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斜斜地切进教室,将课桌分割成明暗交错的格子。老王背对着全班写板书,粉笔在黑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粉笔灰簌簌飘落,像一场微型雪崩。
林晚星正低头记笔记,突然听见后排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骚动。她下意识回头,看见王蕊整个人几乎趴在陆沉的课桌上,校服领口擦过他的手臂,声音甜得发腻:"陆沉,这道题教教我呗~"
教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老王头也不回地扔来半截粉笔,精准地砸在王蕊的课桌上。"安静!"他厉声呵斥,却连头都没转,仿佛对这种戏码早已司空见惯。
陆沉垂眼看着自己同样空着的习题册,默默把课本推回去:"我也不会。"
他的声音很淡,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
林晚星转回身,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小片墨迹。她盯着那道被晕染的数学题,忽然想起昨天放学时,王蕊在校门口硬塞给陆沉一盒牛奶,而他转身就扔进了垃圾桶。
牛奶盒砸进桶里的闷响,和此刻老王粉笔划过黑板的声音,莫名重合在了一起。
窗外,一只麻雀落在梧桐枝头,歪着头朝教室里张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陆沉的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王蕊的笑声又甜又脆,像玻璃碎裂的声响。
林晚星低下头,继续写她的笔记。
她知道,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写错了答案。就像她一样。。。
教室里弥漫着粉笔灰的味道,王蕊趴在陆沉桌上,指尖拨弄着他的橡皮。
"陆沉,这道题怎么做嘛~"她故意拖长尾音,校服袖子扫过他的铅笔盒。
陆沉看着自己同样空着的作业本,把橡皮往旁边推了推:"我也不会。"
后排男生发出起哄声。班主任老王头也不抬,粉笔头精准地砸在王蕊桌上:"注意纪律!"
王蕊开始每天给陆沉的课桌塞小纸条,折成千纸鹤的形状,每只翅膀上都用荧光笔写着"蕊?沉";她会在值日时偷偷拿走他的作业本,在每一页角落画满爱心;体育课自由活动,她就蹲在篮球场边数他投进了几个球。
"为什么跟第三组女生一起做值日?"放学路上,她突然拽住陆沉的书包带。
"老师排的班表。"
"我去跟老师说换我!"她指甲掐进掌心,"我现在就去!"
第二天,陆沉的同桌被调到了讲台旁。王蕊抱着书包坐到他身边时,他闻到她头发上浓重的草莓香波味
午休时,陆沉发现铅笔盒里的自动铅笔不见了。在女厕所门口的垃圾桶旁,他找到了它——笔身被小刀刻满"蕊"字,笔帽上缠着一缕用橡皮筋绑着的长发。
"我的笔呢?"回到教室后他问王蕊。
"不知道呀。"她晃着双腿,崭新的粉色自动铅笔在指尖转着圈,"用我的呗?"
他看见她手腕内侧有未干的血痕,像是用圆规尖新刻的"沉"字。
周五放学后,陆沉在操场边被王蕊拦住。她手里攥着他和林晚星互批的语文作业,两个人的名字并排写在封面上。
"这是学习小组......"
"骗子!"她突然撕碎作业本,纸片像雪片般落下,"你给她讲题时笑了三次!"
圆规尖抵在她自己脖子上,划出红痕:"要我死给你看吗?"
陆沉转身走向教师办公室,背后传来圆规砸在地上的脆响。
夕阳透过窗户,把王蕊课桌上刻满的"陆沉"照得刺眼。而陆沉的书包里,所有课本都被撕成了碎片,像一场终于结束的暴风雨。
很多感情,不论在多大年纪在一起,其实就能预见结果,人这一生会经历太多每一段感情都会教会我们什么,所以保持随遇而安的心态笑对生活,才是王道。这个道理也是林晚星后面才想明白的。
也就如同她和陆沉那段轰轰烈烈的感情让她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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