告了呢?纵然他是苦主,可满意小馆也并非故意,私下调解一番便可,何苦将人逼上绝路?

毛萍冬听了伙计的话,瞬间明白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才让程家做出这个决定,他得去弄明白,究竟发生何事才让程家变了主意。

“小哥,非是我脸皮厚,只是实在苦于找不到人证,若是有需要,可否请你来帮我哥夫做个证?”毛萍冬哀求地看着他,春哥儿同样眼泪汪汪凝视着小伙计。

伙计被二人眼神看得有些无措,顿了顿,点头答应:“成,若是需要我去作证,只管来找我便是。”他也不忍看夏老板身处险境,能帮上一把何乐而不为?

医馆一趟收获颇丰,至少弄明白了野物毒性从何而来,证明并非自家有意下毒,光是这一点,就能让夏满免除牢狱之灾。接下来就是最主要的任务——去程家弄明白程杰人的情况,以及请他撤回诉状。

同毛平秋一样,二人连门都没进去,拎着东西可怜兮兮地站在外头。

两个模样清秀的小哥儿这般站在自家门口,程大娘心头再气也说不出那些子难听话,只横了他们一眼,“砰”的把门关上。

毛萍冬不死心,又上前去敲门,好几下后,里头人不耐烦地喊了一声“别敲了”,却也没有开门。春哥儿手足无措地站在他旁边,邻里已经站出来瞧热闹,嘴上还嘀嘀咕咕着什么,他扯了扯毛萍冬的衣袖,将木板递给他看。

“人多,先走。”他还记着要瞒着夏满入狱的事儿,如今围了好几人,显然不是谈天的好时候。

毛萍冬不甘心地拎着东西回家去,心里却没打消见程杰人的念头。一连两天,毛萍冬不知来弄璋巷多少趟,前面还能见到程大娘,后面程家人听见动静也装作没听到,连门都不开了。

毛萍冬不如夏满七窍玲珑,他说话做事有一股耿劲儿,像只不断向上生长的竹子,脆嫩却一往无前。第三天,毛萍冬拎着东西站在程家门口不走了,势必要见到人。

他就不信程家人一天都不出门!

也不知是诚心感动了人,还是程家被磨得没办法,辰时,程家门开了一条缝,程杰人的娘子探出头,柔声道:“进来吧。”

毛萍冬眼睛一亮,从寅时站到辰时,他的脚已经酸痛难忍,可程家态度软化,他心里高兴,双脚在地上用力踩了踩,化解久站的不适,跟在她身后进了门。

毛平秋也没闲着,赶到毛家村时,村人见了他都十分高兴,殷切地上前打招呼,还有拿了果子给他吃的,有招呼他来家里坐坐喝水的,比起前些年,村人的态度可谓天上地下。这也是人之常情,面对能给自家带来营收的大财主,态度难免谨小慎微。

毛平秋无心同人攀谈,肃着脸拒绝村人好意,便驾车来到毛望山家。此时毛望山一家正在院中称村人送来的菜蔬,今日是收蛋肉的日子,院中还有几只鸡鸭。

秦芳看见毛平秋来,很是高兴,道:“大秋,你怎的回来了?快坐!”她冲屋子里吼了一声:“小山,你大秋叔来了,快上茶!”

毛小山前几日不慎染了风寒,夏满包了药和银钱将他送回家中养病,此时已经好了许多。颠颠地从屋里跑出来,瘦了一圈的脸上挂着笑,喊:“叔叔!”说完脚下换方向去了堂屋倒茶。

毛小山在家待的太久,十分想念在食铺做伙计的日子,听人天南海北的谈天才有意思,在山中待着无趣得很,他已经计划好,一会儿跟着叔叔一道下山去!

可不等他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被毛平秋带来的消息震的惊慌失措。

“食铺暂时开不了,婶子,收菜的事暂且停几天罢。”

秦芳心里一惊,问:“发生了甚事?”食铺刮风下雨都没停过收菜,如今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停了?

“满满被人状告到衙门。”毛平秋苦笑,将昨日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通,“如今,唯有在升堂前将事情解决,才能不影响食铺的生意。”

毛家院子此时只有三人,毛山夫妻去河里捉鱼不在家,毛平秋这番话把毛家三人吓得不轻,农户人家对衙门向来敬而远之,如今听闻亲近之人恐惹牢狱之灾,心里十分害怕。

秦芳心急地问夏满情况:“满哥儿如今可还好?咱们得早些把人救出来呀!”她急得站在原地不停踱步,手无意识捏着围裙,关节泛白。

毛望山也十分震惊,他更谨慎些,转身将院门关上,问:“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毛平秋说是因为吃了野物造成的中毒,此时他还不知野物是吃了毒菇才会如此,他当下猜测是那野物有人动了手脚,顿了顿,迂回道:“叔婶,不知你们可知晓这野物是何人送来?”

秦芳负责收菜给钱,谁送来的东西她心里门清,只是听到客人是因为野物生病,她心里咯噔,对夏满的愧疚涌上心头,呢喃道:“那凫是王平送来的,都怪我,是我没搞清楚就收了他的东西......”

毛平秋正色道:“婶子,此事错不在你,若真是有人动手脚,那也应当是作恶之人的错。如今最紧要的是把满满救出来,你同我说说那日送凫的事儿罢。”

“送到时,凫可还活着?”

程家,程杰人坐在堂屋表情冷淡,手中捧着茶盏,本就瘦削的脸逢此大病更是凹陷,整个人充满大病初愈的萎靡感。

诉师职业使然,身体再弱说出的话却很铿锵,将毛萍冬钉在原地不敢动弹。

“可笑,做了恶事的是你们,却几次三番来我家叨扰,妄想用些蝇头小利瞒下毒害食客的恶行,我告诉你们,死了这条心吧,我程杰人不会干助纣为虐的恶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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